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平凡的大学生,但心中却栖息着许多梦想。我不奢言自己有“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野心,但我热爱生我育我的祖国,我渴望中华民族实现伟大复兴,祖国从长白山到帕米尔、从兴安岭到海南岛经济都蒸蒸日上,人民都幸福快乐,我尤其渴望西部地区沙漠变成绿洲,峻岭变成果园……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此时的我确曾做过一些颠三倒四的梦:梦到自己伏在骆驼背上,顶着漫天风沙在大戈壁上踽踽前行;梦到自己穿着戎装,乘着军车在公路上风驰电掣,耳畔响着轻柔的《在那遥远的地方》的笛音、响着雄浑的《黄河颂》……
“忽如一夜春风来”,正当我在象牙塔徜徉的时候,党中央发出了全体中国人一起努力圆中国梦的号召。这是“时代的最强音”我激动的对周围的人说,想马上实现中国梦,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更完全没有理会有这个需要几代人才能完成的千秋伟业。
期待梦想的成真,我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期待做上一个最甜、最美的“中国梦”,想不到我真的朦朦胧胧地进入了梦乡:
——我和同学们乘坐和谐2018号飞机前往青岛观看中国世界杯,中国队与阿根廷队的比赛。
——在济南下飞机后换乘高铁列车以350公里的时速穿过山川原野,我透过车窗望着铁路两旁飞速后移的翠绿的白杨,望着远处在阳光下闪着光、粗大而长得没有尽头的绿色长城。当列车进入青岛车站停下来时,已是午夜时分。当时正值隆冬,我对同学说:“这里这个季节的气温很低,快穿上皮袄,不然下车时就冷着了。”乘务员走过来笑着对我说:“帅哥,我们有恒温走廊送你们下车的,到了候车大厅,又会有恒温大巴把你们送到宾馆。虽然现在车外摄氏零下15度,可绝对冷不着你们。”真的,候车大厅伸出了像章鱼软臂的、倾斜的恒温走廊吸住了列车的所有出口。
———不知怎的,我突然随着一群能歌善舞的维吾尔青年男女来到彭加木墓园,墓园的苍松翠柏一如南方的烈士陵园。彭加木的塑像是用和田玉石雕刻成的,有两米多高,底座用戈壁滩上嶙峋的风化石垒叠而成,显得既精致又粗犷。我恭敬地向这位开发祖国西部的先驱三鞠躬之后,便被一位维族青年拖着走向碧波荡漾的罗布泊。啊,这里长长的沙滩满是欢乐的、度假的人群,其中还有不少外国友人。我时而同那位维族青年驾着摩托艇在湖上追逐,时而穿着泳裤在湖里浮游……
———过了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我被友人簇拥着来到西宁市中心的歌剧院,剧院金碧辉煌,门外车水马龙。进到剧院的前厅,祖国56个民族杰出歌舞家的浮雕嵌满四周的墙壁,正中端坐着慈祥的冼星海黄金塑像。据说塑像完全是纯金浇铸的,是由中国黄金集团捐赠的。
悬挂着世界著名艺术家的油画像,其中有舒伯特、贝多芬、斯特劳斯、柴可夫斯基和乌兰诺娃等。可以看得出,这是一座国际化的大型歌剧院。不知怎的,我居然在包厢里就座;出乎意料,在众多令人陶醉的节目中竟然有红线女演唱的粤曲《昭君出塞》,这简直令我欣喜若狂。
———我在高速直升机的舷窗下俯望唐古拉山,但见莽莽群山中,星罗棋布着穹形的玻璃房屋,我正疑惑,同机的藏族朋友告诉我,这些都是有色金属制造厂。原来青藏高原蕴藏着极其丰富的钨、锑、铜等有色金属,为了保护自然环境,这些金属的开采全都是封闭式的。直升机特地在日喀则水电站工地上空盘旋,据说这是一座仅次于三峡水电站的全国第二大水利工程枢纽,建成后不仅可以满足西藏、青海和新疆三地的用电,而且还可以为“南水北调”打下基础。我在日喀则国际机场降落后,迫不及待地提出要登珠穆朗玛峰,同行的藏族朋友对我说:“那里正在修建登峰缆车,过几年再去吧,届时保你能登上离珠峰最近的台阶。
———我在吐鲁番的旧城和新城的街上逛,旧城是盛产葡萄的地方,而新城却盛产名贵的花卉。一位哈萨克的姑娘对我说:“我们这里海拔比荷兰还要低得多,气候和土壤比荷兰更适宜种植各种奇花异卉,如今,这里鲜花的出口量已超过荷兰了。”她一边说一边递给我一束红得似火的郁金香。
———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的吼声劈空而来,我顿时感到山摇地动,仰头望看碧空,但见一条长长的烈焰穿过云海。我明白了,这是发射火箭,因为我置身在西昌航天中心。不过,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原来我看到的火箭是携带我国第一架载人的航天飞机升空的,当天的《人民日报》头版头条登载了这轰动全世界的消息。
———我登上豪华的轮船,顺流而下去中国台湾游览,现在去中国台湾很方便,因为两岸已经实现了完全统一,我躺在甲板上的观光椅望着湍急而清澈的黄河水,望着两岸如茵的绿草和摇曳的杨柳,我时而吟哦李白的诗句:”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时而聆听船上广播器播出的雄浑广阔的歌:“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我不知不觉睡着了。
我的中国梦(大学生征文)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伏在书桌上,伏在登载“中国梦”信息的报纸上,而书桌上的时钟已指着零晨3时15分。我揉了揉睡眼,回味刚才所见所闻的一切,仍觉得似梦非梦,因为我感到自己口腔里还残留着吐鲁番干邑的酒香……
真耶?梦耶!总之我感到很甜美。即使十年后,或者二十年后依然“梦未成真”,但我确信总有一天“梦必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