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这句诗在记忆的隧道里永存。下面是整理的初中生艾青诗选读后感优秀3篇,希望可以启发、帮助到大家。
《艾青诗选》用了两天时间就翻完了,抄录了几首诗。整体感觉他的诗歌本身与人们对他的评价(或者说他在诗歌史上的地位)二者之间是非常不相称的,他的大多数诗歌都不是非常出色,只有少数的一些还不错。说他不应该在诗歌史上占那么高的地位,是因为他的诗歌的个人特色不够鲜明,他的诗的风格是那种非常多见、一般的诗,他没有为中国的新诗提供多少新的东西,所以贡献也就有限。
我看完穆旦的诗后说他的诗与杜甫的相类似,可以说是“诗史”,那么与艾青的诗比较起来,艾青的诗更应该享有“诗史”这个名词,他的诗的特色之可以说是题材非常广泛,但相对又集中,概括起来可以说是写出了那个年代贫穷落后中国土地上的欢乐与痛苦,他从国统区到大后方,从农村至前线,从树林到旷野,一一都在他的笔下得到展现,所以说他记录下了那样一个时代是不过分的。但遗憾的是他的记录缺少个性,或者说诗性还不太足,至少在许多诗歌那里是如此,所以这些诗的认识价值、历史价值是不低的,但诗的价值却相对较低。即使是他的《向太阳》、《火把》、《光的赞歌》等有名的长诗,在我看来也并非特别出色。
艾青的诗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人喜欢用程度副词,“那么”、“非常”等,而在对事物进行描绘时,声、色、形俱全,从各个方面进行描绘,列举东西时同样如此,所以这就造成他的诗歌的第三个特点,铺张。他喜用排比句,有时甚至是六七个相同的句式,如《大堰河――我的保姆》。但是他的描绘、比喻有个缺点,就是新颖的不多,常常采用的是一些大家经常很熟悉的东西,这样就使得他的诗缺少个人的东西,但这也许正是他的诗广泛传播的原因,因为这样的诗是大众化的,不是贵族的,更容易为大众接受、欣赏,也更容易得到官方的认可。
不可否认,艾青的有些诗是非常优秀的,如《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他写道,“饥馑的大地/朝向阴暗的天/伸出乞援的/颤抖着的两臂。”《礁石》,“它的脸上和身上/像刀砍过一样/但它依然站在那里/含着微笑,看着海洋……”多么动人的形象!
艾青的诗质朴、流畅,但不怎么讲究技巧,不注重表达方式的变化,这些也影响了它的审美质量。
艾青的诗。
黑暗、绝望、痛苦、阴郁、沉重、悲哀、荒芜、凄凉、陈腐、浑浊、孤寂、挣扎。
太阳、朝霞、曙光、黎明、春天、火把、生命、红旗、创新、光明、希望、胜利。
两种极端,本该是矛盾的,但在艾青的笔下却是意外的和谐。仿佛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中国就该是这样,无论过程是曲折坎坷、或者深沉压抑、或者孤独迷茫,但结局必须是充斥着光明与希望。
——也只能是充斥着光明与希望。
人们谈起艾青的诗歌,首选的就是《大堰河——我的保姆》《火把》《向太阳》《我爱这土地》《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黎明的通知》之类广泛传诵、令读者印象深刻的名篇,然而我,第一个想起的却是《烧荒》,这首让我联想到艾青本人的短诗。
1957年,艾青被错划为右派,王震将军建议他到北大荒农场去。艾青携全家去的时候正值农场备春耕期间,农场准备大面积烧荒,烧去土地中多余的杂草和灌木丛。
“火花飞舞着、旋转着|火柱直冲到九霄云外|火焰狂笑着、奔跑着|披荆斩棘,多么痛快!”
这烧荒的火是明亮的,这是如同艾青一般的火,是即使身处于黑暗和历史的深渊,也依旧熊熊燃烧、燃尽这世间所有绝望与痛苦的火!
艾青似火,不是那种忽明忽暗摇摆不定的烛火,而是火光冲天的森林大火,执着而炽烈,生生从曲折与黑暗中烧出一条路来!
艾青似火,是烧不尽的火!
因此他的诗,哪怕前期还遗留着前期诗人忧郁的悲剧式情感,但结尾却总会将目光转向光明,带给活在深渊里的中国人民以动力和希望。
艾青的诗奔放而细腻,气势磅礴,无论是揭露抨击不人道社会还是歌颂赞美太阳和光明,无论是土地太阳、苦难渴望、光明阴影还是寒冷与燃烧,都深深地打上了他的烙印,极富开创性与冲击力,有着那种与他一样的旺盛的“原始生命强力”。
艾青称自己,是“作为一个悲苦种族争取解放,摆脱枷锁的歌手而写诗”,是“受民族苦难命运感召而成为的‘时代的吹号者’”,他是为一切“被侮辱与被损害”的沉默灵魂而代言,他将民族忧患为己任。
可我觉得比起这些,他更像是火。
更像是,释放着热量和光明,燃烧着,怒放着,足以让敌人的灵魂都战栗的火。
更像是,牺牲自己给所有生活在动荡不安水深火热的社会里的百姓带来光明的火。
他就是火。代表光明和希望的救赎。
代表太阳、朝霞、曙光、黎明、春天、火把、生命、红旗、创新、光明、希望与胜利。
他是永远燃烧不熄的火。
这几天闲来无事,翻书柜时瞥见蒙上一层灰的《艾青诗选》,轻轻拂去灰尘,翻了几页。艾青中国式蓝色的忧郁深深的吸引了我。
艾青的诗是古体诗的内涵与现在诗的外衣最完美的结合。它往往能将“大我”的豁达、“小我”的卑微淋漓尽致地刻画出来。在他的诗中无处不是静静地流淌着一种“蓝色的忧郁”。我爱艾青的诗,因为诗中的这种“蓝色的忧郁”。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精神苦修,锻造出诗人博大的“大我”情怀;于是痛苦不因一己之私,于是哀伤不因一己之利。“假如我是一只鸟,我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着的土地;……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的深沉”。
诗人的情怀从一己之悲中走出,又将走向何方呢?中国的文化土壤孕育出这样一种答案——祖国、人民和光明。人民栖息的“土地”作为一种意象从诗人的心中油然而生。屈原的“香草美人”,杜甫的“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不因为时事的艰辛而选择精神的逃避,不因为食不果腹而整日担忧“食无鱼”。或许处处碰壁,或许一生终不得志,但我仍会“依然站在那里,含着微笑,看着海洋……”。诗人走出自我的内心体验,以千年古国的过往与未来而忧思。你难以想象诗人的肩膀上负荷的力量,和他希望得到更多的责任——“以天下为己任”。这是中国知识分子创作的源泉和思想根基。
我爱艾青的诗,又因为它的诗充满了语言的张力。艾青的诗往往前半部分或平铺直叙,或澎湃激昂,但往往要到诗文的最后采用直抒胸臆的手法达到整首诗的高潮,然后是在高潮中谢幕。这往往产生一种言已尽而意未绝之感,使余音袅袅,三日不绝于耳。
我爱艾青的诗,源于艾青博大的胸怀;我爱艾青的诗,因其自然天成,而有着最伟大的手法,这是深厚文化积淀与彻底消化的产物;我爱艾青的诗,因为我同样和诗人一样,爱着这片土地和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