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的故事2020精选

亲情是一件温暖的外套,是外套一抖行将脱落的纽扣;亲情是一张珍藏的唱片,是唱片上的一首老歌。下面小编给大家介绍关于亲情的故事,方便大家学习。

亲情的故事1

突如其来的田螺阿姨

我开了门。她从厨房出来,脸上挂着拘谨的笑,由于紧张,两只手在围裙上不断揉搓着。她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体形细瘦,面色苍白,有一只挺直的鼻。

两个月前,我和相恋五年的男友分手。半个月前,我在电话里对母亲说,不需要你来,我可以照顾自己。三天前,母亲在电话里对我说,不放心你,我给你请了个保姆。

我知道,她请的人要么是远房亲戚,要么是老姐妹。可是,对面的老太太操一口吴侬软语,我惊呆了,她是南京人。身在太原的母亲竟然能给我找一个南京的保姆。而且,托人把我家的钥匙给了她。我还没回家,保姆已经上岗了。母亲在电话里说,放一百个心,琴姨人很好。她是母亲一个老朋友,因为家里经济问题,母亲先预支了她半年工资。

周末。我带琴姨逛菜场。其实,我平时很少来菜场。五年里,都是男友做饭,我连煤气怎么开都不知道。琴姨看我的眼神总带点淡淡的温情,似乎相识很久。

晚上五点,琴姨会打我的电话。她问,什么时候到家,末了加上一句,路上注意安全。晚餐四菜一汤,荤素搭配得甚好。清炒芋艿不加葱花,凉拌牛肉不要香菜,清炒土豆丝要放醋。她果真功课做得很足,对我的饮食摸得门儿清。

一个星期。她将我凌乱的家变成一个清爽的小两室。米白的沙发放了几个玫红的抱枕,墙角玻璃瓶里干掉的富贵竹换了大束百合。厚重的灰色窗帘换成了天蓝的亚麻。肖然走后,我经常躺在灰暗的房间,整个人好像陷入一个黑洞。而此时,我睁开眼睛,看到阳光透过窗帘映出一抹幽蓝,宛如徜徉在海洋里,整个人都是轻盈的。

这肯定是母亲的主意。她知道,我是一个多么自尊的人。婚礼前夕,准新郎落跑,而我还孤单地生活在我们的婚房里。这样的羞愧境遇下,我未必愿意见母亲。所以,她给我送来一个田螺阿姨。

我的疏离,她的贴近

我和琴姨交谈多数在餐桌。

她的丈夫很早病逝,女儿嫁在本地,儿子大学毕业刚参加工作。这些年,她为了儿子读书,一直在城市打工。我说,我的母亲也一样。我幼年学钢琴,费用昂贵。她白天上班,晚上在一家医院做陪护。大学毕业,我要在这个城市安家,她卖了市里的房子搬到了乡下。琴姨听了很动容。

琴姨问,你和肖然为什么分手?

她的问题很多人问过,包括我的母亲。其实,答案就是婚礼前三个月,他遇见真爱了。琴姨还想说些什么,我借口去书房了。我觉得没必要和一个保姆说这么多。人与人过于亲近就会变得[罗][嗦]。我不想她和我的母亲一样。

我蓄意疏离琴姨。吃完早点,我就上班。吃完晚饭,我就进了卧室。她一定能感觉到我的疏离。那些欲言又止的表情我见过很多次。

沉沦是一个黑洞。如果你想深入其中,它一定会让你跌落。我开始对任何事情没了兴趣。周末,睡得昏天黑地。九点,她敲门。十点,她敲门。十二点,她还敲门。我终于忍不住愤怒。我在电话里对母亲吼,我要辞掉保姆。可是,打开门,看到琴姨受伤的眼神,还有餐桌上被海碗扣着的饭菜,我开不了口。她怎么知道,我只是想虐待一下自己,身体的伤害可以分担我精神的痛苦。

我去泡吧。

凌晨,电话一直在响,我不接。眼泪决堤般,一杯红酒灌下喉咙。后来,我记得,我被人扶进了一辆车。第二天早上,我接到一个男人的电话。他问,还好吗?原来他看不过我一个女孩在酒吧烂醉,他回拨了那个未接来电,整整二十八个。

他说,以后别这样了,你妈都吓哭了。

洗手间里。琴姨正在清洗我换下来的衣服,我说,可以机洗的。她抬头,没事,搓搓就好。我看到她一双红肿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我突然觉得自己多么自私。她是真的关心我,我为什么要拒人千里之外呢?我开始和琴姨重新熟络。

单位加班。我说,不回去吃晚饭了,叫个外卖凑合下。一个小时后,同事说,许丽,你妈在楼下和保安吵架了。我飞速下楼。琴姨提了个不锈钢的保温壶。看到我,她对保安说,我没骗人,我是真的给孩子送饭。

那是一壶红参鸡汤。

一连半月。琴姨每天都送饭菜来。每次我吃到嘴里还是热的。我对她说,其实不必这么麻烦。她笑笑,闲着没事情,有直达车呀。同事都说,许丽,你妈太宠你了。我说,她不是我妈,我家保姆而已,大家都惊讶了。

在她的爱里学会治愈自己

肖然回来收拾行李。

他的新女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两只拳头捏得紧紧,我不知道自己何时会爆发。琴姨一把将我拉进书房,郑重其事地说,一段感情既然结束了,就让大家都活得像个人样吧。

我和琴姨下楼,对肖然说,走时把门带上。我注意到肖然眼晴里的惊异,他一定以为我会哭会闹,可是,我让他失望了。我觉得,我做得很棒,甚至有点崇拜自己。可是,我还是哭了。琴姨拍拍我的背,哭吧,哭出来就好。

那个晚上,琴姨陪我走了很长一段路。我在前面,她在后面。我说,你先回,我想一个人静一下。她应了。走了很久,转头,我看到有个熟悉的影子隐匿在一片昏暗里。

我开始变得忙碌。路过一家健身所,琴姨硬让我去看看。一个在玩哑铃的健身男突然对我微笑。那晚,我被琴姨顺利过渡给了健身房。一周三次的有氧运动。

琴姨教我做猪冻肘子,我还像模像样地补了一件开线的上衣。阳台上种的芍药冒出了芽,一杯藤萝被我养得活色生香。健身男经常约我吃饭,可是我都没空。

我报了个德语班。经常吃完饭,我骑着单车匆匆赶往培训中心。我的德语老师是个蓝眼睛的德国帅哥。他说,lily,你总是充满活力的样子。

一晃半年过去。一日中午,我和琴姨两个人吃饭。中途琴姨去了很久洗手间。再出来,她的脸色极差。我带她去了医院,她却拒绝检查。她越来越虚弱,只是面对我,她永远温暖地微笑着。

两个月后,她说,我要回南京了,女儿家有点事情。她走的前几天,正值金秋十月,她却把我的冬被全部拆洗了一遍,家里的角落也打扫得干干净净。她在商场给我挑了一套漂亮的餐具,她说这瓷盘上的桃花很漂亮,盛上菜也赏心悦目。我送她到火车站。候车室人群涌动。她抚摩了下我的脸,眼睛里尽是不舍。她说,孩子,你终于让人放心了。临走,她塞给我一个丝绒盒子。

这是我们的最后一面。

一切都是最好的结局

四个月后。母亲打来电话,琴姨去世了。这个消息有点突然。母亲还想说什么,被我打断了。我说,妈妈,你要保重身体,你是我永远的妈妈。那头,母亲沉默了。其实,我知道母亲要告诉我什么。

琴姨是我的亲生母亲。

她去公司给我送饭。同事说,许丽,你家保姆和你真像。那天,我站在洗手间的镜前,我看到自己细长的眉眼,高挺的鼻,这分明是琴姨年轻的样子,我的眼泪疯涌。十七岁,我曾在家里的抽屉发现了一张收养说明。原来,我是一个弃婴。这些年,我从不提及,因为这些都不重要。

那个丝绒盒子呈放了一只玉镯子,青玉色,晶莹透亮。它曾经戴在琴姨手腕上。始终,我没有唤过琴姨一声妈妈。因为,我知道,我们之间需要的不是这一声称呼。每一个母亲来到曾经被放弃的孩子身边,不是为相认,而是为补偿,心安。

所以,在那段糟糕的感情里,我才终于保持了优雅。我不想让她为我担心。我主动学习下厨是想让她放心,以后即使一个人,我也会照顾自己。我去办了健身卡,我要让她觉得,我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

幸好,我的努力让她露出了久违的笑。而这些最初的蓄意之为,也渐渐改变了我。我真的从那个黑洞里爬了出来。可是我还是欠她一声——妈妈。

我想起,她曾对我说,其实我也有个女儿,只是现在不在了。我望着她的眼睛说,没事,以后你就当我是你的女儿吧。当时,她哭了,眼泪打在手背上。

我想,这个结局很好,很好!

亲情的故事2

十年生死两茫茫。转眼间,父亲离开我已经十余年了。十余年来,每当忆起父亲,留在记忆里最深的总是他的疼痛。

父亲生于20世纪30年代,童年和少年时期都是在兵荒马乱中度过的。安定下来后,刚生养一窝孩娃,又遭遇了动荡贫穷的岁月。

父亲身材矮小,瘦肩圆腰,在田里劳动,吃的苦多,挣的工分却少。土地分下来后,父亲一边侍弄土地,一边织网捕鱼挣些零钱,以补贴家用。从这个时候开始,他的气管炎日益严重,呼吸如拉风箱。他白天在外劳作,晚上回到家里,还要就着油灯昏暗的光织补渔网。他粗短的手指穿针引线,不一会儿被鱼儿挣破的网洞就恢复如初。父亲睡眠很少,为了能够赶到远些的地方捕鱼,他常常是踩着鸡啼出门,暮色四合时才挑着渔网湿淋淋地回家。记忆中,父亲身上总是带着一股鱼腥味。

20世纪80年代末,鱼塘几乎都被人承包了,荒郊的野塘里鱼非常少,父亲很发愁。农闲时,他就一个人坐在门前的枣树下发呆。我们一家人都担心他会闷出病来。后来,父亲改行跟人学种西瓜。由于需要摸索种瓜技术,再加上他捕鱼时养成的习惯,父亲往往一整天都在地里忙碌。饿了,就吃点随身带着的干馍;渴了,随便掬一捧沟里的水喝。这时他的另一种病——胃病也开始折磨他了。我清楚地记得有一天中午我去喊父亲吃饭,看见他侧着身子躺在瓜地的埂上,用双手压着胃,锄头横在身边,而四周是起伏着的连绵绿色。

最折磨父亲的病是疝气。病开始发作的那几年,父亲还能忍受,一会儿就疼过去了。后来疼痛持续的时间愈来愈长,疼痛也愈加剧烈。父亲坐在小板凳上,上身向前向下压,双手紧紧地按住小腹,头上脸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可是,我们谁也不能分担他的痛苦。

岁月的河流带走了太多的往事,而这些关于父亲疼痛的碎片却永远沉淀下来,似乎这些疼痛组成了父亲的一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所有农民的一生,而这些病痛使他略微区别于他人。

处在病痛中的父亲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计,而且他干活从不让我插手。有时看到父亲难以胜任,我跑过去帮忙,父亲沉下脸问:“功课都弄好了?”很多时候,我就这样默默地回转身,看一眼父亲瘦削单薄的背影,泪水便如雨水一样落下。

父亲啊,你心中究竟深藏着怎样厚重的期待?

在我将要毕业的那年春天,新年的爆竹声尚未远去,父亲的肝腹水严重起来,他时躺时坐,好像特别冷,下床之前让家人先把火盆生好,然后就起来坐在火盆边,清醒一阵糊涂一阵。我劝他说:“爸,你有空多锻炼锻炼吧!”父亲低声说:“我已经是土埋半截的人了……”坐在旁边的母亲默默地望我一眼。盆里的火炙烤得我的脸红彤彤的,我慌乱地垂下头,心里感到彻骨的寒冷。

半个月后,父亲就像被榨干汁水的瓜藤一样,风一吹,轻飘飘地去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父亲一生辛苦操劳,病魔缠身也不得休息,作为子女,理解尚且不能,更别奢谈报答了。每忆及此,除了愧怍,就是心痛!

听老辈人讲,人停止呼吸的那一刻,所有的病痛都消失了。那么,对父亲来说,死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又听人说,在世上愈是受苦的人,在天堂愈有福分。那么,父亲现在是否正享受着天堂里的幸福?

荒草萋萋,苍天无语。父亲,愿您安息!

亲情的故事3

1 父亲是个硬汉,他15岁时爷爷就去世了,剩下他和奶奶孤儿寡母。虽然他顶了爷爷的职去厂里当了工人,但家里家外大事小情都落在他单薄的肩上。他变得沉默寡言,一张脸总是冷冰冰的,但他很能干,从最基层的车间做起,一步步往上升当了厂长,后来又调到经贸局当了副局长。他给人的印象总是很冷峻,几乎不近人情。

我不知道他在官场、在单位对人如何,但他对我,冷得就像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尤其是他当了厂长后。架子端得可大了,好像我也是他的下属。他从小缺少父爱,那是因为爷爷死了,可是他还活得好好的,却没让我感受到父爱的温暖。

上初中那年,我和同学攀比,想买一块手表,让母亲跟他要钱,他却一言不发。我非常生气。那些天我总转商场,发现一款最便宜的手表,只要35元钱。我想,不要他的钱,我照样可以买到。周末,我就去工厂墙外的垃圾堆捡废铁。放学路上,我总是低头用脚踢来踢去,哪怕从土里踢出一个铁螺丝,或者一块破塑料布,也要拾起来,攒多了就去收购站卖。一块两块、几角几分地攒,足有一个学期,才攒足了一块表钱。

戴上了新表,我故意炫耀,示威似的把袖子撸得老高,母亲惊讶地问,“你哪来的表?”我没回答,却偷看父亲的表情,我早就想好了,如果他敢审问我,怀疑我的钱来路不明的话,我就马上像火山爆发一样,倾诉我的辛苦,指责他没有给我父爱。但是他只是看了一眼我的手腕,就没再吭声,我顿时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难道当了官的人都这种德行?我可是他惟一的孩子。好多同学的父母不当官,还溺爱他们呢,我怎么了?不爱我也得关心我吧,他就不怕把我逼成小偷?

但这事和后来发生的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使我更领略了他的冷漠。

高考前一年的冬天,我在自己的屋里彻夜苦读,炉火生得很旺,结果,有天夜里我煤气中毒了。当我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母亲吓坏了,见我醒来,哭着说,夜里如果不是父亲,我肯定就完了。父亲有失眠的毛病,他辗转反侧睡不着,总觉得我的屋子里动静异常,就让母亲去看,发现我在床上蜷曲着,嘴里发出近乎窒息的憋闷的呼吸,才知道我中了煤气。我后怕地抬头看父亲,发现他在病房门口背对着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如何。听说我醒了,他让母亲照顾好我,就去上班了。

我心里的感激瞬间转化成怨恨。哼,还不如让我死了呢,哪有这样冷血的父亲?

2 第二年,我考上了大学。别的同学都是被父母送去省城的,而我,一个从未出过远门的学生。却是孤零零一个人坐上火车。望着站台上那些双送别的眼睛,我的眼睛湿了,因为自己的孤单。从那时起,我就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找一份好工作,再不要回那个没有亲情的家,即使放假,也不要回去。整个大学,我都在勤工俭学,尝尽了人间酸苦,因为父亲每次给我带的钱,只够交学费和维持简单的生活费用,即使买课外书的钱都要靠我自己去挣。

第一个暑假,我真的没回家。十几天后。父亲来省城开会,顺便到学校看我,然后我们出去吃饭,要了两个菜,他还要了一瓶白酒。我问:“你喝酒了?”他一愣,说:“哦,有几年了。”然后我们一个闷头吃莱,一个闷头喝酒。最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吃完就拍屁股走人了,那顿饭由我来付账。

毕业了,同学们都在找门路分配,像我上的这种普通高校,学生哪来的回哪去,我只能回到那个小县城。但大家都说,我没问题的,父亲是局长,肯定会给我找个好单位。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不想去企业,只想进机关坐办公室。

我想,即使我不跟他说,这样的大事,他也会主动给张罗吧。可是,最后的结果,他根本就没过问,我被劳动局分进了半死不活的物资公司,还不到一年,下岗的命运就降临到我头上来了。

我对父亲的怨恨更加深了一层,我觉得他肯定有心理疾病,因为自己从小就受苦,从小就失去了父爱,所以也想让我尝尝那种滋味吧。肯定是的。好在我从小就没依赖过他,这种时候,更不能去求他,我不能让他看我的笑话。

3 不久,我租了一间临街的门面卖电器,一年后挣了些钱,又重新租了更大的门面,扩大到卖摩托车。生意虽然辛苦,但越做越好。这期间,我只记得他来过两次,每次都像领导视察一般背着手转了几圈就走了。他没夸我,只是说了一句:“这不比在机关当个小干部整天喝茶水强吗?”这是我有生以来,惟一听到的他肯定我的话,我心里竟一热,这大概就是那种叫做父爱的感觉吧?可是,这么多年了,我的这种感觉真是太少了。

我的生意越做越大,还雇了好几个雇工,俨然成了一个小老板。可是我知道好景不会太长的,城里类似的店铺如雨后春笋,竞争很厉害。不久,销售出现了滑坡的迹象。就在这时候,父亲来了,他不是来帮我,是来给我添乱的。他当厂长时,和一个老工人有点交情,现在,他退休了,父亲念旧情,想让他在我这混口饭吃。父亲冷着脸说:“你张伯人很实在,你必须给我这个面子。”求人还这种态度?我本想拒绝,但马上心里萌生了一丝快感,他是在求我呀!

张伯的确不错。能吃苦,关键是他有经济头脑,在厂里搞了几十年的供销,有做生意的经验,管理上也很有一套。我让他跑生产厂家,负责进货,逐渐地,我的供货渠道越来越畅通,经营范围也进一步扩大,销售额又出现了明显的上升趋势。

在张伯的提议下,我还投资80万元在新开发的商业区买了一栋商业楼。张伯说,在我们这个小城。做生意的将近一半利润都付了租金,像我这样的大众生意,必须靠做大做强才能增强市场竞争力,有了自己的房产,可以减少租金成本,让利给顾客,提升竞争力。再说,房产将来还能升值,本身就是一种投资。但是我当时没那么多钱,张伯建议,号召那些雇工投资入股,共同抵御风险,而且他第一个就拿出了10万元。张伯成了我的诸葛亮,使我的事业如日中天。春天,张伯要和老伴去北京定居,给儿子看孙子。我真有些依依不舍,当我提到要把他的股金和分红一起算清时,张伯笑了:“那10万元的股金,是你父亲的,至于分红,我就更不能要了。”我很惊讶,以为自己听错了,听了他的叙述,才如梦初醒。原来,是父亲以张伯的名义给了我钱,那些经营管理上的建议,竟然也是父亲通过张伯传授给我的。

张伯说:“我除了能吃苦,脑子里哪有那么多点子?你父亲才有真本事,当了那么多年厂长,肚子里有货呀。但他不让我告诉你,怕影响你的自立。嗯,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和你父亲一样有魄力,都是硬汉。”

一席话惊醒梦中人,原来,父亲一直在关注着我!从张伯嘴里,我还知道了一个秘密,父亲是从我中煤气那天开始喝酒的。那天,他和张伯一帮人喝酒,父亲当众哭了:“我差点没有儿子了呀。”张伯说,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声至今还在他耳边回响。

我对父亲几十年的怨恨顷刻化为灰烬。我买了好酒去看父亲,他还没下班,我央求母亲。“软硬兼施”逼她解开了多年来的道道疑团。母亲说,父亲不给我买表,是不想让我从小养成虚荣、攀比的毛病,但一次意外中,他发现我在捡废品,就认定我有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而且能为此吃苦的执著性格。甚至,连暑假去省城看我,也是别有答案。母亲说:“他哪里是去开会。他看了你的信,听说你在暑假打工,他想你,又不放心你,才谎称开会去看你的。”桩桩件件,父亲那些不近人情的举动,却都包含着无尽的父爱。

母亲说,父亲从小遭丧父之痛,饱尝人生的艰辛,但也体会到了一个男人必须承担责任、自强不息的甜头,他决定对我狠一点,特别是当了厂长后,他最担心的,是我会因此产生优越感和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习性,更是狠下心来冷漠对我。但是,正是他的冷漠,成就了我今天独立自强的性格,虽屡屡遭受挫折,却从没被挫折摧垮。

原来,父爱一直与我如影随形。父亲是把我当成了一棵树,栽到了人生四季里,栽到了风霜雨雪里,而没有把我娇惯成一株娇嫩的盆花,养在温室。

终于把父亲等回了家,但他依然是一脸冷漠,而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这冷漠的亲切。给父亲倒上一杯酒,所有的感慨也都在这酒中了。父亲久久凝视着我,忽然伸手拔去了我头上早生的一根白发。他只说了一句话:“这些年,你也不容易啊。”

我忍不住哽咽着喊了声:“爸……”泪水瞬间溢出了双眼。

亲情的故事4

在很久很久以前,辽阔的草原上住着一户人家,他们以放牧牛羊为生。

有一天,父亲有事出了远门。母亲像往常一样,带着孩子、赶着羊群走出毡房。

在一处水草肥美的地方,他们停下了脚步,任由羊儿们在草原上跑来跑去,河边的小草是羊儿们喜爱的食物,在这里它们可以一边玩耍一边吃草,每次都能吃得饱饱的,而且都特别开心的样子。

放下羊群,母亲和孩子也玩耍起来。蓝蓝的天空,不时飘过几朵白云,雪白的羊群奔跑在河边,草原上的一切都美极了。

母亲取下背上的马头琴,为孩子拉起了一段悠扬的音乐。这是蒙古族的一种特殊乐器,类似于我们的二胡,都是用琴弦拉出美妙的音乐。然而不同的是,这种琴的琴柄雕刻成了马头的形状,所以叫马头琴。悠扬的琴声在草原上回荡,孩子听得入了迷,眼睛望着母亲和琴弦,思想却仿佛飞到了天外。等母亲停下来,他还没有回过神,直到母亲叫他,他才想起为母亲拍手叫好。

这个孩子已经五岁了,对世界上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他嚷着要母亲把马头琴给他,他也想像母亲一样拉出一段美妙的音乐。母亲拗不过他,只好把琴递给了他。孩子拿到琴,学着母亲的样子,这样拉,那样拉,却总是不能拉出动听的音乐。他急得满头大汗,母亲看着他,格格地笑了起来。在母亲眼里,他现在的样子可爱极了。

正当他们玩得高兴,一只老鹰飞到了他们的面前。母亲赶紧把孩子揽到了怀里,气喘吁吁地对它说:“你不在天上飞行,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老鹰听了哈哈大笑,拍打着它巨大的翅膀说:“我饿了,正到处找食物,就发现了这个小孩,赶快把他给我,让我填饱肚子。”

母亲生气地说:“有我在,你休想,赶紧走开。”但是老鹰就是不走,拍打着翅膀像是要跟母亲争夺孩子。母亲说:“这里有肥美的水草,你为什么不吃?非要对孩子下手?”

老鹰说:“我可不是吃素的,那些东西我咽不下去。”

母亲实在没有办法,望望羊群,转头对老鹰说:“要不你随便抓只羊儿吧?”老鹰还是摇摇头。母亲狠狠心说:“那就把所有的羊儿全都给你,只求你放过我的孩子。”老鹰却说:“不用多说了,我今天对他们没有兴趣。”

说着,它就拍打着翅膀向母亲走来。见到这种情境,母亲非常惊慌,但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拼尽全力保护自己的孩子。她一只手护着孩子,一只手拎起马头琴,狠狠的向老鹰砸去。可是,狡猾的老鹰却飞起来躲开了。

等老鹰再次飞到母亲的身边,她已经没有任何东西拿来驱赶老鹰了,能够保护孩子的只有她瘦弱的身体。她将孩子死死地抱住,不许老鹰伤害他。

老鹰左扑右闪,极力地想要抓住这个孩子,可惜一无所获。它气急败坏地说:“再不松手,我就要把你一起抓去。”但是母亲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最后,老鹰将他们一起抓了起来。就在离开地面的一瞬间,母亲松开了孩子,然后她死死地抱住老鹰的双腿,不让它再有多余的爪子去抓自己的孩子。就这样,残忍的老鹰叨着母亲飞走了。

摔在地上的孩子这时才缓过气来,他拼命的奔跑,想要抓住老鹰救回母亲。然而,双腿怎么跑得过飞行的翅膀,而且他还只是一个小孩子。

他远远地看着老鹰叨着母亲走了。他又仿佛看到母亲的身体被残忍的老鹰分成了一段一段,一部分落在草原上,一部分落在河水里,一部分落在几乎看不到的山上。它们一落下来就迅速地融化到草原上、河水里、山顶上……再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后来,这个孩子就没有母亲了,他把看到的草原、河流、山川都当做自己的母亲。因为他的母亲就是从那里消失的,最终也融化到了那里。他永远记得自己有一位慈爱的母亲,是她用自己的生命换回了自己。

亲情的故事5

我恨了宋建国很久。久到漫长的青春期时光里,我所有的努力,都只不过是为了有一天变得足够强大,然后带着我妈离开他,也离开这个家。

你猜得对,宋建国是我爸。

如果你见过那种嗜酒如命的人,又或者看到过那种喝醉后喜欢撒酒疯的人,就能想象出他的样子。因为他,原本最美好的青春岁月,变成了我生命中极为黯淡的一段时光。

我爸时常喝得不省人事,我妈想尽办法阻止他。后来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将家里的现金、存折以及银行卡全都藏了起来,然后再去家旁边的各个小店打招呼,请他们帮忙不要卖酒给我爸。可是他总有办法弄到酒,然后在大街上喝得不省人事。有熟人看到了,会帮忙打电话通知我妈。我妈一边气得发抖,一边又不得不骑着电瓶车去找他。

常常让我觉得后怕的是,喝多了发酒疯的他,会抡起胳膊打我和我妈。酒醒后,他又一个劲地道歉,忏悔,请求我们原谅他。但原谅有什么用呢?下一次,他照样恶习难改。我心疼我妈,而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带我妈远离这个家。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没办法说服自己接受我爸。因为,我曾见过最好的他。

那个存在于我记忆里的男人,风趣幽默,睿智大气,在我心里就像一座山。所以后来的我,很难将眼前这个躺在地上喝得云里雾里的男人,和父亲这个角色画上等号。

有时我挺怀念他下海经商前的那段时光,日子苦了些,但那时候,当老师的他儒雅得像个绅士。是在我十三岁那年,他突然改行做生意。起初踌躇满志,但投资的生意很快就将家里的存款全都赔了进去。

从此他一蹶不振。嗜酒如命的毛病,就是那段时间养成的。

其实他不喝酒的时候,还是那个慈祥可亲的父亲啊。甚至某些瞬间,我会恍然觉得他仍然是那个让我膜拜,让我觉得骄傲的男人。只是有些东西,到底还是不一样了。

我对他,渐渐就有些厌恶起来。发展到后来,那种厌恶夹杂了恨意。

2

我没办法不恨他的,他几乎毁了我整个高中生活。

我清晰地记得,那个夏日的午后。高一课堂上,数学老师在讲解一道几何题。讲到一半的时候,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叫喊声。有人喊“谁是林海,给我出来”,我们班教室刚好在一楼,听得格外清晰。而我一下子紧张得心跳到了嗓子眼,因为那个身影,以及那个声音,我都再熟悉不过。

对,那个人是我爸。

他跌跌撞撞地闯进教室的时候,我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我低下头,看着他在门口嚷“谁是林海?出来!”安静的教室瞬间乱成一锅粥,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这人是谁,为什么找林海?我大抵猜出,他是翻到林海写给我的情书,喝醉后直接跑教室来撒酒疯了。我战战兢兢地回头看一眼坐在角落里的林海,他一脸茫然地看着我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数学老师想维持课堂秩序,但我爸嚷得更厉害:“林海到底是哪个臭小子,敢拐骗我女儿。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赶紧给我出来。”

我手足无措地坐在座位上,真不想承认他是我父亲。但下一秒,他跑到我的座位前,拉着我的手说,小雅,咱们……咱们回家,爸保护你。我能说什么呢?我要如何告诉喝醉了的他,我不需要他的保护,他不给我惹事就已经万事大吉。

因为他,整个教室陷入混乱,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急得趴在桌上哭了起来,他仍然赖在教室里,嘴里嚷着“林海,林海,快出来”。一直到数学老师叫来保安,将他带走。

是在那天之后吧,我成了学校里的“小名人”。他让我颜面尽失,也让我高中三年都在学校里抬不起头。全校的师生都认识我,即便叫不出我的名字,也知道我的代号——“那个酒鬼的女儿”。

要命的是,我还连累了林海。原本只不过是一个男生懵懂的小爱情,被我爸这么一闹,弄得人尽皆知。一直到高中毕业,林海都没再和我说过话。而我再也没有收到过任何一个男生的情书,甚至连女生也逐渐远离我。一切只因为,我有一个可怕的酒鬼爸爸,谁知道哪天他喝醉了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呢。所以我的整个青春期,都是孤独的。我觉得,孤独的根源在于我爸。所以,我有足够的理由去恨他。

被孤立的那段日子里,我唯一的乐趣是读书,一直读到青春只剩下惨淡的灰白色。好在后来我终于如愿以偿,拿到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从上大学的那天开始,我的人生目标变成了,拿奖学金,努力赚钱,有一天将我妈接到身边。

好在,大学校园里没人认识我爸,我慢慢从高中的阴影里走了出来。身边有了一些朋友,也逐渐开始尝试着接受爱情。每次宿舍卧谈会上说到各自父母的时候,我说得最多的是我妈,很少提到他。而大学四年,我和他通电话的次数寥寥可数。偶尔他打过来,还没说两句,我就借口有事,匆匆挂了电话。

我就这样在自己和他之间,设置了一道防线,将他挡在了心门之外。

3

后来的这些年,我工作,恋爱,买房,直至婚期将近。

我一直不想带男友去见他,被我妈说得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在电话里和他反复强调,不许喝酒。可是,他趁我和我妈去买菜时,直接拉着男友下馆子去了。最后自然是喝得大醉,又哭又闹地和男友唠叨个不停。在我看来,他唠叨的全是没用的废话。临走前,我和他大吵了一架。

有了这样的前车之鉴,我态度非常坚决地,拒绝他参加我的婚礼。

他知道后,对我破口大骂,说我没良心,说我不尊重他。曾经我最崇拜的人,变成了这个样子,要我如何去尊重他?

我妈劝了我很久,我还是态度非常坚决地不肯改变。结婚那天,我在后台补妆时,伴娘突然跑进来说:“亲爱的,你爸蹲在走廊上哭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了,我不想看到他。”是,我不想见到他,不想让他在酒桌上胡乱喝酒,破坏了我一生中最为幸福的时刻。

遗憾吗?当然。

最幸福的时刻不是自己的父亲牵着自己的手,来交给另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没有遗憾?但比起这样的遗憾,我不想让自己的婚礼,成为一场闹剧,或者一个笑话。

天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说服司仪。双方父母致辞的环节,原本应该我妈上台发言,可司仪念的是我爸的名字,然后我看着他从角落里站了起来。这些年过去,他到底是老了,走上台的步子有些蹒跚。而他一开口,我就忍不住红了眼眶。我爸说的第一句话是,小雅,对不起。

然后他接着说,对不起,小雅,我还是厚着脸皮来了。我就想,我女儿最幸福的时刻,我怎么能缺席?我知道这些年,我很混蛋。伤害了你,也伤害了你妈。我在这里发誓,从今天开始戒酒。只是,你还愿意再相信爸爸一次吗?

我下意识地用手里的捧花,遮住了脸。我不想在他面前哭出来,这些年,最难过的时候,我都不肯在他面前掉眼泪。可是,他说着说着,我终于泣不成声。是我太自私,人生最幸福的时刻,不给他参与分享的机会。

我该谢谢他,因为即便我把他推得很远,他还是来了,让我的婚礼得以圆满。曾经的我憋着一股劲,恨他毁了我的青春期,也毁了原本幸福的家。其实在他上台的那一刻,我就在心底原谅他了。

也许不仅是我原谅他,我也应该请求他来原谅我。原谅我,这么任性地将他挡在我的世界之外。以后的时光里,我想拿出全部的耐心,陪他一起戒酒,让他重新做回那个让我骄傲的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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