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为您整理了郭德纲相声全集台词【最新5篇】,希望大家可以喜欢并分享出去。
应该说,郭德纲现在肯定是“快乐得不得了”,但高处不胜寒。从去年的《我是黑社会》、《我要旅游》起,郭德纲就再没出过什么经典的新相声了,时至今年年初,郭德纲一下推出三部新的段子――《我是文学家》、《我要闹绯闻》与《美丽人生》,这几段相声没几天的时间就通过各个视频网站传遍了大江南北。从开始的音频版本到后来的几个片段再到相声的全本,短短几天时间,郭德纲的这点藏货就被大家掏空了。其中的很多经典台词已经广为流传,例如“给你压(丫)岁钱”、“上过你的博(嫖)客”、“上网搜你的照片”以及“点你就是点击(鸡)”等等。
郭德纲是靠剧场相声起家的,在剧场里说相声每分钟都要有新的笑料和包袱,否则观众就不买账。可是好不容易创作的新相声就这么被曝光了,观众们谁还愿意花钱去听“旧段子”?郭德纲一定是沮丧万分。这就是网络时代的宿命,什么都甭想有隔夜的余温。
网友“三七”我二十了说,网络和电视对相声的伤害是毁灭性的,郭德纲这下算是领教到高科技的威力了。说郭德纲“三俗”,他可以不在乎,上法院告他,他也不在乎,但是真遇到人人都上网“点击”他,他可就真的不能不在乎了,毕竟代言、客串、演电视都只能是他的业余活动,剧场才是他的家,没了观众的郭德纲什么都不是!离开了小剧场、离开了民间的郭德纲又能火多久?尽管郭德纲这两年已经学精了,知道把精华的段子和包袱留给剧场的“衣食父母”,但几段视频足以让郭德纲的苦心幻灭。
很多“钢丝”说,同样的段子,一上电视,那些本让人笑得前仰后合的包袱全不见了。这么看来,剧场里的郭德纲是相声的希望,而电视上的郭德纲是相声的现状。郭德纲是属于小剧场的,是属于民间的,这也是“钢丝”对其执著追捧的直接原因――老百姓喜欢与自己情感相接近的东西。
但郭德纲还是喜欢四面出击,从最近天津卫视一档明星说相声真人秀节目《笑傲江湖》就能看出他的用心良苦。作为第二季最大的噱头之一,郭德纲由第一季的评委晋升为主持人,回归故里后他仍旧发挥了一贯的搞笑本领,不仅与主持人李彬卖力炒热现场气氛,每个参加比赛的明星也得以跟前辈过招。夸张的动作、流利的对词延续郭德纲的一贯水准,现场的天津观众对老乡的表演很买账,现场笑声不断,掌声雷雷。目前除了该档综艺节目和德云社的日常演出外,郭德纲还与老搭档于谦一起演出了100集情景喜剧《清官巧断家务事》。因此,郭德纲也乐得用“很忙碌,很充实”形容目前的状态。其实,这档节目应该被看做是将于4月底开张的德云社天津分社的一个宣传广告。虽然德云社五家剧场在北京一年的演出已经有1868场,但对于家乡父老,郭德纲不敢含糊,仍然表示要考虑最强的阵容搭配。
这让人想起了以前郭德纲说的一个段子――“各个行业、各个领域都有我的朋友,除了相声界三四十人之外,全世界人民对我都是友好的!”郭德纲言出于此,已经让人感觉到了他与整个相声界的格格不入。他说最困难的时候不是当时的身无分文,而是同行内部射来的黑枪。在耿耿于怀的郭德纲看来,这些人简直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恨其。当初说这话时,郭德纲是打算好好损损相声界的,可如今,“郭德纲登上美国《新闻周刊》2月号书评”,这的确让这话有了些未卜先知的味道。美国人一向喜欢草莽英雄,因此很草根的郭德纲受到了外国人民的青睐,打进了很主流的美国刊物。
网友发面馒头说,从一个苦孩子出身、啃煎饼果子的年轻人变成打个喷嚏都是新闻、抖个包袱也能伤人的焦点人物,郭德纲的坚持成就了他今天的一切。在《新闻周刊》的书评中,美国佬这样评价这个自称“非著名相声演员”的年轻人:“即使在职业生涯的最低点,相声名人郭德纲还是保持着他的幽默感。”在剧场内只剩下一名观众时,郭德纲留在了台上,他甚至还可以抖个包袱、来个互动:“您好好听,上厕所一定要和我们打招呼。”在老外眼中,在逆境中永不服输才是最重要的成功素质。
除了坚守,郭德纲还是一个改革者。美国人继续评价说:“近年来,郭德纲和他的剧团创作的一些作品发出的都是时代的声音,表明他最想吸引的团体是中国的年轻人。”说郭德纲抒写时代,未免有点大而化之,但关注现实题材的确是郭德纲一直努力在做的事情。“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这是德云社的座右铭,也是郭德纲一直要对自己说的――干好本分,想太多没用。
父亲是警察,母亲身体不好
郭德纲自幼酷爱民间艺术,8岁投身艺坛,先拜评书前辈高庆海学习评书,后跟随相声名家常宝丰学相声,又师从侯耀文,得到多位相声名家的指点、传授。2005年底,在网络与媒体的相互作用之下,郭德纲借势风云突起,凭借着自己多年的磨打锤炼,一跃成为现今相声界演员之中的佼佼者之一。
2012年4月19日19:31,郭德纲的一条微博引起人们的广泛关注。微博内容如下:九十年代初,我第三次进京谋求发展。囊空如洗求借无门,亲朋翻脸故友绝情。彼时,有三位同学凑了4000元给我。进京后,百般苦楚痛不堪言。十载悲哀,终得转机。2005年得见其中一位,奈何演出嘈杂未得叙旧。后遍寻故里雁杳鱼沉,此事已成心病。我若落魄此事便罢,若此则不可。寻李明、吴志国、朱凤全三兄。
郭德纲1973年生于天津,父亲是个警察,小时候,母亲身体不好,他常被父亲带到单位去,在父亲的管片儿内,有个红桥俱乐部,那时常演些戏曲和曲艺,父亲去工作时,他便被安排在这里。幼时的这些戏曲和曲艺演出,影响了郭德纲后来的人生。
学艺生涯:倒痰桶苦练功
少年时代,两个有相同爱好的朋友闯入了郭德纲的生活。一个叫小五,一个叫小勇。小五的父亲是评书老艺人,曾红遍东北,晚年落在天津。小五的父亲一见郭德纲就很喜欢,称他是上人见喜,于是,郭德纲开始了学艺生涯。
“早上先买张报纸带去,进门时伺候老爷子起床,倒痰桶收拾屋子,给老爷子沏茶,一切忙完了,就要说活了。本来是学评书,可第一段先学的是相声‘五行诗’,这也许就注定了我早晚要说相声。老爷子说是用‘五行诗’来给我砸基础,说身上动作。整个活里各种人物可不少,岳飞岳云吕布貂蝉董卓西门庆武大郎。为‘五行诗’我可受了罪了,比画金锤时一手一个酒瓶子,金枪是用毛巾捋,学董卓撩袍时披着棉被上院里站着,唉,那是夏天啊。若干年后我教潘云侠‘五行诗’,这一切全用上了,潘云侠龇牙咧嘴的时候,我笑了,好像看到当初的我。”郭德纲后来回忆道。
在商场展示柜里关了48小时
为了在相声界发展,郭德纲曾“三进京”。1988年,15岁的郭德纲第一次进京,报考全国总工会文工团下边的一个说唱团,在团里待了一年,被退回天津。为了糊口,郭德纲在天津各种小剧团里唱戏,过上“跑江湖”的日子。后来,不甘心离开相声艺术的郭德纲又来到北京,但因为找不到接纳他的相声表演团体,他只待了三四天就回天津了。1995年,郭德纲第三次进京。这一次他从最底层干起,给各种剧团唱戏、打杂、做零工,一有机会就坚持创作相声段子。直到最后一次进京,才正式立足,也才有了德云社的前身。
那段时间,郭德纲有过一段低潮期。“最惨的时候,节目组为了考验郭德纲能不能当主持人,把他关在商场的玻璃展示柜里关了48小时,商场就在合肥最繁华的大道上,他要在里面吃饭睡觉,被走过的人观看。刚开始还好,后来崩溃了,但很多人给他写鼓励的话贴在玻璃窗上,半夜还有乞丐要陪他聊天。”
背后的女人:大鼓名角
在落魄京城时,是他的大鼓名角妻子王惠放弃自己的事业,陪他一起走过风风雨雨,一路跋涉向前。一次,某电视台女记者采访他,“您现在身价多少啊?”郭德纲回答:“老婆说不让我和女的说。”现场一片大笑。有“怕老婆”之称的郭德纲对老婆赞不绝口:“我们俩应该算得上绝配。”
王惠从小学习鼓曲,14岁就红遍天津。用郭德纲的话说“人家出名时,我还吗也不是。”1997年,郭德纲去河北保定演出,随团的有王惠,虽然大名早闻,但郭德纲没想到她竟如此年轻,比自己还小一岁。
虽是名角,但王惠热情开朗、平和朴实,给郭德纲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演出转场时,郭德纲帮王惠拎行李箱,照顾她上下车,细微的关怀令王惠心里很温暖,两人很快熟悉起来。
回到天津,郭德纲与王惠开始了来往,谁有什么演出,都会邀对方捧场。有时王惠去外地演出,也会为郭德纲争取一个名额。活泼开朗的王惠像一缕阳光,将郭德纲心头的苦闷和阴霾驱散得一干二净,与她在一起,郭德纲感到生括从未有过的美好。那时郭德纲默默无闻,收入很低,前途的迷茫让他苦闷不已。而且,他离过婚,有一儿子,两人条件差距太大。因此,郭德纲只得把这份感情压在心里。
有一天,仿佛有一种心灵感应,郭德纲拨通了王惠的手机,还未开口,电话那头传来了王惠有气无力的声音:“我在郑州演出,病倒了……”郭德纲心揪紧了,他说:“你等着,我马上来看你。”放下电话,郭德纲连夜从天津赶往郑州,第二天凌晨5点,他风尘仆仆赶到她面前,王惠流下了激动的泪水。王惠在医院里住了两天,郭德纲形影不离地守护了两天。两天后,郭德纲与身体康复的王惠一起回到了天津,他鼓足勇气对王惠表白了爱慕之情。就在这一次,王惠知道了他的往事。
未来岳父母将他的礼物扔到门外
郭德纲的热心和才华早已深深地打动了王惠,但她没想到他离过婚,还有孩子。她一个大姑娘可不想一结婚就给别人当后妈。然而,她发现自己又离不开郭德纲,这种两难的抉择让她非常痛苦。经过慎重的思考之后,她想:这么好一个人,离过一次婚又有什么关系呢?既然他的爱是真诚的,为什么要拒绝呢?就这样,王惠接受了郭德纲。而王惠的父母坚决反对女儿与郭德纲来往。郭德纲来家里做客,两位老人委婉地要求郭德纲不要“纠缠”王惠。
1999年中秋节,郭德纲买了月饼和水果看望王家父母,没坐多久,王家父母就下了逐客令。见郭德纲迟迟没有离开的意思,两位老人连推带搡地把他推出门,并把他带来的礼物扔在门外,警告他以后不要再到他们家里来。既然王家父母坚决不接纳自己,自己又何必死皮赖脸维持这段感情?郭德纲不顾王惠的泪眼,忍痛提出分手。1999年底,郭德纲辞去文化馆的工作,带着一颗破碎的心来到北京。
在人才济济的北京,郭德纲这样的相声演员根本没有登台的机会,他只得到一家小茶馆里说相声糊口。
最惨时,台下只有一个观众
郭德纲的落魄是王惠远远想象不到的。由于老板拖欠工资,郭德纲连房租也交不上,房东敲门来收房租了,他躲在房间的角落里,不敢出声,一直躲到半夜,才翻墙出去找东西吃。
有一天演出完了,累得一身汗,公共汽车也收班了。“有一黑车趴活的,问去哪?我说去大兴,他说走吧,我说我没钱,就两块多,我有一表给你吧。他一听,扭头就走了。我都没嫌他是黑车,他担心我这是假表呢。怎么办呢?往前走吧。看到门口一个卖包子的,我一琢磨这是个力气活,得吃饱了。两块多钱买几个包子全吃了。然后顺着大桥走,走在桥中间时,车子一辆跟一辆地呼啸而过。我看了看天,真应了那句话——几点繁星,一弯残月。我这眼泪哗哗地就流下来了。凌晨4点钟,我才走到家,脚上已经磨得全是泡了。”
躺在漆黑的小屋里,王惠的身影不停地在他脑海里浮现,他发现自己对王惠还是难以释怀,但他们已经分手了,他不能再回头。黑暗中,酸涩的泪流满他的脸……
第二天,郭德纲茫然地坐在马路边,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他的视线,那不是王惠吗?王惠也看到了郭德纲,两人飞快地迎过去,没有言语,紧紧拥抱在一起。郭德纲带着王惠去了他的小屋。王惠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什么都没有,桌子上放着几个干硬的冷馒头这一切让王惠心痛如割,她流着泪求郭德纲:“你跟我回天津吧,我不忍心让你在这里受苦。如果我父母再反对,我就把户口簿偷出来和你登记结婚!”
郭德纲紧紧捉住王惠的手,感动得流下眼泪,却说:“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所有人都会看不起我。”郭德纲的固执让王惠无可奈何,她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留给了他,含着泪回到了天津。
那时候相声很不景气,连专业相声演员都鲜有演出,郭德纲所在的茶馆生意更是萧条。“最惨的时候,台下只有一个观众。说到一半,台下这大爷手机还响了,台上就停了,看着他接电话。他觉得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听相声呢,对不起,您接着说。现在说这个,大伙哈哈笑,当时是很心酸的事。”
妻子一头扎进相声的海洋里
2001年秋天,善解人意的王惠带着郭德纲儿子来北京看他,父子俩紧紧拥抱在一起。这一幕让王惠泪眼迷离,父子俩相距不远,相见却这么难,要是他们结了婚,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就好了。王惠下定决心,她要来到北京,和他一起奋斗。两人从前门一直走到了王府井,沿途每路过一家茶楼,王惠都要带郭德纲进去看一看:“你看,这里不是有人在说相声吗?也许别人比我们更难,但人家在坚持。”
王惠放弃自己的大鼓专业,一头扎进相声的海洋里,为郭德纲收集了300多段传统的相声段子,郭德纲自己动手改编,融入一些现代元素,然后在家里表演,王惠成为他唯一的观众。不满意的地方,夫妻俩一起修改。
悲剧:王熙凤之死和南京大屠杀
历时四年的拍摄,新版《红楼梦》终于要和观众见面了。姚笛既激动又忐忑,她不知道自己饰演的王熙凤会得到观众怎样的评价。
在风云变幻的演艺圈里,很难想象一个女演员将四年的青春都投入在一部戏中。从越剧中的黛玉,到红楼选秀中的宝钗,再到新版《红楼梦》最终饰演王熙凤,姚笛游走于《红楼梦》三位性格迥异的女性中。然而,与《红楼梦》关系密切的姚笛却从没敢看经典的87版《红楼梦》。“小时候对宝黛的爱情不太感兴趣,感觉节奏太慢了。直到参加红楼选秀的比赛,我才想看看电视剧《红楼梦》,毕竟看电视剧是一种捷径,要比看书快得多。”后来红楼选秀的评委邓婕告诉姚笛,如果以前没看过,那就索性不要看了,免得对王熙凤有先入为主的印象。
87版《红楼梦》中邓婕饰演的王熙凤无疑是最成功的荧屏形象之一。而对于导演李少红的决定,很多人都抱有疑问,一脸和善的姚笛能演毒辣的王熙凤么?前有邓婕的样板,后有李少红几近苛刻的要求,姚笛顶着巨大的压力走进红楼。
“刚开始拍的时候我经常哭,但又不敢在现场哭,不能让大家泄了这股劲儿。但有时候在回家的路上,我一静下来就会偷偷地流泪,压力真的好大。”剧中有一场戏是王熙凤受到赵姨娘的暗害,中邪发疯,见人就砍。为了这场戏,姚笛酝酿了很久,直到感觉万无一失才让李少红喊开机。姚笛在现场演得歇斯底里,喊到大脑缺氧。导演李少红一喊“停”,姚笛就马上瘫倒在地上。每拍完一场,姚笛都要缓很久,直到副导演把她搀扶起来去拍下一条。拍到最后,姚笛已经神志不清,嗓子喊到发不出一点声音。可是姚笛仍然感觉自己的表演不够到位,“几乎每天都在建立自信和摧毁自信中挣扎。”
《红楼梦》最先拍摄的是贾府部分,其中集中了姚笛的所有重头戏。贾府部分的拍摄时间跨度很大,有的时候演员们一天就要经历一次家族的兴衰。王熙凤之死是姚笛最重要的一场戏。实拍的时候,姚笛还感叹,早上她还在陪着贾母游览大观园,下午贾家就已经颓败,晚上王熙凤的死期就到了。不到12小时,姚笛就体会了王熙凤盛极而衰的全过程。
在《红楼梦》拍摄的四年中,姚笛错过了很多拍摄电影的好机会。唯一一次,是在《红楼梦》培训期间,姚笛以每个月请假5天的零散时间,拍完了陆川执导的电影《南京!南京!》。其实在《南京!南京!》的原剧本中,基本没有姚笛饰演的唐小妹的影子。姚笛记得,当时陆川还说,让她看一下剧本,有什么问题一起沟通。可是姚笛读了好几遍剧本,只发现故事当中有一个妹妹,她有些无奈地对陆川说,都不知道和你沟通什么,我还没找到自己的角色在哪呢。陆川说,看完剧本,你就可以把它扔了,我们不按剧本拍。至于后来片中呈现的唐小妹唱越剧等等戏份,都是导演陆川和姚笛商量出来的。姚笛说,唐小妹这个角色基本上是聊出来的。
姚笛总有好人有好报的想法,在她的印象里,电影里的好人且死不了呢。她一直认为,可爱又无辜的唐小妹在给日本兵唱完戏后,会捡回一条命。就算小妹最后死了,那也一定会死得很煽情。没想到,简简单单的一声枪响,就结束了唐小妹的性命。陆川说得很冷酷:战争中,不会因为你是好人就死得晚、死得戏剧性。唐小妹的死很突然,很残忍,但是很真实。为了营造日本军杀戮过后硝烟弥漫的场景,拍摄现场每天都要烧废旧轮胎。汩汩的黑烟把每个人脸都熏得黢黑。现场所有演职人员都把衣服换成了耐脏的黑色或灰色。姚笛每天一起床,眼前就是一个黑白的世界。“没有一点鲜亮的色彩,感觉离死亡特别近。”《南京!南京!》杀青后,姚笛第一时间收拾好包裹,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头也不回地走了。返回到《红楼梦》剧组好几天,姚笛都没说话。“不知道说什么,那个黑白的世界,那种残酷的杀戮一直笼罩着我。”
喜剧:快乐德云社和秋香点伯虎
《红楼梦》拍摄的四年时间里,姚笛全身心投入到王熙凤的世界中,唯一的“开小差”却遇到了南京大屠杀的恐惧和血腥。整个四年姚笛几乎是在压抑和崩溃中度过的。
《红楼梦》杀青后,姚笛如释重负,本来打算彻底放松一下心情。没想到第三天,郭德纲就打来电话,让姚笛去给自己导演的喜剧《三笑之才子佳人》“救火”。电话那头的郭德纲很急,说是让姚笛第二天就过来,而且必须乘早班飞机,还不能晚点。
因为范冰冰的档期问题,原定她饰演片中女一号秋香的计划泡了汤。在没有女主角秋香的情况下,饰演唐伯虎的郭德纲苦撑了半个月。如果再没有女一号,郭德纲的《三笑之才子佳人》恐怕就只剩下《三笑之才子》了。其实选姚笛出演秋香并不是郭德纲一拍脑袋的决定。《三笑》的主创们一起开会讨论了好几个晚上,才从一个汇集了众多明星和大腕儿的“秋香名单”中筛选出了三个人,其中就有姚笛。筹拍《三笑》的时候,郭德纲坚持秋香非大牌明星不用,可是后来想想,哪个大牌不是从新人成长起来的呢,也就释然了。
姚笛从没演过喜剧,但是一听说《三笑》是郭德纲自导自演的,就马上欣然前往。姚笛虽算不上铁杆“钢丝”,却也算是老郭相声的忠实听众了。在《红楼梦》艰苦的训练期间,郭德纲的相声给“大观园”的姐妹们带来不少笑声。来到《三笑》剧组,姚笛乐了,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德云社啊。郭德纲、老搭档于谦、弟子李菁、何云伟、曹金云。这群人只要一张嘴,不用排练就是群口相声。其中郭德纲最喜欢拿人开涮,逢人便问于谦的爸爸王老爷子最近怎么样。姚笛刚一进组,就成了郭德纲开涮的对象,他上下打量姚笛一番,接着来了一句,请姚笛算是逮着了,这姑娘真是价廉物美呐。郭德纲话一出口,就感觉不对,姚笛是第一次拍喜剧,那里经得住他这么“逗”。后来于谦马上出来解围说,逗哏那就是郭德纲的职业病。
片中郭德纲扮演的唐伯虎没有丝毫英俊潇洒的气质,刚出场就很“雷人”。肥头大耳的唐伯虎化身古代版摇滚歌手,怀抱琵琶当作吉他弹奏。姚笛问郭德纲,你这个形象演风流倜傥的唐伯虎一定更有喜剧效果吧?郭德纲有些不悦:“我这次就是要正本清源,我翻查了很多关于唐伯虎的记录和画像,唐伯虎真人其实挺丑的,我觉得自己长得还比他好点。”刚刚饰演秋香,姚笛有点不适应,三天前她还是贾府的二奶奶王熙凤,三天后,她就要变成整天装可爱的秋香,还要倒追郭德纲这种长相的唐伯虎。而影片最有趣之处就在于,这回不再是唐伯虎点秋香,反倒是秋香点伯虎。秋香也不再是淑女,而是积极主动地对摇滚歌手唐伯虎展开追求。
姚笛本以为拍喜剧应该是轻轻松松的,没想到《三笑》中的秋香还有一个身份:武功高强的华府安保队长。武打、威亚,凡是姚笛害怕的,《三笑》里一个都没落。对于吊威亚,姚笛心里一直有恐惧。因为很多年前她参演吴子牛的电影时,就因为吊威亚险些受伤。姚笛到现在还记得,当时她被吊到半空中,下面拉钢丝的工作人员走了神儿。姚笛急速地朝着墙面飞过去,吓得她闭上眼睛尖叫,就等着撞得头破血流,这时候工作人员才赶忙把钢丝收回来。有了这么一次经历,姚笛和家人都后怕,后来家长商量后一致认为,再遇到什么武打戏、威亚戏,一概不让姚笛接了,绝对不能拿命开玩笑。而如今,姚笛的“秋香装”也定了,剧本也看了,这个时候说不拍,郭德纲非得昏过去不可。姚笛硬着头皮演了这位能文能武的秋香。也许因为《三笑》中的锻炼,姚笛打这以后不那么恐高了。最近她刚刚拍完电视剧《嫦娥》,剧中有一场嫦娥奔月的戏。这是姚笛出道以来吊钢丝最高的一次,“只觉得下面的人慢慢地缩成蚂蚁大小,我才发现自己这高度真的能奔月了。我在心里默默地祈祷,下面的师傅拉住钢丝别松手啊,从这样的高度掉下去,我怕是连残废的机会都没有了。”
依我愚见,《泰囧》是一部正常的喜剧片,轻松易懂,导演并未陷身续貂的窠臼,此一节,票房与口碑必然而且已然加以佐证。
老话说得好:一红是非多。有关该片“三俗”的评论随之见诸报端,这本来也是内地特色的“定律”,拿精神面貌说事,无需条理分析,成本忒低。
重要的是:谁觉得“三俗”?这个“谁”且代表着“谁”们。
笔者以为:在各种宏伟题材巨献的围堵之下,能拍通俗喜剧(尤其小成本掣肘之下),须有真本领,真功力,真技巧,真识见,真思想,真感情,真懂什么是人情世故、什么叫人文浪漫……可他又成不了“大气候”,一切才华抱负都不能“正卖”,而只能借以别径旁门,还要动辄被人指责“媚俗”。不落俗套的当代现代相声大师与喜剧导演属于同行,分别只在一个是用“说话”,一个是用“影画”,话画不同,其致则一。当然,两类人的结局遭遇也如出同辙。
时当《泰囧》被某些作家痛陈贱下炫富,内地相声界争议人物郭德纲却高调亮相央视春晚彩排现场。郭德纲可是“三俗”鼻祖元勋,当年各行各界挞伐之声弦犹在耳,关系人士纷纷划清界限,避之大吉。
若循旧例将央视奉为殿堂至尊,郭德纲此次荣幸登台,倒也证明了雅俗互转的矛盾二元理论。老子说祸福相依;庄子说神奇变成腐朽;说矛盾对立的双方,无不在一定的条件下相互转化。
雅俗之说,全在立场,雅能变成俗,俗也能变成雅。想当年,关关雎鸠完全属于农民的咏叹;晓风残月不过是来自妓寮的调情。这多像穿越版的《最炫中国风》和《爱情买卖》啊!相反,历代被视为“高雅艺术”的某些作品,却未必还有价值。尤其是那些歌功颂德的华丽词章,今天看来,岂非“俗不可耐”?
俗,雅,关键由谁来界定。观众才是“三俗”的权威裁定者,他们觉得电影不好看、不高雅,自然会做出理性的抵制和否定,比如逃离影院,这种来自观众和市场的检验,显然比专家更有说服力。
永远不能低估群众的审美,想当年相声渐近式微,还不是因为那些国营院团低俗搔痒式的无趣作品犯了众怒倒了胃口坏了市场?
9月18日是俱乐部的首演,也是徐德亮与搭档王文林的正式复出表演。徐德亮特置了新大褂、新布鞋。
海淀是徐德亮的福地。徐认为上北大是这辈子最重要的经历,徐德亮希望大学生和白领云集的海淀,能让他的“新文哏”找到更多知音。
徐德亮一直说不能把喜好当成职业。“自己痛快和听众痛快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尤其在我这种破锣嗓子的人身上体现得更加明显。”在自己的第一本书《逗仿玩》里,徐德亮这样写道。
1996年,热爱曲艺的北京南城高中生徐德亮在东琉璃厂的旧茶馆演出,结识了来自天津的北漂青年郭德纲。此时的郭德纲是个穷光蛋,但充满野心。
徐德亮和郭德纲用业余时间一起在京味茶馆演出,他们没有任何收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德云社一直是个半业余的社团,几个相声票友凑在一起自娱自乐,在一起说说聊聊,不求发财,只求开心。
按徐德亮的话说:“从京味茶馆时算起,德云社的成员只有我和郭德纲。我们也没有级别可言,大家就是朋友,这个事谁都知道。”郭德纲也不否认这点。
未成名时的郭德纲已经表现出其逗乐的天分。“听着他在台上讲很露骨的性暗示和性笑话,招得一屋子男男女女乐不可支,我忽然感到:原来相声的原生态很可能就是这个样子。”
郭德纲演出的舞台效果让徐德亮羡慕。徐早期在西祠开设的一个叫“迷恋红尘的狗的角落”的博客可以证明,徐本人一样很享受黄段子带来的乐趣。但徐却始终不愿把相声也说成“这个样子”。
徐德亮提出过“新文哏”的口号,他自己总结“新文哏”的两大要点是:一定是京味的,一定是带有学者式的关怀――一段相声,首先带给人快乐;另外要有知识性、趣味性,对社会有反思,对人性有反思。
在关于相声“是什么”的根本认识上,郭德纲显然不能同意徐德亮的看法。《逗你玩》的序是由郭德纲执笔,今天看来,这篇序盲里也暗藏了不少郭对于徐式“新文哏”的保留:
他聪明好学,孜孜不倦,并且对曲艺情有独钟――相声、单弦、京韵大鼓都下过工夫。更因为是北大中文系的高材生,所以他的作品都充满了书卷气。
徐贤弟的相声也很是有点意思。早年他偏重文哏,表演的都是《对春联》、《文章会》等。但此类作品,文雅有余,实用不足。我曾与徐贤弟探讨过此类问题。况且,相声也不能只有文哏一种表现形式,好的相声演员应该全面发展……
末了,郭德纲揶揄道:
望徐贤弟的艺术上突飞猛进,一路长红,再有二十年――就赶上我了。
曾有一家电视台采访徐德亮:如果把郭德纲比做一个动物,你会把他比做什么。徐想了想说:野狗。
这个采访的时间大约是2005年前后。不久徐德亮又为这一比喻做了补充:“他并不善良,但在这个难于用善或恶来形容的社会上活了过来,在和同类的争斗嘶咬中,炼就了一身钢筋铁骨。他毫不掩饰对骨头的渴望,无论是一群不怀好意的人,还是一群争食成性的狗,他都决然面对,直扑向前。野狗都有狼性,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毅力。”
此时的徐德亮是一家IT网站的经理,他只是在一周中的某个晚上去德云社说上一段。但在2006年年底,德云社红透北京城,徐德亮终于正式加盟德云社,成为一名专职相声演员。“觉得玩了这么多年的曲艺,而且整个大形势又这么好,就想辞职专门干这个。”
徐德亮的专职相声演员生涯只维持了不到两年时间。2008年9月19日,徐德亮在博客上贴出一篇简短的博文,宣布与搭档王文林一同退出德云社。
事后徐曾向媒体简单解释过离开的原因:给钱太少,每场最高给150,一个月下来才三四千;另外,徐一直无法认同郭的娱乐主义路线,继续呆在德云社“找不到乐趣”。
徐德亮喜猫不喜狗:“猫永远用自娱自乐和孤芳自赏的态度面对一切不平等和不公正,我不行,虽然我是那么的爱猫,但是我还是当狗吧。”
德云社观众中不乏同时喜爱郭徐两人的,对于两人的分手,这批观众也许比较遗憾。在2009年8月,他偶尔在说《济公传》中提到“那扇庙门上不是门环,是一个耳钉(“耳钉老师”是徐德亮在德云社时的昵称)。”观众大声叫好之后,郭德纲找补了一句;“这是善意的玩笑。”
那一个耳钉的笑话,令人觉得恍若隔世。
《新世纪周刊》VS徐德亮
相声票卖50元不算贵
北京传统相声剧场多在南城,你的场子为何选在海淀剧院?
海淀俱乐部是其他人发起的,力邀我参加。他们觉得海淀人对我比较熟。因为我在海淀上了四年学,还上了两年班。可能我在大学生里也有一点小影响,大家提起我来都知道。
那你们现在签约了吗?
还没有签,因为现在还暂时处在试验期。我们有可能专门为这个海淀俱乐部成立一个公司,以后可以拿它做相声剧、话剧,甚至是影视剧。
复出首场演出效果怎样?
非常好。不但海淀区的领导们很捧,同行也很捧,而且人家明确说了我们就是来捧徐德亮的。李增瑞、王字义两位老前辈,本来应该他们攒底(相声术语,指一场演出里最后一个出场的,证明此人实力最佳,也称“大轴”),节目单都定好了。后来临时非跟我说就得你攒底。
跟在德云社那会儿比呢?
差不太多。但是德云社它是已经形成品牌的东西,这跟人家是比不了的。但是我们也有信心在几年之内把品牌做好。
海淀相声俱乐部的模式和以前那种老的曲艺剧团有何不同?
很不一样。老式的剧团其实比较像德云社,或者解放以前的戏班,一人挑头,他找演员谈价钱。北京现在有20多个说相声的地方,其他的那些,包括嘻哈包袱铺之类的,都是加盟式的。从钱上来说,基本上不会差太多。
历史上相声园子也是这样。过去分份儿,主演拿十分,开场的小徒弟拿五分,也就只是一半而已。但德云社就不是,德云社一场卖两万多块钱的票价,所有演员加一块拿一千多,剩下都是郭德纲的。
你曾说票价不会超过30,但现在为什么又定在了50?
相声不应该这么便宜。喝个茶二三十都喝不了,买一本书多少钱啊,这几年猪肉还长多少倍呢,何况听相声。
你从德云社出来之后比原来挣的要多多了,是吗?
咱们尽量不提德云社,不爱聊这些事儿。我现在这么好,我再聊那个,我不碎嘴老太太嘛。
没经济问题我不会走
2006年为什么要辞职去德云社专职说相声?你曾经说过不能把喜好当职业的。
辞职的时候我还没红呢。后来跟黄健翔一块说了一段火了。我辞职的时候德云社也
没那么多演出,而且当时德云社连一百五都不给。比如说了四场,人家说,来来兄弟给二百块钱。
辞职之后主要收入是写专栏,我在北京《法制晚报》写专栏一个月一万多块钱呢,说相声还是业余。德云社那时候一周是周六周日两场,有时候周五加一场。平时在家呆着,主要还是画画、养猫、看书、泡图书馆。没想到俩月以后和黄健翔说那相声就红了,红了之后就频繁地接电视台、北京电台的栏目。就有人说,你打着德云社的旗号赚钱,你得给社里钱。
得上交一点是吗?
不是一点的问题,最起码是劈成。我其他活就推了,就不去了。爱好不能当职业,一当挣钱的东西就完了。
郭德纲老说一句话:观众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你不认同这种说法,为什么?
部分不认同,观众想看毛片,你能给他演毛片吗?每个人都有自己低层次的满足,但是你总要有一个度。比方说男的都愿意讲黄色笑话,酒桌上讲几个没关系,但有女孩你就别讲。
“郭德纲给自己找了假想敌”
你抵触讲黄色笑话吗?
也不是抵触,很多观众在现场跟着乐,乐完之后出去人家说,这家伙怎么说这啊,或者这孙子有意思――落这么一句。
可是你不管有多少深层次的东西,都得先让观众乐啊。
这个没错啊。郭德纲给自己找一假想敌,他说有些人说了,我们相声不用搞笑,我们相声就是教育人――这谁说了,哪位说的?他给自己找了一假想敌,我们谁也没说相声就得讽刺,就得歌颂,谁也没说啊。
搞笑要有一个度。你比如说,我讲一个正常的笑话就能笑,就不说一个生殖器的把你逗乐了对吧。你看现在很多粉丝,思维方式就已经扭曲了,动不动“死去吧你――”
传统相声里荤的东西也不少啊。
我们那时听的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们当时听的都是侯宝林、马三立、刘宝瑞的。我上大学的时候跟一老先生学结巴论,就是拿结巴找包袱。当时去了十趟都不教。老先生说你怎么还说这个,你学这个干什么。再来一场文化大革命,问谁教的,不就把我供出去了吗? 我要给你说黄色相声一晚上不带重样的,说相声的都会,但我们不说。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那你在德云社也说黄段子吗?
也说过,但自个说的也别扭。有一次说一段子,鞠躬下场,(翻场)说黄色笑话,观众一句一乐。后来天津电视台的导演说请吃饭,人家说,今儿这翻场你可不应该说。你别看翻场气氛比前面热闹,可你说完你看还有鼓掌的吗?
你说喜欢说相声,但不喜欢说相声的人?
这不是我说的,是马季说的。我非常非常喜欢做学术。我本科的毕业论文叫做《清中叶至民国时期北京地区俗曲研究》,毕业的时候给了我95分。它有10万多字,而且没有什么是抄袭前人的。
其实我原来很想当一个文人,后来在社会上混,觉得文人不行,养不活自己。我这回新写的《买楼奇遇记》既不骂开发商,也不骂政府,也不骂观众,不骂买楼人,但却是很可乐啊。你别看现在相声火,现在相声已经到了濒死的时候了。
怎么叫濒死呢?
前辈留下的遗产就这么多,现在全都不新鲜了。如果你是一个资深观众,我就拿不住你了。所以必须得涅,灰烬中重生,过程很痛苦。
现在出一个新段子在电视、网上很快就传开了。会不会减少寿命呢?
不会,除非上春晚。别的都没那么火。像虎口遐想就不能再说了,太火了。其实我一直在想,能不能把这些再翻新。写歌写完就不用改了,相声是永远在改。可能刚开始没人笑,可改了20多次就很经典了。但相声演员都愿意找火的段子来说,谁愿意找泥段子说呢。所以我说,郭德纲、我、高晓攀这一批人是新的相声八德(清末的八位相声名家,名字里都带“德”,比马三立先生高一辈,比侯宝林先生高两辈)。但前提是大家都很努力才行。
现在的相声和1949年前的相声相似,那几年的相声极其红火,大家都去剧场听戏、捧角。建国之后,大批的相声都不许说了,很多相声演员都转行了,所以侯宝林找老合成立相声小组。好多东西都很幼稚,但是他是一个起步,没有那个东西就没有后来相声大发展。
十年文革后,一说到江青,就“有一个老妖精”。观众一听就笑了。那是讽刺相声的一个大发展。80年代前有人逼着改相声就火了,90年代没人逼着你必须改了,相声就完蛋了。
李金斗要回归剧场,包括郭德纲的剧场,都是让相声怎么回归本源。现在相声又火了,大家无所顾忌。如果没有人站出来说,相声就这些老的东西了,留下的东西就快释放干净了,那相声就很危险了。
我说学逗唱都过60分了
你觉得你写的新段子观众买账吗?
目前来看是买账的,相声不可能一出来就成熟,演一百遍改一百遍就成熟了。
我很希望郭德纲放弃一些以前的东西,来一些新东西。因为他现在往台上一站,说什么观众都乐。古龙小说里有一个叫嫁衣神功,你自己练永远也练不到顶层,只有把全部内力传给别人,别人能达到顶峰,这就是给别人做嫁衣。但是有一种办法是可以自己练到顶峰的,怎么练呢,就是把自己的武功都废掉,经脉俱断,从头再练,反倒能达到顶峰。比方说,我还拿以前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来说,我只能到8层。如果我能够把这些东西教给我的学生,他起来了,我就完了。另外一种是我说的那些东西我不要了,我从头再来,就说这些干净的东西,反映社会、人性的东西,进步会非常快。
你是更在意掌声还是在意评价?
评价是最重要的,评价是千秋万代的事业。
说学逗唱四门功课,你给自己打个分吧。
都过60分吧,及格了,是干这个的。这是一个很严格的标准,我最起码是被相声界认可的。相声界是四个字:“会、对、好、绝”,我达到了“对”。现在还有人说呢,徐德亮说相声不可乐。那你只看过我05年之前的那些录像。我在德云社一直攒底,倒二(倒数第二个出场,又称“压轴”)。德云社的观众,你说得不乐,他能让你攒底吗?
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的理想是做学问,国学。但我英语不好,没法考研。做学问,你不在学术的体制内就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