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平淡淡的日常中,大家一定都接触过寓言故事吧,好的寓言的寓意,会随着读者的阅读进程而逐渐明晰,这是寓言独立作为一种文学体裁的魅力所在。还苦于找不到好的寓言故事?
自古以来,有一个关于老子的问题:他晚年究竟到哪里去了?不知道。他死在哪里?不知道。在历史文献的资料上,只说他西度流沙,过了新疆以北,一直过了沙漠,到西域去了。究竟是往中东或者到印度去了?不知道。在他离开中国时,有没有领到关牒――相当于现在的护照和出入境证,也不知道。
但是,历史上提到一个人物――关吏尹喜,大概像现在机场、码头海关的联检处长,知道这位过关老人是修道之士。据《神仙传》上记载:有一天,这位函谷关的守关官员,早晨起来望气――中国古代有一种望气之学――他看到紫气东来,有一股紫色的气氛,从东方的中国本土,向西部边疆而来,因此断定,这天必定有圣人过关。心下打定主意,非向他求道不可。
果然,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头子,骑了一条青牛,慢慢地踱到函谷关来了。关员向他索取关碟,他却拿不出来,这一下,可正给了关吏一个机会,他本色当行地说:没有关碟,依法是不能过关的。不过嘛,你一定要过关,也可以设法通融,你可也得懂规矩。所谓“规矩”就是陋规,送贿赂。这时,老子似乎连买马的钱都没有,哪儿凑得出“规矩”。好在这位关吏,对于老子的规矩,志不在钱,所以对他说:“只要你传道给我。”老子没法,只好认了,于是被逼写了这部五千字的《道德经》,然后才得出关去。
老子以变相红包,留下了这部著作,西度流沙不知所终。而他的`这部著作,流传下来,到了唐代,道家鼎盛起来,道教变成国教。这时,道教的人,要抗拒佛教,就有一个进土,也是五代时的宰相,名叫杜光庭的,依据佛经的义理,写了很多道经。有一说,后世对于没有事实根据而胡凑的著作,叫作“杜撰”,即由此而来。在佛教中,也有些伪经,说中国孔子是文殊菩萨摇身一变而成。宗教方面,这些扯来扯去,有趣的无稽之谈,古往今来,不可胜数。
关于老子本身的这些说法,不管最后的结论如何,但有一事实,他的生死是“不知所终”,查不出结果的。倘使根据《神仙传》上古神话来说,那么,老子的寿命就更长到不死的境地了!
那些神仙故事,我们暂且不去讨论。他的这部著作,则确实是被徒弟所逼,一定要得到他的道,因此只好留下这部著作来。尹喜得到老子的传授,亦即得到了这五千字的《道德经》以后,自己果然也成道了。因此,连官也不要做,或者连移交也没有办,就挂冠而去,也不知所终。
道教就是这样传说,由老子传给关尹子,继续往下传,更是壶子、列子、庄子。一路传下去,到了唐朝,便摇身一变而成为国教,而《老子》一书,也成了道教的三经之首。道教三经,是道教主要的三部经典,包括:由《老子》改称的《道德经》,《庄子》改称的《南华经》与《列子》改称的《冲虚经》。
最近,有些上古的东西出土,如帛书《老子》等等。由这些文献资料中,更显示了老子学说思想的体系,是继承了殷商以上的文化系统,亦证明了古人所说的话没有撒谎,是真实的。
老子降生
老子的父亲老佐是宋国的司马。楚国攻宋,老佐在守彭城督战时被楚军鱼石部下放暗箭射中,入胸五寸,不幸坠马身亡。宋军群龙无首,溃不成军,四散逃窜。老佐眷属正处宋营军帐中,有数名侍女、十数家将、数十侍卫。忽闻老佐阵亡,又见敌军如潮涌来,众家将急忙驾车,保老夫人且战且逃。至傍晚,追兵虽已不见,但老夫人身旁仅剩下两名侍女和一位驾车家将了。家将不敢稍停,披星戴月,摸黑前行,慌不择路,沿西南方向奔去。第二日天明时分,老夫人与家将侍女来到一个偏僻村庄,向村民问去宋都之路,均摇头说不知。家将只知应向西行,岂知早已偏南。一行四人绕小道,行程七日,仍不见宋都,却来到了陈国相邑。正行之时,老夫人突觉腹中疼痛。原来她已有七月身孕,老佐为践君前诺言,以必胜之心携眷出征。此时兵败,老夫人又有丧夫之悲,亡命他国,心中焦虑,身体疲劳,以至腹中胎动,疼痛难忍。侍女惊慌无措,家将忙停车于路旁,奔至村中寻一老妇前来。不过几刻时光,只听篷车之内响起“哇哇”哭声,一个早产男婴出世,这便是老佐之子――老子。
老子降生,体弱而头大,眉宽而耳阔,目如深渊珠清澈,鼻含双梁中如辙。因其双耳长大,故起名为“聃”;因其出生于庚寅虎年,亲邻们又呼之曰小狸儿,即“小老虎”之意。因江淮间人们把“猫”唤作“狸儿”,音同“李耳”。久而久之,老聃小名“狸儿”
孔子问礼
老聃居周日久,学问日深,声名日响。春秋时称学识渊博者为“子”,以示尊敬,因此,人们皆称老聃为“老子”。
《孔子家语?观周》记载,孔子对弟子南宫敬叔说:“周之守藏室史老聃,博古通今,知礼乐之源,明道德之要。今吾欲去周求教,汝愿同去否?”南宫敬叔欣然同意,随即报请鲁君。鲁君准行。遣一车二马一童一御,由南宫敬叔陪孔子前往。孔子问礼于老聃,又向苌弘请教乐律。孔子考察周室郊社、明堂、庙朝制度,感叹不已,于是称赞道:“吾乃今知周公之圣,与周之所以王也。”孔子离开周地,老子送别,赠言道:“吾闻之,富贵者送人以财,仁义者送人以言。吾不富不贵,没有财宝送您,愿以数言相送。当今之世,聪明而深察者,其所以遇难而几至于死,在于好讥人之非也;善辩而通达者,其所以招祸而屡至于身,在于好扬人之恶也。为人之子,勿以己为高;为人之臣,勿以己为上。”孔子道:“一定谨记在心!”
《史记?老子韩非列传》载孔子回到鲁国,众弟子问道:“先生拜访老子,可得见乎?”孔子道:“见之!”弟子问。“老子何样?”孔子道:“鸟,我知它能飞;鱼,吾知它能游;兽,我知它能走。走者可用网缚之,游者可用钩钓之,飞者可用箭取之,至于龙,吾不知其何以?龙乘风云而上九天也!吾所见老子也,其犹龙乎?”
一日,老聃骑牛行至梁之郊外,正闭目养神,忽闻有人大呼“先生”。老聃闻声,睁开双目,发现是弟子阳子居(即杨子)。阳子居,魏国人,入周太学,闻老子渊博,曾私拜老子为师。没想到在梁会与老子相遇,阳子居慌忙从高头大马上翻身而下,掀起锦绿长袍,跪拜于老聃所乘青牛前。老聃下来,扶起阳子居,与之相并同行。
老聃问道:“弟子近来忙于何事?”阳子居施礼道:“来此访先祖居,购置房产,修饰梁栋,招聘仆役,整治家规。”老聃道:“有卧身之地、饮食之处则足矣,何需如此张扬?”阳子居道:“先生修身,坐需寂静,行需松弛,饮需素清,卧需安宁,非有深宅独户,何以能如此?置深宅独户,不招仆役,不备用具,何以能撑之?招聘仆役,置备用具,不立家规,何以能治之?”老聃笑道:“大道自然,何须强自静。行无求而自松,饮无奢而自清,卧无欲而自宁。修身何需深宅?腹饥而食,体乏而息,日出而作,日落而寝。居家何需众役?顺自然而无为,则神安体健;背自然而营营,则神乱而体损。”阳子居知己浅陋,惭愧道:“弟子鄙俗,多谢先生指教。”老聃问。“安居何处?”阳子居道:“沛。”老聃说:“正好相伴同行。”阳子居很高兴,欣然与老师结伴向东而行。
行至难水,二人乘船而渡。老聃牵牛而先登,阳子居引马而后上。老聃慈容笑貌。与同渡乘客谈笑融融;阳子居昂首挺胸,客人见之施之以座,船主见之奉茶献巾。难水过,二人骑牲继续前行。老聃叹道:“刚才观你神态,昂首挺胸,傲视旁人,唯己独尊,狂妄自大,不可教也。”阳子居面带愧色,恳言道:“弟子习惯成自然,一定改之!”老聃道“君子与人处,若冰释于水,与人共事,如童仆谦下;洁白无瑕而似含垢藏污,德性丰厚而似鄙俗平常”。阳子居听后,一改原来高傲,其貌不矜亦不恭,其言不骄亦不媚。老子赞曰:“小子稍有进!人者,生于父母之身,立于天地之间,自然之物也。贵己贱物则背自然,贵人贱己则违本性,等物齐观,物我一体,顺势而行,借势而止,言行自然,则合于道矣!”
公元前538年的一天,孔子对弟子南宫敬叔说:“周之守藏室史老聃,博古通今,知礼乐之源,明道德之要。今吾欲去周求教,汝愿同去否?”南宫敬叔欣然同意,随即报请鲁国国君。鲁君批准他前行,并给了他一车二马一童一御,由南宫敬叔陪孔子前往。
老子见孔子千里迢迢而来,非常高兴。问孔子:“你已经得道了吧?”孔子说:“我求了二十七年,仍然没有得到啊。”
老子说:“如果道是一种有形的东西可以拿来献人,那人们会争着拿它献给君王。如果道可以送人,人们就会拿它送给亲人。如果道可以说得清楚,人们都会把它告诉自己的兄弟。
如果道可以传给别人,那人们都会争着传给自己的子女了。然而上面说的那些都是不可能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一个人心里没有正确的对道的认识,那道就绝不会来到他心中的。”
孔子说:“我研究《诗经》、《书经》、《周礼》、《周乐》、《易经》、《春秋》,讲说先三治国之道,深明周公、召公成功之路,我以此谒晋了七十多个国君,但都不采用我的主张。看来人们是太难说服了!”
老子说:“你那‘六艺’全都是先王时代的陈旧历史,你说那些又有什么用呢?你现在所修的,也都是些陈陈相因的旧东西。‘迹’就是人的鞋子留下的印迹,脚印和脚印,还能有什么不同吗?
初次会话之后,老子又引孔子访大夫苌弘。苌弘非常擅长乐理,教授孔子乐律、乐理;并且引领孔子观祭神的典礼,考察宣教的地方,察庙会礼仪,使孔子感叹不已,获益不浅。
孔子在这个地方逗留了几天。孔子向老子辞行。
老聃送他到馆舍之外,说:“吾闻之,富贵者送人以财,仁义者送人以言。吾不富不贵,无财以送汝;愿以数言相送。当今之世,聪明而深察者,其所以遇难而几至于死,在于好讥人之非也;善辩而通达者,其所以招祸而屡至于身,在于好扬人之恶也。
为人之子,勿以己为 高;为人之臣,勿以己为上。望汝切记。”大意就是说,我没有什么好送你的,就送你几句话吧,不要诽谤别人,也不要过分夸奖别人,不要自傲。
孔子说:“弟子一定谨记在心。”
孔子走到黄河边的时候,见到河水滔滔,浊浪翻滚,气势如万马奔腾,声音如虎啸雷鸣。孔子站在岸边很长时间,不觉感叹道:“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黄河之水奔腾不息,人之年华流逝不止,河水不知何处去,人生不知何处归?”
河水不分昼夜地流,人的生命也是如此,不知道人生将会走到哪里啊。听到孔子说这些话,老子就说:“人生天地之间,乃与天地一体也。天地,自然之物也;人生,亦自然之物;人有幼、少、壮、老之变化,犹如天地有春、夏、秋、冬之交替,有何悲乎?
生于自然,死于自然,任其自然,则本性不乱;不任自然,奔忙于仁义之间,则本性羁绊。功名存于心,则焦虑之情生;利欲留于心,则烦恼之情 增。”孔子解释道:“吾乃忧大道不行,仁义不施,战乱不止,国乱不治也,故有人生短暂,不能有功于世,不能有为于民之感叹。”
过了一会,老子指着浩浩黄河,对孔子说:“你怎么不学习水的德行呢?”孔子说:“水有什么德行啊?”老子说:“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此乃谦下之德也;故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则能为百谷王。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此乃柔德也;故柔之胜刚,弱之胜强坚。 因其无有,故能入于无间,由此可知不言之教、无为之益也。
孔子听了之后,恍然大悟,说:“先生此言,使我顿开茅塞也:众人处上,水独处下;众人处易,水独处险;众人处洁,水独处秽。所处尽人之所恶,夫谁与之争乎?此所以为上善也。”
老子点头说:“汝可教也!汝可切记:与世无争,则天下无人能与之争,此乃效法水德也。水几于道:道无所不在,水无所不利,避高趋下,未尝有所逆,善处地也;空处湛静,深不可测,善为渊也;损而不竭,施不求报,善为仁也;圆必 旋,方必折,塞必止,决必流,善守信也。
洗涤群秽,平准高下,善治物也;以载则浮,以鉴则清,以攻则坚强莫能敌,善用能也;不舍昼夜,盈科后进,善待时也。故圣者随时而行,贤者应事而变;智者无为而治,达者顺天而生。
汝此去后,应去骄气于言表,除志欲于容貌。否则,人未至而声已闻,体未至而风已动,张张 扬扬,如虎行于大街,谁敢用你?”
孔子说:“先生之言,出自肺腑而入弟子之心脾,弟子受益匪浅,终生难忘。弟子将遵奉不怠,以谢先生之恩。”说完,告别老子,与南宫敬叔上车,依依不舍地向鲁国驶去。
孔子从老子哪儿回来,三天没有说话。子贡很奇怪地问是怎么了,孔子说:“我如果遇见有人的思路像飞鸟一样放达时,我可以用我似弓箭般准确锐利的论点射住他制服他。如果对方的思想似麋鹿一样奔驰无羁,我可以用猎犬来追逐它,一定能使他被我的论点所制服。
如果对方的思想像鱼一样遨游在理论的深渊中,我可以用钓钩来捕捉他。然而如果对方的思想像龙一样,乘云驾雾,遨游于太虚幻境,无影无形捉摸不定,我就没法追逐和捕捉他了。
我见到老子,觉得他的思想境界就象遨游在太虚中的龙,使我干张嘴说不出话,舌头伸出来也缩不回去,弄得我心神不定,不知道他到底是人还是神啊。老聃,真吾师也!”
《庄子?天运》记载孔子至五十一岁,却仍未获得大道。听说老聃回归宋国沛地隐居,特携弟子拜访老子。老子见孔子来访,让于正房之中,问道:“您来了呀!我听说您是北方的贤人,您得道了吗?”孔子说:“我没有得道。”老子曰:“您从何处寻求至道?“孔子说:“我求之于术数,五年而不得道。”老子问:“您后来又从哪求道呢?”孔子说:”我从阴阳而求道,十二年也不得道。“老子说:”说得对。如果道可以奉献的话,那么所有人都会献给君主父母;道可以告诉人的话,那么所有人都会告诉兄弟;道可以送给人的话,所有人都会留给子孙。心中不自悟则道不停留,向外不能印证则道不能通行。出于内心的领悟,不为外方所承受时,圣人便不告示;由外面进入,而心中不能领受时,圣人便不留存。名器是天下共用的,不可以多取。仁义是先王的旅社,只可以停留一宿而不可以久居,行迹昭彰便多责难。古时的至人,假道于仁,托足于义,以悠游于逍遥的境界,生活在简略的田地,立身于不施予的园圃。这样便能逍遥无为,简略便容易满足,不施予便不耗费,从前称之为采真之游。以财富为追求对象的,不能将俸禄让与他人;以出名为追求对象的,不能将名声让与他人;喜欢权势的,不会把权柄交给别人。拿着它便战栗不安,舍弃它便悲伤,心中一无明见,只关注自己所不停追逐的。从自然的道理看来,这是正在遭受刑戮的'人。怨、恩、取、与、谏、教、生、杀,这八种是纠正人的方法,只有顺应自然变化而不为物欲所滞塞的人,才能使用它。所以自正的人,才可以正人,如果内心认识不到这一点,心灵活动便不能通畅。“
孔子向老聃宣传仁义之说,老子回应道:”簸糠进入眼睛里面,天地四方便看起来颠倒了;蚊蝇叮咬皮肤,便通宵不得安眠。仁义毒害骚扰人心,再也没有比仁义更大的祸害了。先生您如果想让天下不丧失真朴,可以顺着造化而行,总会道德而立。何必急着标举仁义像敲打大鼓寻找迷失的孩子呢?白鹤不必天天洗才白,乌鸦不必天天染才黑。黑白的本质,不值得辩论;名誉的头衔,不值得夸张。泉水干了,鱼儿一块困在陆地之上,用湿气互相嘘吸,用口沫互相湿润,倒不如在大江大湖里彼此相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