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活、工作和学习中,大家都听说过或者使用过一些比较经典的语录吧,语录是对某些事理进行高度概括和总结的言论的实录或摘录。那么你有真正了解过语录吗?下面是整理的亲爱的安德烈经典语句(经典2篇),如果对您有一些参考与帮助,请分享给最好的朋友。
安德烈,我相信道德有两种,一种是消极的,一种是积极的。
我的消极道德大部分发生在生活的一点一滴里:我知道地球资源匮乏,知道20%的富有国家用掉75%的全球能源,所以我不浪费。从书房走到厨房去拿一杯牛奶,我一定随手关掉书房的灯。离开厨房时,一定关掉厨房的灯。在家中房间与房间之间穿梭时,我一定不断地开灯、不断地关灯,不让一盏灯没有来由地亮着。你一定记得我老跟在你和弟弟的后头关灯吧——还一面骂你们没有“良心”?窗外若是有阳光,我会将洗好的湿衣服拿到阳台或院子里去晾,绝不用烘干机。若是有自然清风,我绝不用冷气。室内若开了暖气,我进出时会随手将门关紧。浇花的水,是院子里接下的雨水。你和菲利普小的时候,我常让你们俩用同一缸水洗澡,记得吗?
那天和菲利普到九龙吃饭,在街角突然听见菲利普说,“快看!”他指的是这样一个镜头:前景是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弯身在一个大垃圾桶里找东西,她的整个上半身埋在垃圾桶里;刚好一辆RollsRoyce开过来,成为背景。菲利普来不及取出相机,豪华车就开走了,老妇人抬起头来,她有一只眼是瞎的。
香港是全世界先进社会中贫富不均出名的地方。我很喜欢香港,但是它的贫富差距像一根刺,插在我看它的眼睛里,令我难受。但是,我能做什么呢?我不能给那个瞎了一只眼的老妈妈任何东西,因为那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那么我能做什么呢?
我写文章,希望人们认识到这是一个不合理的社会结构。我演讲,鼓励年轻人把追求公平正义作为改造社会的首要任务。我在自己的生活里拒绝奢华,崇尚简单,以便于“对得起”那千千万万被迫处于贫穷的人,但是我不会加入什么扶贫机构,或者为此而去竞选市长或总统,因为,我的“道德承受”也有一定的限度。我也很懦弱,很自私。
我也要求你读书用功,不是因为我要你跟别人比成就,而是因为,我希望你将来会拥有选择的权利,选择有意义,有时间的工作,而不是被迫谋生。
所谓父母,就是那不断对着背影既欣喜又悲伤,想追回拥抱又不敢声张的人。
你需要的伴侣,最好是那能够和你并肩立在船头,浅斟低唱两岸风光,同时更能在惊涛骇浪中紧紧握住你的手不放的人。换句话说,最好她本身不是你必须应付的惊涛骇浪。
思想需要经验的积累,灵感需要孤独的沉淀,最细致的体验需要最宁静透彻的观照。
"你不用道歉,我明白我不是你最重要的一部分。那个阶段,早就过去了。父母亲,对于一个二十岁的人而言,恐怕就像一栋旧房子:你住在它里面,它为你遮风挡雨,给你温暖和安全,但是房子就是房子,你不会和房子去说话,去沟通,去体贴它,讨好它。搬家时碰破了一个墙角,你也不会去说“对不起”。父母啊,只是你完全视若无睹的住惯了的旧房子吧。我猜想要等足足二十年以后,你才会回过头来,开始注视这没有声音的老屋,发现它。
人生,其实像一条从宽阔的平原走进森林的路。在平原上同伴可以结伙而行,欢乐地前推后挤、相濡以沫;一旦进入森林,草丛和荆棘挡路,各人专心走各人的路,寻找各人的方向,那推推挤挤的各人情感,那无忧无虑无猜忌的同侪深情,在人的一生中也只有少年才有。离开这段纯洁而明亮的阶段,路其实可能越走越压抑。你将被家庭羁绊,被责任捆绑,被自己的野心套牢,被人生的复杂和孤独压抑,你往丛林深处走去,越走越深,不复再有阳光似的……
你将来会碰到很多你不欣赏、不赞成的人,而且必须与他们共事。这人可能是你的上司、同事,或部署,这人可能是你的市长或国家领导。你必须每一次都作出决定:是与他决裂、抗争,还是妥协、接受。抗争,值不值得?妥协,安不安心?在信仰和现实之间,很艰难的'找出一条路来。你要自己找出来。
农村中长大的孩子,会接触更真实的社会,接触更丰富的生活,会感受到人间的各种悲欢离合。所以更能形成那种原始的,正面的价值观——”那“愚昧无知”的渔村,确实没有给我知识,但是给了我一种能力,悲悯同情的能力,使得我在日后面对权力的傲慢、欲望的嚣张和种种时代的虚假时,仍旧得以穿透,看见文明的核心关怀所在。
设想一个跑道上,有人正在跑五千米,有人在品百米冲刺,也有人在做清晨的散步。你要看你让自己站在那一条跑道上。
如果你年轻却不激进,那么你就是个没心的人;如果你老了却不保守,你就是个没脑的人。
生活是抑郁的,人生是浪费的,可如果拉长来看,却是在抑郁中逐渐成熟,在浪费中逐渐累积能量。因为,经验过压迫的人更认识自由的脆弱,更珍惜自由的难得。你没发现,经过纳粹历史的德国人就比一向和平的瑞士人深沉一点吗?
母亲想念成长的孩子,总是单向的;充满青春活力的孩子奔向他人生的愿景,眼睛热切望着前方,母亲只能在后头张望他越来越小的背影,揣摩,那地平线有多远,有多长,怎么一下子,就看不见了。
一半的人在赞美我的同时,总有另外一半的人在批判我。我有充分机会学习如何“宠辱不惊”。至于人们的“期待”,那是一种你自己必须学会去“抵御”的东西,因为那个东西是最容易把你绑死的圈套。不知道就不要说话,傻就不装聪明。你现在明白为何我推掉几乎所有的演讲、座谈、上电视的邀请吧?我本来就没那么多知识和智能可以天天去讲。
所谓家嘛,就是一个能让你懒惰、晕眩、疯狂放松的地方
无法表达自己的人──不论是由于贫穷,或是由于不自由,或者单单因为自己心灵的封闭,而无法表达自己的人,我最同情。因为我觉得,人生最核心的“目的”──如果我们敢用这种字眼的话,其实就是自我的表达。
大树有大树的长法;小草有小草的长法;这世上大部分的人,都是小草。你不是孤独的。
安德烈,我们自己心里的痛苦不会因为这个世界有更大或者更“值得”的痛苦而变得微不足道;它对别人也许微不足道,对我们自己,每一次痛苦都是绝对的,真实的,很重大,很痛。你应该跟这个你喜欢的女孩子坦白或者遮掩自己的感情?我大概不必告诉你,想必你亦不期待我告诉你。我愿意和你分享的是我自己的“心得报告”,那就是,人生像条大河,可能风景清丽,更可能惊涛骇浪。
最平凡、最普通的恐惧吧?我恐惧失去所爱。你们小的时候,放学时若不准时到家,我就幻想你们是否被人绑走或者被车子撞倒。你们长大了,我害怕你们得忧郁症或吸毒或者飞机掉下来。我恐惧失去所能。能走路、能看花、能赏月、能饮酒、能作文、能会友、能思想、能感受、能记忆、能坚持、能分辨是非、能有所不为、能爱。每一样都是能力,每一种能力,都是可以瞬间失去的。显然我恐惧失去。
卒子过河就没有回头路,人生中的一个决定牵动另一个决定,一个偶然注定了另一个偶然,
因此,偶然从来就不是偶然,一条路势必走向下一条路,回不了头。我发现人生所有的决定其实都是过了河的卒。
生命败坏的过程,其实就是走向失去。于是,所谓以智慧面对败坏,就是你面对老和死的态度了。
流行文化经过时间的筛子,泥沙被淘汰,金块被留下,留下的就被叫做经典或古典······
日后的人生旅程,当然还是要漂萍离散──人生哪有恒长的厮守?但是三年的海上旗语,如星辰凝望,如月色满怀,我还奢求什么呢?
我知道他爱我,但是,爱,不等于喜欢,爱,不等于认识。爱,其实是很多不喜欢、不认识、不沟通的借口。因为有爱,所以正常的沟通仿佛可以不必了。
象棋里我觉得最奥秘的游戏规则,就是卒。
卒子一过河,就没有回头的路。
人生中一个决定牵动另一个决定,一个偶然注定另一个偶然,
因此偶然从来不是偶然,一条路势必走向下一条路,回不了头。
我发现,人生中所有的决定,其实都是过了河的卒。
——龙应台、安德烈《亲爱的安德烈》
这个社会不知为什么充满了对过去的怀念,对现在又充满了幻灭,往前看去,似乎有没什么新鲜的想象。我们的时代仿佛是个没有标记的时代,连叛逆的题目都找不到。
虽然心中有爱,但是爱,冻结在经年累月的沉默里,好像藏着一个疼痛的伤口,没有纱布可绑。
读书用功,不是因为要跟别人比成就,而是因为,我希望将来会拥有选择的权利,选择有意义、有时间的工作,而不是被迫谋生。当你的工作在你心中有意义,你就有成就感。
亲爱的安德烈:
你在电话上听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刚刚赛完足球才进门,晚上要和朋友去村子里的酒吧聊天,明天要考驾照,秋天会去意大利,暑假来亚洲学中文,你已经开始浏览大学的入学数据……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将来要做什么,”你说,“MM,你十八岁的时候知道什么?”
人生中所有的决定,其实都是过了河的“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