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社会中,大家或多或少都接触过散文吧?散文是抒发作文真情实感,写作方式灵活的记叙类文学体裁。如何写一篇“形散而神不散”的散文呢?下面是小编辛苦为大家带来的新娘的眼泪散文【精彩8篇】,如果能帮助到您,小编的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
故乡村庄的后面是一条狭长的山谷,那里满是苍松、翠柏、茂林、修竹,一条小溪自谷中蜿蜒而出,在那里便有我童年的新娘。
那时候故乡还种田。春季,由于水源不足,家家户户便要抢着放田水。母亲白天要下地干活,姐姐便负责这个活,晚上则由母亲熬夜守水。那时虽然贫穷,但再母亲的辛劳下,却也不曾挨饿受冻。六岁那年,姐姐去了学堂,我便接了姐姐的班。
第一次守水便让人给了一个下马威。邻居家一个大我一岁的孩子总是抠掉我堵在水渠里的泥,我打不过他,只有哭。琴看见了,一把将他推到了田里,裹得他一身的稀泥。他倔强的爬起,和琴扭打起来。两人满身稀泥,你推我攘的在田里厮打着,将刚种下去的秧苗压倒了好大一片。琴将他按在水田里,良久的挣扎之后他终于折服了。
这便是琴第一次走进我的记忆。
那条山谷幽长,入口处被开辟出来种了田,里面却仍是未被开垦的处女地。山谷里满是繁茂的密林,越往里越茂密,据大人们说最深处还有几个人才能合抱的古树,还有野猪、麂子和锦鸡,但是我却没有看到过,因为我从没进去过。大人们说最里面有一片“迷失森林”,走进去就甭想出来。还有一个“绿荫潭”,像一口巨锅,水面深绿,四面是光滑的峭壁,水里有水鬼,谁要是掉下去就会被水鬼拉住脚,拖到水底。我自然是信的,因此从来也没有进去过。
贫寒的生活中最快乐的事莫属放牛。放牛时只需将牛赶进山谷,人守在入口处的庄稼地畔就行。傍晚,吃饱了的牛便会在夕阳的余晖照耀下自己走出来。
庄稼地旁是一座小水坝,水不深,刚没人头,是村里为了灌溉修建的。水坝旁是一大片松柏林,松柏密密匝匝的,很是浓郁,即使在最毒辣的阳光下,树林里也是昏昏暗暗的。河岸边一棵松柏被大雪压弯了树干横亘在河面上。我便和琴便经常一起坐在上面,听她讲故事,听她唱卓依婷的《兰花草》。
在那悦耳的歌声里,唱出了我童年的新娘。
春天,青山返绿,碧水奔流,放牛的孩子便和春天一起苏醒了。嘴难忘的就是抽茅芯儿,折刺芽儿,还有找毛耳菌。
满山遍野都是绿油油的丝茅。茅芯儿便是丝茅的芯,白嫩嫩的茅芯儿像是新搓的细麻线,洁白润滑。捏一丝放入口中,味道清甜,沁人心肺。琴每次都会抽很多茅芯儿,手拿不下,就用衣服兜着。她总是仔细得剥开翠绿的丝茅外皮,小心翼翼地抽出白嫩嫩的茅芯,然后放到手心递给我。我却不接,像狗一样直接拿嘴在她手上啃。有时觉得这样吃太费事,干脆等她剥了好大一把,然后一把抓着就往嘴里送,直到嘴里塞不下为止。
折刺芽是我最拿手的活。也不知道那时为何胆子比天还大,光着膀子,打着赤脚,在满山遍野都是芒刺得山林里,还能跑的飞快。能吃的刺芽总是在刺笼的最深处,所以必须钻进去。对于在刺蔓里钻惯了的孩子来说,受伤也是家常便饭。有一次摘河岸上的刺芽儿,居然踩垮了土坎,滚进了刺堆里。锋利的芒刺在身上划了好几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直流。琴一边拉我,一边大哭,两根鼻涕长长的挂在嘴上,而我那时却还在傻笑。回到家,母亲在灯光下一边用针为我挑刺,一边唠叨“刺留在肉里,碰到就疼,如果不挑出来,让它烂在肉里的话,还会灌脓”。我总是置若罔闻,一边疼的大叫,一边却还在大笑。
毛耳菌不属于菌类,而是蕨类植物,喜欢长在茅草茂密的土坎上。下过一场春雨,它便会悄然出土。它浑身都是细毛,顶端卷曲成一团,宛如人耳,因此得名。它可以入药,因此有人专门收购,我们便会漫山遍野的找它。那时虽穷,但是母亲却不会拿我们的这份钱补贴家用,于是在那个贫穷的年代,我居然还有零用钱。常常爬上很高的坎,常常从土坎上滚下来。满身的土顾不上拍掉,爬起来便往集市跑。不知道价格,也不认识称,老板说多少就是多少。拿着钱便奔向集市的小卖部,买那种一毛钱五颗的水果糖。每次都只买一毛钱的,这样的话便可以多用一段时间。回到家便将糖分给琴,她三颗,我两颗。邻居们总是笑着对我说“五,你对琴那么好,将来就讨她做老婆吧!”琴便会跑掉,我则使劲的点头。
夏天是最欢乐的季节。一大群孩子基本上都不穿衣服和鞋,光着膀子穿梭于满山芒刺的山林里找杏子,找野桃子,找蘑菇……热了便跑回水坝,一个个脱得精光,从岸上往河里跳。一大群孩子不分男女,光着屁股在水里扎迷子、打水仗、翻螃蟹、摸虾……累了,从水里爬起,浇湿一块石头,便光着屁股躺在上面。石头在烈日下立刻就干了,琴这时便会将衣服弄湿,然后将试衣服拿在我胸前使劲拧,衣服上的水便流到我的身上,这样便能降温。无聊的时候,琴就从我肩头和后背扯被烈日晒脱了的皮,然后一块块放到我手心,我将它搓成黑黑的的细条扔进水里,看着它随波浮沉。
生活若只有快乐,想必也是单调的。有时悲痛更能让我们更深刻的铭记。
山谷里虽然水草丰美,但放牛的人多了,草也经不起折腾,牛吃不饱便是常有的事。牛没放饱,总免不了吃母亲“青油条”,种庄稼的人将牲口看得比自己还重。挨得打多了,便想出了条“锦囊妙计”——出门时,从家里的盐罐里包一小包盐,哪天要是发现牛肚子是瘪的,就和琴找个小死水坑,将盐撒进去,让牛将水全喝掉,肚子就会胀起来了。这当然逃不了母亲的法眼,看着盐罐不断减少的盐,我自然免不了吃一顿“青油条”。我知道母亲不是心疼盐,而是心疼牛。每次打完,母亲便会去琴家,然后便能听见琴歇斯里底的哭声。
山谷最里面我终于去过了,却也挨了最严重的一顿打。那天日暮降临,繁星初现,可琴家的牛却不见踪影。我叫她等着,便一个人去最里面找牛。牛没找到,最后还是母亲叫上邻居带着火把才将我找到。回到家里,母亲让我跪在地上,一边打一边问我为什么要跑进去。我咬着牙只是哭,什么也不说,然后便一个人在堂屋里跪了一夜。后来听人说,里面那个“绿荫潭”曾经淹死了好多人。那时我来不及认真地思考,待我明白母亲只是怕我也掉到那个水潭时,我才对母亲感到一丝内疚。
时光总是会流逝的,终于我也进了学堂。琴比我高一个年级,但我们却总是手拉手一起上学,一起回家。我依旧会买一毛钱五颗的水果糖,然后跑到她们教室递给她。若有人问我,将来讨谁做老婆,我依旧是毫不犹豫的回答找琴。父亲有时候也逗我说:“找琴给你做老婆怎么样?”我总是兴奋的说道:“好!好!好!”
人总会成长,伴随着童真消失的成长。再也不敢一大群人光着屁股在河里游泳了,再也不敢跑到琴的教室给她糖了,再有人说让琴给我做老婆的时候,我我只能低着头跑开了。
高二暑假回家时,父亲说琴要嫁人了,我从父亲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一丝悲哀。父亲一直也是很喜欢琴的,可是他也知道,当我走进高中大门的时候,我和她就再也不是一路人了。我没有问父亲琴嫁给了谁,也没有问琴嫁到了哪里。我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一个人跑到水坝边那刻松柏树上大哭了一场。
晚上,学生娃子给了我一个月饼。我咬一口,它是那么的硬,那么的腻。我想起了小时候吃月饼,那时候我们贫穷,却快乐着,月饼也是甜的。而今生活好了,月饼做的更甜了,咬一口在嘴里,却是涩的。
那段感情离我已经有十万八千里,关于她的一切我认为自己已经在她的照片付之一炬的时候灰飞烟灭了。就算关于她的记忆没有完全格式化,偶尔想起她的时候我的心已经不再痛,因为,那个伤口已经被另一个人治好,即使留下疤痕,也已无关痛痒。我真诚地请母亲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待那个将成为我妻的女孩。母亲对我的态度仍然不放心,但是她明白她改变不了我的坚持,更何况那个女孩铁了心要嫁给我。
我们的婚礼定在一个星期五的下午。经过了一段繁忙的日子,一切都准备就绪。三十岁的我参加过亲朋好友的无数婚礼,以前只是听新说很兴奋和紧张,现在我自己也体会到了这种感觉。女孩比我小好几岁,但是却比我能干,整个婚礼大小的事情多半是她处理的,养成了我对她的依赖,她不在身边的时候我就慌了神。婚礼那天她在她自己的家里,没有她在身边,我一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给她打电话,问她下一步该怎么做。最可笑的是到了要去接她的时候,我身边竟然没有一个朋友陪我去,原来我忘了通知我的朋友们几点钟接新娘子了。最后还是她帮我打电话给我的朋友叫他们立刻到我家来--因为她能够记住我朋友的号码,我换手机的时候没有及时复制他们的电话号码。
手中捧着99朵玫瑰坐上花车的时候,我才开始松一口气。朋友们在车上已经开始商量怎样对付新娘的女友把门骗开,我微笑不语,心想新娘子那么想嫁给我,一定不会为难我的。不理会他们的讨论,我望向车窗外。
花车开到一个我很熟悉的地方,心中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此时我突然想起了她。她和我一样大,我今天结婚,不知道她是否也结婚了。
蜜月旅行的最后一个夜晚,妻对即将到来的家庭生活似乎有些担忧,毕竟除了外;此后她必须和我的母亲、弟妹们一起过日子;而家人对她来说终究不像我这样早已自然且熟悉地相处着。
经过一番抚慰之后,她似乎宽心了些,最后她抬起头问:“我该怎么叫妈妈?““我们都叫‘妈’,不过你可以依你熟悉的称呼叫。”
“傻蛋,我当然跟着你叫,”她捶了我一拳说:“不过,我可得先练习练习。“于是从进浴室开始到入睡前,她便一直轻呼着“妈!”“妈!”脸上闪耀着欣喜且满足的光采。
归程中游览车在高速公路上抛了锚,拖延了三四个小时,回到台北已过了晚饭时刻。我提议在外头随便吃些,但她坚持不肯。
“‘妈’一定会等我们”她很肯定地说着又喃喃念道:“妈,妈……”一边朝我笑了笑。
进了门,果然如妻所料,妈和弟妹都围桌而静坐候我们吃饭,那时是晚上十点。
妈拉着妻的手,让出自己的位子,而要我坐在几年来一直空着的先父的椅子上,好一会儿妈才含着眼泪低声说:“此后,这个家就交给你俩了……”妻和妈彼此微笑相拥,盈盈的泪光在温暖的灯辉下闪烁着。
“我会好好顾着家……”妻轻轻地点头,突然叫了声:“娘……”那晚,妻在我怀中轻轻饮泣,好久之后才说:“对不起……我只是忘情……”“我只是突然间觉得,四个人的爱一下子都把我的心填满了,你,妈妈,我爹,还有……我娘……”她闭着眼睛任泪水流着,在我耳边低声说:“啊,傻蛋你不懂啦……”我懂。
妻五岁时便失去了母亲,二十三年来她是两个妹妹的好母亲,但就没有机会再叫一声娘。她曾告诉过我:“……那时母亲已经昏迷不醒了。父亲抱着我靠近病床时:‘叫娘,乖,叫娘……’我依稀记得,我好大声好大声地叫了,娘──”
在我们瓯南,以前的乡间一直有拦新娘的习俗,新娘子出门在路上的时候是最热闹的。
出嫁,本是一件值得喜庆的事情,可是每个新娘出门时,却都要和父母抱头痛哭一场,好像所有要出嫁的女孩子都能无师自通,哭诉的内容大抵相似,母亲边哭边嘱咐女儿要好好做人妻,孝敬公婆,女儿感谢父母养育之恩,要父母亲多加保重。女儿出嫁前的哭,或许是因为先前有着太多包办婚姻的缘故,也或许是淳朴的乡村人一种儿女情怀的朴素表达,分离意味着要离开父母的呵护,独立承当家庭的责任吧。所以新娘走在路上时是很容易辨认的,脸上有依稀泪痕的便是。现在这种出门哭别的人已经没有了,新娘出门大抵都十分高兴,即使是流出泪水的,那也不是因为自己不喜欢夫婿,只是有些不舍家人而已。
新娘和嫁妆由男方亲友来接,有她要好的女友陪着,有如现在的伴娘,大约五六人,其中也有男方来接的女子,走在队伍的前头,以唢呐为主的四五人吹打班跟着。嫁妆则由男方亲友用竹滑竿抬着跟在后头,木器漆光油亮,被料光鲜明艳。
每有迎亲的队伍经过村落,孩子们是最快乐的,他们隔一段路拿一根晾衣竿在路边的高坎上一横,便把送亲队伍拦住了,这是乡间约定的习俗,迎亲的队伍不能从晾衣竿下钻过去。孩子们可以向新娘要喜糖或各色喜豆,要送亲的姑娘们唱歌,而这些姑娘们既然敢去送亲,也必有准备,这人唱罢再换一人,直到围观的大人小孩过瘾了方才撤竿放行。这样拦新娘在经过的每一个村落路口都会有两三处,最后往往是近午时候,围观的大人或送亲的队伍里有人出来干涉方让新娘过去,因为那边的喜宴要等新娘到的时候才能开席。所以拦新娘逗乐的成分多一些,没有刁难的意思,只是更增加了喜庆的味道。
小孩们拦新娘的时候,大人们就会细数陪嫁的滑竿,评论新娘是否体面,因此每次有这样的队伍经过路口时,围观的大人里最多的是女人,彼此悄悄地议论,暗暗也在心里跟自己出嫁时做着比较。
小时候我就经常和伙伴们拦新娘,在高坎上将《www.》晾衣竿一横,就能等到一场快乐和好处。如今城里的迎亲花样早就到了乡村,从前的迎亲队伍已经不再有了,新娘和伴娘们都在小轿车里,嫁妆也不再公开,孩子们更是不知道从前有这样纯朴而浪漫的习俗,自然也不会去做这样的趣事,所以拦新娘的情形真是见不到了。
读过朱自清散文《女人》的朋友,或者会与我一般读着读着便被他的文字魅力倾倒了;读着读着就被他儒雅而不失风趣的表述哑然失笑了;读着读着却意犹未尽了。朱自清说:“女人就是磁石,我就是一块软铁;为了一个虚构的或实际的女人,呆呆的想了一两点钟,乃至想了一两个星期,真有不知肉味光景”。他还说,艺术的女人便是有着美好的颜色和轮廓和动作的女人,便是她的容貌,身材,姿态,使我们看了感到“自己圆满”的女人,而且许多年才遇见不到半打。他总结得好,所谓艺术的女人有三种意思:是女人中最为艺术的,是女人的艺术的一面,是我们以艺术的眼去看女人。
读完《女人》,我便反反复复地将遇见过的欢喜赞叹的女人在心中比照,即使老婆叫吃饭也觉得是件多余的事情。比照后发现,曾经赏心悦目的女人,能称得上“艺术的女人”寥寥无几。“云”是其中的一位,是我欢喜赞叹的那一种。
好久没见过“云”了,我拨通了她的电话,她说她现在很忙参加了旗袍协会,是“玉兰”队队长。她还说7月7号要去香港演出旗袍秀《小小新娘花》,她应该,愈加艺术的吧。我想一睹她穿上旗袍时的风采,便把这样的诉求婉转展达。一小时之后“云”给我回话,告诉我临时召集了麾下十位队员,为我专场。不亦乐乎,何等荣幸!
窗外流雨,雨水打湿了街灯下的流光,雨夜里分不清湿湿的流光与莹莹的雨线,却能嗅出夜来香的味道。我仿佛听见《小小新娘花》的曲子,又似乎看见朵朵靓丽的女人花。车停处与排练厅只是隔巷之间,我却湿身了。还是贾宝玉说得好,男人的骨头是泥做的,女人的骨头是水做的。事实确是如此!“此柳风流可爱,似张绪当年”便是好例;而“美丰仪”一语,尤为“史不绝书”。我这泥骨头遇见了“美丰仪”的水骨头,自然就酥了。
“风儿吹来了,吹来了童年的一幅画,你陪着我在那儿过家家……”。
葫芦丝悠扬悦耳的声音在演艺厅中回荡,在空气里清新,在雨夜里弥漫。我乐符中觅见女人花的气息,我望见舞台右侧,上中下三层依次旋转着的红纸伞,仿佛是新人洞房里那渺渺薄纱似的红色的帐幔。把把红纸伞,给我以可心的喜庆,以甜蜜的遐想。我还沉浸在遐想之中,一个个粉面微笑、仪态端庄的女子在腰间旋动着红纸伞,款款地从红色帐幔中由右向左铺排而去。随之,悠然地转身,让我眼花撩乱,让我惊诧了。我略一定神,间隔有序端庄有度的队列中,间出四位佳丽,她们轻抬猫步,颤动腰肢往前三五步后,软腰扭动回眸一笑。虽然并非风情万种,却很从容、也丰盈、也圆满,兼有大勇敢,大仁慈。瞧她们的双肩,是多么亭匀吶!正如朱自清所描述“像双生的小羊似的,又像两座玉峰似的;正是秋山那般瘦,秋水那般平呀。”再往下看,虽然不再是《红楼梦》里那晴雯的“水蛇腰”,也没了临风垂柳的风姿,却是我欢喜赞叹的那样,那样地酥软,那样渐渐地丰满,又像保龄球那样缓下去,修长成美人鱼似的鱼身与鱼尾。
“小小的新娘花,你是否还记得它?”,你依然是我的神话!
不知何时,前排佳丽如冰雕玉砌般于中间构成一道仪门,后排的女人花亭亭然、欣欣然、款款然地鱼贯而出。我望见小红伞上那一枝娟秀的白梅,还望见女人花瓣瓣儿的脸面上溢出桃粉一般的光彩,颈项白得像玉兰花。瑛瑛发光织锦缝制镶红边的旗袍,胸前斜扣平绣着一枝傲雪的寒梅,裙底镂绣一枝凌霜绽放的红梅花,恰到好处地彰显出成熟女性特有的曲线,那种灵魂羞涩的韵味。朵朵高洁的寒梅,跃入眼帘。一朵朵令人钦敬、姿态丰盈、母仪端庄的新娘花,在蕴含灵魂羞涩,内心芳华的旗袍衬托下,裙底生香,赏心悦目!她们仿佛是烟霞之中,云水之上的一枝枝婷婷的荷、一朵朵恬淡的莲;更像山野之中风回雪舞,霜打枝头,却悠然芬芳的梅。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花,有否去泰来的从容之美,有山水浸润的闲雅之美,还有她日月积淀的丰腴之美!朵朵丰盈的女人花何以表现“小小新娘花”呢?透过修长韵致的旗袍,感受“美丰仪”的形色,感知内心芳菲的神色,我仿佛望见,望见朵朵女人花最美妙时刻的神情;最美丽画面的羞涩;最光彩照人时的幸福。这时候的女人花,正是可心可人的“新娘花”。只有她们那娴熟淡雅的感知,成熟丰盈的体态,才能透过旗袍的端庄,出神入化地演绎出“小小新娘花”如母一般的水德,如花一样的美德。
“小小的新娘花,你是否还记得它?”你的幸福一定是因为他!
鱼贯而出的女人花,纷至沓来,她们花枝招展,裙底生风。她们雍容有度,内楚楚动人地走向台前左右,纷纷展示各自优雅明丽的芳姿。她们有的俏丽,有的冷艳;有的蜡封灌顶,却冰雪聪明;有的瓣起针霜,却灵魂羞涩;有的花娇瓣丽,仪态万方;有的琪琪萋萋,举止优雅;有的傲雪芳菲,迎霜淡然。有人说,优雅的女人一定是男人用爱滋润出来的。我眼前十朵美丽的女人花,她们的风姿与美仪,她们的仁慈与芳华,足以攒实“史不绝书“的“丰美仪”!
“小小的新娘花,你是否还记得它?”你永远是我心中美丽的神话!
风韵犹存,志气高洁的女人花,用身体勾勒成三枝虬枝节错、傲骨凌风、香艳丰美、令人叫绝的雪梅。曲终戏不散的《小小新娘花》,给我最好的留白。
此时此刻,对于玉兰花旗袍队每一朵女人花来说,都是最年轻,最美好,最有希望的一刻!是我欢喜赞叹“艺术的女人”,是“小小新娘花”。
时光悄悄地走进“七七”这个令人激动的日子。我有理由相信,如果有更好的灯光与背景,以及更好音响匹配的舞台、她们将在香港回归二十周年系列庆典活动中的香港,一定能再次延展《小小新娘花》永远美丽的神话!
寡妇寨的自然环境真是有些独特!上寨与下寨沿着山沟拉成一条“龙”状,这山沟枯水时是一道沟,雨季却是一条小河。山洪暴发时,山石滚下来,上游的石冲下来,汇在山寨的河畔,形成怪石嶙峋的小石林。传说广西的刘三姐来广东传歌,见到这里的人建屋只用泥砖,不耐水,想到壮乡的山石多,就像赶牛一样,把石头赶到广东。“三姐赶石牛”的故事一直在这里流传,望夫山附近,还保留着刘三姐的“歌台”呢。
我跟薛大富、杨桂花来到小河边,果然发现好些“石牛”卧在河畔中,构成了小石林,成为独特的景观。在小石林中,果然有一块巨石,超过二人高,四五米方园,还有一截藏在沙土下。石块顶部凸起一块,凹处好像有人雕琢过,整体却是光溜圆滑,素净异常!
我正在观赏大石,薛雄、李清菊一齐到了。杨桂花像见到了自家的亲人,一边问好,一边落泪:“想不到,我今天还能见到你们这些好人啊!”
说完,杨桂花从挎包拿出一双新布鞋和二百元钱,分别塞到李清菊和薛雄手上:“那年我逃奔回家,多亏你们送给我钱物呀!”我看到这情景,便对薛大富说:“你们都把我蒙在鼓里了,快给我说出事情来龙去脉呀!”
他们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给我说起了十多年前发生在寡妇寨的一桩买卖婚姻的故事来——
那是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山寨的人们劳碌了一天都入睡了。忽然有人咚咚敲开了薛大富家的门。来人不是别人,是他的大舅父。他扯着薛大富的父母到门外说话。叽咕一会,薛大富父母拿出一叠钱交给他,叮嘱说:“要小心看清楚,花盲矮拐的女人我家可要退的啊!”舅父拿了钱就就消失在夜幕中。薛大富原以为亲戚有急事来借钱,不想过一会儿舅父带来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舅父和父母对薛大富说:“这个女的是我们花钱为你买来的媳妇,今天就是好日子,你们俩人今夜就圆房去!”
薛大富年纪已三十开外了,父母体弱多病,劳力少,家里穷,老人为他的婚事操碎了心。可是,谁家闺女肯嫁到寡妇寨的穷小子呀!为了讨到儿媳妇,父母物识了一户望夫山下的人家,决定将十六岁的女儿嫁出去,把对方的一个姐妹接过来进行换婚。薛大富为了保护年幼的妹妹,坚决拒绝了!父母无奈,便找亲戚筹借了三千元,托他大舅找人贩子买来了个外省女人当儿媳。
过去,买卖婚姻和兄妹换婚,在中国贫困愚昧的农村还是盛行的。薛大富见这个买来的女人年纪约二十五六岁,长的还算标致。看她惊恐的样子,连听本地话都不懂,问什么都一个劲地摇头。估计这个可怜的女人十有九成不是自愿来出嫁的,显然是被人拐骗过来的!
当夜,愚味的双亲和大舅硬把薛大富和买来的新娘像两头牲口一样,圈进了“洞房”,一把大锁把“新人”关死在里头。直到此时,这个外省的女人才知道自己上了人贩子的当!在“洞房”中哭死哭活,闹得薛大富一家不得安宁。
夜深了,薛大富揣了一碗水给“新娘”喝。“新娘”见眼前这个男人挺安份,心地也善良,就跪下哀求:“大哥,你放我走吧,我还有个三岁的孩子留在家里呢,我不能嫁到这里啊……”
十多年前发生在寡妇寨的一桩买卖婚姻的故事——
今夜,来做我的新娘!
天有点冷了。我冲上一杯浓浓的咖啡,放在电脑前,开始用文字,静静地想你……
静静的文字,静静的心思,静静地燃烧……
想你的时候,窗户被一阵风儿轻轻吹开。以为是你的声音,急忙起身探视。却见那枚弯月,悬如钩,洒冰冷冷的银光,瘦我满眼的失望。
幽幽地叹口气,随手端起那杯咖啡,轻轻地呷上一口,苦苦的。只为想着你,令那涩涩的滋味,落在嘴角,好让你湿润的双唇,清晰地记着我想你念你的苦。
遇见你,是在一个温暖的春天。当时,你飘飘如逸的秀发,让室内所有的光线柔和生动,让室外所有的花朵颜色尽失。风景,于羞然不语中疯狂生长。
一同生长的还有,少年一见钟情的涓涓情怀。
那丝绸般的质感,软软的占满我的心。我紧紧地握着你纤纤素手,强烈地感觉到,有一种温柔沿你的五指,隐隐袭来。
罗裙衣带柔满身,相思滋味心中生。跳、跳、跳,满屋春色,醉意深。依依凝眸处,相拥花成梦。
少年不识春色美,望你娇羞心自醉。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怀春少年的醉,该是如何一种激情勃发。
心,在热烈的渴望中,静谧地醉着醉着……
摊开深情的手掌,有一首首小诗,轻轻淡淡地,在掌心轻歌曼舞。
此时,月色,深沉地隐去。
远处的星,眨着多情的眼,应是你终日凝眸,让我在如此寂寞的夜里,从今,又添一段新愁。
愁,深锁眉头,烟消香冷,锦被横斜。在这个无月有星的夜,是你,这样一个楚楚动人的女孩,让我欢喜让我忧。
亲爱的,还记得吗?你走过之后,那半杯咖啡,酥香依旧在,你的温,你的柔,你的幽,你的静,你的娇,你的羞,一寸一缕,一点一滴,在我床前,夜夜失眠。
只是,你的心跳,还握在我的掌心。
还有,还有你那抹羞涩的笑,就这样成了我爱情路上,最动人的风景。
从此,我再也走不出你温柔的诱惑。
今夜,我还是要疯狂地想你想你……
想你的时候,就忍不住要为你,写下美丽动情的文字。
我在文字里,站成你百读不厌的姿式,深情地拥你入怀。尔后,羞羞轻吟:亲爱的,今夜,来做我的新娘!
相传每个经过这个山坳的人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山坳里常年不见阳光。盘山公路两旁都是茂密的杉木林,风吹树影婆裟总有种阴森森的感觉。山坳里有个很小的平台,上面有棵很大的杉树,树下有个低矮的土堆。春天里的山棯花争相盛开,只是一直以来都没多少人敢靠近这个地方。听说这里就是位新娘的坟墓,这就是传说中的新娘坳。
日头落岗坳里黄啊,鸡麻(母鸡)带子转家堂啊,哪有鸡麻吾惜子(不爱仔),哪有阿妹吾惜郎哎……
三月里来桃花开,四月里哟杜鹃红。五月的山里杨梅酸,六月梧桐白花开。七月山里茶花香啊,八月中秋棯子熟。据说很多人在这里经过的时候都隐约能听到这首客家山歌。
曾经出于好奇问过许多老人关于这位新娘的故事,可惜都不得而知。甚至新娘是哪人,嫁到哪去都无法知晓。传说中花轿抬到这里新娘就死了,就埋葬在这颗树下。每次经过这里我都有过梁山伯和祝英台那种遐想,可惜都不成立,新郎是谁呢?也没人知晓。在杉木和杂草混合的丛林里只有那个小土包,一座让人觉得非常凄凉的孤坟。这里,有时会让人觉得更像是电影里的兰若寺,终日不见阳光,路过这里时总会让人感觉好像有人跟在自己背后般。
从这里翻过山就是连绵的九峒岗,阴森森的树林除了砍柴的人鲜有人来往。随着生活的改善砍柴的人少了,现在连路面都基本消失了。山坳里阴风吹来让我们打了个寒颤,绷紧神经的同伴走到一半说什么也不愿再往前迈了。
路边坐着个人,天已经快黑了。那人坐在那干嘛啊?走近细看这不是堂姐吗?满裤子都是血还坐在冰冷的地上干嘛啊?对于这个堂姐的遭遇我不是太了解,她是我叔公的女儿,多年前嫁到离我们村几十个里外的小都镇。生了小孩之后可能精神出了点问题,又或者发生什么事让她时常会进入癫狂般的状态。很多时我在想这个堂姐是不是因为结婚后过得不幸福装疯还是因为自己想得到某种解脱呢?
“赶紧走吧!”跟着阿妈去山上砍柴来到这里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上堂姐。阿妈的催促让我非常不理解,这不是自己得家人吗?天快黑了,一个人在荒山野岭这怎么行啊?只是当时年岁太小自己做不了主只好加快脚步跟着离开。
“前面还是漫漫的九峒岗,阿姐怎么会独自在这呢?天黑后你该怎么办呢?”回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堂姐一直没有动弹的意思我心里不由的暗自着急。我从来没见过她的丈夫,小都镇到高寨的路可有点遥远。那些年月两地往来主要靠两条腿走,阿姐能从这荒山野岭中走出去吗?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半夜里村干部带着阿姐来到我家里。还好,她还认识自己的家人,看着阿姐没有自己消失在荒山中我总算是松了口气。后来年迈的叔公把女儿带回高寨阿姐人生才开始好转,我想女儿的不幸对老人家来说才是最大的打击。
贫穷是对人的耐性的最大考验,曾经见过许多人为此选择用生命去抗争。那些年村庄里有很多人都因为贫困过不下去了而选择服毒自杀。那些都是嫁来的或者嫁出去的女人,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而选择了逃避。
很晚了,村里有位老人焦急的到处找女儿,听说今天女儿是回娘家帮母亲砍些柴薪。可是女儿从早上出去到天黑就没再回来,母亲只能慌张的到处找到处打听询问女儿的下落。可每每得到答案都是失望的,也不知过了多少天年迈的母亲才在山里的某处找到了女儿冰冷的尸体。霎时时间流言四起,有的说是谁谁经过新娘坳的时候灵魂被那位新娘带走了。也有人说在某处看见这个人的时候她的背影已经模糊不清,更有甚的是说她被厉鬼勾去了魂魄,种种传言总让人感觉后背发凉。对于这样离开的人,按照村庄里的风俗下葬时会在坟墓里撒上把煮熟的稻谷,灵魂才不会变成游魂野鬼出来残害人间。相传直到熟稻谷发芽里面的灵魂才可以去转世投胎。
日头落岗坳里黄啊,鸡麻带子转家堂啊。哪有鸡麻吾惜仔,哪有阿妹吾惜郎哎……
仿佛总有种被什么吸引着我去新娘坳看看的感觉,望着茂密的松林,同伴再不敢前行半步。
“以前的胆子哪去了?”我望着他害怕的样子感觉有点好笑,曾经我们敢在黑灯瞎火的晚上来这里砍杉木,还有可以随便找个平整的地方躺下就睡的胆量早消磨完了吧。
还是那个小土包,孤坟前已经是藤蔓缠绕,老杉树上藤蔓里盛开着金银花,野竹子下满地的枯枝依旧在山坳守候。
“阿哥里、阿哥里……你去赖里(那里)哦?”(客家话)很久以来老人都在告诫,如果在这听到这样的叫唤声莫回头快步走!
“走吧!”同伴催促着快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