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景物的抒情散文优秀4篇

一篇散文就是一个艺术世界,一篇优美的抒情散文就是一个和谐的美感空间。下面是的小编为您带来的关于景物的抒情散文优秀4篇,希望大家可以喜欢并分享出去。

写景散文 篇1

月 色

晓风新月,一眼动人的娇羞,一杯淡酒,一抹不染尘埃的清幽,月光柔和的洒在的窗上,寂寂成秋。月影不似浓艳的倾城女子,她更像是待嫁闺中的芳华少女,优雅,清丽,好似一抹清香,飘于天边,又似近在咫尺。

那一缕轻柔的月光, 滤过了世间的浮华纷挠,多少过客随云烟散尽,清溪流至水穷处,坐看风起云涌时。 我们天涯辗转,浮华宜至,穷极一生求索心灵的宁静却是难得。晚深夜静,枕一袭芳香,悟一种境意,偷得片刻安然,静听心博的声音,有涯之生不知已是向日,站在心灵顶层俯瞰山山水水,此刻竟有“浮云过眼瞬息尽,自缘身于最高巅”的豪情。

想必是月色的优雅沉静打动了我,勾起心里压抑持久的情怀,山高影琛,月色夹杂着一丝幽青淡淡的洒在身上,窗外朦胧的月色下点点灯火悄然闪亮,蓦然回首,已近黎明,灯火阑珊处,墨然深寂。

写景散文 篇2

《故乡的麦田》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车窗外的麦田漫无边际,犹如浩瀚无涯的海洋在阳光下翻滚着绿色的波浪。这让我想起了故乡的麦田。

深秋的时候,一辆辆拖拉机拉着锃亮锋锐的犁铧划破故乡的大地。大地露出一道道新鲜湿润的土壤,弥散出泥土浑厚清纯的气息。人们拿着铁耙忙着整地作畦,然后用木质耧车将一粒粒麦种播洒在土地里。麦种播进大地,仿佛融入了母亲的怀抱。它们在泥土里悄悄地生根发芽,使劲儿穿透泥土钻出地面,露出浅绿色的身躯。人们站在田垄上望着绿茸茸的麦苗,像是望着一群娇小可爱孩子,希望它们茁壮成长,盼着它们早点儿抽穗灌浆,长出丰盈健硕的麦穗。

麦苗在二十四节气昼夜不息的运转中一寸一寸地成长着。大自然的一双巧手用时光的线条将它们纺织成了绿毯,覆盖着辽远圹埌的平原,装饰着萧瑟、寒冷的村庄。白天淡淡的阳光像雨露似的沐浴着它们。它们在寒风中欢快地舞动着纤细的腰肢。到了夜间,大自然的一双巧手又用厚厚的寒霜织成棉被,盖在麦苗身上,让它们安睡。对它们而言,凌厉的寒冷是大自然赐予的福祉,练就了它们坚强刚烈的风骨,也催生了它们成熟的梦想。

时间蹑手蹑脚地跨过小寒与大寒,走到了立春时节。春天给麦田灌输了力量与希望。这个时候的麦田像个翩翩少年,在春光的照耀下洋溢着盎然的生机。春风吹来,麦浪在平原上翻涌,像一群少年在大地上奔跑着呼唤。人们辛勤地劳作,用血汗浇灌着麦田。麦田默默地酝酿着果实,充实着人们心中的希望。

小满转身远去之后,芒种急急匆匆地到来了。大自然的一双巧手用太阳的七彩之光给麦田镀上一层金色。这个时候的麦田丰硕而美丽,像是一位年富力强的青年人。人们望着饱满沉实的麦穗笑容满面。人们收获麦子之后,将一粒粒麦子装进粮仓,作为养家糊口的粮食。

麦田,是我们的母亲。它在二十四节气的流转中生死更迭,用健康、丰赡的粮食默默地养育了我们。

写景抒情的散文 篇3

每当看到街道两旁的香樟树的时候,我都要想起祖屋门口的香樟树。

走出祖屋的院子不到一百米,就有一棵香樟树。从香樟树上的保护牌,我知道了这棵香樟树足足有四百多岁了。香樟树树冠硕大,只耸云天,黑褐色的外皮,像粗糙的鱼鳞,从树根一直长到树梢,因此村民戏称香樟树为“美人树”。它还日复一日地散发着特有的香樟味,驱赶着啃食它的虫子,所以香樟树比一般的树木干净。在我的印象里,香樟树是村里的神树,凡是哪家有孩童整夜啼哭,这家的大人便请村子东端的老先生写一张“地皇皇,我家有个夜哭郎,过路君子念三遍,一觉睡到大天亮”的红纸条贴在树干上,再摆几个糯米糍粑,上三炷香,行九叩首大礼,孩童自然就不再啼哭了。

在淳朴的村民眼里,香樟树的有灵魂的。即便在物质匮乏的年代,村里盖房子需要樟木,做家具也需要樟木,村民谁都没有动砍伐香樟树的念头。还有,村民为保护香樟树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这是家族祖先种下的树,要是砍伐了,就是对祖先的大不敬,会遭天谴。就这样,香樟树屹立在我家门口,一年又一年,直到长成方圆百里的名树。

香樟树即已成名,自然有人慕名而来。有一天,几个大腹便便的外乡人站在树下指指点点,就喜欢上了这棵香樟树。很快,挖树的工人带着盖着红印的条子来挖香樟树。村民不同意,当场阻止了挖树。后来,他们用钱贿赂了阻止挖树的村民,在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开始了挖树。可,树大根深,任凭挖树的工人用尽办法,树也无法挖走。

香樟树最终留在了祖屋门口,但开始了苟延残喘的生活。被锯断的树干开始枯萎,被斩断的根须不断流着汁液。遭遇了一场浩劫的香樟树,就像折翼的鸟儿,如何努力,也无法飞向蓝天。

后来,我离开了家乡,离开了祖屋,告别了苟延残喘的香樟树。当我再见香樟树的时候,它已经死了,只有瑟瑟发抖的树干向村庄和蓝天诉说着什么。所以,我潜意识地在我栖身的每一个地方寻找着香樟树,希望有朝一日,我能找到祖屋门口的香樟树的灵魂。

写景抒情的散文 篇4

牛哞哞叫着从田里回来的时候,鸡还没回家,小河边沟道旁有那么多草籽和虫子,一只鸡和另一只鸡对视了一下,继续在地上刨食吃。羊咩咩叫着从河滩上回来的时候,鸡依然没回家,看了看天,看了看地,又看了一下红彤彤的夕阳还挂在树梢,追着撵着逮最后一只蚂蚱。

之后,村子里的炊烟袅袅升起来了,夕阳在谁家的屋檐上弹了一下,夜幕就扯了过来。鸡们这才慌了神,谁也不招呼谁,连奔带跑往家赶。惊动了出来巡夜的豁子李家的老黑,嗔怪着汪汪叫了几声。吓得一只刚要过河的鸡飞起来,几丈宽的河面楞是扑拉着翅膀飞了过去。然后,有些不相信地回头望了望,才紧赶慢赶地跑回家去。

院子里的小瓦盆里有水,甭管是喂猪的还是饮羊的,鸡们都要喝上一点润润嗓子。是啊,啄了一天的地,鸡们有些头晕脑胀。星星都出来了,是该上树休息的时候了。

那时侯的鸡会上树,借着夜幕还未完全闭合的一点微光,思忖着最可行的路径。土墙矮了好说。铆足了劲,翅膀一扑棱就就飞了上去。若高了,刚好卸了牛的犁杖在墙边靠着,就当作上墙的梯子。树可能是一株老槐树,也可能是一棵歪脖子枣树,枝桠纵横,离土墙也就几尺远。有的鸡已经蹲了上去,还是昨日的老地方。也有的非得要强占别人的地盘,极不友好地往里挤了还挤,最后打起架来。在树上打架可不是好玩的,哪一只败了下风失足落地,免不了再次从犁杖土墙上攀爬上来,找个安静的地方,怀了怨气沉沉睡去。

鸡们可不都那么老实,譬如大成家的大冠子。大冠子长得很威风,按说就应是鸡里头的帅哥,所以很多家的母鸡都钟情于它,愿意和大冠子腻在一齐。可最不该的是燕子家的小芦花。小芦花长得也俊俏,浑身上下棕黄相间的羽毛像披着一条光滑的缎子。黎明时听见仅有一墙之隔的大冠子叫了一声,再也睡不着觉,三下两下飞下树来,跟着大冠子上了村前的小河滩。小河滩上多美啊,大冠子独独领着小芦花在草丛里觅食。之后天黑了,美丽的小芦花鬼使神差地上了大成家的老槐树。

燕子娘来找鸡。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擎了跟竹竿往老槐树上捣。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个不要脸的小芦花呀!啥样的男人不好找,偏跟了这个没良心的。大成娘自知理亏没说话,谁让咱老了老了人也犯糊涂呢,不该给大成十七八岁说媳妇,之后考进省城的一所大学,说啥也要退了这门亲。

夜在继续,各家树上的鸡都在想自己的心事,或者根本牛没想。至于大冠子和小芦花的那段恋情,也随着那夜的惊扰魂断老槐。次日,小芦花再没听见大冠子清脆的啼鸣,有人说看见小芦花连飞带跑地往河滩上去了。草丛里没有,岸上的庄稼地里没有,最后听见了扑通一声。大概小芦花在小河里看见了大冠子野性的身影……

我以前以为鸡是乡间最快乐的动物。从被老母鸡孵出来的那一刻起,闪着两只黑豆似的小眼睛,唧唧喳喳说着话,满院子里刨食吃。之后长大,长大后的母鸡咯咯叫,白生生的鸡蛋能够换来写字用的本子和笔,也能换来一顿美味的晚餐。长大后的公鸡大都很漂亮,黎明唤来一片彤彤的朝霞,然后踱着方步在院子里晒太阳。娘爱它们,就象爱自己的孩子,夜幕降临,站在树上数了又数,才放心地转回屋里。

可栖在树枝上的鸡也有危险在四周埋伏着。你想,夜多黑啊,鸡们伏在北风中瑟瑟发抖,寒冷浸润了每一根神经。一个影子出现了,从一堆柴草垛里或者从黑五家没人住的破房子里,悄无声息地沿着犁杖上了墙。然后顺着老槐树粗大的树干攀缘而上。影子并不着急,在有鸡的那条树干上站直了,很有节奏地晃动着身体,摇动着尾巴。鸡们有没睡着的,呆呆地望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眸子里都是跳跃的幻影。最后,一声凄厉的叫声划破乡村的夜空……

娘说有黄狼子,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夜又重归了静寂,酝酿着下一个不期而遇的罪恶。所以,那时候的我对黄狼子充满了仇恨,眼看着娘落寞的神情,说什么也要捉住这个夜色里的窃贼。黄狼子可不好逮,乡下一向有黄半仙的说法。说有人在路上遇见一位可怜兮兮的妇人,领到家里,好吃好穿好招待。等天亮了,一道红光穿透了窗棂,再也看不到妇人的踪影。之后,这个人会疾病缠身,直到奄奄一息还盯着那扇窗棂,死不瞑目。

当然,捉黄狼子的想法没敢告诉娘,纠集里几个伙伴伏在墙角,等待那个神秘的幻影。到了第三天,每个人手执家伙来到黑五家的破房子里。老屋破旧不堪,没有洞也没有烧火用的柴草,当傻五走近靠在墙角的一口棺材时,脸色煞白地跳开了。说里面有女人的哭声。我这才恍然大悟,用编织袋罩住发出声音的洞口,几个人用棍子敲打着棺材。一个活物惊慌失措地逃了出来,那夜的我们在南岗子上架起了一堆篝火,平生第一次吃了黄狼肉。烧熟的黄狼肉并不好吃,有浓烈的膻骚味。但是听大人说过,吃了能够治尿床的毛病,所以傻五吃的最多,之后再没见过傻五娘在院子里晾晒画了地图的被褥。

上了树的鸡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静物,寂静的村子里只听见几声犬吠的声音。夜色很好,或缺或圆的月亮在云层里穿行,看着村里所有熟悉的事物来了又去,落了又升。蓦然打破这静的是村东马山家的女人翠花。翠花是个鬼难缠,没人不明白,所以村子里谁家的鸡宁愿被黄狼子拉去,也不愿和翠花家的鸡有什么纠缠。可鸡就是鸡啊,你想它们整天结伴出去,又结伴而归,难免日久生情。所以像大冠子与小芦花那样的恋情屡见不鲜。事就那么巧,翠花家的鸡还是上了村西李大兰家的树。李大兰人高马大,从来不是个受气的种,听见翠花在墙外头捣弄得一窝子鸡乱成一锅粥,拎着烧火棍风一样跳出门来。针尖对麦芒,乡间从来不缺少如此精彩的对骂。村子那么小,不用风吹就传到了每个角落,听是听见了,但没人起来,东家不好惹,西家也不好劝,倒不如被子一拉蒙上头,学那树上的鸡,继续走进沉沉的梦境。

鸡和村子有解不开的情缘,每一天总是第一个睁开双眼,毫厘不爽地报着更次。一遍,暗了晨星;两遍,送走了月色;第三遍,嘹亮的歌声响起,就唤醒了那些春种秋收的乡亲,播下期望的种子,收获金色的光阴。

没有谁不把鸡当成一回事,暖暖的午后听见母鸡炫耀地报着收成,乐上眉梢。村子就那么简单,一片地,绿了又黄,黄了又绿。一个院落,执著的脚步来来去去,生动了乡村的容颜。一棵树,一棵老槐树或着一棵歪脖子枣树,静静地流淌过那么多鸡上树的日子。

幸福有多远,没人明白,但三两只栖过鸡的树枝总是那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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