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风散文朗诵(通用28篇)
愿你安好,愿我执着
文字/香袭书卷
常言:喜气安稳。五月在清新中,来了。单薄了的衣物,透着凉意的温柔。卷起一袖的春风,就生了稳妥的幸福。在日常中,喜气丛生,顺当安稳。最爱那稳妥的女子,安于生活的章节,写出一些诱人的句子。碎片化的时代,匆促而忙无所。再听流水清音,闺之秀中,已经难觅安稳。生了喜气,安稳日月,该是所幸了。
喜欢读那个女子的文字,因为她的文字总是那样舒展,写的都是一些生活小事,却读出了心底的柔软。顺着她的文字,能触摸到生活的脉搏。其实,接地气的生活才是最好的生活。那些大俗的日子里,活色生香,才有了大雅之境。
我想生前我一定是一株植物,要不怎么会这样喜欢与植物相处。五月早晨的清凉,浸透在眼前的绿意中,就有了安然于心的清幽。这大好的光阴里,我种下祈福的种子,长出了满心间的满足和愉悦。
翻开耀一的新书,他说:再热也热不过初恋,再冷也冷不过人心,再长也长不过等待,再美也美不过想象,再远也远不过生死,再暖也暖不过平凡。
走在阳光织绣出的路上,乍寒还暖的气温,前方有光,那是希望。填满背包的东西,盛装着四季,储蓄着喜怒哀乐。我们认真的活着,因为前面有光。
写花,写草,写植物。多想,是一株绿色的植物,在冬天里休眠,在春天里醒来。然后写一封长长的信,结出长长的藤,把伤感和笑容融入,无地址,不寄出。
那个美丽的女孩子,许是看了我的文章,寻了微信号,询问怎么关注我的公众号。我心存感恩的谢过这陌生的女孩,女孩说:是我应该谢谢你,让我看见了这尘世的美好。多么值得欣慰呀,写文的初心就是传递真善美,来温暖这过于残酷的现实。愿你安好,愿我执着
别慈母,泪沾襟。
月入云,人落泪。
众人去,母独留。
问母留为何?
母谓心难放,续又万叮嘱。
一一点头应,心中满悉怅。
别慈母,泪沾襟。
烛光闪,人无言。
闻母啼,匆抬头。
问母哭为何?
母谓子远别,实是太难舍。
开口尉母亲,无奈心惶惶。
别慈母,泪沾襟。
宽母心,泪行流。
母停泣,反慰子。
问母慰为何?
母谓心难过,不愿见子泪。
心乱无以应,母亲却已去。
离别前夜
在灯光的掩映下我收捡着行装,
在夕阳的衬托中母亲在忙碌着。
母亲的背景还是那个老样子,
她在夜暮来临前想把我装进她眼里。
夕阳落下一轮弯月挂天空,
我忆起往事,
仿佛母亲读懂了我的心,
与我一直觉浸在回忆中。
我忆起她不辞辛苦来照顾我,
我忆起母亲给我做的饭菜。
悄悄的她帮我收拾好了行装,
她以那充满复杂感情的眼光告诉我,
好好地走吧,只要想想这个家就可以了。
母亲并没有与我说什么,
只是用心灵与我沟通,
在这离别前夜。
我们不说什么互相思念的话。
只用多年来我与母亲的感情,
一个眼光,一个熟悉的动作。
母亲不坐在那里,
而是悄悄走去,
带去一片温馨。
与妻书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题记
弗儿:展信好。
时光隔世,你是否如同我一般鬃白、苍老?生死殊途,你可知我对你的深切思念?若有缘黄泉下相见;你是否还能记起我们中庭赏月,饮酒赋诗的情景?
岁月不留情面地夺走了我的青春,我的锋芒。我不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有人说,我应该做个举杯邀映明月的饮者。笑看红尘凡世,两袖清风独逍遥。或是做个同流世俗的“忠臣”,唯皇命是从,享尽荣华。但是,我却学不会游戏笔墨,韬光养晦。因而得到了如今这般凄惨困苦的下场……
小人一句“讪谤朝政”便引来“乌台诗案”使我贸铛入狱。仕途多舛,遭到一贬再贬。从京城到黄河,到惠州、澹州……我已身心疲惫,“遥想公谨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为何周郎有得意之时,我却没有施展才华之地?
弗儿,你能明白我壮志难酬的无奈,贬谪苦旅的惶惑吧?什么山珍海味、锦衣玉帛都不入我的眼。满怀戍边报国的壮志情怀却得不到君王的信任。我迷茫了,是不是应该就此隐退呢?像陶潜般在南野开荒,在东篱下采菊。归隐田园,以诗酒为伴,或是追随李白的足迹,高声吟诵:“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寄情山水之间,持剑闯荡天涯……
那样的人生是何等自在啊!可是,我能吗?弗儿你看,天下灾疫不断,百姓疾苦。还有那么多流离失所,食不果腹的人在苦难中挣扎呻吟着。对比之下我的愁苦又算得了什么呢?得不到君王的理解又何妨!只要天下百姓能够明白我的心就足够了。我要兴修水利,救济灾民,同百姓一起面对困难。虽然我的力量很微弱,但是我相信再小的力量只要坚持也可以为一方的百姓造福。官场失意何所惧,还不足以击垮我。只要用一颗坦荡而真诚的心坚守自我,依然可以吟啸徐行,从容自如。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弗儿,你怎么忍心匆匆离我而去,徒留怅惋让我承受。松冈上的那三万棵青松长得可繁茂?能否为你遮挡风雨侵袭?不能和你共至白头我心有惭愧。在没有我陪伴的日子里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们黄泉下再续夫妻缘。
夫:苏轼
哲理散文:人生若只如初见
人生若只如初见
人生若只如初见,所有往事都化为江南的一场烟雨,在相视一笑中,随风荡漾起回忆的波纹,然后再渐渐隐去在画中的江南,只因为你的离去,我竟为你留下的惊艳,倾情伤怀。
时光太匆匆,我们总也回不到过去,也许曾一见倾心,但再见之时,也许,是伤心之时。若是如此,在那分离的一刻,我怎么也不会让你离去,怎么也不会让定格在唯美初遇的时光流逝,我只期望那一刻可以定格一万年。
初见惊艳,再见依然,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蓦然回首,曾经沧海桑田,早已换了人间,再也寻不到灯火阑珊处那一抹清纯的微笑。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屏?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消宵半,夜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儿衣,比翼连理当日愿。纳兰长于情,深于情,直抒无奈忧郁情,我的伤心又怎不是因情而起?
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让那种自然,那种回忆,那种真诚,一直弥漫在生命之中,该多好啊。为什么人与人之间会有误会,会有费解,会有猜测和非议呢?为什么还有冷落,争吵和疏远呢?为什么?
初遇是一场美丽的梦,美丽的梦和美丽的诗一样,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常常在最没料想到的时刻出现,在最没料想到的时刻消失。
在这场不该有我的梦里,我依然在期盼,一切可以重新开始,一切都可以慢慢解释,想象之中还能再回到初遇时的欣喜和感动。在梦里你依
然如故,在我眼前,你的微笑,一如那年那月那时那分那秒,依旧让我那么心动。
每个人都会有初遇的情结,像一杯清水那般清纯透明,透明中包含着一种叫做永不会再来的幸福,稍纵即逝,有的人拼命的想抓住,拼命的追寻,可他还是如烟随风,轻轻流逝再也不见了,初遇的情怀,是一场淡淡的清风,太过执着了,便迷失了自己,惹一世的忧伤。让他自由吧,只留一丝在梦里,安慰曾经渴望的心。
有一种情怀你不会明白,你永远明白不了,因为它是属于我自己的,也许你我仅仅错过了一秒,就已注定已错过了今生。
人生若只如初见,忧伤的美丽只能注定定格在回忆中。也许哪天,转身而去,留下一个美丽远去的背影,完美的弧线,会诉说着对昨天依恋。
人生若只如初见,不舍的眼眸只为停留在离去的那刻,也许哪天你出现在我的梦里。倾城的微笑,会解释着那些年的思念。
人生如此,浮生若萍,相逢情缘深?相恋情缘浅!辗转一季花开花落,不变的容颜下,是否还有一颗不曾改变的心?情生情死若一场烟花雨,最终还是不见了踪影。初遇时情真至深,再见时,唯有一滴伤心断肠泪,一抹忧伤忘怀笑。擦肩而过,回头看,不曾见。来时伴……
自己建造的房子
朝阳
有个老木匠准备退休,他告诉老板,说要离开建筑行业,回家与妻子儿女享受天伦之乐。老板舍不得他的好工人走,问他是否能帮忙再建一座房子,老木匠说可以。但是大家后来都看得出来,他的心已不在工作上,他用的是软料,出的是粗活。房子建好的时候,老板把大门的钥匙递给他。
"这是你的房子,"他说,"我送给你的礼物。"
他震惊得目瞪口呆,羞愧得无地自容。如果他早知道是在给自己建房子,他怎么会这样呢?现在他得住在一幢粗制滥造的房子里!
我们又何尝不是这样。我们漫不经心地"建造"自己的生活,不是积极行动,而是消极应付,凡事不肯精益求精,在关键时刻不能尽最大努力。等我们惊觉自己的处境,早已深困在自己建造的"房子"里了。【哲理散文朗诵3篇】哲理散文朗诵3篇。
把你当成那个木匠吧,想想你的房子,每天你敲进去一颗钉,加上去一块板,或者竖起一面墙,用你的智慧好好建造吧!你的生活是你一生唯一的创造,不能抹平重建,即使只有一天可活,那一天也要活得优美、高贵,墙上的铭牌上写着:"生活是自己创造的。
一个宋朝的园林,能够一代代传下来,到今天还依然有名,也许只有绍兴的沈园了。沈园的出名却是由一曲爱情悲剧引起的。诗人陆游 和表妹唐琬在园壁上题写的两首《钗头凤》是其中的热点。
陆游 也许是宋朝 最好的一个诗人,但肯定不是一个值得唐琬为他而死的人。
表妹唐琬 是在一个秋天 忧郁 而逝的,临终前,她还在念着 表哥那首被后人传唱的《钗头凤》。自从这个春天,和陆游在沈园不期而遇后,病榻之上的唐琬 就在低吟 这首伤感的词。
一枝梅花 落在了诗人的眼里,这是南宋的春天,年迈的陆游再次踏进了沈园。在斑驳的园壁前,诗人 看到了自己四十八年前题写的一首旧词: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 宫 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唐琬在临终的日子里,一遍遍回想 自己和表哥那段幸福的岁月。陆游二十岁时初娶表妹唐琬,两人诗书唱和,绣花扑蝶,就像旧小说中才子佳人的典型故事。
可惜 这样的日子太短了,唐琬只记得有一天,婆婆对她说,他们两个太相爱了,这会荒废儿子的学业,妨碍 功名的。
唐琬至死 都没有想通,相爱 也会是一种 罪名。不过她更没想通的是,那个据说在 大风雨之夜出生在淮河一条船上的诗人,后来又横戈 跃马 抗击金兵的表哥,竟然违背不了父母之命,在一纸休书上 签下了羞答答的大名。
陆游四十八年后 重游沈园,发现了园壁间一阙褪色的旧词,也叫《钗头凤》,这是唐琬的词迹: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
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
咽泪装欢。瞒,瞒,瞒!
在南宋的春天,一枝梅花斜在了诗人的眼里,隔着梅花,陆游没能握住风中的一双红酥手。
四十年后,六十七岁的陆游重游沈园,看到当年题写《钗头凤》的半面破壁,老泪纵横,写下“泉路凭谁说断肠?断云幽梦事茫茫”的绝句哀悼亡妻。
到了七十五岁,陆游干脆搬到了沈园附近,仍然时时怀念唐婉:“每入城,必登寺眺望,不能胜情”。沈园的花红柳绿,沈园的小桥流水,景色依旧,却物是人非。这一切,无不深深刺激着诗人,他把多年的思念写成了两首流传千古的《沈园》: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
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
直到陆游八十四高龄,他生前最后一年的春天,仍由儿孙搀扶前往沈园悼念亡妻,诗中依然充满刻骨铭心的眷恋与相思,充满不堪回首的无奈与绝望:
沈家园里花如锦,半是当年识放翁,
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
孤意与深情
我和俞大纲老师的认识是颇为戏剧性的,那是八年以前,我去听他演讲,活动是季曼瑰老师办的,地点在中国话剧欣赏委员会,地方小,到会的人也少,大家听完了也就零零落落地散去了。
但对我而言,那是个截然不同的晚上,也不管夜深了,我走上台去找他,连自我介绍都省了,就留在李老师那套破旧的椅子上继续向他请教。
俞老师是一个谈起话来就没有时间观念的人,我们愈谈愈晚,后来他忽然问了一句:
"你在什么学校?"
"东吴--"
"东吴有一个人,"他很起劲地说,"你去找她谈谈,她叫张晓风。"
我一下愣住了,原来俞老师竟知道我而器重我,这么大年纪的人也会留心当代文学,我当时的心情简直兴奋得要轰然一声烧起来,可惜我不是那种深藏不露的人,我立刻就忍不住告诉他我就是张晓风。
然后他告诉我他喜欢的我的散文集《地毯的那一端》,认为深得中国文学中的阴柔之美,我其实对自己早期的作品很羞于启齿,由于年轻和浮浅,我把许多好东西写得糟极了,但被俞老师在这种情形下无心地盛赞一番,仍使我窃喜不己。接着又谈了一些话,他忽然说:
"白先勇你认识吗?"
"认识。"那时候他刚好约我在他的晨钟出版社出书。
"他的《游园惊梦》里有一点小错,"他很认真的说,"吹腔,不等于昆曲,下回告诉他改过来。"
我真的惊讶于他的细腻。
后来,我就和其他年轻人一样,理直气壮的穿过怡太旅行社业务部而直趋他的办公室里聊起天来。
"办公室"设在馆前街,天晓得俞老师用什么时间办"正务",总之那间属于怡太旅行社的办公室,时而是戏剧研究所的教室,时而又似乎是振兴国剧委员地的兔费会议厅,有时是某个杂志的顾问室……总之,印象是满屋子全是人,有的人来晚了,到外面再搬张椅子将自己塞挤进来,有的人有事便径自先行离去,前前后后,川流不息,仿佛开着流水席,反正任何人都可以在这里做学术上的或艺术上的打尖。
也许是缘于我的自入,我自己虽也多次从这类当面的和电话聊天中得到许多好处,但我却不赞成俞老师如此无日无夜的来者不拒。我固执的认为,不留下文字,其他都是不可信赖的,即使是嫡传弟子,复述自己言论的时候也难免有失实之处,这话不好直说,我只能间接催老师。
"老师,您的平剧剧本应该抽点时间整理出来发表。"
"我也是这样想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每次一想到发表,就觉得到处都是缺点,几乎想整个重新写过--可是,心里不免又想,唉,既然要花那么多功夫,不如干脆写一本新的……"
"好啊,那就写一个新的!"
"可是,想想旧的还没有修整好,何必又弄新的?"
唉,这真是可怕的循环。我常想,世间一流的人才往往由于求全心切反而没有写下什么,大概执着笔的,多半是二流以下的角色。
老师去世后,我忍不住有几分生气,世间有些胡乱出版的人是"造孽",但惜墨如金,竟至不立文字则对晚辈而言近乎"残忍",对"造孽"的人历史还有办法,不多久,他们的油墨污染便成陈迹,但不勤事写作的人连历史也对他们无可奈何。倒是一本《戏剧纵横谈》在编辑的半逼半催下以写随笔心情反而写出来了,算是不幸中的小幸。
有一天和尉素秋先生淡起,她也和我持一样的看法,她说:"唉,每天看讣闻都有一些朋友是带着满肚子学问死的--可惜了。"
老师在世时,我和他虽每有会意深契之处,但也有不少时候,老师坚持他的看法,我则坚持我的。如果老师今日复生,我第一件急于和他辩驳的事便是坚持他至少要写二部书,一部是关于戏剧理论,另一部则应该至少包括十个平剧剧本,他不应该只做我们这一代的老师,他应该做以后很多代年轻人的老师……
可是老师已不在了,深夜里我打电话和谁争论去呢?
对于我的戏剧演出,老师的意见也甚多,不论是"灯光"、"表演"、"舞台设计"、"舞蹈"他都"有意见",事实上俞老师是个连对自己都"有意见"的人,他的可爱正在他的"有意见"。他的意见有的我同意,有的我不同意,但无论如何,我十分感动于每次演戏他必然来看的关切,而且还让怡太旅行社为我们的演出特别赞助一个广告。
老师说对说错表情都极强烈,认为正确时,他会一叠声地说:"对--对--对--对--……"
每一个对字都说得清晰、缓慢、悠长,而且几乎等节拍,认为不正确时,他会嘿嘿而笑,摇头,说:"完全不对,完全不对……"
令我惊讶的是老师完全不赞同比较文学,记得我第一次试着和他谈谈一位学者所写的关于元杂剧的悲剧观,他立刻拒绝了,并且说:
"晓风,你要知道,中国和西洋是完全不同的,完全不同的,一点相同的都没有!"
"好,"我不服气,"就算比出来的结果是'一无可比',也是一种比较研究啊!"
可是老师不为所动,他仍坚持中国的戏就是中国的戏,没有比较的必要,也没有比较的可能。
"举例而言,"好多次以后我仍不死心,"莎士比亚和中国的悲剧里在最严肃最正经的时候,却常常冒出一段科浑--而且,常常还是黄色的,这不是十分相似的吗?"
"那是因为观众都是新兴的小市民的缘故。"
奇怪,老师肯承认它们相似,但他仍反对比较文学。后来,我发觉俞老师和其他年轻人在各方面的看法也每有不同,到头来各人还是保持了各人的看法,而师生,也仍然是师生。
有一阵,报上猛骂一个人,简直像打落水狗,我打电话请教他的意见,其实说"请教"是太严肃了些,俞老师自己反正只是和人聊天(他真的聊一辈子天,很有深度而又很活泼的天),他绝口不提那人的"人",却盛赞那人的文章,说:
"自有白话文以来,能把旧的诗词套用得那么好,能把固有的东西用得那么高明,此人当数第一!"
"是'才子之笔'对吗?"
"对,对,对。"
他又赞美他取譬喻取得婉委贴切。放下电话,我感到什么很温暖的东西,我并不赞成老师说他是白话文的第一高手,但我喜欢他那种论事从宽的胸襟。
我又提到一个骂那人的人。
"我告诉你,"他忽然说,"大凡骂人的人,自己已经就受了影响了,骂人的人就是受影响最深的人。"
我几乎被这种怪论吓了一跳,一时之间也分辨不出自己同不同意这种看法,但细细推想,也不是毫无道理。俞老师凡事愿意退一步想,所以海阔天空竟成为很自然的事了。
最后一次见老师是在国军文艺中心,那晚演上本《白蛇传》,休息的时候才看到老师和师母原来也来了。
师母穿一件枣红色的曳地长裙,衬着银发发亮,师母一向清丽绝俗,那晚看起来比平常更为出尘。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老师脸色不好。
"救风尘写了没?"我趁机上前去催问老师。
老师曾告诉我他极喜欢元杂剧《救风尘》,很想将之改编为平剧。其实这话说了也有好几年了。"
"大家都说《救风尘》是喜剧,"他曾感叹地说,"实在是悲剧啊!"
几乎每隔一段时间,我总要提醒俞老师一次"救风尘"的事,我自己极喜欢那个戏。
"唉--难啊--"
俞老师的脸色真的很不好。
"从前有位赵先生给我打谱--打谱太重要了,后来赵先生死了,现在要写,难啊,平剧--"
我心里不禁悲伤起来,作词的人失去了谱曲的人固然悲痛,但作词的人自己也不是永恒的啊!
"这戏写得好,"他把话题拉回《白蛇传》,"是田汉写的。后来的《海瑞罢官》也是他写的--就是给批斗了的那一本。"
"明天我不来了!"老师又说。
"明天下半本比较好啊!"
"这戏看了太多遍了。"老师说话中透露出显然的疲倦。
我不再说什么。
后来,就在报上看到老师的死。老师患先天性心脏肥大症多年,原来也就是随时可以撒手的,前不久他甚至在计程车上突然失去记忆,不知道回家的路。如果从这些方面来看,老师的心脏病突发倒是我们所可能预期的最幸福的死了。
悲伤的是留下来的,师母,和一切承受过他关切和期望的年轻人,我们有多长的一段路要走啊!
老师生前喜欢提及明代的一位女伶楚生,说她"孤意在眉,深情在睫","孤意"和"深情"原是矛盾的,却又很微妙地是一个艺术家必要的一种矛盾。
老师死后我忽然觉得老师自己也是一个有其"孤意"有其"深情"的人,他执着于一个绵邈温馨的中国,他的孤意是一个中国读书人对传统的悲痛的拥姿,而他的深情,使他容纳接受每一股昂扬冲激的生命,因而使自己更其波澜壮阔,浩瀚森森……
今年的秋雨似乎来得特别的早,也特别的不一样,绵绵的秋雨下了一天,又落了一夜。秋雨的悄然到来,透出了一种生机,浸出几许清透。这秋雨,如烟如雾潇潇洒洒地扑向了大地的怀抱;这秋雨,淅淅沥沥,像似一幅优美的画卷;这秋雨沙沙,又仿佛像似一曲动听的弦乐。
第一场秋雨翩然而至,天幕上飘洒着落下的如丝般的秋雨,繁茂的枝叶在她滴答滴答的拍打声中变得更加苍翠,嫩绿的草儿和盛开的花儿在她的轻抚下变得越发的惹人喜爱。秋雨洒落到大地上,万物顿时变得湿润起来了。虫儿在悄悄的倾听秋雨的诉说。朵朵白云却悄悄地藏了起来,像是飘浮得累了躲起来小憩一会儿。这日日喧嚣的世界也似乎宁静了许多。接下来的几场秋雨过后,树叶儿变黄了,有的已随着秋雨飘落下来,落到了大地的怀抱。花儿也凋零了,瓣瓣落花,洒满了大地,它给“朴实“的大地增添了几分色彩。不见了蝴蝶翩飞的美丽身影,不见了蜜蜂在花间的忙碌。但见金黄满地、稻谷飘香。几分秋凉,几许悲壮。但这并不能影响到人们的心情,他们依然忙碌地工作着、生活着,他们每一天过得依然是那么充实、那么有滋味。
秋雨呀,秋雨,你就是这样四季轮回地来了又去。秋雨呀,秋雨,你就是这样匆匆而过。多想留住这秋天的几场秋雨,让时间凝固在这夏末秋初的这一刻,而我们也会因此而永远年青、永远快乐。
有时候,就算是别人不相信自己,全还是有理由的固执着。只是不想留下遗憾而已,中一个人寂寞的在时光里哭泣,看时光流逝,身边的人一个个悄无声息的离我而去。剩我一个人在岁月的缝隙处,在迷宫一样的人生中证明着自己。
不论是谁,都有一面很少鲜为人知的自己。在说有人中,我想每个人都有一个腻味的夏天吧。之前的记忆被拉得很长,像棉花糖一样细细的,黏黏的。
但实际却是,这个夏天没有故事,春天也是,秋天也是,而冬天太苍白了。让人感觉不舒服。
素面朝天
素面朝天。我在白纸上郑重地写下了这个题目。夫走过来说,你是要将一碗白皮面,对着天空吗?
我说有一位虢国夫人,就是杨贵妃的姐姐,她自恃美丽,见了唐明皇也不化妆,所以就被称为……夫笑了,说,我知道。可是你并不美丽。
是的,我不美丽。但素面朝天并不是美丽女人的专利,而是所有女人都可以选择的一种生存方式。
看着我们周围。每一棵树、每一叶草、每一朵花,都不化妆,面对骄阳、面对暴雨、面对风雪,它们都本色而自然。它们也会衰老和凋零,但衰老和凋零也是一种真实。作为万物灵长的人类,为何要将自己隐藏在脂粉和油彩的后面?
见一位化过妆的女友洗面,红的水黑的水蜿蜒而下,仿佛洪水冲刷过水土流失的山峦。那个真实的她,像在蛋壳里窒息得过久的鸡雏,渐渐苏醒过来。我觉得这个眉目清晰的女人,才是我真正的朋友。片刻前被颜色包裹的那个形象,是一个虚伪的陌生人。
脸,是我们与生俱来的证件。我的父母凭着它辨认出一脉血缘的延续;我的丈夫,凭着它在茫茫人海中将我找寻;我的儿子,凭着它第一次铭记住了自己的母亲……每张脸,都是一本生命的图谱。连脸都不愿公开的人,便像捏着一份涂改过的证件,有了太多的秘密。所有的秘密都是有重量的。背着化过妆的脸走路的女人,便多了劳累,多了忧虑。
化妆可以使人年轻,无数广告喋喋不休地告诫我们。我认识的一位女郎,盛妆出行,艳丽得如同一组霓虹灯。一次半夜里我为她传一个电话,门开的一瞬,我惊愕不止。惨亮的灯光下,她枯黄憔悴如同一册古老的线装书。“我不能不化妆。”她后来告诉我。“化妆如同吸烟,是有瘾的,我现在已经没有勇气面对不化妆的我。化妆最先是为了欺人,之后就成了自欺。我真羡慕你啊!”从此我对她充满同情。我们都会衰老。我镇定地注视着我的年纪,犹如眺望远方一幅渐渐逼近的白帆。为什么要掩饰这个现实呢?掩饰不单是徒劳,首先是一种软弱。自信并不与年龄成反比,就像自信并不与美丽成正比,勇气不是储存在脸庞里,而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化妆品不过是一些高分子的化合物、一些水果的汁液和一些动物的油脂,它们同人类的自信与果敢实在是不相干的东西。犹如大厦需要钢筋铁骨来支撑,而决非几根华而不实的竹竿。
常常觉得化了妆的女人犯了买椟还珠的错误。请看我的眼睛!浓墨勾勒的眼线在说。但栅栏似的假睫毛圈住的眼波,却暗淡犹疑。请注意我的口唇!樱桃红的唇膏在呼吁。但轮廓鲜明的唇内吐出的话语,却肤浅苍白……化妆以醒目的色彩强调以至强迫人们注意的部位,却往往是最软弱的所在。
磨砺内心比油饰外表要难得多,犹如水晶与玻璃的区别。
不拥有美丽的女人,并非也不拥有自信。美丽是一种天赋,自信却像树苗一样,可以播种可以培植可以蔚然成林可以直到地老天荒。
我相信不化妆的微笑更纯洁而美好,我相信不化妆的目光更坦率而直诚,我相信不化妆的女人更有勇气直面人生。
有时候若不是为了工作,假若不是出于礼仪,我这一生,将永不化妆。
翌日,相府偏院。
一身金色丝质长袍,祁枫出现在赵丞相家眷们的面前。
刚踏进院子,他便把目光定格在院中小亭里的尸体上。很显然,不是自杀。而且凶手并不介意让人发现尸体。把尸体置于如此显眼的位置……
身形微动,转眼已到达小亭中。看了一眼瘫坐在椅上的尸体,祁枫慵懒散漫的神情瞬间退去。眼中难得一见的认真,让急急忙忙赶来的捕快和仵作立即屏气吞声——生怕些微的动静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让蛛丝马迹逃过他锐利的眼睛——当然,他们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祁枫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来临。
奇怪压抑的气氛混合着血腥味,使原本站在院中哭哭啼啼的家眷们亦逐渐安静下来,偶尔两三声啜泣,显得格外突兀。
一阵静默。
“尸体的全身已经开始僵硬,但仍未完全僵直,现在刚到辰时,说明丞相是在三更被杀。”祁枫清朗的声音响起,异样气氛亦随之消散。但众人依旧保持沉默,等待他的下文。
然祁枫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尸体左胸的伤口。看起来似乎只是一条极细的剑痕,且尸体身上并没有发黑发紫的中毒现象。但伤口旁那一大片已凝固的暗黑血迹,却说明了那道剑痕之深,就像一朵绚烂的曼珠沙华,肆意绽放。虽已不再鲜艳,神秘的黑却为她蒙上了一层面纱。只等有人撩开它,看到真相。
“凶手并没有留下凶器。”声音同样清朗,却多了一丝玩味。朝声源望去,亭外不知何时已多出了位公子。长发随便束起,一身淡蓝蜡染长袍,身材略显瘦削。秀挺的眉微皱,淡棕色的眼瞳如琉璃般澄澈。与祁枫的俊朗挺拔相比,他更多了一丝柔弱,令人疼惜。
而此刻,他正淡淡的看着祁枫,神色平静,平静得让人看不透他的用意。
“而且,没有一点痕迹。”祁枫亦回望他,淡然接口。
众人蓦地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祁枫。相府围观的下人们开始议论纷纷,家眷们也重新或真或假的嚎哭起来。就连平日里时常跟着祁枫的捕快,亦禁不住疑惑:天底下怎么会还有祁枫看不到的东西……
“越接近完美的事,它的缺陷也越明显。”蓝袍公子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成功地把人们躁动不安的情绪压下,也把他们的好奇心引出。众人一同注视着他们,庭院再度陷入沉默。
唇角勾起一丝了然的笑,“因为它的优点,正是它致命的缺点。”祁枫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星眸中那洞察一切的神色,让祁枫全身散发出灿烂的光芒。此时此刻,他就像耀眼的太阳一般,让人不由自主地丧失自我。无限向往,却不敢直视。生怕自己卑微的目光,亵渎了他有如神祗般的形象。
“果然不愧为天京四公子之一。”蓝袍公子温然一笑,轻轻一跃,已来到祁枫身旁。
“彼此彼此。”祁枫转过身,“上官兄,别来无恙?”
琉璃般的棕瞳闪过一丝狡黠:“若是有恙,祁兄又该如何?”
祁枫爽朗一笑,“不愧为上官家少主。知我者,上官无邪也。”
两人互相对视,不顾众人惊羡的目光,潇洒地飞掠出相府的高墙。转眼之间,已不知去向。
那部车子
朋友跟我抢付车票,在兰屿的公车上。
"没关系啦,"车掌是江浙口音,一个大男人,"这老师有钱的啦,我知道的。"
这种车掌,真是把全"车"了如指"掌"。
车子在环岛公路上跑着--不,正确一点说,应该是跳着,--忽然,我看到大路边停着一辆车。
"怎么?怎么那里也有一辆,咦,是公路局的车,你不是说兰屿就这一辆车吗?"
"噢!"朋友说,"那是从前的一辆,从前他们搞来这么一辆报废车,嘿,兰屿这种路哪里容得下它,一天到晚抛锚,到后来算算得不偿失,干脆再花了一百多万买了这辆全新的巴士。"
"这是什么坏习惯--把些无德无能的人全往离岛送,连车,也是把坏的往这里推,还是兰屿的路厉害,它哽是拒绝了这种车。"
"其实,越是离岛越要好东西。"朋友幽幽的说。
车过机场,有一位漂亮的小姐上来。
"今天不开飞机对不对?"车长一副先见之明的样子。
"今天不开。"
"哼,我早就告诉你了。"忽然地又转过去问另一个乘客,"又来钓鱼啦!"
"又来了!"
真要命,他竟无所不知。
这位司机也是山地人,中国台湾来的。
他正开着车,忽然猛地急刹车,大家听到一声凄惨的猫叫。
"唉呀,压死一只猫了!"乘客吓得心抽起来。
"哈,哈!"司机大笑。
那里有什么猫?原来是司机先生学口技。那刹车,也是骗人的。
大概是开车太无聊了,所以他会想出这种娱人娱已的招数,这样的司机不知该记过还是该记功。
"从前更绝,"朋友说,"司机到了站懒得开车门,对乘客说:'喂,爬窗户进来嘛!'乘客居然也爬了。"
早班的公车开出来的时候,司机背后一只桶,桶里一袋袋豆腐,每袋二十四元,他居然一路走一路做生意。
每到一站,总有人来买豆腐。
不在站上也有人买,彼此默契好极了。司机一按喇叭,穿着蓝灰军衣的海防部队就有人跑出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除了卖豆腐,他也卖槟榔。
"槟榔也是狠重要的!"他一本正经的说,仿佛在从事一件了不起的救人事业。
豆腐是一位湖北老乡做的,他每天做二十斤豆子。
"也是拜师傅学的,"他说,"只是想赚个烟酒钱。"
他自称是做"阿兵哥"来的,以后娶了兰屿小姐--跟车掌一样,就落了籍了,他在乡公所做事。
"我那儿子,"他眉飞色舞起来,"比我高哪,一百八十几公分,你没看过他们球队里打篮球打得最好的就是呀!"
车子忽然停下来,并且慢慢往后倒退。
"干什么?"
"他看到海边那里有人要她搭车。"朋友说。
海边?海边只有礁石,哪里有人?为什么他偏看得到?
那人一会功夫就跑上来了,后里还抱着海里摘上来的小树,听说叫海梅,可以剥了皮当枯枝摆设。
那人一共砍了五棵,分两次抱上车。
"等下补票,"他弄好了海梅理直气壮的说,"钱放在家里。"
车长没有反对,说的也是,下海的人身上怎么方便带钱?后来他倒真的回家补了钱。
"喂,喂!"我的朋友看到了他的兰屿朋友,站在路边。他示意司机慢点开。因为他有话要说。
"你有没有继续看病?"他把头伸出窗外,他是个爱管闲事的人。
"有啦……"那人嗫嗫嚅嚅的说。
"医生怎么说?"他死盯着不放。
"医生说……病有些较好啦。"
"不可以忘记看医生,要一直去。"唠唠叨叨的叮咛了一番。
"好……"
车子始终慢慢开,等他们说完话。
"这些女人怎么不用买票?"
"她们是搭便车的。"
"为什么她们可以搭便车?"
"因为她们是要到田里去种芋头的。"我不知道这能不能算一个免票的理由,但是看到那些女人高高兴兴的下了车,我也高兴起来,看她们在晨曦里走入青色的芋田,只觉得全世界谁都该让他们搭便车的。
阳光的香味
林清玄
我遇见一位年轻的农夫,在南方一个充满阳光的小镇。
那时是春末,一季稻谷刚刚收成,春日阳光的金线如雨倾盆地泼在温暖的土地上,牵牛花在篱笆上缠绵盛开,苦苓树上鸟雀追逐,竹林里的笋子正纷纷绽出土地。细心地聆听植物突破土地,在阳光下成长的声音,真是人间非常幸福的感觉。
农夫和我坐在稻埕①旁边,稻子已经铺平摊开在场上。由于阳光的照射,稻谷闪耀着金色的光泽,农夫的皮肤也染上了一种强悍的铜色。我在农夫家做客。刚刚是我们一起把稻子倒出来,用犁耙推平的——也不是推平,是推成小山堆一般,一条棱线接着一条棱线,这样可以让“山脉”两边的稻谷同时接受阳光的照射。似乎几千年来都是这样晒谷子,因为等阳光晒过,八爪耙把棱线推进原来的谷底,则稻谷翻身,原来埋在里面的谷子全翻到向阳的一面来——这样晒谷子比平面有效而均衡,简直是一种阴阳哲学。
农夫用斗笠扇着脸上的汗珠,转过脸来对我说:“你深呼吸看看。”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他说:“你闻到什么没有?”
“ 我闻到的是稻子的气味,有一点香。”我说。
他开颜笑了,说:“这不是稻子的气味,是阳光的香味。”
阳光的香味?我不解地望着他。
那年轻的农夫领着我走到稻谷中间,伸手抓起一把向阳一面的谷子,叫我用力地嗅,稻子成熟的香气整个扑进我的胸膛;然后,他抓起一把向阴的埋在内部的谷子让我嗅,却没有香味了。这个实验让我深深地吃惊,感觉到阳光的神奇,究竟为什么只有晒到阳光的谷子才有香味呢?年轻的农夫说他也不知道,是偶然在翻稻谷晒太阳时发现的。那时他还是个大学生,暑假偶尔帮忙,想象着都市里多彩多姿的生活,自从晒谷时发现了阳光的香味,竟使他下了决心留在家乡。我们坐在稻谷边,漫无边际地谈起阳光的香味,然后我几乎闻到了幼时刚晒干的衣服上的味道,新晒的棉被、新晒的书画的味道,光的香气就那样淡淡地从童年中流泻出来。自从有了烘干机,那种衣香就消失在记忆里,从未想过竟是阳光的原因。
农夫自有他的哲学,他说:“你们都市人可不要小看阳光,有阳光的时候,空气的味道都是不同的,就说花香好了,你有没有分辨过阳光下的花与屋里的花香气不同呢?”
我说:“那夜来香、昙花香又作何解呢?”
他笑得更得意了,“那是一种阴香,没有壮怀的。”
我便那样坐在稻埕边,一再地深呼吸,希望能细细地品味阳光的香气。看我那样正经庄重,农夫说:“其实不必深呼吸也可以闻到,只是你的嗅觉在都市退化了。”
桃花依旧,人面全非
向晚之时,形单影只的我,随着亵渎的脚步,再次走进了东岳。
看、寒夜桂魄下,花卉早已凋,叶片犹自落,人寥若晨星,貌似荒之地。
听、阴风刮木音,峭壁流水声,寺内木鱼敲,暮鼓连亘响,恰如曲伴奏。
突然,雨点疏落,风势猛烈,月被云隐,道中陌路匆匆散去,唯有我一个,还在漫步,细赏着飞雨而感想。
止步,在冣熟悉的伴着河、亭的古井边缘。那边缘上的青苔,依然青翠;那河里流着的水,依然清澈;却看那亭柱,当初伊人目视我为她刻下的诗篇,字字还是如此清晰......
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使人低回,不忍离去。此刻,沉思。沉思着,沉思着,蓦然回首,想起了曾经我们在东岳结下的缘、似水的柔情。
彼时是今年的一个姹紫千红、黄莺歌唱、燕子飞舞的季节。
那日过午,孤身的我,枯坐于艳阳斜照的河岸边。忽视一红颜,划着一叶扁舟,孑然的在河中徜徉。我立身向你挥手,想让你的船舶停靠岸。你徐徐的向我使近,那一刻,琴弦被拨动......我曰:“让我们共同去感受这鸟语花香的烟花,渡我,可愿?你轻轻点了点头。
在船只中,我无意想起一句诗、而吟着: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一笑置之。悠忽,你回头一望,咏:船过清水水无痕;我翘首偶见一只燕鸻,对上:鸟飞天空空无迹。
停泊,于花前月下还生疏的这里,彼此下了扁舟,一起踏着轻轻的跫然,走到了那边的亭子坐下,谈起了一些话题,直至太阳落山,只剩一抹余晖。彼此有归心欲离时,相约了明天在此再会,方才作别,各自离去。
初次相约后,万万承想不到,每日常常都是如此,有时还不管起着风、下着雨,都要见上一面,才肯在一天当中罢休。爱、就这样,就这样默许着。直到立夏,我们,终于伊始相恋了,而这里,变成了我们幽会的老地方。
时光一点一点的过去,我们越来越水乳交融。偶尔在古井边缘牵着手,为青苔洒水,想让它能一直保持青翠。偶尔转悠到河岸,赏、花卉在河边点缀;观、皓月在水中渲染。经常于亭内我用古筝为你抚琴,你为君起舞,同唱一首柔曲;依偎着荡秋千,说说笑笑......
在寒秋的时候,有一日,在亭内,和你依旧跟往常一样。我无意在地上瞥见一枚细针,便拾起在亭柱上刻着“我会伴尔至白头,爱侣永远不背叛,魏碑刻下为证词。丽人之艳予都拒,“莎”愿我们无了局”,你深情的望着。
而如今,在这个残冬,桃花依旧,你却走了,永远的走了,丢下了我一个,让我变得这么孤单。
已经是夜深了,我还是不忍离去。终于定局,黯然泪下的走出了东岳....
今夜,我怅坐一隅,静静地想你
想知道你在做什么,想知道你有没有在想我
想知道你凝视远方时,眼前是否划过我的身影
想知道当你走进甜美梦乡时,是否看到我在梦的路口等你。
我喜欢静静地坐在这里想你
虽然,我不知道这样静静地想一个人
对方是否能真切的感受到
如果你常常有一种莫名的心动
你是否知道这是因为我在远方静静的想你
想在这宁静的夜里呼唤你
尽管我知道,漆黑的夜无法将我的心声传得很远
但我总觉得,无论多远,你一定能够听到
就这么静静的想你,在这个夜晚,因为想你,这个夜晚变得美丽而郁冗
喜欢这样静静的想你让自己有了柔柔的 疼痛和微微的幸福
不经意间,我会想你的名字
想你的身影,想你爽朗的笑声
想能有一天能与你相拥在月光中漫步
如果可以,我情愿自己是一只青鸟
可以停在你窗前的树梢
孤独的老树是寂寞的
夜空中沉默的那轮皎月是寂寞的
但我不会寂寞
因为我离你是那么的近,可以真实的感受到你的气息
但我不会鸣叫,不会打扰你清净
我只是轻轻的梳理我被风吹乱的羽翼
整理自己疲惫的心
然后,默默地站在你的窗前
静静地想你
也许我在等待
等待你给我一个奇迹
但我还是有点害怕,害怕这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我知道我不能渴求很多
我只希望我能够一直这样——静静地想你
很多时候,就这样静静地想一个人其实也是一种幸福,一种期冀
佛说
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插肩而过
我会用一万次的回眸换取与你的相遇
再用我如莲般的心
在某个遥远的角落
静静的想你。
所谓追梦,就是追随梦想。做任何事都有其追梦的自由,做任何事也应该有追随梦想的精神。
自古以来,无论是现实还是传说,追随梦想的都不占少数。比方说精卫填海,夸父逐日,再比方说想要飞天的万户,想要统一国家的曹操。无数的例子都在证明追梦的重要性。
没有梦想的人是成就不了大事的。一篇报纸曾刊登过这样一则简讯:一位记者问一名从小在山里生活的放牛娃:“你有没有想过自己要干什么?”放牛娃答:“放牛。”“放牛干什么?”“挣钱。”“挣钱干什么?”“娶媳妇。”“娶媳妇干嘛?”“生娃。”“长大娃干啥?”“放牛。”小小的山里的孩子局限思维真叫人心寒!放牛娃没有梦想只能一辈子放牛!
当然,只空有梦想是不够的。“追梦”还强调一个“追”字。“追”的意思就是追赶。就是说梦想一定要实际,要定为自己追得上的事物。不切实际的梦想就真的成“梦”想了。
如果我们有了自己的梦想,并且切合实际,我们就一定要朝着这个梦想坚定不移地奋斗。让这个梦想在我们的努力下变成现实。这便是“追梦”的真正目的。
如今,万户的梦想“飞天”已经成功的实现,而曹操统一国家的梦想也基本完成。中国无数个梦想——航天梦、奥运梦、世博梦……这些也不都一一实现了吗?
这就说明,只有坚持“追梦”,梦想才可能变为现实。但不追梦,梦想就一定不会实现。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追梦”,贵在坚持。梦想是遥远的,但现在脚踏实地是必要的。有一个笑话,讲的是两名神经病院的疯子,他们的梦想是走出神经病院。神经病院有一百道墙,他们翻了九十九道,却在这时退缩了,又翻了回去。正是因为他们没有支持。
坚持就是胜利,前方是未知,又怎样?照着梦想前进不就够了吗?要梦想干什么?不就是为了在荆棘中找寻前方的光明吗?爱迪生发明的灯炮试验了千百次才成功,居里夫人穷其一生发现了镭,林肯更是为了自己解放黑人奴隶的梦想踏上了政治舞台。这些例子应该更好的鞭策我们努力向前。
追梦到圆梦,这是一个过程。虽然这条路上布满陷进,但梦想是诱人的。朝着梦想努力吧!让人生熠熠生辉!
儿时的故里,在那个时节小河里的冰还未曾完整消融,冰面偶尔让小孩捣碎,露出清亮见底的河,河的泥土松,在一站久了,一抬脚便见好像在润润地浸出来。河岸是依依垂柳,枯萎了一冬的枝条一遇风便柔媚起来,虽新芽未吐,但仅仅那枝梢间透出的生气勃勃的绿意,便足以令心起阵阵涟漪。每到那个时刻,俺和小同伴便会每天来河畔看柳,终有一清晨,柔柳在wo们的欢呼雀跃中张开了它如丝的眉眼。远远的那一畔新绿如烟如雾,好象风一吹就会散开,但只消两三,便新绿渐浓,这正是拧柳笛、撸柳绣球的大好时节。这两样东西此刻提起来还令他望“柳”兴叹,俺向来没有拧出过一个吹得响的柳笛,没有撸出过一个柳绣球。注视此外小孩把柳绣球别在衣服,分好杨宗保、穆桂英粉墨登场了,你只好在一边锵锵锵锵的给家伴奏的份。有时刻央求半天,好意的小同伴被出绣球,给她做一次穆桂英,也有时间,俺比及黄昏怀着气馁回家,接下来期盼着第二天的到来。至于柳笛,你不是拧不下柳皮,就是好不轻易拧下来做的笛子却怎么也吹不响,看去和另外一样一样的,怎么就不作声呢?你总是把柳笛削一截尝尝,不再削短点,终于总是悲观乃至懊悔。如今想想她其时鼓起腮,拼全力吹笛子的憨样子,忍俊不!到后来俺离去故里也恰是季,最好的同伴给予俺一个好的柳笛作物,想来竟有折柳送另外意味了。目前所有都为过去了。幼时的点点滴滴,即使是懊丧和烦恼,如今想来都这么标致。
你对于故里总是聚少离多,不知今生你那个思乡怀旧能否有机会再吹起柳笛,再拎起柳绣球粉墨登场?如果有,愿闻者见者不要笑你的不达时宜就好。写到这里,忍不住想起一首诗来:
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风满洛城。
此曲中闻折柳,何不起故园。
常常在夜晚,对人生默默地祝福。
那些在海上与风浪搏斗的水手,会听到我托海鸥带去的祝福。那些在沙漠中独行,而又不屈的跋涉者,我的祝福会变成一丝甘泉。那些在人生旅途中屡遭不幸甚至结束一切的人,我的祝福会像永不背弃的情人,给他送去温暖与安慰。面对那些已经处在幸福中的人,我送去一片晴朗的天空。
当我翻起这些祝福的时候,也翻起一段邻家哥哥的从不幸到幸福的往事。
几年前,我收到了一个包裹附带一封信,是邻家哥哥的,他告诉我他要结婚了,给我寄来了喜糖,字里行间都充满了邻家哥哥的无比喜悦,立即复信告诉他我会回去参加他的婚礼。
思绪拉回到很多年前,邻家哥哥叫国庆,十五岁那年在放学的路上为了保护妹妹他被一辆摩托车撞断了腿,由于家里贫困治疗不及时,活泼的他变成了靠拐杖行走的瘸子,生活上都需要家人照顾,家里为给他治病已经负载累累,邻家哥哥变得沉默了,再也看不到他灿烂的笑容,有几次听到他母亲哭,好像邻家哥哥几次轻生,邻家哥哥不能上学了,还得经常吃药,他妈妈找到我要我经常去陪陪他,每天放学我都去看他,给他讲很多外面的事情,劝他要坚持锻炼,他告诉我他最大的希望就是能照顾自己,不再拖累父母,渐渐的他的情绪好多了,每天很早起来去锻炼。
三年过去了,他扔掉了拐杖,能够独立行走了,尽管还是一瘸一拐,但他走的很稳。还能帮家里做些家务,他的脸上又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我离开了家去读书,去看他的时间少了,偶尔去看他,他告诉我他在画画,我看到的是一副明镜高远的山村秋韵图,虽然粗糙的线条很业余却给人以希望,我说画的很好,继续努力你一定行。他还告诉我他在学柳编,马上就可以帮父母赚钱了,当他拿出他的处女作品说实话实在不能恭维,但我却忍住没说,泪水却无法忍住,抓住他被柳条磨得不该属于他的这个年纪布满茧子的双手时,哽咽着说:很好,真的很好,我看见他的眼里有种满足,还有种喜悦。
读完高中那年的暑假,回到家里看到邻家哥哥,还是那条残疾的腿,但在他的眼里看不到一丝痛苦,他告诉我家里的外债都还清了,还有了些存款,妹妹学习也很好,过两年他要翻建房子,生活会一天天好起来。回到家里妈妈告诉我邻家哥哥的柳编手艺是全县最好的,他脑子灵能编出各种产品花样,拿到市场供不应求,这几年赚了不少钱,但这孩子吃了好多苦,挺可怜的,要不是那场车祸,肯定有出息。
邻家哥哥结婚的日子就到了,当我赶回家,眼前的一切变了,他家的房子是全村最好了,最有意思的是他们的结婚照是自己画的,新娘子很漂亮,听别人说是邻家哥哥参加柳编大赛时认识的,彼此爱慕就相爱了,而且还不嫌他残疾。
婚礼在鞭炮中开始了,在众人的祝福声中我看到是两颗美丽的心灵的结合,当初如果他不坚持锻炼,也许现在还离不开拐杖,如果他不坚持去学习恐怕还得接受别人照顾,他在编织柳编的同时也开始了自己梦的编织。婚礼结束了,在我要离开时邻家哥哥告诉我他想成立一个柳编公司,也许他是要与漂亮嫂子一起继续编织他们共同的梦了,他还告诉我他现在已经是县里书画协会的会员了。我笑着说:哥哥你真行,你是最棒的,你美丽的梦想一定会在你们的手里成为现实,更会成为我们生命中一道最美的风景。
转眼几年又过去了,邻家哥哥已经实现了他的梦想,我祝福邻家哥哥,虽然一场车祸夺走了他的健康,但你脚下的路却格外的踏实,印在心中的痕迹永不磨灭。
在生命之中,人不可能一帆风顺,逆境、顺境、成功、失败,或许都需要祝福,祝福你邻家哥哥,祝福天下所有的人幸福。
我知道我的祝福是无力的,也许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可是没有祝福,他们也许更加孤独。
爱情篇
两岸
我们总是聚少离多,如两岸。
如两岸--只因我们之间恒流着一条莽莽苍苍的河。我们太爱那条河,太爱太爱,以致竟然把自己站成了岸。
站成了岸,我爱,没有人勉强我们,我们自己把自己站成了岸。
春天的时候,我爱,杨柳将此岸绿遍,漂亮的绿绦子潜身于同色调的绿波里,缓缓地向彼岸游去。河中有萍,河中有藻,河中有云影天光,仍是《国风·关睢》篇的河啊,而我,一径向你泅去。
我向你泅去,我正遇见你,向我泅来--以同样柔和的柳条。我们在河心相遇,我们的千丝万绪秘密地牵起手来,在河底。
只因为这世上有河,因此就必须有两岸,以及两岸的绿杨堤。我不知我们为什么只因坚持要一条河,而竟把自己矗立成两岸,岁岁年年相向而绿,任地老天荒,我们合力撑住一条河,死命地呵护那千里烟波。
两岸总是有相同的风,相同的雨,相同的水位。乍酱草匀分给两岸相等的红,鸟翼点给两岸同样的白,而秋来蒹葭露冷,给我们以相似的苍凉。
蓦然发现,原来我们同属一块大地。
纵然被河道凿开,对峙,却不曾分离。
年年春来时,在温柔得令人心疼的三月,我们忍不住伸出手臂,在河底秘密地挽起。定义以命运
年轻的时候,怎么会那么傻呢?
对"人"的定义?对"爱"的定义,对"生活"的定义,对莫名其妙的刚听到的一个"哲学名词"的定义……
那时候,老是慎重其事地把左掌右掌看了又看,或者,从一条曲曲折折的感情线,估计着感情的河道是否决堤。有时,又正经的把一张脸交给一个人,从鼻山眼水中,去窥探一生的风光。
奇怪,年轻的时候,怎么什么都想知道?定义,以及命运。年轻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过,人原来也可以有权不知不识而大刺刺地活下去。
忽然有一天,我们就长大了,因为爱。
去知道明天的风雨已经不重要了,执手处张发可以为风帜,高歌时,何妨倾山雨入盏,风雨于是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找一方共同承风挡雨的肩。
忽然有一天,我们把所背的定义全忘了,我们遗失了登山指南,我们甚至忘了自己,忘了那一切,只因我们已登山,并且结庐于一弯溪谷。千泉引来千月,万窍邀来万风,无边的庄严中,我们也自庄严起来。
而长年的携手,我们已彼此把掌纹叠印在对方的掌纹上,我们的眉因为同蹙同展而衔接为同一个名字的山脉,我们的眼因为相同的视线而映出为连波一片,怎样的看相者才能看明白这样的两双手的天机,怎样的预言家才能说清楚这样两张脸的命运?
蔷蔽几曾定义,白云何所谓其命运,谁又见过为劈头迎来的巨石而焦的的流水?怎么会那么傻呢,年轻的时侯。从俗
当我们相爱--在开头的时候--我闪觉得自己清雅飞逸,仿佛有一个新我,自旧我中飘然游离而出。
当我们相爱时,我们从每寸皮肤,每一缕思维伸出触角,要去探索这个世界,拥抱这个世界,我们开始相信自己的不凡。
相爱的人未必要朝朝暮暮相守在一起--在小说里都是这样说的,小说里的男人和女人一眨眼便已暮年,而他们始终没有生活在一起,他们留给我们的是凄美的回忆。
但我们是活生生的人,我们不是小说,我们要朝朝暮暮,我们要活在同一个时间,我们要活在同一个空间,我们要相厮相守,相牵相挂,于是我弃放弃飞腾,回到人间,和一切庸俗的人同其庸俗。
如果相爱的结果是我们平凡,让我们平凡。
如果爱情的历程是让我们由纵横行空的天马变而为忍辱负重行向一路崎岖的承载驾马,让我们接受。
如果爱情的轨迹总是把云霄之上的金童玉女贬为人间姻火中的匹妇匹夫,让我们甘心。我们只有这一生,这是我们唯一的筹码,我们要活在一起下注。我们只有这一生,这只是我们唯一的戏码,我们要同台演出。
于是,我们要了婚姻。
于是,我们经营起一个巢,栖守其间。
在厨房,有餐厅,那里有我们一饮一啄的牵情。
有客厅,那里有我们共同的朋友以及他们的高谈阔论。
有兼为书房的卧房,各人的书站在各人的书架里,但书架相衔,矗立成壁,连我们那些完全不同类的书也在声气相求。
有孩子的房间,夜夜等着我们去为一双娇儿痴女念故事,并且盖他们老是踢的棉被。
至于我们曾订下的山之盟呢?我们所渴望的水之约呢?让它等一等,我们总有一天会去的,但现在,我们已选择了从俗。
贴向生活,贴向平凡,山林可以是公寓,电铃可以是诗,让我们且来从俗。
今夜林中月下的青山,无可比拟!仿佛万一,只能说是娟娟的静女,虽是照人的明艳,却不飞扬妖冶;是低眉垂袖,璎珞矜严。
流动的光辉之中,一切都失了正色:松林是一片浓黑的,天空是莹白的,无边的雪地,竟是浅蓝色的了。这三色衬成了宇宙,充满了凝静,超逸,与庄严;中间流溢着满空幽哀的神意,一切言词文字都丧失了,几乎不容凝视,不容把握!
今夜的林中,决不宜于将军夜猎——那从骑杂沓,传叫风声,会踏毁了这平整匀纤的雪地;朵朵的火燎,和生寒的铁甲,会缭乱了静冷的月光。
今夜的林中,也不宜于燃枝野餐——火光中的喧哗欢笑,杯盘狼藉,会惊起树上稳栖的禽鸟;踏月归去,数里相和的歌声,会叫破了这如怨如慕的诗的世界。
今夜的林中,也不宜于爱友话别,叮咛细语——凄意已足,语音已微;而抑郁缠绵,作茧自缚的情绪,总是太“人间的”了,对不上这晶莹的雪月,空阔的山林。
今夜的林中,也不宜于高士徘徊,美人掩映——纵使林中月下,有佳句可寻,有佳音可赏,而一片光雾凄迷之中,只容意念回旋,不容人物点缀。
我倚枕百般回肠凝想,忽然一念回转,黯然神伤......
今夜的青山只宜于这些女孩子,这些病中倚枕看月的女孩子!
假如我能飞身月中下视:依山上下曲折的长廊,雪色侵围阑外,月光浸着雪净的衾裯,逼着玲珑的眉宇。这一带长廊之中:万籁俱绝,万缘俱断,有如水的客愁,有如丝的乡梦,有幽感,有彻悟,有祈祷,有忏悔,有万千种话......
山中的千百日,山光松影重叠到千百回,世事从头减去,感悟逐渐侵来,已滤就了水晶般清澈的襟怀,这时纵是顽石钝根,也要思量万事,何况这些思深善怀的女子?
往者如观流水——月下的乡魂旅思,或在罗马故宫,颓垣废柱之旁;或在万里长城,缺堞断阶之上;或在约旦河边,或在麦加城里;或超渡莱茵河,或飞越落玑山;有多少魂消目断,是耶非耶?只她知道!
来者如仰高山,——久久的徘徊在困弱道途之上,也许明日,也许今年,就揭卸病的细网,轻轻地试扣死的铁门!
天国泥犁,任她幻拟;是泛入七宝莲池?是参谒白玉帝座?是欢悦?是惊怯?有天上的重逢,有人间的留恋,有未成而可成的事功,有将实而仍虚的愿望;岂但为我?牵及众生,大哉生命!
这一切,融合着无限之生,一刹那顷,此时此地的,宇宙中流动的光辉,是幽忧,是彻悟,都已宛宛氤氲,超凡入胜。
万能的上帝,我诚何福?我又何辜?......
二,三O 夜,一九二四,沙穰。
大海里的追寻
作者:喻子涵
初识大海
与水有缘,便让我从想象走向真实。
真实的大海,水的行为蔚为壮观,而你就矗立在这永恒的壮观里。
首先让我欣赏你的裸体赤身,让本质和智慧化为海的骄子。漂流归来,立足沙滩,哪怕一声口哨,你的诗波光粼粼,荡漾海的气魄。
然后是凝思,因一片云,一叶远帆,一丝海风。忧郁是美的主题。生命在这忧郁里获得充实,获得灵感,就像大海的忧郁获得博大和浩渺、恒久和丰富。忧郁让世界走进你心中;而世界让你精神不灭。
日升月降,潮起潮落,你的影子拉长又缩短。而海滩,你那深深浅浅的脚印里,盛满洁白的生命和真理的结晶。
多少忧郁目光的期待,多少焦急心灵的思索,都沉淀在这一行行生命的脚印里。谁来收获这些果实呢?
第一次日落,你紧紧怀抱我,久久矗立
苦渡
你在大海里苦苦追寻,向岸边苦渡。
天气似乎在你的上空转晴,你的目光从海面上升,穿透薄雾,接近每一颗星。星星的闪烁能说明些什么,正如海的脉搏此时的激荡,让你欣喜,却又让你空茫。
你在渐渐走近,向着一颗星。当你放下桅杆,在平静的海面自由飘摇而歌唱时,你寻找到的正是你的停泊之处。
你以为那是星,引导你寻找归宿的星吗?
那是你的影子。一座被你曾经久久坚守的依然遥远却又在眼前浮现的孤岛。当然很明亮,在你心灵的深处,在你生命航程的前方。
你体验一种召唤的力量,就像你的船在体验一种方向和流动。在你清婉明丽的歌声中,不停荡漾在海面的可不是无比的赞美和歌颂,无比的幸福和喜悦?你当然不认为有岛。其实,又哪里有星呢?你真正的幸福就在这开悟的瞬间。你在这无边的大海苦苦追寻的,不正依然是这无边空阔的波光荡漾的大海吗?孤岛
面对大海,没有打算去造就一座挺拔的高山,也不想让自己的三分之二潜藏在水里。不想虚构崇高去诱惑那些纯洁天真的智者,也不想卖弄谦虚去欺骗那些善良诚挚的仁者。不想端出自己的阵痛去女人面前清婉沮丧的炫耀和悲壮激昂的夸张,于是就有了自己的孤岛和孤岛上的坚韧与自由。
大海太漂亮了是不是?你说是的那就对了。大海的涵义不仅仅是让人产生感官的美,而且是让你观照生命和人生,激荡灵魂的美。
孤岛是大海的杰作,你就是孤岛的杰作。海水平静时,大海就是你灵魂的杰作。
在孤岛上看海,海是真实的,而你也就变得真诚。能使人变得真诚和美丽,能激发创造力和赋予生命力的地方,爱和恨、得与失、痛苦和欢乐、崇高与庸俗谁还觉得这些东西有意义并为它费尽心力论证着,争辩着,平庸的描绘着和无聊的倾诉着呢?
人们的家在哪里?你找了很长时间。当你不再认为有家并迅速忘记,像这默默无言的孤岛,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中承受一切而又淡漠一切时,你不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了吗?又见落日
白昼已快尽了,最后的大海只剩下一枚落日。虽然它的光明将让你永远辉煌明亮,永远存在心间让我度过即将到来的黑夜的漫长,但它的沉落,那低沉的胡茄的悲鸣声,让我承受不了血浸的黄昏。大海的哭诉,肝肠寸断,你听见了吗?而太阳正言厉色,抛下我们,拂袖而去。大海只剩一派黄昏,而我们在黄昏里只剩一片情绪,像落寞而无奈的海滩在退潮后的沉思里。太阳之所以伟大,是因为它无情;因为无情才让人人都有一份热望,一份独特的创造,一种智慧的超越。
大海之所以伟大,是因为它自私;因为自私才形成自己的博大宽容,吞噬一切,毁灭一切,又诞生一切。
黑夜又如期而至,最后的想象只剩下一片大海。我是岸,我是灯火
风儿停了,在这夜,在这无边的海里。风儿丢弃我们,让我们在海雾里被大海和忧伤包围。我的孤岛如船行驶在大海和天空之间。我们把天空凝视,把大海凝视。星星的沉落升起一堆篝火,我们惊喜一座航标的获得。在天空那无边的海岸里,若干流泪的眼睛在岸上望着我们。此时我已沉默无语,也毫不惊惶。在我们走神的眼中,船飞快行驶。虽然我们不知道它驶向何方,但我们听惯了海涛的怒吼和狂浪的颠覆,始终坚守在时间的自信和坚强里。让心与浪花长吻,然后面对面深情地爱抚;让桅杆与海雾长吻,然后各自在梦中静静地睡去。我们按照哲学和史诗的方式,把船航行在想象和信念中,航行在无边的海和永恒的夜。任何一个方位都是我们的航向,快和慢都是我们的时间,远和近都是我们的彼岸。
若干鲜花在我们的视野里燃亮,我们睁大眼睛伫立于火光中。我们的心灵一次次苏醒,一次次振奋,一次次低落,一次次忧伤。我们多少次体验生命的全部过程,其目标直至人类心灵完整而丰富。
整个大海都是我的心,整个天空都是我的灵魂。我们的灵气和才气,就是这无边的夜里那明亮的灯火,与那灯火照耀的无边的海岸。
而我们的生命就像一只永不停息的船,航行在起点和终点,如这恒常的孤岛,永远在海里。
再别康桥
作者: 徐志摩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
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爱上你了不解释
谁让我,在这个多愁善感的年代,爱上了你的一切?就这么,爱上你了不解释......
回眸一瞬,茫茫人海中遇见了你,边爱到无法自拔。巧笑倩兮,快乐的你,也使我回归纯真。想,就这样举起你,赏你一个大大的吻!
让我为之爱上的你,have short hair,big eyes and a small mouth.你的头发如瀑布般,黑且亮。大大的眼睛,呆萌地望着一切,嘟着小小的樱红嘴,真让人不禁想摸摸你的脸。瞧,你悄然走来,需要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吗?“嘀嗒!”你的泪水悄然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我的小乖乖,是谁吓着了你,你哭泣地样子惹人怜惜。是什么,让你哭得如此动容。来不哭,擦干眼泪,让我们一起坚强!
看你还在慢慢地走着,一摇一摆,似人间最美的天使。将糖给你,你痴痴地望着,那小模样,让所有人不能自拔。嘴角微翘,你会给我们一个虽不敌“小颦微笑尽妖娆浅注轻匀长淡净。”却也不输“轻盈微笑舞低回,何事尊前拍误招。”的微微一笑。
来,让我们手牵手,一起走;让我们头碰头,一起笑;让我们心连心,一起乐。
纯真的你,可爱的你,爱笑的你邻家小妹妹,小呆,爱上你了不解释.....
雪花的快乐
假如我是一朵雪花,
翩翩的
在半空里潇洒,
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
飞扬,飞扬,飞扬——
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
不去那冷寞的幽谷,
不去那凄清的山麓,
也不上荒街去惆怅——
飞扬,飞扬,飞扬,——
你看,我有我的方向!
在半空里娟娟的飞舞,
认明了那清幽的住处,
等着她来花园里探望——
飞扬,飞扬,飞扬,——
啊,她身上有朱砂梅的清香!
那时我凭借我的身轻,
盈盈的,沾住了她的衣襟,
贴近她柔波似的心胸——
消溶,消溶,消溶——
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
今夜,让我静静的想你
文 / 鱼儿
今夜,让我静静的想你,窗外,北风凛冽,雪花飘飘,夜已经很深很深了,我的思绪却仍然游荡在灵魂之外,找不到可以安歇的心灵港湾。
此刻的你也许早已如梦,也许和我思念你一样,在思念着远方的我吧?
不经意的一次点击,使我们相识、相知、并成为知己,我的世界因你而多彩,我的心为你痛着、乐着:分享你的快乐,分担你的忧愁。更为心疼的是:你历经苦难,未来能否拥有一个明媚的春天?
多想给你一方心灵的净土,让你无烦无扰安享生活中的平淡;多想给你一个温暖的小家,沧桑中,温暖你疲惫孤单的身心;多想给你,我最深情的拥抱,让你的心被温柔盈满。不管岁月如何变幻,世事如何艰难,我只想与你沧桑与共,风雨同途。守候这一世的苦乐年华。
今夜,让我静静地想你,想我们初识的那份惊喜、想我们的诗缘奇缘、想我们交流的喜乐、想我们敞开心扉畅谈的点点滴滴。此时此刻,思念的心为你煎熬、为你窒息!
今夜,让我静静的想你,让我饱含期盼的眼眸穿透幽寒深邃的苍穹,与你相黏相连,圆我们今世的情缘。
今夜,让我静静的想你,在这个无眠的夜晚,让我一颗跳动的痴心跨越千山万水,与你相偎缠绵。
今夜,就这样的,我在心底静静地想你,静静的在心底呼唤你,那漫舞飘洒的遍地银白啊,可否捎去我切切的思念?那强劲得无孔不入的风的使者啊,可否传达我浓浓的相思之情?
尽管我知道,我与你相隔关山万里,阻碍重重,尽管我知道,这漫舞的雪花不会捎去我切切的思念。而风,它也不解我心语。
可我总觉得,我们的心,息息相连,时时相通,天涯海角,你,一定能够感受到。
就这样静静的不可遏止的想你,在这个北风萧萧,雪花飘舞的夜晚。因为想你,这个夜晚我虽无眠,却倍觉温馨。
假如,你是树,我是藤,那么,今生我都将与你缠缠绕绕,永不离分。
假如,你是水,我是鱼,那么,生生世世我都要与你如胶似漆,演绎这千古的鱼水情深····
今夜,让我静静的想你,在每一个日出东方,每一个日暮西斜,想你,在每一寸时光的绵延里,在岁月无尽的轮回中。
今夜,就这样静静的想你,变幻的是季节,不变的是我对你那份永远的心牵,永远的爱怜。如果你是那巍巍的青山,我就是与你长相依偎的平川,不管时光的年轮如何变迁,我都要与你共沉浮、同退进。
我喜欢这样静静的想你,这已经成为我的一种习惯,喜欢让自己的心沉浸在柔柔的幸福,和微微的疼痛之中,喜欢细细咀嚼这苦中带甜的思恋之味。
不经意的,我总爱静静的想你,想你的名字,想你所经历的一切苦乐,想你人生之路的心酸与磨难;想你所跨越的那些艰辛,征服的那些坎坷;想你难得的朗朗的欢笑;想执你手,观天上云卷云舒,想并你肩,看庭前花开花落;想与你在旖旎的夜晚,对月把酒,畅谈古今;想与你淡泊名利之后,某个山脚下,筑一间茅屋,你与我缠绵一世柔情,然后一起慢慢老去····
我就这样用我苍白的文字述说着我的希望,用我笨拙的双手,敲下一行行我迷醉的心境。于是,打开心窗,让你在我心的深处驻足停留,从此,孤单的我将不再孤单,寂寞也绕道而行,因为我知道,你会一直静静的陪着我,聆听我的所有心事,感悟我生命的精彩,给我增添生活的勇气。
不管天涯,还是海角,你都会一直陪伴我左右,在我心底,不离不弃一个轮回连着一个轮回。不是吗?
今夜,我只能静静的想你,来感觉你的温柔你的气息,我将随你的温柔而不思归地,随你的气息继续迷恋沉醉,你,感觉到我想你的心绪吗?
今夜,我只能这样静静的想你,我多想抓紧你的手,从此生活在温暖,幸福之中,我多想被你轻轻拥入怀中,来感受你爱我热烈的心跳。我真的很想很想,陪你到沧海到桑田!
但我知道这只是一个梦,一个永远也无法实现的冰凉又美丽的梦。但爱你,我今生无悔。
在这人情淡如水的世界里,在这冗长冰凉的尘世上,能够时常被想起,和时常想起你,这是上天恩赐我们的莫大幸运。如果命中注定我和你终将无缘,那么就让我在你日后要走的路上,洒满阳光和欢笑,陪你在每年的春秋冬夏。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雪花已停止飞舞,我的小屋里,早已堆积了厚厚的满腹心事,弹一曲红豆曲,让浓浓的相思,随着醉人的乐声在这落寞的夜里飘向你,放飞思绪,今夜,让我静静的想你!
对于爱情,每个人的定义不同,或者可以说,每个年龄段的人,对爱情的理解不同。十几岁时,爱情就像天上漂浮的云彩,纯洁,美丽,姿态万千。渴望爱情;二十几岁时,爱情像开着花的仙人球,艳丽,缤纷,却时不时受伤。接受爱情;三十几岁时,爱情像路边的小草,渺小,脆弱,豪不起眼。怀疑爱情;四十几岁时,爱情像过期的面包,黑暗,腐臭,无人问津。拒绝爱情;五十岁以后,爱情像杯子里的白开水,无色,无味,却纯净透明。体会爱情。
爱情其实只是一个代名词,它的存在或者不存在,美丽或者不美丽,完全取决每个人的思想。不要因为曾经被爱情伤害过,就从此不相信爱情。难道天空飘起了小雨,你就不再相信以后会有阳光吗?记得在一篇文章上看到这样一句话:在爱情里,谁先动了情,谁就输了。我觉得不完全对,真正的爱情从始至终都是两个人的事情,并不是说一个人付出,另一个人接受就是爱情。那种情况只能说是追求阶段,或者说是单恋。直到对方接受了你,并且心甘情愿为你付出,才能算得上是爱情。
真正的爱情,像雪夜里的梅花,傲然枝头,缤纷烂漫!
记忆
蓝色水晶灯上空,
游离在版图之外的梦。
无色的雾水相融十字架落寞放空。
很少欣赏到蓝天纯净的眸子。
看见的,熄灭了。
看不见的痕消失了。
触摸不到的,太阳底下被蒸发消失。
所以,渐渐的开始变懒,
亮光穿透以后也不想睁开眼。
因为潮起又潮落,
光影散尽后,能看到星的明净。
对岸怡人的景色,
慢慢的更加清晰。
闭着双眼倾听着那愁雨哭泣
时而回忆着过去忧伤重重
时而恐惧着将来茫然空虚
但是我们打伞不是因为挡风雨
而是因为伞下有宁静
《春》朱自清
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
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山朗润起来了,水涨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
小草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园子里,田野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坐着,躺着,打两个滚,踢几脚球,赛几趟跑,捉几回迷藏。风轻悄悄的,草绵软软的。
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花里带着甜味儿;闭了眼,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杏儿、梨儿。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地闹着,大小的蝴蝶飞来飞去。野花遍地是:杂样儿,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花丛里,像眼睛,像星星,还眨呀眨的。
“吹面不寒杨柳风”,不错的,像母亲的手抚摸着你。风里带来些新翻的泥土的气息,混着青草味儿,还有各种花的香,都在微微润湿的空气里酝酿。鸟儿将巢安在繁花嫩叶当中,高兴起来了,呼朋引伴地卖弄清脆的喉咙,唱出宛转的曲子,跟轻风流水应和着。牛背上牧童的短笛,这时候也成天嘹亮地响着。
雨是最寻常的,一下就是三两天。可别恼。看,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密密地斜织着,人家屋顶上全笼着一层薄烟,树叶儿却绿得发亮,小草也青得逼你的眼。傍晚时候,上灯了,一点点黄晕的光,烘托出一片安静而和平的夜。在乡下,小路上,石桥边,有撑起伞慢慢走着的人;地里还有工作的农民,披着蓑戴着笠。他们的房屋,稀稀疏疏的在雨里静默着。
天上风筝渐渐多了,地上孩子也多了。城里乡下,家家户户,老老小小,也赶趟儿似的,一个个都出来了。舒活舒活筋骨,抖擞抖擞精神,各做各的一份儿事去,“一年之计在于春”;刚起头儿,有的是工夫,有的是希望。
春天像刚落地的娃娃,从头到脚都是新的,它生长着。
春天像小姑娘,花枝招展的,笑着,走着。
春天像健壮的青年,有铁一般的胳膊和腰脚,领着我们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