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分为有毒蛇和无毒蛇,无毒蛇头部一般呈圆锥状,前端细而后端粗。有毒蛇呈三角形状,蛇的躯干部呈长筒状,蛇的尾部为肛门以后的部位。下面是的小编为您带来的经典的动物睡前故事-燕子和蛇(最新3篇),您的肯定与分享是对小编最大的鼓励。
一只在法院里做窝的燕子飞了出去。蛇趁机爬了进来,把窝里的雏燕给吃了。燕子回来发现窝空了,痛不欲生。另一只燕子想安慰她,就说她不是惟一丢了孩子的妈妈,可她回答说:“唉,我悲痛的不仅仅是丢夫了孩子,还因为这使我受害的地方,恰恰是受害者们求得帮助的场所。”
可怜的家伙,哈尔心想,他一定做了个噩梦,两头蛇,真有他的!
哈尔支起身子,想看看罗杰,只见他双眼睁着。
“你在胡说什么呀,弟弟!再睡会儿吧,蛇不会有两个头的。”
“那些队员们说的……”
“他们弄错了,也许他们看到了两个蛇头,但那一定是两条蛇的头。你今天早上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多亏你整晚用牛奶给我冲洗,看东西还有点模糊,但已经不像昨晚那样疼了。关于两头蛇你问乔罗好了。”
哈尔只有迁就弟弟,他走到门口喊来了乔罗。
“我弟弟的脑袋还有一点不清醒,他说什么长着两个脑袋的蛇,还说是你们看到的。”
“是的,先生,我们见过一条,它的窝就在一棵树上。”
哈尔心想,真是越来越荒唐,双头蛇,而且窝在树上,而不是在地下的洞里,谁听说过这种事人!
呵,哈尔想起来了!他拿出他的爬行动物手册,不查“蛇”部,也不查“巢”部,而查“剑突联胎”部。
对,就在这儿。不仅人类有剑突联胎现象。动物一样也有这种现象。有时是两个身体一个头,有时是两个头一个身体。
科学家们研究过双头蛇的行为,对于双头蛇脑子如何作用已经了解不少。1967年在加利福尼亚的德尔玛捉到了一条双头蛇,后来送到圣地亚哥动物园的爬行动物馆饲养展出,这是这家动物园展出的第二条双头蛇。在其他动物园还有两三条,但还是很稀有,所以这一类标本在科学研究上和公众兴趣上都有很大的价值。
哈尔的热情一下就上来了,“我想看看去!”
“我也去,”罗杰已经下了床。
两位伤病员一边穿衣服一边还哎唷、哎哟哼得震山响,可当乔罗把他们带到一棵巨大的金合欢树跟前时,他们把一切疼痛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双头蛇的窝就在这树上。
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非洲最令人惊叹的景观之一。这棵树,树冠顶部平齐,伸展得很宽很宽,就像一个巨人的烛台,从每一根树枝上都垂下几十个大“灯泡”,不过不是玻璃的,也不会发光,而是草编的,金黄色,在朝阳下一闪一闪的。
“纺织鸟窝!”哈尔喊了起来。
罗杰惊叹不已,这就是有名的纺织鸟干的了,真是名符其实,它们用这种金黄色的草出色地编成了一个个任何风暴也吹不散的巢。
“这棵树上一定有两三百个。”
“远远不止,”哈尔说,“差不多500个,但这还不算最多的,在罗德西亚,有一棵树上有1200个。”
“小鸟一家住一个。”
“不,一家两个。雄鸟负责所有的建筑工程,它先给自己的配偶造一个,让它在里面产卵、孵小鸟,然后再造一个给自己住。”
“那么多的活儿?”
“是的,但看来它喜欢干这个活儿,就像一个人,当他干一种他干得很出色的活儿时,他会感到非常愉快一样。”
“可是为什么那么多的小鸟都在一棵树上做巢,树林里不是还有那么多其他的树吗?”
“纺织鸟是一种社会性很强的小鸟,它喜欢伙伴,而且有很多伙伴。另外,如果有很多的鸟在一起,它们就可以较容易地打退敌人。”
“说到敌人,那条蛇在哪儿?”
乔罗指着靠近树干的一个巢说,“它就住在那儿,专吃小鸟和鸟蛋。”
乔罗用随身带来的套杆捅了一下巢,只听得一阵咝咝声,接着窜出了一个蛇头,一会儿又窜出来一个。它们像在比赛,看谁发出的咝咝声更厉害。
两个头的后面是一条长约一米五、色彩鲜艳的蛇身,在动物园里这样一条漂亮的蛇,就是一个头也够吸引人的了。
“有毒吗?”
“非洲人说有,科学家经过试验说没有。”
“也可能一个头有毒,一个头无毒。”罗杰开玩笑说,“可能吧?”
“在这个奇妙的世界里,什么样的事都有可能。当然,你还是有办法证实的:让两个头都咬你一下,怎么样?”
“谢谢你,”罗杰说,“挨了昨天那一下之后,我要躲着蛇。”
“再捅它一下,乔罗!”哈尔说,“可能它的特殊行为就要表现出来了。”
结果连哈尔也感到意外,一个头上的眼睛在死盯着一只小鸟,所以它对这个骚扰毫无反应,另一个头在看着人,一见棍子伸过来并被触及之后,这个受到刺激的脑子立刻将指令传给颈部的肌肉,它的脖子立刻变粗,一直到胀得像个气球。
“真像个气球鱼!”罗杰说。在水下考察时他见过这种鱼,当它要吓跑敌人时,它把自己的身体“吹”得比平常大10倍。
这儿是两个互不联系的脑袋,一个发火、一个想吃东西。发火的那只脑袋朝一只小鸟窜去,咬到了,立刻吞了下去,可以看到一个包从脖子在下滑,一直滑到肚子。在那儿这只小鸟将被消化掉以供养两个脑袋。
罗杰说他希望自己也长两个脑袋,这样,一个工作,另一个就玩耍,或者一个打猎时,另一个则睡觉,一个按爸爸的吩咐行事,另一个则可以随心所欲,想干啥就干啥。真是个相当美妙的安排。
但有时也会不方便,比如:一个想去钩鱼。另一个却想在家看书,又比如,一个喜欢滑水,另一个却喜欢爬山。要是发主这种分歧,他就有可能把自己撕成两半。
“既然它是剑突联胎,它两个头应该是协调一致的。”
“事实并非如此,”哈尔说,“人类的双胞胎之间,性格、思想并不一致。一个可能是不知忧愁的乐天派,而另一个却忧郁得像缸里的酸菜;一个可能很聪明,另一个可能是笨蛋。在蛇类当中也是这样,圣地亚哥动物园里的那条双头王蛇,一个头很温驯,而另一个头每当管理者走近时,都企图咬他。”
这条树上的双头蛇,一个头溜进了一个鸟巢,出来的时候嘴里咬住了一只小鸟,另一个头马上窜过去咬住了小鸟的一条腿,两个脑袋开始了“拔河”,看起来这只鸟非被撕成两半不可。但最后还是鸟挣脱了蛇口,高声尖叫着飞跑了。
“蛇的脑袋不发达,”哈尔说,“它们没想到,为了咬到对方,它们首先得把脖子上的气放掉。所以,只要它们在发火,它们就是在互相保护对方。不过,瞧,一个要放弃了,它想走开,脖子上的气球瘪下来了,它的火气消了,但是它害怕。”
还在生气的脑袋一口咬住了害怕的脑袋。哈尔是下会袖手旁观,看着这么好的标本自我毁灭的,“该我们来阻止它们的争斗了,乔罗,把套杆给我。”
套杆的前端是一个绳圈,绳端握在哈尔手里,如果他能用绳圈套住蛇头,他就能收紧绳圈,把蛇套下来。
第一次不那么顺利,绳圈只套住了一个头,哈尔想把蛇拉下来,但没套住的那个头咬住了树皮。
“使点劲拉,”罗杰说,“让我来吧!”
“不,绝不能再使劲。看到两个头联结处的那一圈带伏物没有?这是它最脆弱的部分,每次两个头朝不同方向移动,都会使这里紧张一次,这就是为什么大多数两头蛇活不长的原因。每当两个脑子对于该朝哪儿走产主不同意见的时候,这个地方都会被拉伤。我必须把两个头都套住。”
“现在,两个头的意见统一起来了——逃跑。哈尔松掉绳圈,它立刻沿着树枝蜿蜒而逃。哈尔把绳圈伸到前面等着,两个头都钻进了绳圈,到它们明白过来时,绳圈已经收紧了。
现在已经不存在被撕开的危险,两兄弟一起抓住套杆,用力把它拉了下来。
他们回营了,哈尔扛着套杆,双头蛇的两个脖子都胀成了气球,身子缠在套杆上。
回到营地,双头蛇被放进了一个笼子,它狂怒地扭动身子,一个头想朝一个方向逃跑,完全有从中撕开的危险。
“得阻止它。”哈尔说。
哈尔撕上60~70厘米长的胶带,打开笼子,让手刚好能伸进去,一个蛇头窜上来,在哈尔的手上咬了一口。这一下哈尔自己可以判断了,树上的蛇到底有没有毒。
他不能停手,他抓住蛇脖子,很快地在两个头的联结处缠上胶带,抽出手,关好笼门。
“现在不会再撕成两半了。”
“你为什么用弹性带?”
“这样不管我们给它喂的是老鼠还是小鸟,它照样能吞下去,而弹住带的弹住又可以阻止它拉伤那圈带状物。”
罗杰查看了哈尔的伤口,哈尔说:“没事儿。”
但为了保险,罗杰坚持要给他清洗伤口、敷上药并包扎好。
“听!”哈尔说,“那些叫声是怎么回事?”
“像是从我们房间发出来的。”罗杰说。
他们跑回小屋,使劲推开门,刚好看到梯也格正凶狠地一脚踢在黑猩猩萨姆的肚子上。整个动物园炸开了锅,那只大猩猩和两只崽猩猩高声嘶鸣,怒吼、啸叫,一边还捶打地板,甚至白雪公主白蟒都发出咝咝的响声,就像什么东西漏了气似的。
“你在干什么?”哈尔问道。
梯也格转过身面对着哈尔,并朝前逼了上来,长胡子在抖动,那只玻璃眼死死地瞪着。
“你要小心你是怎么跟我说话的!”他说,“当你们在外边胡闹抓什么蛇的时候,总得有人照管这些畜牲。”
“从它们的叫声听来,它们似乎不喜欢你的照管。你为什么踢那只黑猩猩?”
“跟畜牲打交道,这是唯一的方式,当它们不老实的时候,惩罚它们!”
“它怎么不老实的?”
“疣猴咬住了我,我正要把它打掉,黑猩猩上来碍了我的事。”
哈尔想起,他们给黑猩猩取名为善人萨马利亚,简称为萨姆,是它在火山的山坡上救了疣猴。这一次,好心的萨姆再次保护了这只猴子。
这会儿黑猩猩的情绪坏极了,突然它嘶叫着从后面向梯也格扑来,哈尔只得把它拉开。但是梯也格一点也不感谢哈尔。
“让它来吧,”梯也格说,“我要教训教训它。让它尝尝我的厉害。”
“小心点儿吧,说不定是它教训你哩!”
“这头小毛猴儿?笑话!我一个小指头就可以把它收拾掉。”
“你想试一试吗?”
“随时奉陪。”
“现在就来,怎么样?”
“你是自找倒霉,”梯也格警告说,“你的宝贝黑猩猩马上就会被我收拾掉。”
“只好听天由命了!到外边去吧。”
萨姆一直在尖叫着,拼命想扑向梯也格,哈尔一直把它拉住,不让它够得着梯也格。
“马上你就有机会了,小伙伴!”哈尔说。
罗杰对于眼镜蛇了解得不多,当然他在父亲的动物农场以及其他的动物园见过眼镜蛇,但都是印度玩蛇者玩的那一类眼镜蛇。
非洲的喷毒眼镜蛇对罗杰来说则完全是陌生的,名字本身已经告诉他这种蛇能喷毒,但喷多远?多厉害?他就不知道了。
“喷毒!谁在乎!”当他与乔罗一路跑着的时候,他心想,“只有咬人的毒蛇才叫人害怕呢!”
经过供应车的时候,他拿了一根带叉的棍、一根套索和一只口袋。他见过哥哥使用这些工具,看起来并不难使。他满不在乎,经验上的不足已经被胆量弥补了。
在林中空地的西端,队员们站成一个圆圈。围住了那条眼镜蛇——一个很大的圈,谁也不敢围拢去,那条蛇抬起的身子有1米多高,珠子似的眼睛以及一闪一闪的舌头在警告爱找事的人们:不要靠近。
如果可以认为蛇是美丽的话,那么这条蛇真可以算是个美中美。黑油油的头部现在胀得有20多厘米宽,黑色以下是一圈雪白的脖子,身体的其他部分就像是由美术家镶嵌出来的图案,一排一排的圆点拼成的马赛克。
队员们原以为哈尔会来,看到来的是罗杰都感到意外。但还是很乐意把这件差事让给他做。他们可以抓一条无毒的大蟒,但没有理由去冒被眼镜蛇的毒液毒死的危险。他们能将蛇打死,但不会活捉蛇,而且也不想学。如果这些得了神经病的白人要捉的话,就该他们自己动手。
这又是一条“用尾巴走路的蛇”,当然,不是立在尾巴尖上,而是立在身体的后半段上,前半段则高高竖起。实际上,这样一条蛇是用肋骨走路,每一条肋骨都能移动——向前滑动、停住、把身体拉向前,如此反复不已。
这条蛇如今就是这样运动——不管向前向后,它的头老是高高地抬着,它想找一条逃跑的路。
它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围着它的这些敌人身上,没有注意到上面还有一个敌人。但罗杰注意到了,而且被它吸引住了。
“真是个怪物!”
犀鸟的确很怪,又大又笨,差不多有1米多长,一身羽毛有白有黑、有红有黄,一把核桃夹子似的长嘴有30厘米长,嘴的上方是一个中空的盔冠,起着共鸣箱的作用。每当犀鸟发出嘎嘎——哈哈——呜呜——哇哇的叫声时,那声音就像经过喇叭放大了四、五倍似的。
罗杰听说过犀鸟的一些故事——雌鸟在树洞里生下一只大蛋,雄鸟用泥巴堵住洞口,把雌鸟关在洞内,只留下一个小洞。雄鸟则通过这个小洞给孵蛋或带小鸟的雌鸟喂食。
雌鸟心甘情愿地在这个“牢房”里呆上五个月,从不外出。在此期间,它的配偶就从小洞口不断地塞进昆虫、果子,而最好吃的就算蛇肉了。
犀鸟是蛇的死对头,即使是最毒的毒蛇,它也会攻击。
现在这只犀鸟就站在上面的一根树枝上,正兴致勃勃地瞧着下面的眼镜蛇。不用说,它心里肯定在想,“妈妈一定会喜欢!”
突然它发出一阵鬣狗叫似地哈、哈、哈的叫声,从树上直落下来,大核桃夹子嘴一下就从后面钳住了蛇的脖子。眼镜蛇猛地清醒过来,扭转身子想咬犀鸟。犀鸟巨大的羽翼一阵猛拍,只要再过一会儿,它就会把蛇带上空中,飞回鸟巢。
犀鸟正要飞离地面,罗杰的套索把它俩一块套住了,鸟的大嘴和蛇的脖子套在一起。
罗杰不想捉犀鸟,很多动物园都有犀鸟,何况罗杰还想到了犀鸟妈妈和它的嗷嗷待哺的小犀鸟正耐心地等待着它们的供食者归来。
当犀鸟挣扎的时候,罗杰稍稍松了一下套索,犀鸟的大嘴立刻挣脱了。
它立刻嘎嘎大叫着飞走了,像是要用它那共鸣得很好的声音在向全世界宣告它是如何看待带套索的人。
下一步怎么办?蛇已经套住了,如果把蛇拉过来,它刚好可以一窜而咬伤自己。叉棍在这种情况下并不那么好使,如果蛇头是贴地的那就好办了,可以把它按住,用叉子卡住它的脑袋,然后捉住它的颈部。但这条蛇的脑袋在半空晃来摆去,叉子该怎么用?
罗杰试了一次又一次,他几次叉住了蛇头,但当他要把蛇接到地上的时候,却滑掉了。
蛇变得越来越怒气冲冲。它的双眼死死地盯住折磨它的人,它的头颈已经胀到最大,这说明它已经被折磨得发狂了。
罗杰认为自己的行动很安全,他与蛇保持着起码3米的距离,在这个距离之外他当然不担心被蛇咬着。
“它要喷毒了!”乔罗发出了警告。
“让它喷好了,它喷不了这么远!”
乔罗担什么心呢,很多动物,例如猫,都会喷唾液。也许喷个几十厘米远吧,而且,唾液也不会伤人。
说时迟那时快,这位年轻的博物学者受到了一次终生难忘的教训:两股白色的液体从蛇的毒牙中直射出来,就像双筒枪射出了两颗子弹,不但不在几十厘米的地方慢下来,而旦在几分之一秒的时间里,射过3米远的距离,准确地击中目标——罗杰的双眼。
在此之前,罗杰绝不会相信会有这种可能,一条蛇怎么能将毒液喷射那么远,而且那么准?它可能将毒液喷到他的身上,甚至连他的身上也沾不着。
它怎么知道它的敌人的最脆弱的部分就是眼睛呢?他要用手抹掉眼睛里那些液体,来不及了,已经有足够多的毒液渗进了眼睛,引起了剧烈的疼痛。好像谁在用烧红的铁钎挖他的双眼。最糟糕的是,他已经处于半盲状态,树、人、蛇全部混成了模模糊糊的一片。
他没发觉自己已经放松了手中的套索,眼镜蛇立刻想挣脱逃跑,图图正好挡住它的去路,发了狂的蛇一口咬着了图图的手臂,毒牙深深地扎进肌肉,仍有足够多的毒液注入了图图的手臂。
罗杰模模糊糊地意识到出了什么事,虽然他自己的眼镜像火烧、像被人挖似地疼痛难忍,但他还是跳起身来抢救图图,不然图图很快就要死去。他把套索交给乔罗,并且立刻割下一段绳子作为止血带,扎在图图手臂伤口的上方。他摇摇晃晃地走到供应车前,倒下了。两名队员立刻跑上去把他挟了起来,他的双子在供应车上摸索着,终于摸到了——菲兹西蒙斯蛇伤急救包,在两名队员的搀扶下回到图图的身旁,图图已经发生痉挛。
罗杰虽然对喷毒眼镜蛇不熟悉,但他知道如何处理蛇伤。他掏出刀子,但看不见眼前图图发肿的手臂,一名队员把着他的手在每一个毒牙痕上划了个深深的十字形切口,再用高锰酸钾晶擦拭伤口,接着他又摸出注射器,抖抖索索地摸了好一阵,才把针头扎进了伤口附近的肌肉,注入了抗毒血清。
“把他抬回室内,”他吩咐道,“让他平躺着,不要打扰他。”
这时,他最大的愿望就是睡下。那蛇怎么办?他想透过眼前的迷雾看清楚一点。
“它呢——蛇?”
乔罗把蛇拖到够得着的地方,罗杰知道他必须尽快在完全晕倒之前把事情干完。现在他已经不需要用叉棍了,这条蛇两次攻击人之后毒液已经耗尽,他用不着怕它了,他摸索着想抓住蛇的脖子,又是一只黑色的手在引导着他的手,他终于抓住了蛇脑袋下面的地方。
“袋子!”
口袋递到了他的手上,现在很多人都上来帮忙了。他们帮罗杰把蛇尾、蛇身先后塞进了口袋,最后把蛇头塞进去,立刻抓紧了袋口。
事情干完了,罗杰想,现在我可以休息了,接着就晕了过去。
到他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有人在朝他的眼睛里泼什么东西,一开始他以为是蛇在喷毒,他本能地伸出两手想遮住双眼。
“别动!”哈尔说,东西还在往他眼里泼。
“这是什么?”
“炼乳。”
“你疯了!有什么作用吗?”
“是没多大作用,”哈尔承认道,“但可以缓解疼痛,中和蛇毒。”
“蛇毒?不就是些唾液吗?”
“标准的毒液。”哈尔说,“蛇的毒腺就在毒牙的后面,强有力的肌肉挤压把毒液从毒牙中喷出,就像一把水枪,只是比水枪具有大得多的准确性。就我所知,喷毒眼镜蛇是地球上在嘴里带把枪的唯一生物。别动,我要给你打一针。”
“你不是已经用牛奶给我治了吗?”
“那仅仅是治眼,这一针是为身体的其他部分打的,现在毒性肯定已经传遍了你的全身。”
罗杰感到了针扎的疼痛,他问道:“图图怎么样了?”
“他正在恢复,倒是你令我担心。你是满剂,而图图中的毒只是剩余部分。你真是个幸运的家伙。”
“我还幸运?”
“你不会全瞎,下一辈子瞎就够走运的了。”
罗杰使劲地睁开双眼,“你在哪儿?”
“就在你面前,离你的脸不到60厘米。”
“你看上去就像个影子。”
“行!总比什么也看不见要好。我看,在这个眼镜蛇出没的国家里,哪个村子都有像蝙蝠一样乱碰乱闯的盲人,罪魁祸首就是眼镜蛇。”
“非洲人怎样治疗这种伤呢?”
“巫术。牛奶我说不上有多大用处,但起码比巫术有用。”
整整一个晚上,罗杰疼得翻来覆去。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像要发出尖叫,他真想让它们喊出声来,但他还是紧紧地咬住嘴唇一声不吭。抽筋使他蜷成一团,他的心猛烈地跳动,头就像要炸开似的,他整夜都没睡着。这一晚像是他一生中最长的一晚。
哈尔每小时用牛奶给罗杰洗一次眼睛。他自己也不舒服,他跟豹子那一番搏斗之后,现在浑身疲倦得要命,而且伤口也在疼痛。他很惊奇地听到罗杰故意发出一阵笑声:“我们真是一对好猎手,一身的伤。我讨厌这个样,我肯定明天早上我就会恢复正常。”
“你算了吧!”
也许这种愿望在恢复方面的作用一点也不亚于牛奶,不管怎么说,天亮后罗杰感到好多了。他已经可以看得到阳光照射着的窗户。他曾经想,只要能平安地回到长岛上的家,得到爸爸妈妈的爱抚就心满意足了。但现在男子汉的精神又恢复了,他甚至已经在考虑今天的活动了。
“哈尔,你醒了吗?”
愚蠢的问题,“是的,”哈尔通宵都没合过眼。
“有人跟我说起过一条两头蛇。他们知道它的窝在什么地方,我们去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