浣溪沙原文、注释及古诗赏析(优秀1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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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篇1

《浣溪沙》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浣溪沙 篇2

小院闲窗春己深,

重帘未卷影沈沈,

倚楼无语理瑶琴。

远岫出山催薄暮,

细风吹雨弄轻阴,

梨花欲谢恐难禁。

《浣溪沙》原文及赏析 篇3

浣溪沙·髻子伤春慵更梳

宋代:李清照

髻子伤春慵更梳。晚风庭院落梅初。淡云来往月疏疏。

玉鸭熏炉闲瑞脑,朱樱斗帐掩流苏。通犀还解辟寒无。

赏析

这是一首反映贵族女子伤春情态的小调。运用正面描写、反面衬托的手法,着意刻划出一颗孤寂的心。

上片首句写人,“髻子伤春慵更梳”似是述事,其实却是极重要的一句心态描写:闺中女子被满怀春愁折磨得无情无绪,只随意地挽起发髻懒得精心着意去梳理。接下来两句是写景,前句“晚风庭院落梅初”中的“初”字用得极工巧,它使得写景之中又点出了季节时间:习习晚风吹入庭院,正是春寒料峭经冬的寒梅已由盛开到飘零之时。春愁本就撩人,何况又见花落!后句“淡云来往月疏疏”写淡淡的浮云在空中飘来飘去,天边的月亮也显得朦胧遥远。以“疏疏”状月,除了给月儿加上月色朦胧、月光疏冷之外,仿佛那还是一弯残月,它与“淡云”、“晚风”、“落梅”前后相衬,构成了幽静中散发着凄清的景象,完全和首句渲染的心境相吻合。上片运用了由人及物、由近及远、情景相因的写法,深刻生动。

下片通过富贵华侈生活的描写,含蓄地反衬伤春女子内心的凄楚。前两句写室内陈设极尽华美“玉鸭熏炉闲瑞脑,朱樱斗帐掩流苏”:镶嵌着美玉的鸭形熏炉中,还闲置着珍贵的龙脑香,懒得去点燃熏香;织有朱红的樱***的、覆盖如斗形的小帐低垂,上面装饰着五色纷披的丝穗。这里主要写室内的静物,但也有心情的透露,如“玉鸭熏炉闲瑞脑”中的一个“闲”字,不就闪现出女主人公因愁苦无绪,连心爱的龙脑香味也懒得闻嗅了吗!结尾是一个问句“通犀还解避寒无”,句中的“通犀”指能避寒气的***,名“辟寒犀”,据唐·王仁裕《开元天宝遗事》记载:“开元二年冬,交趾国进犀一株,色黄如金。使者请以金盘置于殿中,温然有暖气袭人”,该句意思是说:试问这只金灿灿的辟寒***,现在还会不会再把温暖宜人的气味释放出来?句中“还解”的一个“还”字点出了这样的内容:往昔之时,这只***曾尽心尽意地为男女主人布温驱寒;而今伊人远去,天各一方,***有情也应感伤,你到底还知道抑或忘记了为孤独的女主人避寒的使命呢?词人假借向***的设问,进一步刻划词中人触物伤情多愁善感的性格,也使句意曲折婉转、摇曳生姿,好似在微波细纹的水面上,又激打起一圈向周边渐渐扩展的涟漪。

该篇在写作技巧上的特点,值得加以强调的当推:炼字维妙,不着雕痕;未画愁容,愁态毕现。

浣溪沙原文、赏析 篇4

【原文】

游蕲水清泉寺,寺临兰溪,溪水西流。

山下兰芽短浸溪,松间沙路净无泥,潇潇暮雨子规啼。

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

【赏析】

这阕小令是三月所写,兰溪在黄州东南,写的是雨中的南方初春。

五千年来有些意象在中国人眼中总是无比的凄楚与忧伤,比如长长短短的雨,比如杜宇,比如黄昏,比如飞过鹧鸪的青色天际。

词的上半阕写景,大的背景是子规鸣叫着的细雨蒙蒙。照一般看来,无边的暮雨中杜宇泣血,自然是一切忧伤得说不出。可是苏东坡偏偏就把它写成了一首愉快清丽的歌,一幅生机盎然的画:兰芽在山中茁壮成长,松林间的沙路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在绵绵的细雨中,有杜鹃在清啼。

后人对苏东坡的评价是豪迈,因为他极少因外物的悲而悲。在我看来,倒不如说他是通透旷达,正是因为永远置身事物之外去体味事物本身,所以得到的快乐与感言多于或异于常人。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提到词的有我与无我之境,有我之境是将自己的情感带入事物中,便是泪眼看花花不语,而此词中苏东坡却跨越了触景伤情或是因情伤景,到达王国维所言的无我境界。因此此词大背景的凄凉便成了新凉,杜宇的叫声也清亮了起来。

下阕词是抒怀。"休将白发唱黄鸡"一句典自白居易《醉歌示妓人商玲珑》:黄鸡催晓丑时鸣,白日催年酉前没。白居易想表达的是红颜易老,良时不返,偏偏苏东坡反其道而用之,劝说世人莫要因为自己韶华已逝而心灰意冷,唱黄鸡催晓的悲伤调子。

谁说人生不可能再年轻?门前的流水尚可以一辈子朝西,又怎么可以唱那些黄鸡催晓的悲伤歌曲?这是苏东坡的人生哲学,老又如何?依然可以左牵黄右擎苍,努力进取。谁说人不似花,再无少年时?青春可以永驻,只要心不老,青春就永远不会老去,老去的,只是岁月本身。

苏东坡善于直抒胸臆,不假比兴,所以读之觉显露直白。他的词大多源于他的生活经验与人生感悟,看似不经意地脱口而出,实则是真正超脱的'思想心情。

浣溪沙原文、注释及赏析 篇5

浣溪沙·莫许杯深琥珀浓

朝代:宋代

作者:李清照

原文:

莫许杯深琥珀浓,未成沉醉意先融。疏钟已应晚来风。

瑞脑香消魂梦断,辟寒金小髻鬟松。醒时空对烛花红。

注释

⑴浣溪沙:本唐教坊曲名,后用作词牌名。一作“浣溪纱”,又名“浣沙溪”、“小庭花”等。双调四十二字,平韵。南唐李煜有仄韵之作。

⑵琥珀:这里指色如玻拍的美酒。李白《客中行》诗:“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⑶融:形容酒醉恬适的意态。

⑷瑞脑,一种名贵的香,传说产于交趾,如蝉蚕形。

⑸辟寒金:相传昆明国有一种益鸟,常吐金屑如粟,铸之可以为器。王嘉《拾遗记》卷七:“宫人争以鸟吐之金,用饰钗佩,谓之辟寒金。”这里借指首饰。辟寒金小:犹云簪、钗小。

⑹“醒时”句:此句意谓深闺寂寞,醉也不成,梦也不成。深夜醒来,空对烛花,心事重重。烛花:犹灯花。烛芯燃烧后,馀烬结成的花形。相传灯花是喜事的。征兆,亦当是词人心中希望的象征。

创作背景

此词当为李清照年轻时所作。据陈祖美《李清照简明年表》:公元1100年(宋哲宗元符三年),李清照结识张耒、晁补之及同龄诸女友,《浣溪沙·莫许杯深琥珀浓》、《点绛唇·蹴罢秋千》等词当作于是年前后。

注释 篇6

[1]蕲水,县名,今湖北浠水镇。时与医人庞安时(字安常)同游,见《东坡题跋》卷三《书清泉寺词》。

[2]白居易《三月三日祓禊洛滨》:“沙路润无泥”。

[3]萧萧暮雨,白居易《寄殷协律诗》自注:“江南吴二娘曲词云,‘萧萧暮雨郎不归’。”子规,杜鹃鸟,相传为古代蜀帝杜宇之魂所化,亦称“杜宇”,鸣声凄厉,诗词中常借以抒写羁旅之思。

[4]此句当为写实。但“门前”云云,亦有出处。《旧唐书》卷一九一方伎《一行传》,谓天台山国济寺有一老僧会布算,他说:“门前水当却西流,弟子亦至。”一行进去请业,“而门前水果却西流”。

[5]白居易《醉歌》:“谁道使君不解歌,听唱黄鸡与白日。黄鸡催晓丑时鸣,白日催年酉前没。腰间红绶系未稳,镜里朱颜看已失”。这里反用其意,谓不要自伤白发,悲叹衰老。

《浣溪沙》原文及赏析 篇7

原文

门隔花深梦旧游。夕阳无语燕归愁。玉纤香动小帘钩。

落絮无声春堕泪,行云有影月含羞。东风临夜冷于秋。

赏析

这首怀人感梦的词,借梦写情,更见情痴,写得不落俗套。

“门隔花深”,指所梦旧游之地。当时花径通幽,春意盎然。词人说:不料我去寻访她时,本拟欢聚,却成话别。为什么要离别,词中没有说明。“燕归愁”,仿佛同情人们离别,黯然无语。不写人的伤别,而写惨淡的情境,正是烘云托月的妙笔。前结“玉纤香动小帘约,”则已是即将分手的情景了。伊人纤手分帘,二人相偕出户,彼此留连,不忍分离。“造分携而衔涕,感寂寞而伤神”(江淹《别赋》)。下片是深入刻画这种离别的痛苦。

下片是兴、比并用的艺术手法。“落絮无声春堕泪”,兼有两个方面一形象,一是写人,“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咽”(柳永《雨霖铃》),写离别时的吞声饮泣。这里略去了。絮花从空中飘落,好象替人无声堕泪,这是写春的堕泪,人亦包含其中。“行云有影月含羞”,和上句相同,也是一个形象体现为两个方面:一是写人,“别君时,忍泪佯低面,含羞半敛眉”(韦庄《女冠子》),是写妇女言别时的形象,以手掩面,主要倒不是含羞,而是为了掩泪,怕增加对方的悲伤。同时也是写自然,行云遮月,地上便有云影,云遮月衬出月含羞。刘熙载说:“词之妙,莫妙于以不言言之,非不言也,寄言也。”(《艺概·词曲概》)此词“落絮”、“行云”一联正是“寄言”。表面是写自然,其实是写情。词人把人的感情移入自然界的“落絮”“行云”当中,造成了人化的然感自然。而大自然的“堕泪”与“含羞”,也正表现了人的离别悲痛的深度,那说是说二人离别,连大自然也深深感动了。这两句把离愁幻化成情天泪海,真乃广深迷离的至美艺术境界。“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九歌·少司命》),“死别已吞声,生别常恻恻”(杜甫《梦李白》)。这种黯然神伤心折骨惊的离情别绪,怎么能忘怀呢!有所思,故有所梦;有所梦,更生思绪。无昼无夜,度日如年,这刻骨相思是够受的。如此心境,自然感觉不到一丝春意,所以临夜东风吹来,比萧瑟凄冷的秋风更不堪忍受了。这是当日离别的情景,也是梦中的情景,同样也是此日梦醒时的情景。古人有暖然如春、凄然如秋的话,词人因离愁的浓重,他的主观感觉却把它倒转过来。语极警策。

春夜风冷,是自然现象;加上人心凄寂,是心理现象,二者交织融会,酿成“东风临夜冷于秋”的萧瑟凄冷景象,而且这种氛围笼罩全篇,此为《浣溪沙》一调在结构上的得力之处。

浣溪沙原文、赏析 篇8

浣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

宋代:晏殊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鉴赏

这是晏殊词中最为脍炙人口的篇章。此词虽含伤春惜时之意,却实为感慨抒怀之情。词之上片绾合今昔,叠印时空,重在思昔;下片则巧借眼前景物,重在伤今。全词语言圆转流利,通俗晓畅,清丽自然,意蕴深沉,启人神智,耐人寻味。词中对宇宙人生的深思,给人以哲理性的启迪和美的艺术享受。

起句“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写对酒听歌的现境。从复叠错综的句式、轻快流利的语调中可以体味出,晏殊面对现境时,开始是怀着轻松喜悦的感情,带着潇洒安闲的意态的,似乎主人公十分醉心于宴饮涵咏之乐。的确,作为安享尊荣而又崇文尚雅的“太平宰相”,以歌侑酒,是晏殊习于问津、也乐于问津的娱情遣兴方式之一。但边听边饮,这现境却又不期然而然地触发对“去年”所历类似境界的追忆:也是和“今年”一样的暮春天气,面对的也是和眼前一样的楼台亭阁,一样的清歌美酒。然而,似乎一切依旧的表象下又分明感觉到有的东西已经起了难以逆转的变化,这便是悠悠流逝的岁月和与此相关的一系列人事。此句中正包蕴着一种景物依旧而人事全非的怀旧之感。在这种怀旧之感中又糅合着深婉的伤今之情。这样,晏殊纵然襟怀冲澹,又怎能没有些微的伤感呢?于是晏殊不由得从心底涌出这样的喟叹:“夕阳西下几时回?”夕阳西下,是眼前景。但晏殊由此触发的,却是对美好景物情事的流连,对时光流逝的怅惘,以及对美好事物重现的微茫的希望。这是即景兴感,但所感者实际上已不限于眼前的情事,而是扩展到整个人生,其中不仅有感性活动,而且包含着某种哲理性的沉思。夕阳西下,是无法阻止的,只能寄希望于它的东升再现,而时光的流逝、人事的变更,却再也无法重复。细味“几时回”三字,所折射出的似乎是一种企盼其返、却又情知难返的纡细心态。

下片仍以融情于景的笔法申发前意。“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为天然奇偶句,此句工巧而浑成、流利而含蓄,声韵和谐,寓意深婉,缠绵哀感,用虚字构成工整的对仗、唱叹传神方面表现出晏殊的巧思深情,宛如天成,也是这首词出名的原因。但更值得玩味的倒是这一联所含的意蓄。花的凋落,春的消逝,时光的流逝,都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规律,虽然惋惜流连也无济于事,所以说“无可奈何”,这一句承上“夕阳西下”;然而这暮春天气中,所感受到的并不只是无可奈何的凋衰消逝,而是还有令人欣慰的重现,那翩翩归来的燕子不就像是去年曾此处安巢的旧时相识吗?这一句应上“几时回”。花落、燕归虽也是眼前景,但一经与“无可奈何”、“似曾相识”相联系,它们的内涵便变得非常广泛,意境非常深刻,带有美好事物的象征意味。惋惜与欣慰的交织中,蕴含着某种生活哲理:一切必然要消逝的美好事物都无法阻止其消逝,但消逝的同时仍然有美好事物的再现,生活不会因消逝而变得一片虚无。只不过这种重现毕竟不等于美好事物的原封不动地重现,它只是“似曾相识”罢了。渗透在句中的是一种混杂着眷恋和怅惆,既似冲澹又似深婉的人生怅触。唯其如此,此联晏殊既用于此词,又用于《示张寺丞王校勘》一诗。“小园香径独徘徊”,即是说他独自一人在花间踱来踱去,心情无法平静。这里伤春的感情胜于惜春的感情,含着淡淡的哀愁,情调是低沉的。

此词之所以脍炙人口,广为传诵,其根本的原因于情中有思。

词中似乎于无意间描写司空见惯的现象,却有哲理的意味,启迪人们从更高层次思索宇宙人生问题。词中涉及到时间永恒而人生有限这样深广的意念,却表现得十分含蓄。

浣溪沙·一向年光有限身

宋代:晏殊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赏析

该词是宴会上即兴之作。下片首两句虽然仍是念远伤春,但气度较大,从放眼河山到风雨惜别,引出眼前人,并与上片别宴离歌前后呼应。

词中所写的并非一时所感,也非一事,而是反映了晏殊人生观的一个侧面:悲年光之有限,感世事之无常;慨叹空间和时间的距离难以逾越,慨叹对已逝美好事物的追寻总是徒劳,在山河风雨中寄寓着对人生哲理的探索。晏殊幡然感悟,认识到要立足现实,牢牢地抓住眼前的一切。

“ 一向年光有限身。”,劈空而来,语甚警炼。惜春光之易逝,感盛年之不再,有撼人心魄的效果。紧接“等闲”句,加厚一笔。词中所写的,不是生离,更不是死别,而只不过是寻常的离别而已。“等闲”二字,殊不等闲,具见晏殊之深于情。在短暂的人生中,别离是不只一次会遇到的,而每一回离别,都占去有限年光的一部分,晏殊唯有强自宽解:“ 酒筵歌席莫辞频”。痛苦是无益的,不如对酒当歌, 自遣情怀吧。这句写及时行乐,聊慰此有限之身。

上片起调不做任何铺垫,直言年华有限,稍纵即逝,以精炼的语言表达富有深度的哲理,让人不觉为之一振。紧接着,晏殊将离别看成是平常事,可见人的一生离别之多,因而“易销魂”,但晏殊转而又写“酒筵歌席莫辞频”,表达人生短暂,莫为离别伤神,应当及时行乐的思想。

过片二语,气象宏阔,意境莽苍,以健笔写闲情,兼有刚柔之美。两句是设想之辞。若是登临之际,放眼辽阔的河山,徒然地怀思远别的亲友;就算是独处家中,看到风雨摧落了繁花,更令人感伤春光易逝。语本李峤《汾阴行》:“山川满目泪沾衣,富贵荣华能几时?”晏殊不欲刻意去伤春伤别,故要想办法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不如怜取眼前人。”意谓去参加酒筵歌席,好好爱怜眼前的歌女。作为富贵宰相的晏殊,他不会让痛苦的怀思去折磨自己,也不会沉湎于歌酒之中而不能自拔,他要“怜取眼前人”,也只是为了眼前的欢娱而已,这是晏殊对待生活的一贯态度。

下片抒情。起首两句为空想之辞:到了登临之时,放眼望去尽是大好河山,不禁徒然思念起远方的友人;等到风雨吹落繁华之际,才发现春天易逝,不禁更生伤春愁情。这两句词意境开阔、辽远,表现出晏殊对时空不可逾越,消逝的事物不可复得的感慨。结句中,晏殊以“不如”一词转折,再次表达了自己及时享乐的思想:与其徒劳地思念远方的亲友,因风雨摇落的花朵而伤怀,不如实际一些,珍惜眼前朋友的情谊。这也是晏殊对待生活的一种态度。

这首词又是《珠玉词》中的别调。大晏的词作,用语明净,下字修洁,表现出闲雅蕴藉的风格;而在本词中,晏殊却一变故常,取景甚大,笔力极重,格调遒上。抒写伤春念远的情怀,深刻沉着,高健明快,而又能保持一种温婉的气象,使词意不显得凄厉哀伤。

浣溪沙·玉碗冰寒滴露华

宋代:晏殊

玉碗冰寒滴露华,粉融香雪透轻纱。晚来妆面胜荷花。

鬓亸欲迎眉际月,酒红初上脸边霞。一场春梦日西斜。

赏析

这首《浣溪沙》描绘的是一幅浓艳有余的仕女午睡图,写夏日黄昏丽人昼梦方醒、晚妆初罢、酒脸微醺的情状。全词婉转有致,犹如一幅别具韵味、浓墨重彩的油画。

上片首句写室内特定的景物—玉碗中盛着莹洁的寒冰,碗边凝聚的水珠若露华欲滴。古时富贵人家,严冬时把冰块收藏在地窖中,夏天取用,以消暑气。一“寒”字正反衬出室中的热。接着,晏殊笔触写到室中人的身上:粉汗微融,轻薄的纱衣,芬芳洁白的肌体;晚来浓妆的娇面,胜似丰艳的荷花,犹如一幅美人油画,将仕女的美展现的淋漓尽致。第二、三句设喻。用意用语均似“花间”派。“粉融”,意谓脂粉与汗水相互融和的唯美之状,不点出“汗”字,正是晏殊高明之处。“香雪”借喻女子肌肤的芳洁,虽亦古诗词中常用之语,但在本词中却有特殊的意义,它跟“冰寒”句配合,在盛夏中得清凉之意。以“玉”、“冰”、“粉”、“雪”之白,衬托“妆面”之红,写夏日黄昏女子妆罢的情景,真如一幅优美的彩照。过片写她那下垂的鬓发,已靠近眉间额上的月形妆饰;微红的酒晕,又如红霞飞上脸边。

下片一、二两句写女子微醉的情态,艳而不俗,细而不纤。古时女子的面饰,有以黄粉涂额成圆形为月,因位置在两眉之间,故词称“眉际月”。李商隐《蝶》诗之三“八字宫眉捧额黄”,似即指此。“欲迎”、“初上”,形容绝妙。不独刻画之工,且见晏殊欣赏之情。“月”与“霞”,语意双关,既是隐喻女子的眉和脸,也是黄昏时的实景。可以想象这位美艳的姑娘,晚妆初过,穿着件单薄的纱衣,盈盈伫立,独倚暮霞,悄迎新月。末句“一场春梦日西斜”,方始点明,原来上边五句所写的,都是昼眠梦醒后的情景。女子睡起,粉融香汗,重理明妆。“春梦”,谓刚才好梦的短暂。慵困无聊,闲愁闲恨,全词之意,至此全出。末句倒装,“日西斜”三字,与上片“晚来”接应。

此词纯用白描的手法叙述,选取了闺房中的一个情景,将美人的举止、姿容、睡态和醒时模样刻画得极为生动逼真,极具生活气息,让人可知可感。词格浓艳,颇见“花间”遗风。

浣溪沙·小阁重帘有燕过

宋代:晏殊

小阁重帘有燕过。晚花红片落庭莎。曲阑干影入凉波。

一霎好风生翠幕,几回疏雨滴圆荷。酒醒人散得愁多。

赏析

吴处厚《青箱杂记》卷五记载:“晏元献公虽起田里,而文章富贵,出于天然。尝览李庆孙《富贵曲》云:‘轴装曲谱金书字,树记花名玉篆牌’。公曰:‘此乃乞儿相,未尝谙富贵者。’故公每吟咏富贵,不言金玉锦绣,而唯说其气象。若‘楼台侧畔杨花过,帘幕中间燕子飞’,‘梨花院落溶溶月,杨柳池塘淡淡风’之类是也。故公自以此句语人曰:‘穷儿家有这景致也无?’”这段话颇能道出晏殊富贵词的独特风格。这首词前五句描写景物重在神情,不求形迹,细节刻画,取其精神密契,不在于锦绣字面的堆砌,而在于色泽与气氛上的渲染,故能把环境写得博大高华,充满富贵气象。词中所表达的思想既不是伤春女子的幽愁,又不是羁旅思乡游子的离愁,更不是感时悯乱的深愁,而是富贵者叹息时光易逝,盛筵不再,美景难留的淡淡闲愁。

劈头“小阁重帘有燕过”点出环境与时令。此句看似平淡,实乃传神一笔,有破空而来之势。这匆匆一过的穿帘燕子,莫非是远方使者,给帘内入传递了春将归去的消息。像在平静的水面投下一枚小石,立刻泛起层层波澜。一下子打破了小阁周围宁静的空气,起着沟通重帘内外的作用。阁中人目随燕影,看到“晚花红片落庭莎”。原来时已暮春,庭院满地落红。“晚”,一指傍晚,朝花夕谢,形容落花的时间,一指晚春,花事凋零,形容落花的节令。春末多雨,更兼庭中少行迹,满庭莎草已是一派浓绿。“红片”与“庭莎”,绿肥红瘦,相映成趣。“曲栏干影入凉波”,庭院中池边的曲曲栏干,倒影于池塘碧波之中。“凉波”的“凉”既是时已入暮,池水生凉的真实写照,又是个中人此时此地心境凄凉的折光反射。

以上三句写的是帘外景物,从视觉所及落笔。“重帘”、“过燕”、“晚花”、“庭莎”、“曲栏”、“凉波”诸意象所组成的画面,其色泽或明或暗,或浓或淡,或动或静,使整个庭院呈现出一片凄清冷落。虽然主人公尚未露面,但他的处境、心曲,已跃然纸上了。片两句由帘外转入帘内,从听觉着墨,写阁中人的感受。“一霎”、“几回”乃互文。虽说是“好风”、“疏雨”,小阁里的人却听得分明,感得真切,可见环境是何等的静,人是多么孤独。

上句“翠”、“生”二字,一为冷色,一为动态,这种化虚为实的描写,把周围的景物写活了,给人以质感。好风入槛,翠幕生寒,孤身独处,情何以堪。下句“圆荷”即荷叶。疏雨滴在嫩绿的荷叶上,声音本是极细极微,但偏偏阁中人却听得清清楚楚。帘外之凄清冷落如彼,帘内之空虚寂静如此,这一切本是足以生愁了,何况又值“酒醒人散”之后。末句以情语作结,总束全词,兴起感情波澜,似神龙掉尾,极有跌宕之致。

结句抒发的亦是富贵闲愁。前人评晏殊词圆融平静,多富贵气象。晏殊自云:“余每吟咏富贵,不言金玉锦绣,而悦其气象。”此词可见一斑。

浣溪沙原文、注释及赏析 篇9

原文:

浣溪沙·红蓼渡头秋正雨

唐代: 薛昭蕴

红蓼渡头秋正雨,印沙鸥迹自成行,整鬟飘袖野风香。

不语含嚬深浦里,几回愁煞棹船郎,燕归帆尽水茫茫。

注释:

红蓼(liǎo)渡头秋正雨,印沙鸥(ōu)迹自成行,整鬟(huán)飘袖野风香。

蓼:一年生草本植物,多生于水中,味苦,可作药用。红蓼:开红花的水蓼。整鬟:梳理发鬟。

不语含嚬(pín)深浦里,几回愁煞(shà)棹(zhào)船郎,燕归帆尽水茫茫。

含嚬(也作“颦”):愁眉不展。浦:水滨。愁煞:愁极了。棹船郎:撑船人,即船夫。帆尽:船已远去,不见帆影。以“帆”借代船。

赏析:

薛昭蕴不是画家,但他的这首《浣溪沙》却给读者描绘出了一幅苍凉寂寞的秋雨渡头待人图。

词的上片写沙滩上秋雨中的渡头,水边长着紫红色的蓼花鸥迹成行,描绘出渡头的苍凉、寂寞。在这样的环境中,却孤零零地站着一个盛装的佳人。这三句给读者在听觉上的是风雨声,在视觉上的是热色的红蓼花,成行的沙鸥足迹和盛装的佳人,在嗅觉上的是佳人和野花的芳香。但这些并没有使画面热闹起来。秋风、秋雨、红蓼、鸥迹、孤独佳人,使人突出地感觉到的是渡头环境的苍凉和寂寞。第三句“整鬟飘袖野风香”还给读者留下了这佳人站在渡头要干什么的悬念。“整鬟”,在这里不仅有盛装的意思,还包含着“女为悦己者容”的意思。

过片“不语含嚬深浦里”承上启下。“不语含嚬”的人就是上片“整鬟飘袖”的佳人,这是承上。为什么“不语含嚬”,这是启下,也是词人安排的又一个悬念。紧接着“几回愁煞棹船郎”写佳人心事重重地皱着眉,默默地立在渡头,又不要摆渡、放舟,所以“愁煞”船夫。这里并没有有些注家所讲的要“放船自适”、“临流往返”的意思。“煞”是表示极甚之辞,不过“愁煞”在这里是“为难了”、“难坏了”的意思,愁的分量是很轻很轻的。词的'最后一句,拓开一层讲:“燕归帆尽水茫茫。”说在佳人默望中,燕子归去了,江上的征帆过尽了,剩下的只有茫茫江水。至此,方点明了怀人的主题,暗示了佳人的痴情和痛苦,也解开了上文一个又一个的悬念,结束了全词。最后一句,从表面上看来,燕归、帆尽、水茫茫,都是写景,而深含着的至真至切的怀人之情,却紧扣读者的心扉,一切都在“不语”中。这样以一个饶有余味的画面结尾,既合水乡秋景,又关人物心情,景情俱佳。

浣溪沙原文、赏析 篇10

浣溪沙·感别

刘辰翁

点点疏林欲雪天,竹篱斜闭自清妍,为伊憔悴得人怜。

欲与那人携素手,粉香和泪落君前,相逢恨恨总无言。

刘辰翁词作鉴赏

这首词是抒写男妇情别的词。“点点疏林欲雪天,竹篱斜闭自清妍”两句点明离别时间和地点,时间是“欲雪天”的寒冬季节。地点是“竹篱斜闭”的乡野居处,周围是疏落点点的树林,描绘出一幅冬季万木凋谢的萧飒景象。树林、雪天、竹篱,对客体的单纯描绘,“自清妍”,则是带有感情色彩的主体审美观照。苏轼有诗句云:“江云有态清自媚”,刘辰翁词的“自清妍”似乎受到了苏诗的影响。妍,即美的意思。但苏轼诗句是用来衬托他贬官黄州时的狂放态度,而刘词却是为反衬出离别时的心绪:居处清者自清,妍者自妍,但都不管人间离别,作者以此无情反衬出有情之悲。而且这两句还用轻淡的笔墨画出疏丽的画面,为离别设景,这在其他离别词中还不多见,格调很是高远。

时间、地点表明以后,主角出现了。“为伊”句妙在一篇双关,男女之情思共述。主语虽自然是女方,但“伊”与“人”实际上又皆指男方。“为伊憔悴”一句显然是从柳永“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句千古名句中(《蝶恋花》)变化而来。这句表明:女子因男方离别而悲哀伤身,形容憔悴,然而却更引起男方的无限爱怜之情。

“欲与那人携素手,粉香和泪落君前,”两句,上句主语为男方,下句主语为女方。“欲与”虽然换笔写男方,但仍绾合女子,“那人”、“素手”即是素手者,女子洁白晶莹之手也。而且两句与上片文气衔接:何以“欲与携手”?正是紧承上片“得人怜”的具体表现;眼看就要分“手”,这里却偏偏写紧握素手,依依眷恋之情,溢于言表。“粉泪”低垂的是女子,“君”则指男方。泪洒情人之前,一则承接上两句,感其怜爱与楔手的情思,二则开启结句离情的表达。

总之,“欲与那人携素手,粉香和泪落君前,相逢恨恨总无言”三句,主语在男女方交转换,错落有致,笔法多变,但每句都一笔双绾,兼写对方;同时,文情层层推进,因果相连,细密完备:因憔悴而得怜,因得怜而携手,因携手而粉泪低垂。词句直率朴实,非但不觉粗糙,反而显出感情的深沉与细腻。

结尾“相逢”一句,才知这次离别,原是男女双方别后重逢而又告别在即,他们心理上经历了由长期离之恨,转而重逢之喜,即又跌入更长离别的无限痛苦。重逢之喜反而加深了重别之悲。“恨恨总无言”一句,正是这一心境的生动写照。无言之恨正是恨的极致,正所谓“此时无声胜有声”了。

这首词的特色在于:以通俗白描的语言,写出细腻委婉的离别心绪,以淡雅简练的笔调,写出深沉真挚的男女情愫,这代表了刘辰翁一部分词作的共同特点:即善用于运用、淡语、轻语写出情致宛然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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