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五叶树》
我愈走愈深的世人?
世人的一个
五叶树上长满诗歌
母亲
我是你被迫成熟的孩子
那一个穿一身幽幽青衣的孩子
我是被你百般怜爱的一把泥土
今夜你端坐在乡村的屋檐下
轻洗手指五片叶中的一片
一片秋的叶子
作梦的孔
母亲儿子望你在千里外的河边
不要告诉我生命的发生地
有要戳穿我河边
繁衍的热泪!
今夜星光无比
波光荡漾
夜曲悠扬
母亲的手指缠满青春的圣洁
五叶树上长满沉如秋天的诗歌
她的儿子站在颤人的发丝上
不要激动我嘴角吹出的那缕箫声……
你的生命感动了我随你而去的梦楚
一年年的秋天我在树下打马而过
一年年的秋天
我在树下
打马而过
想写母亲的念头已经很久很久,可每每凝眸面对空白的纸张,总怕写不出母爱的份量,便一直不曾动笔。最近因为即将结婚,看到母亲那不辞辛苦,忙上忙下的身影,突然好想描绘母亲对我们至深无私的爱,即使语不如情深,也想写下这份感恩。
我们爱母亲,却不如母亲爱我们那么深。我们爱母亲,不仅是因为母亲生养了我们三个儿女,更是因为母亲那勤劳、善良的品格,以及对儿女无私的爱。
母亲,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应该算不得是中国典型的家庭主妇,因为中国典型的家庭主妇,主要在于照顾家庭,至于养家糊口都是不甚了了的,但母亲她却不是这般。由于父亲工资不高、家中子女又多、还没有土地可以耕作的缘故,母亲为了让我们三个孩子都能受到良好的教育,又不想影响我们的学业,她便选择让自己常年辛苦劳累。在我的印象当中,母亲在过去的十数年里,至少做了不下于五种小生意。
即便已经过去很久,可每当看到母亲那粗糙、乾皱、充满老茧的双手,那一丝丝掺杂在黑发里的白发,那一条条逐日渐深的皱纹,总能想起母亲以往的辛劳。那时的母亲,总是很忙很累,每天清晨六点左右就离开家门赶往摆摊的地点,开始一天的生意,一直要忙到晚上六、七点钟才能回到家中。最让我们难忘的是,母亲为了在出摊的时候少上厕所而经常不怎么喝水,特别是在酷热的夏天。至今想来,仍让我们几个感到心酸。
母亲又是相当勤俭持家的。母亲在年轻的时候很漂亮,从她与父亲的结婚照上,可以看到她往昔的美丽。可她却从不与人攀比争执,也很少给自己买衣服,更很少给自己买化妆品,除了大宝,我们很难看到母亲使用过什么化妆品。但对于我们几个,却又是极为大方的,对于我们在生活学习上需要的,母亲总是尽量满足。而且母亲还是一个比较爱干净的人。即使当时家里并没有什么珍贵的家俱,但母亲每天从街上摆摊回来,总是要匆匆忙忙地做家务,做饭、拖地、洗衣、打扫卫生,她总是要把家里料理的井井有条、一尘不染的。当邻居家的孩子放学后帮助家里忙家务时,她却把所有工作都揽过去,而绝不愿意耽误我们的学习,只有当我们所有功课都做完了,母亲才会不情不愿的同意我们给她打个下手,帮下小忙,但时间绝对是不允许长久的。或许正是因为母亲对我们三个的学业是如此重视,我们三个才能全部完成高等教育吧。
母亲待人真诚热情,性格开朗,喜欢与人交谈。要是有人找她帮忙做些什么,她一定会很爽快的应下。每次陪母亲出去逛街,看到有人行乞,她总要掏出些零钱给人家,即使上当,也乐此不疲。现在母亲不用再为家庭的生计操劳了,于是便把自己的精力放在了自己的信仰———佛教事业上,由于母亲的真诚热情,她被大伙推选为市佛教协会的常务理事长,看到母亲工作起来的笑容,我们几个也便放心了。
写到这里,不得不提下母亲的唠叨,因为她的唠叨是百折不挠的。对于她的唠叨,我们三个往往是保持沉默、缴械投降的,因为唯恐被母亲唠叨起来没完没了。其实从儿时的“作业做完了吗”到参加工作后的“别工作太晚,注意休息”,再到现在耳朵都快长茧的“你看咱们街道上的谁谁,小孩都几岁了,你们怎么就不关注自己的婚事”,仔细想来,母亲唠叨的出发点,无外乎处处为我们三个着想。
至于母亲的脾气,有点急躁。她对我们三个一直是比较严格的。小时候,我们做错事情经常是要被打骂的。特别是我因为比较调皮贪玩,挨打被训的次数最多,如果有哪天不被训上几句,那一定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也许正是因为她的打骂,我们三个孩子才比较听话、比较能吃苦、比较勤奋吧。近几年,可能是因为家庭条件提高了,母亲再也不用像过去那般辛苦劳累,所以脾气也改善了许多,虽然有时还会因为我们做出一些不对的地方,被母亲训斥几句,但挨打是不曾再发生的。
其实母亲和全天下的母亲一样,也有比较柔弱的一面。弟弟从矿大毕业后,便去了永煤集团在新疆的分公司,一年难得回来一次。母亲常常在家念叨着他,唯恐弟弟一个人在外不会照顾自己,担心他吃不好穿不暖的。母亲经常会忍不住拨打那个遥远的号码,只是希望能听到弟弟给她说句话,报个平安。前段时间,弟弟从新疆回来,母亲早早的便去超市买了许多菜,做了满满一桌弟弟爱吃的,唯独没有想到她自己爱吃什么。后来弟弟返回新疆的时候,母亲一直把弟弟送到车站,直到客车开出老远,她依旧站在那里,抹着眼泪望着客车离去的背景。后来,弟弟给我发来信息,说他在车上看到母亲抹眼泪了。看到这条信息,突然之间,感觉鼻子酸酸的,眼泪不经意模糊了我的视线,原来即使我们长大了,母亲对我们的爱也一直在流露着,只是有时繁忙的我们不曾查觉罢了。
每次看到母亲那依旧忙碌收拾家务的身影,总是常怀愧疚之心,甚而心有余悸。不管是婚前还是婚后,我们一直都与母亲住在一起,我们也常常想要勤快一些,分担些家务,可终究因为工作的原因,过多的家务依旧是母亲在做着。即使到了周末或者假期,想让母亲在沙发上休息,家务由我们来做时,母亲也一定是不愿意的,她总是说自己生来就是操心的命,闲不住,一闲下来身体就不舒服,容易生病。于是母亲依旧为我们做饭、洗衣、拖地……当母亲闲暇下来,我们给她按摩揉肩的时候,我们总能听到母亲幸福的欢声笑语。
感恩母亲,不仅是因为她赋予了我生命,更是因为她让我明白了做人的道理。现在我们三个,能够成为对社会还算有用的人,我想这和母亲潜移默化的培养是分不开的
每年5月的第二个星期日为母亲节,随着家门口信箱关于母亲节礼物宣传单的纷至沓来,我便在思考这个母亲节送什么礼物给我的母亲。想到每次在各级报刊杂志上一发表文章,送给母亲看时,母亲都如获至宝,十分开心。于是我决定写下这篇文章作为母亲节的礼物。
生命
生日这天正巧是星期天。早晨,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将我从睡梦中惊醒,鲜花礼仪公司送来了生日的祝福,同时询问我鲜花和礼物在哪里签收。我将母亲的姓名和住址告诉了她。希望母亲在签收的同时能够感受到我这颗感恩的心。感谢母亲赐与我生命,感谢母亲把我带到这世上,感谢母亲在我人生不同阶段所给予我恰到好处的爱。
中午,来到母亲的住处,看到两鬓已染上霜花的母亲正在厨房张罗着我喜欢吃的各式菜肴。忽然有种淡淡的忧伤油然而生,我努力在记忆中搜寻昔日年轻漂亮的母亲的模样,却始终都是些模糊的影子。“老满呀!今天邮政快递的车停在我们楼下给我送来了好大好美的一束花,还有礼物,你不知道呀!我在签收时,邻居们好羡慕我,我告诉她们今天是你的生日,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她们都说我好福气!”母亲并没回头,也没停下手中炒菜的动作,却在对我说着话。我惊异于这一刻,母亲却告诉我这就是生命的感应,她感应到了我的存在。
吃过中饭,在回家的路上,女儿撅着小嘴责怪我,花儿那么漂亮为什么不带回家。我给她讲了一个《生命跪拜》的故事:有一屠户从集市上买来一头牛,这头牛体格健壮,肚大腰圆。屠户满心欢喜地牵牛回家,提刀近前准备开宰。这时,牛的眼睛里满含泪水,屠户知道,牛是通人性的,它已经预感到自己的命运了。但屠户还是举起了刀子。突然牛的两条腿“扑通”跪下,眼睛里泪如雨下。屠户从事屠宰业已十多年,死在他刀下的牛不计其数,牛在临死前掉泪他见的多了,但牛下跪还是头一次见到。屠户来不及多想就手起刀落,鲜红的血顿时从牛的脖子里流出,然后对牛剥皮开腔。当打开牛的腹腔时,屠户一下子惊呆了,手中的刀“咣当”落地———在牛的子宫里静静地躺着一头刚长成形的牛犊。屠户这才知道,牛为什么双腿下跪,这是在为自己的孩子苦苦哀求啊。屠户沉思良久,破例没有把牛拉到集市上去出卖,而是把母牛和那个还未出生的牛犊掩埋在旷野之中。
懂事的女儿仰着带泪的小脸对我说:“妈妈,我懂了,母爱是最伟大的,外婆给了你生命,所以最美的花应该送给她,等我过生日时,我要画好多最漂亮的花送给你,因为你也给了我生命。”
晚上,小小的女儿送了一份让我如获至宝的生日礼物——她在邵阳晚报发表的一篇文章《妈妈的晴雨表》:“…………清晨,妈妈做好‘爱心早餐’,笑咪咪地送我上学——晴;中午,在得知我在学校的表现后,表现好——晴;表现不好——阴;晚上,检查作业,全部正确,字迹很工整——晴;不完全正确完成——阴;字迹潦草,错误较多——阵雷外加八号风球。记得老师让我们写作文《我的心愿》,我写了‘最大的心愿是妈妈永远开心快乐。’给妈妈看时,我还问妈妈什么时候许的愿最灵,妈妈说是生日。我告诉妈妈我要在生日时许下这个愿望。我发现妈妈明明在笑,但却用手不停在擦眼泪。妈妈这是晴,还是雨呢?”
我搂着女儿告诉她,有个乖巧懂事的女儿,生命将永远晴空万里。因为所有的母爱,其实表达起来都是这样的简单,它没有做作,没有张扬,有的只是极其普通又撼人心魄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