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散文朗诵(精选17篇)
生命之树也有落叶
李含冰
人生,是要走过生命的四季的。
当秋寒袭来的时候,树木自知无法抗争,便抖落了叶片,用一身硬骨迎击风霜。那是一种暂时的退却,是一种承受,是一种力的积蓄,一种耐心的等待,一种更有希望的选择,而绝不是最后的结局。一旦时机成熟,便迅速萌发了新叶,用全力拥抱春色。于是,生命之树充满了绿意。
一位着名的企业家到一所大学作报告,有的大学生向他询问事业有成的“秘诀”。他说:我没有成功的“秘诀”,只有战胜失败的感受。失败一次不等于一生都失败,但往往在多次失败之后才可能拥有一次成功。每战胜一次失败,就与成功更近了一步...
当一个人的生命之树有了落叶时,要告诫自己:失去的只是昨日,绿意已不再遥远。失意时不必凄凄然自轻自弃;得意时也不必傲然目空一切。有生有落,有枯有荣,这是人生的一个规律。
善于承受沉重,就像善于接受成功一样,都是生命的最佳支点。
爱
这是真的。
有个村庄的小康之家的女孩子,生得美,有许多人来做媒,但都没有说成。那年她不过十五六岁吧,是春天的晚上,她立在后门口,手扶着桃树。她记得她穿的是一件月白的衫子。对门住的年轻人同她见过面,可是从来没有打过招呼的,他走了过来。离得不远,站定了,轻轻的说了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她没有说什么,他也没有再说什么,站了一会,各自走开了。
就这样就完了。
后来这女人被亲眷拐子卖到他乡外县去作妻,又几次三番地被转卖,经过无数的惊险的风波,老了的时候她还记得从前那一回事,常常说起,在那春天的晚上,在后门口的桃树下,那年轻人。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街头的自语
周国平
上海从来不是幽静的乐园,用不着摆出这副失乐园的愤激姿态。一种把人与土地隔绝开来的装置是不配被称为家乡的。很多人都说上海人有严重的“排外主义”,相信也有很多人也很想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去狠狠地批评他们一番,而这句话很好地为这些人找到了一个理由,一个发泄的出口。所谓“排外”,就是“地方保护主义”。上海人你们没有失去那个自认为被源源不断的外地人破坏的家园,因为你们没拥有过,所以用不着以不屑鄙视的姿态对待外地人。
有一种人,求名心切,但只善于接近名流而不善于接近思想。“接近思想”,这个说法我很喜欢。不说名流这种遥远的事物,在都市生活中,我们很容易接近物质而远离思想。就算看了不少书,都大多数接近内容而远离思想。所以我才会把很多书看过了,回想起来却没有任何深刻的思想残留在脑袋里。只听见语言而不会倾听沉默的人是被声音堵住了耳朵的聋子。“倾听沉默”,这个说法我也喜欢。倾听花开的声音,倾听雨滴在树叶上的声音,倾听云卷云舒的声音。善于倾听大自然一切沉默的声音的人,拥有一个真正意义的耳朵。曾经给我们上诗词课的一位女老师问道,你们有没有为一朵花而感动过?你们有没有曾经为一朵花而驻足几分钟甚至十几分钟?我想,拥有这种经历的人,一定不缺少一个真正的耳朵。
我不忍心看中国父母们的眼神,那里面饱含着关切和担忧,但缺少信任和智慧。不用多费口舌,这句话很好地把中国父母们的心理概括了。如果我是父母中的一份子,我从来不会担心有上述情况。我相信。
我一向声称一个人无须历尽苦难就可以体悟人生的悲凉,现在我知道,苦难者的体悟毕竟是有着完全不同的分量的.所以一个多愁善感、忧心忡忡的人是不能够通过臆想把所有的苦难经历一遍来达到成长的目的的。所以一个亲身经历了苦难的人才会有那么厚重的心灵力量和人格力量。苦难的力量毋庸质疑,经由苦难获得的体悟不可轻视。
可是我还没有年轻够,怎么就老了?青春是短暂的,青春是永恒的。看你怎么看待。
不久后,这里将屹立起气派十足的豪华建筑,令一切感伤的回忆寒酸得无地自容。
论自卑——你们围着他,向他喝彩,他惶恐不安了。你们哪里知道他心中的自卑,他的成就只是做出来给自己看的,绝没有料到会惊动你们。其实这样的人生存在我们周围的每一个角落,很多很多,包括我们自己。这样没有什么不好。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美女帅哥,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天才怪才。他们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怀着小小的自卑,不害己不害人。他们战战兢兢,踏踏实实,没有发出光与热,没有成就能与国家、地球、人类这些伟大宏观词语联系在一起,但是他们是父亲、母亲、朋友、子女,对他们来说,这样就已经足够。这句话把一个普通人的自卑心理描写得惟妙惟肖,还带着作者浅浅的不以为然。但是我尊敬这些人,正是因为有许许多多的他们,将军才能是将军,英雄才能是英雄,伟人才能是伟人。
人之常情——弱者的自卫往往比强者的进攻更加有力。看到这句话,最让我想起的是咱们的红军,小米加步枪面对着敌人的长枪短炮,没有丝毫胆怯。但愿不是曾经。
感觉——当我忙忙碌碌时,我多么厌恶自己。宿舍熄灯了,一个十七岁的大学生蹲在走廊的灯光下写诗。我喜欢那时候的我。我也喜欢大学生的我。我也喜欢遇到不开心的事能开怀大哭的我。我也喜欢大大咧咧粗鲁直率的我。我也喜欢因为不谙世事而横冲直撞的我。那个时候的我,因为年幼而无知,因为年少而迷茫,因为年轻而轻狂,我多么怀念那个时候的我。
我始终摆脱不了尴尬,有时是因为我太年轻,世界太老;有时是因为世界太年轻,我却老了。所以我们永远赶不上世界的速度,永远离世界太远。当遇到挫折的时候,我们可以用这句话安慰自己,因为它是事实;当我们感到幸福的时候,我们也可以用这句话鞭策自己,因为它的确是事实。
有一天我突然发现,爱情、事业、友谊、名声都消逝了,但我还活着,活得如此单纯坦然。有那么一天吗?如果有,我还活着,说明我曾经同时拥有他们。因为得到而所谓,因为失去而无所谓。
水上的落叶——我把我的孤独丢失在路上了。许多热心人围着我,要帮我寻找。我等着他们走开。如果他们不走开,我怎么能找回我的孤独呢?如果找不回我的孤独,我又怎么来见你呢?因为一个人,所以孤独。因为孤独,我来找你。因为想找你,所以我让自己变得孤独。是想要表达这样的意思吗?
街头的自语——我皱着眉头。你问我想干什么?我想把天下发出噪音的金属器具,从刀锯斧刨到机器马达,通通投进熔炉,然后铸成一座沉默的雕像。相信很多像我这样的人都会这样想,但是更多时候我们希望关上自己的耳朵。
每个人的个性都是一段早已写好的文字,事件则给它打上了重点符号。
相思是一篇冗长的腹稿,发表出来往往很短。一个真正相思过的人,才懂得这种滋味。一个人,没有爱情的时候,可能寂寞;但是拥有爱情的时候,一定寂寞。
我的家在哪里
冰心
梦,最能“暴露”和“揭发”一个人灵魂深处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向往”和“眷恋”。梦,就会告诉你,你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地方和人。
昨天夜里,我忽然梦见自己在大街旁边喊“洋车”。有一辆洋车跑过来了,车夫是一个膀大腰圆,脸面很黑的中年人,他放下车把,问我:“你要上哪儿呀?”我感觉到他称“你”而不称“您”,我一定还很小,我说:“我要回家,回中剪子苍。”他就把我举上车去,拉起就走。走穿许多黄土铺地的大街小巷,街上许多行人,男女老幼,都是“慢条斯理”地互相作揖、请安、问好,一站就站老半天。
这辆洋车没有跑,车夫只是慢腾腾地走呵走呵,似乎走遍了北京城,我看他褂子背后都让汗水湿透了,也还没有走到中剪子巷!这时我忽然醒了,睁开眼,看到墙上挂着的文藻的相片。我迷惑地问我自己:“这是谁呀?中剪子巷里没有他!”连文藻都不认识了,更不用说睡在我对床的陈只有住着我的父母和弟弟们的中剪子巷才是我灵魂深处永久的家。连北京的前圆恩寺,在梦中我也没有去找过,更不用说美国的娜安辟迦楼,北京的燕南园,云南的默庐,四川的潜庐,日本东京麻市区,以及伦敦、巴黎、柏林、开罗、莫斯科一切我住过的地方,偶然也会在我梦中出现,但都不是我的“家”!
这时,我在枕上不禁回溯起这九十年所走过的甜、酸、苦、辣的生命道路,真是“万千恩怨集今朝”,我的眼泪涌了出来……前天下午我才对一位年轻朋友戏说:“我这人真是‘一无所有’!从我身上是无‘权’可‘夺’,无‘官’可‘罢’、无‘级’可‘降’,无‘款’或‘罚’,无‘旧’可‘毁’;地道的无顾无虑,无牵无挂,抽身便走的人。万万没有想到我还有一个我自己不知道的,牵不断、割不断的朝思暮想的‘家’!
预言
这一个心跳的日子终于来临。
你夜的叹息似的渐近的足音
我听得清不是林叶和夜风的私语,
麋鹿驰过苔径的细碎的蹄声。
告诉我,用你银铃的歌声告诉我
你是不是预言中的年轻的神?
你一定来自温郁的南方,
告诉我那儿的月色,那儿的日光,
告诉我春风是怎样吹开百花,
燕子是怎样痴恋着绿杨。
我将合眼睡在你如梦的歌声里,
那温馨我似乎记得,又似乎遗忘。
请停下来,停下你长途的奔波,
进来,这儿有虎皮的褥你坐,
让我烧起每一个秋天拾来的落叶,
听我低低唱起我自己的歌。
那歌声将火光一样沉郁又高扬,
火光将落叶的一生诉说。
不要前行,前面是无边的森林,
古老的树现着野兽身上的斑文,
半生半死的藤蟒蛇样交缠着,
密叶里漏不下一颗星。
你将怯怯地不敢放下第二步,
当你听见了第一步空寥的回声。
一定要走吗,等我和你同行,
我的足知道每条平安的路径,
我可以不停地唱着忘倦的歌,
再给你,再给你手的温存。
当夜的浓黑遮断了我们,
你可以转眼地望着我的眼睛。
我激动的歌声你竟不听,
你的脚竟不为我的颤抖暂停,
像静穆的微风飘过这黄昏里,
消失了,消失了你骄傲之足音……
呵,你终于如预言所说的无语而来
无语而去了吗,年轻的神?
预言
这一个心跳的日子终于来临。
你夜的叹息似的渐近的足音
我听得清不是林叶和夜风的私语,
麋鹿驰过苔径的细碎的蹄声。
告诉我,用你银铃的歌声告诉我
你是不是预言中的年轻的神?
你一定来自温郁的南方,
告诉我那儿的月色,那儿的日光,
告诉我春风是怎样吹开百花,
燕子是怎样痴恋着绿杨。
我将合眼睡在你如梦的歌声里,
那温馨我似乎记得,又似乎遗忘。
请停下来,停下你长途的奔波,
进来,这儿有虎皮的褥你坐,
让我烧起每一个秋天拾来的落叶,
听我低低唱起我自己的歌。
那歌声将火光一样沉郁又高扬,
火光将落叶的一生诉说。
不要前行,前面是无边的森林,
古老的树现着野兽身上的斑文,
半生半死的藤蟒蛇样交缠着,
密叶里漏不下一颗星。
你将怯怯地不敢放下第二步,
当你听见了第一步空寥的回声。
一定要走吗,等我和你同行,
我的足知道每条平安的路径,
我可以不停地唱着忘倦的歌,
再给你,再给你手的温存。
当夜的浓黑遮断了我们,
你可以转眼地望着我的眼睛。
我激动的歌声你竟不听,
你的脚竟不为我的颤抖暂停,
像静穆的微风飘过这黄昏里,
消失了,消失了你骄傲之足音……
呵,你终于如预言所说的无语而来
无语而去了吗,年轻的神?
家经典哲理散文
04
我的家在哪里
冰心
梦,最能“暴露”和“揭发”一个人灵魂深处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向往”和“眷恋”。梦,就会告诉你,你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地方和人。
昨天夜里,我忽然梦见自己在大街旁边喊“洋车”。有一辆洋车跑过来了,车夫是一个膀大腰圆,脸面很黑的中年人,他放下车把,问我:“你要上哪儿呀?”我感觉到他称“你”而不称“您”,我一定还很小,我说:“我要回家,回中剪子苍。”他就把我举上车去,拉起就走。走穿许多黄土铺地的大街小巷,街上许多行人,男女老幼,都是“慢条斯理”地互相作揖、请安、问好,一站就站老半天。
这辆洋车没有跑,车夫只是慢腾腾地走呵走呵,似乎走遍了北京城,我看他褂子背后都让汗水湿透了,也还没有走到中剪子巷!这时我忽然醒了,睁开眼,看到墙上挂着的文藻的相片。我迷惑地问我自己:“这是谁呀?中剪子巷里没有他!”连文藻都不认识了,更不用说睡在我对床的陈只有住着我的父母和弟弟们的中剪子巷才是我灵魂深处永久的家。连北京的前圆恩寺,在梦中我也没有去找过,更不用说美国的娜安辟迦楼,北京的燕南园,云南的默庐,四川的潜庐,日本东京麻市区,以及伦敦、巴黎、柏林、开罗、莫斯科一切我住过的地方,偶然也会在我梦中出现,但都不是我的“家”!
这时,我在枕上不禁回溯起这九十年所走过的甜、酸、苦、辣的生命道路,真是“万千恩怨集今朝”,我的眼泪涌了出来……前天下午我才对一位年轻朋友戏说:“我这人真是‘一无所有’!从我身上是无‘权’可‘夺’,无‘官’可‘罢’、无‘级’可‘降’,无‘款’或‘罚’,无‘旧’可‘毁’;地道的无顾无虑,无牵无挂,抽身便走的人。万万没有想到我还有一个我自己不知道的,牵不断、割不断的朝思暮想的‘家’!
拥有绿色的心
赵永鸿
如果说生命只是一次不能重复的花季,那博动的心便是一朵永不凋零的春花。
早春二月,乍暖还寒时候,鹅黄隐约,新绿悄绽,昭示着生命的勃勃,那是旭日般的青春;阳春三月,杏花春雨时节,桃红柳绿,柔风拂雨,飘扬着自然的伟力,那是如火的中年;晚春四月,芳菲渐尽之际,远山幽径,柳暗花明,辉煌着黄昏的执着,这是晚晴的暮年`````
夏、秋、冬只属于肉体,心灵之树是常青的。
“不行春风,难得春雨”,生命之绿需要的是德行的沐浴、坚韧的浇灌、挚爱的孕育!
心的本色该是如此。成,如朗月照花,深潭微澜,不论顺逆,不论成败的超然,是扬鞭策马,登高临远的驿站;败,仍滴水穿石,汇流入海,有穷且益坚,不坠青云的傲岸,有“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的倔强;荣,江山依旧,风采犹然,恰沧海巫山,熟视岁月如流,浮华万千,不屑过眼烟云;辱,胯下韩信,雪底苍松,宛若羽化之仙,知暂退一步,海阔天空,不肯因噎废食``````
德是高的,心是诚的,爱是纯的,心便会永远是绿色的。
季节的斑斓和诱人,来自自然的造化;芸芸众生的春景,源之于创造。诗人有云:没有比行动更美好的言语,没有比足音更遥远的路途……
一生的春色,需要一生的装点。
拥有绿色的心,便会拥有一切。
绿色的风
鲁先圣
当残冬仅剩下最后一丝苍凉的时候,我的血液中涌动起一股温热撩人的春潮。回望那片被严冬压抑了整整一个季节的心灵的原野,心中的闷忿与不平再也难以接受强加的克制。春天来了,绿色苍翠的生命复苏了,希望的机会一个个地迎面来了。这个时候,我已经等了很久。
我知道春天的风是希望的家园。荒芜苍凉的土地因春风的吹拂而有了绿意,那无数弱小的生命在春风中挣扎着破土而出,又比肩接踵地向着辽阔的蓝天竞发。一株弱不禁风的幼树,会因春风的扶持而渐渐强壮,向着高大伟岸挺进,那浩瀚的森林更不用说了,一夜之间,春的消息传遍林中,无边无际的茂密又在春风的拂煦中润育了。没有什么比河水更理解春风的美意,死气沉沉的水流即刻奏起美妙动听的乐曲。春风中,一颗饱经沧桑的心灵振作起来了,这是自然的恩赐。万物复苏的季节,你有什么理由让它选掉呢?
夏天是严酷的,秋天是沉重的,冬天的日子让生命的希望都消失在远方。所有这些时候,我都几平无一例外地尝受到了它们设置在前面的困顿和磨难。在每一次遭遇厄运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季节是更替运转的,不论冬天多么冰冷与无情,春天总会来的。难道厄运之后依然还是厄运吗?
在那些时候,我发现我身边许多同我一样遭受了磨难的人低下头颅,有人甚至永远地躺在了冰雪之中。我听到过一句这样的哀叹:我为什么总是不幸呢?当时我从内心深处发出一声怒吼:站起来,冬天之后不就是春天吗!
太阳每天都会升起,黑夜之后即是黎明,春天不是一个遥远的日期。只要有种子存在,一切就有希望。当春风吹来的时候,种子就会在春的沐浴中绽出嫩绿,结出硕果;·这是季节给予生命的全部涵义。
春天首先是一个季节,她给予我的一直是受用不尽的生命运动的命题。春天更重要的是一个充满希望、重新开始的季节。在这个季节里,我尽可能将过去所有岁月中的不幸与磨难抛到生命之外,重新赋予生命一种全新的意义。 ·
辽远的大地上已经有了一丝绿色的影子,我为此而激动不已。一棵衰草都能改变自然的颜色,何况我这五尺男儿呢?
绿色的春风吹来了,我昂起头颅,伸出有力的双手。
多情自古江南雨
都说 雨中的江南最有味道。
我在蒙蒙细雨中,彻底感受到江南水乡的神韵。
站在廊棚下,听滴滴答答的雨 打在古老的琉璃瓦上,打在青石板上,
总有一种平平仄仄的韵律感。
看柔柔的雨丝 顺着屋檐 串串珠儿似地洒落,
淅淅沥沥地 落在烟雨蒙蒙的河里,感觉别有一番风味。
江南的雨,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密密而斜斜,绵绵而潇潇,
似烟似雾,似幻似梦,为江南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诗人们是从来都不会错过 这擦肩而过的灵感。
戴望舒的一首《雨巷》,把梅雨时节 江南小巷 渺茫 朦胧的美
渲染得 淋漓尽致。
江南的雨 愁怅 委婉。
绵绵的雨丝 像扯不完的银线,淅淅沥沥从早到晚 下个不停。
这样的时候,很容易 勾起人们对如烟往事的怀恋。
雨中的沈园,带来潮湿的忧思和惆怅,
那经久不衰的凄婉的爱情故事,总会浮现在眼前。
还有那座在梦里走过千百次的断桥,
那些雨中静默着的依依杨柳,
总会告诉人们一个个千古流传,永不褪色的情感故事。
江南的雨轻盈 柔和,
像一种淡淡的香气,不断弥散开来。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江南女孩 在雨的滋润下,变得柔声细语,美丽动人。
她们淡雅而不失芬芳,带着雨的晶莹和剔透,甜甜的 走入你的心里。
江南的雨 淡雅 缥缈,
你放眼看去,整个天地 笼在袅袅的烟雾里。
当柔柔细雨 飘过江南古朴的小镇,
小镇 便有了一种古典的忧郁,美得让你心动。
当你泛舟西湖上,体会着“山色空蒙雨亦奇”味道时,
即使你不是诗人,也会被这诗意的景象所感染,
空灵的天幕,无垠的湖面,缠绵的烟柳,都如诗如画。
江南的雨 是婉约的雨。
江南的雨,如梦,如诗,如歌,如韵!
找天堂
我在天堂向你俯身凝望
就像你凝望我一样略带忧伤
我在九泉向你抬头仰望
就像你站在旷野之上
仰望你曾经圣洁的理想
总有一天我会回来
带回满身木棉与紫荆的清香
带回我们闪闪亮亮的时光
然后告诉你
我已找到天堂
----我不知道死亡的时候
凝望苍穹竟然会那么凄凉
一声一声的悲鸣
斜斜地掠天而去
我看你的笑容浮现在苍蓝的天空之上
于是我笑了
因为我看到你
快乐得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我总是看不清楚你的脸
不脸上沉沉的如同雾霭般的忧伤
几百年,几千年,轮回转动
我在命运前匍匐了几世几代
我只想让你温暖
我只想让你自由
背后是恢弘的城
前面是水面摇晃的幻影
樱花伤逝,大雪降临
谁是谁命中的过客
谁是谁生命的转轮
前世的尘,今世的风
无穷无尽的哀伤的精魂
如果可以和你在一起
我宁愿所有的星光全部陨落
因为你的眼睛
是我生命里
最亮的光芒
凡世的喧嚣和明亮
世俗的快乐和幸福
如同清亮的溪涧
在风里 在我眼前
温暖如同泉水一样涌出
我没有奢望
我只要你快乐 不要哀伤
风吹起花瓣如同破碎的流年
而你的笑容摇晃摇晃
成为我命途中最美的点缀
看天,看雪
看季节深深的暗影
月光的森然
乐律的精魂
一切只是幻影
稍纵即逝
光明的背面一定是黑暗吗
正义的背面一定是邪恶吗
如果为了我的梦境
我愿意毁灭天界,人界,神界
因为我爱的背面
是绝望和惨烈
如果红莲是火焰
而我的血液是红莲
我愿意让我的血液铺满整个大地
焚烧一切
因为
你的快乐
是我唯一的信仰
念奴娇-赤壁怀古
作者:苏轼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
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送给天堂的孩子
20xx年5月12日14时28分,你们刚刚走进教室准备上课,在你们还没有完全听清楚老师念的第一个英语(Q吧)单词,顷刻间房屋轰然倒塌,黑暗变成了你们全部的视野。在这个美 丽的五月,鲜花盛开的季节,孩子呀,在你们如诗如画的花季,你们走了,没有来得及叫一声爸爸妈妈。
还记得就在灾难来临的前一天,是母亲节,妈妈还受到你的短信祝福,你向妈妈报告单元测验的优异成绩。可是,晃然一夜间便成了隔世。刚强伟岸的父亲和柔慈爱的妈妈,他们相 互搀扶着,跌跌撞撞来到学校,在黑暗中,他们颤抖着手,用手电筒的微光依次照向一个个幼小的身躯,在夜晚的冷风中,你们没有长成的身体越发柔弱。冰冷的水泥墙挤压在你们的 头顶上,献血染红了墙砖。爸爸和妈妈一个个辨认下去,还没有看到塑料布下的头,妈妈就断定那个穿粉色丝袜的就是他们的女儿,因为露出的袜边上有妈妈亲手缝上的丝线。那个穿 蓝色运动服的男孩,曾经是校篮球队的主力,曾经俊朗的笑脸被铁丝穿过,他告诉妈妈他的偶像是姚明。
孩子,你冷呀,让妈妈在你的身下垫上些报纸!孩子,你怕吧,让爸爸再牵一次你的手!
你们静静地躺在了你们曾经在课间嬉戏玩耍的地方,却听不到妈妈的呼唤。妈妈襁褓中的婴儿呀,妈妈给你们哺乳沐浴,请老师教你们弹琴画画;可你们还没有来得及体味世间的繁华 ,没有感受到人间的喧嚣繁冗,就悄悄地走了。
300朵灿烂的鲜花呀还没有完全开放就夭折在了一片废墟瓦砾中。
孩子们,天堂走好!
松堂游记
朱自清
去年夏天,我们和S君夫妇在松堂住了三日。难得这三日的闲,我们约好了什么事不管,只玩儿,也带了两本书,却只是预备闲得真没办法时消消遣的。
出发的前夜,忽然雷雨大作。枕上颇为怅怅,难道天公这么不做美吗!第二天清早,一看却是个大晴天。上了车,一路树木带着宿雨,绿得发亮,地下只有一些水塘,没有一点尘土,行人也不多。又静,又干净。
想着到还早呢,过了红山头不远,车却停下了。两扇大红门紧闭着,门额是国立清华大学西山牧场。拍了一会门,没人出来,我们正在没奈何,一个过路的孩子说这门上了锁,得走旁门。旁门上接着牌子,“内有恶犬”。小时候最怕狗,有点趑趄。门里有人出来,保护着进去,一面吆喝着汪汪的群犬,一面只是说,“不碍不碍”。
过了两道小门,真是豁然开朗,别有天地。一眼先是亭亭直上,又刚健又婀娜的白皮松。白皮松不算奇,多得好,你挤着我我挤着你也不算奇,疏得好,要象住宅的院子里,四角上各来上一棵,疏不是?谁爱看?这儿就是院子大得好,就是四方八面都来得好。中间便是松堂,原是一座石亭子改造的,这座亭子高大轩敞,对得起那四围的松树,大理石柱,大理石栏杆,都还好好的,白,滑,冷。白皮松没有多少影子,堂中明窗净几,坐下来清清楚楚觉得自己真太小。在这样高的屋顶下。树影子少,可不热,廊下端详那些松树灵秀的姿态,洁白的皮肤,隐隐的一丝儿凉意便袭上心头。
堂后一座假山,石头并不好,堆叠得还不算傻瓜。里头藏着个小洞,有神龛,石桌,石凳之类。可是外边看,不仔细看不出,得费点心去发现。假山上满可以爬过去,不顶容易,也不顶难。后山有座无梁殿,红墙,各色*琉璃砖瓦,屋脊上三个瓶子,太阳里古艳照人。殿在半山,岿然独立,有俯视八极气象。天坛的无梁殿太小,南京灵谷寺的太黯淡,又都在平地上。山上还残留着些旧碉堡,是乾隆打金川时在西山练健锐云梯营用的,在-阴-雨天或斜阳中看最有味。又有座白玉石牌坊,和碧云寺塔院前那一座一般,不知怎样,前年春天倒下了,看着怪不好过的。
可惜我们来的还不是时候,晚饭后在廊下黑暗里等月亮,月亮老不上,我们什么都谈,又赌背诗词,有时也沉默一会儿。黑暗也有黑暗的好处,松树的长影子-阴-森森的有点象鬼物拿土。但是这么看的话,松堂的院子还差得远,白皮松也太秀气,我想起郭沫若君《夜步十里松原》那首诗,那才够-阴-森森的味儿——而且得独自一个人。好了,月亮上来了,却又让云遮去了一半,老远的躲在树缝里,象个乡下姑娘,羞答答的。从前人说:“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真有点儿!云越来越厚,由他罢,懒得去管了。可是想,若是一个秋夜,刮点西风也好。虽不是真松树,但那奔腾澎湃的“涛”声也该得听吧。
西风自然是不会来的。临睡时,我们在堂中点上了两三支洋蜡。怯怯的焰子让大屋顶压着,喘不出气来。我们隔着烛光彼此相看,也象蒙着一层烟雾。外面是连天漫地一片黑,海似的。只有远近几声犬吠,教我们知道还在人间世里。
在外滩看见一个警察打人,没有缘故,只是一时兴起,挨打的是个十五六岁的穿得相当干净的孩子,棉袄棉裤,腰间系带。警察用的鞭,没看仔细,好像就是警棍头上的绳圈。
“呜!”抽下去,一下又一下,把孩子逼在墙根。孩子很可以跑而不跑,仰头望着他,皱着脸,眯着眼,就像乡下人在田野的太阳里睁不开眼睛的样子,仿佛还带着点笑。事情来得太突兀了,缺乏舞台经验的人往往来不及调整面部表情。
我向来很少有正义感。我不愿意看见什么,就有本事看不见。然而这一回,我忍不住屡屡回过头去望,气塞胸膛,打一下,就觉得我的心收缩一下。打完之后,警察朝这边踱了过来。我恶狠狠盯住他看,恨不得眼睛里飞出小刀子,很希望我能够表达出充分的鄙夷与愤怒,对于一个麻风病患者的憎怖。然而他只觉得有人在注意他,得意洋洋紧了一紧腰间的皮带。他是个长脸大嘴的北方人,生得不难看。
他走到公众厕所的门前,顺手揪过一个穿长袍而带寒酸相的,并不立即动手打,只定晴看他,一手按着棍子。那人于张煌气恼之中还想讲笑话,问道:“阿是为仔我要登坑老?”
大约因为我的思想没受过训练之故,这时候我并不想起阶级革命,一气之下,只想去做官,或是做主席夫人,可以走上前给那警察两个耳刮子。
在民初李涵秋①的小说里,这时候就应当跳出一个仗义的西洋传教师,或是保安局长的姨太太,(女主角的手帕交,男主角的旧情人。)偶尔天真一下还不要紧,那样有系统地天真下去,到底不大好。
①李涵秋(1873—1923),近代小说家、鸳鸯蝴蝶派代表人物之一。着有章回小说三十余种,代表作《广陵湖》曾风靡一时。篇2
爱,总是有条件的
不要说你无条件地爱一个人,爱,总是有条件的。
你可以什么也不要,但是你要他爱你,这难道不是条件吗?
父母爱子女,也是有条件的,条件就是他们必须是他的儿女,如果是别人的儿女,
他不会爱他们,不会用生命保护他们。
女孩说:“我的确是无条件地爱他,我甚至不需要他爱我。”是的,即使他不爱她,
她还是愿意守候在他身边一辈子,她爱他的才华。如果他没有才华,她还会那样义无反
顾地爱他吗?不会了。她的爱,还是有条件的。
女人可以爱一个顶没用的男人,他没才华,没出息。女人说:“这还不算无条件
吗?”但她要他承诺永远和她一起,要他承诺改过缺点。要一个男人付出承诺。这不是
条件又是什么?
男人说:“我就是爱她这个人。”如果她不是长得不难看,如果她不是那么聪明,
不是有他喜欢的性格,他还会爱她吗?她必须符合他的条件才会被爱。
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被有条件地爱着,也是有条件地爱着别人。不必心灰意冷。既然
知道世上没有无条件的爱,你应该努力使自己更具备条件去被爱,同时也该学习忘记一
些条件去爱一个人。
当岁末的日历和冬季一样瘦成枯寒,我停下来,回眸养的花,裁的衣,走的路,写的字,便滋生出了许许多多幽怨婉转令人无端惊觉的美丽和惆怅。文字里混得久了,人就容易落空,容易形而上,需要在烟火小生活里折转腰身舞袖弄眉,回味匆匆岁月中那份若隐若现的美。
久居在城市,投射过来的只是高楼斑驳的影子,推开轩窗,赫然一轮明月当空。宋朝刘子军的诗“明月不知君已去,夜深还照读书窗”,倏忽让我想起月光下的书窗,还有月光下的故乡。
寂静的夜,深蓝色的天空下挂着一轮满月,乡间的小路上笑语喧哗,人们翻越山谷,涉过小桥,仿佛赶着喜庆的场子,为的是到几里甚至十几里的山外村庄去看一场经年电影。幼小的我在黑暗中好奇地睁大眼睛凝视银幕,随人们沉浸在高涨亦或低迷的情节中,但不懂情节的我,不久便睡意来袭,趴在姐姐的脊背中酣然入梦。但下一次,依旧要追着姐,跋山涉水,寻找那个时代唯一娱乐的新奇。
如今,我偶尔还去影院看电影,一个人默坐在角落,为的是看动感的人物如何演绎书中的情节,我把它作为心灵的一次自我投射,那道射向银幕的光束携带着一个精神个体的全部热情和情思,在巨大的幕上投影着匆匆岁月的不老沉香。与其说我在看电影,不如说与一段影像对话一段岁月和一种生活态度。
最终影院灯亮,一切散场。
再也没有那样纯朴的时光了,我如同连根拔起的小树,从家乡土壤中活生生地移植到了钢筋水泥的丛林里,无法落地生根。我只有在复古的情绪里获得一股庞大的压强,提升着乡土深处隐秘的水源。多想有那么一个人,和时光一起见证我的岁月,只是这世间,每一个人都走的太匆忙。
消逝的时间,退后的风景,邂逅的人,和黑白老电影一样终究是渐行渐远。而一些人,一些事,始终鲜活如初。
一直记得《半生缘》里那一句经典的台词,顾曼桢与沈世均在20xx年后偶然相遇,他们在酒馆里紧紧相拥,曼桢哽咽着对世均说:“我们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那泪流满面的哽咽失语,让剧外的我泣不成声。
也曾邂逅年少时心动的背影。那时的自己,胆怯羞涩地隔着月光看树影下腼腆清秀的他,他的才气让我止步,心中记住好友的叮嘱:第一次,千万不能牵手。命运弄人,那样的擦肩,我们真的永远没有牵手。但心里记得:生命里下了那场叫做“初恋”的雨,这场雨,我没有打伞,没有躲避,任雨水淋湿无处安放的“小时代”,留下斑斑驳驳的痕迹,时间已将这痕迹磨光,但是见或不见,心里铭记那场欢喜。
再见已是二十年,绕过众座,远远的坐在他的后排,心中已无半点波澜。
有时候,正是为了爱才悄悄躲开,躲开的是身影,躲不开的却是那份默默的情怀。
有些事,只能在时光之岸,起起伏伏;有些人,只能在心灵深处,悄悄停靠。
芥川龙之介说:“删除我一生中的任何一个瞬间,我都不能成为今天的自己。”今天的我是一个寂寞的人,所以记住了岁月中每一个感动的人和值得怀念的事。
当我在午夜阅读中,忘记周围的世界,与作者在另外一个世界里快乐、悲伤、愤怒或平和时,我近乎自闭式地享受那种无可替代的完整的生命体验,讥笑都市那些碎片的讯息和夸张的视频,常常忘了整个世界,忘了自己也是一个有滋有味的小女子。蓦然惊醒,月已中天,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爱人早已沉入梦乡,我轻轻取下他尚握在手中的电视遥控器,万般歉意长久地写在心头……
曾经以为,美丽的风景,总在远方,却不知道围城的你坐拥撒哈拉的荒凉。
亲爱,成为一个优秀作家的理想太盛大,太邈远,我不想因为追求宏大而忽视当下的细节,人生需要一处处闲笔来点缀丰满,你给的在乎,我怎能熟视无睹……
走过孤独、炎凉,疾病,时光,只有美好,是我们寄居世上的唯一使命。
匆匆那年,我体味着爱情的纯美,亲情的馥郁,友情的芳香,在文字这块广袤的土地上,播种着自己的情怀。我是一本书,是存于世间的孤本,正是因为有了匆匆那年的记忆,才有了《寂寞的青花》一书的入世。对于很多人,其实我想说,你一直在我心上,可是我始终只是不言不语,远远地望着,默默地祝福着,你知道也好,不明白也罢,都不重要。
生活,总在时时刻刻地把这种美好传递给我们,然后,我尽力把这种美好通过我的文字和语言传递给更多的人们,让更多的人感动于这个世界。
当我老了,头发白了,睡思昏沉,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本书籍,慢慢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