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特工队观后感心得初中(通用3篇)
每个人成长的方式都不一样,有人家道中落,有人一场大病,有人从乡村搬进城市。这是一个无人能逃避的过程。当我们突然看到纷繁芜杂的成年人世界,童年就就在那一刻变成阳光下飞升的肥皂泡泡,再不可挽回了。
于是每个被甩在童年和成年夹缝中的孩子都可能像Riley一样,Joy离奇消失,剩余的家伙你争我抢,于是变得沉默、多疑、敏感、易怒、叛逆……而父母也很困惑,曾经的小天使死哪了?这好像是个很突然的过程,我们失去童年,父母失去了无忧无虑的我们。
这并不是一个拍给儿童看的成长故事。对于那些还没长大的孩子们来说,这五个情绪小人加起来恐怕还比不上一个能卖萌的大白。然而对于成年人、尤其是已为父母的观众们,它却是精心制作的一场内心冒险,充满了太多让人会心一笑或是细思恐极的巧思。
《头脑特工队》的制作团队大多数都已为人父母,这部电影有很多他们的切身感受。当自己的孩子有一天突然拥有了秘密,变得有所保留,许多父母都偷偷想过:别长大啊,如果时间能永远停留在我们亲密无间的时刻多好。
本片制片人Jonas Rivera说过:“身为父母,有很多的时刻我都希望时间能永远停下来。但那并不对。那不是我们作为父母的职责,我们的职责是为他们指引前路。”于是有了结尾一家人泪中带笑的相拥。
每个人都经历过失去。失去BingBong,失去纯粹的记忆球,失去曾经引以为傲的个性之岛。然而失去是成长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是个悲欣交集的过程。
当失去来临,我们需要告别。有时候我们用彻底忘记来告别,有时候我们在废墟上重建新城。童年的消逝宣告着,记忆从此不再毫无杂质,交织的情绪让回忆开始五味杂陈。然而这正是人生。懂得悲伤,方能体验欢乐的可贵;背负过沉重,才能拥有真正的轻松。
从单纯走向复杂,从孩童变成大人,还有结尾隐隐一现的“青春期”,这终究还是个阳光灿烂的故事。
每当站在意识的边缘,俯瞰回忆的深谷,都有嚎啕大哭的冲动。昨天晚上和损友一块儿看《头脑特工队》,尽管之前就被告知将是一部催泪之作,却没想到是这样坚决的形式。总觉这两年看的动画片,都在讲一个相似的故事,其中包含着对美好过去的无尽追怀和自我认同的不断重建。尽管主题不同,却有着相同的底色。
《头脑特工队》可能是目前为止最直接最完整地呈现这一主题的作品,没有假托一只玩具熊或一个童话公主,而是直接呈现了成长过程中美好记忆的一次次陷落。当小女孩拒绝回应爸爸的玩笑时,淘气岛轰然倾塌,我身边的陌生姑娘在啜泣,而我想要嚎啕大哭。
童年真的是在某一瞬间像爆破一样消失的么?小孩子可爱的瞬间,大多是不自以为可爱的,而从逐渐懂得“卖萌”开始,我们学会通过假装来重温童年时受到的宠爱,而童年也真正成为无法返回的孤岛。
Bing Bong这个幼年幻想中的伙伴,和《玩具3》里被抛弃的大熊,和《无敌破坏王》里风光不再的糖果国王,甚至和《飞屋环球记》中受到质疑的冒险家有着许多共通之处,看电影的时候我总担心如果莱利是一个受到心理创伤的小姑娘,Bing Bong很可能会黑化为一个相似的反派人物了,然而受到呵护的莱利幻想中的伙伴是快乐而憨厚的,为了小姑娘的快乐它最终选择消失在遗忘的深谷中。这样的遗忘是如此地不知不觉,以至于我们几乎从不会为忽视了某个幻想中的伙伴而愧疚。当乐乐趴在悬崖边看到Bing Bong逐渐化为暗影,我拼命地从我的回忆的废墟中搜寻那只被我赋予过生命的小鹿气球和被我想象成小马的儿童自行车,是我抛弃了它们,还是它们离开了我?
为什么不能永远以过去的形式存在。为什么每时每刻都在获得新的记忆遗失旧的。到底是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还是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天堂图书馆一般的记忆档案馆中的管理员啊,他们的销毁记忆的时候不会难过吗。或许皮克斯觉得回忆还是及时清理的好吧,即便是美好的回忆,留下了太多也会令人难过。《飞屋环球记》中的老人的故事,不是事情的另一幅面孔么。人生于世何止是与童年、与旧友的不断告别,人生于世本就是一场漫长的告别,遗忘的哀愁或许是时间的奖励。把所有故事都戴在身上,才是旅途中最艰难的状况吧。
然而这样想也并不能让我释怀啊,真想跳进回忆的深谷中,重新看看每一个灰色的海洋球。
10月13日晚上,我带着女儿和儿子去电影院观看了电影《头脑特工队》。
作为皮克斯的忠实影迷,该动画工作室出品的每部动画片我几乎都陪着孩子看过至少两遍。其中,《头脑特工队》几乎是皮克斯动画片中情节最简单的一部,然而,却让我几度流泪。
本片主人公是一个叫莱莉的11岁小女孩,一直过着无忧无虑的快乐童年生活,但随着父母从明尼苏达搬到旧金山,面对新学校的不适,面对旧闺蜜的疏远,面对父母因为工作忙碌导致的淡漠,她的情绪变得很负面,却一直压抑这种负面情绪,故意做出积极乐观正能量的样子,最后终于某个夜晚,在怒火中爆发,在噩梦中惊醒,偷了母亲的钱离家出走。走到半路上,突然醒悟,于是回家。
影片小主人公外在世界的经历非常简单,但小主人公内心世界的探索却极为复杂,细腻,微妙。莱莉大脑中有五个情绪小专员:喜乐(乐乐)、忧伤(忧忧)、愤怒(怒怒)、厌恶(厌厌)、恐惧(怕怕),它们主导着莱莉对外部世界的反应,它们之间的冲突、和解、协作,演绎得既富有科学逻辑性的真实,又富有文学戏剧性的美善,实在是难得精品。
我留意观察到,此片之所以能以理服人、以情感人,与导演彼得·道格特的成长经历,以及导演女儿艾莉的成长经历息息相关。道格特读小学五年级时,他父母举家搬到丹麦住了一年,以方便他父亲学习卡尔·尼尔森的赞美诗音乐。道格特的两个妹妹当时都过的比较轻松,但他却掉队了。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他上高中的最后阶段。
“那是我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段时光。”他说,“突然之间,砰地一声,你童年那种田园诗一样的肥皂泡就那么破了。你开始意识到,你做的每件事情,你的穿衣戴帽,你说的每一句话,别人都在品头论足……我一直觉得自己笨拙、羞涩,因此,我在某种程度上缩回了我自己的小世界。”
后来,道格特也为人父母,在20__年末,他注意到,自己11岁的女儿艾莉正在经历类似的转变。“她开始变得越来越安静,越来越内向。老实说,这种情况在我自己心里引起了很大的不安和恐惧……大家都知道,成长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而看到我女儿的成长,打开了我的记忆之门,让我会想到自己成长的过程是如此艰辛,所以,我希望这部电影能让大家都有共鸣,回想成长的经历……”
道格特的分享让我特别感动,难怪我在本片的很多情景中,看到了《飞屋环游记》式的温柔怀旧,看到了《玩具总动员》式的坚贞友情,看到了《怪兽电力公司》式的价值反思----如果说,《怪兽电力公司》指出真正的电力能量不是来自恐惧,而是来自欢乐,那么,《头脑特工队》就更甚一筹,指出真正的情感健康,不是来自营造肤浅的欢乐,而是直面深邃的悲伤。
不过,如果仅仅如大多影评所解读的,认为本片的主题是“鼓励孩子要敞开真实自我,要表达悲伤情绪,要坦然接受失丧……”,我觉得又失之片面和单薄。仅仅到此为止吗?
我思考的问题是:在怎样一种更深层面的人际互动下,才可以帮助孩子自由的敞开真实自我,勇敢的表达悲伤情绪?
每人都有“被忽略被遮蔽的内在小孩”
以小主人公莱莉为例,她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其实是方方面面孤独体验的叠加。我们能看到,莱莉在新学校新班级做自我介绍时,从强颜欢笑(象征“我情绪很好”)转到失声痛哭(象征“我情绪不好”)时,并非没有敞开真实的自我,也并非没有表达悲伤的情绪。
但很可惜,当时没有任何同学(包括老师)走上去拥抱安慰她;集体活动午餐时,没有人搭理陪伴她;冰球比赛受挫时,没有人鼓励扶持她,再加上旧闺蜜有了新伙伴,对她没有任何嘘寒问暖;父母也因为工作忙碌琐事烦乱而忽略她,最后,她只能通过离家出走的方式来怀念从前——从前父母、从前同学、从前老师的爱。
那么,她为什么要半路回家?因为借助无数温馨美好的童年点滴回忆(情感账户),她始终相信爸爸妈妈是爱她的。所以,她回家后才能勇敢而自由地敞开心扉:“我知道你们希望我开心,但我真的很想念明尼苏达……”这时,她的父母反应和新同学们完全不一样,他们紧紧将她揽入怀中,心有戚戚地说:“其实我们也和你一样,怀念美丽的森林,怀念自家的后院,怀念你溜冰的春湖……”
在相拥而泣的爱中,莱莉所有的怀旧悲伤都化作更深的成长喜乐。
但我们不妨设想一下,如果莱莉回到家,真实表达悲伤情绪后,换来的是父母的愤怒、讽刺、冷漠或道德批判的话,莱莉还会敞开心扉吗?
莱莉的这种离家出走经历,在我自己的童年和少年经历中反复出现。我们上一代父母是比较悲哀的,本来自身就积压了很多百孔千疮的负面情绪——比如我父亲,童年遭遇家庭变故、青春遭遇浩劫,前途遭遇他人排挤,信仰遭遇彻底破产,婚姻遭遇激烈冲突,既不懂得如何经营夫妻关系,更不懂得如何经营亲子关系,所以很多无处泄愤的怨气和怒气都转向了比自己更弱势的儿女。
大约也是在莱莉这个年龄,有一天中午,我父亲因为一件很小的事把我重重奚落了一番,平时遇到这种情况,我都是忍气吞声、忍辱负重,也就过去了。但那一次,面对那些辱骂嘲笑之语,我实在忍无可忍,哭着跑了出去。
我家附近300米处就是长江,我在长江码头上一边哭一边徘徊,最后情绪平静后才蹑手蹑脚地走回去,父亲只是冷眼看着我:“还敢跑!有本事你就别回来啊!”我心头一哆嗦,只得听着他的嘲讽继续唯唯诺诺,但却暗暗发誓:“这真是自取其辱,永远不要再哭,永远不要当弱者,眼泪没有任何价值!”
后来,在16岁那年夏天,和17岁那年夏天,我又分别有两次离家出走的残酷经历,一次是夜半坐车私逃,一次是夜半投江自杀,但这两次都未遂,而后果也更加惨烈,我也更加封闭。
所以,不难回答,为什么孩童(甚至包括成人)要隐藏真实的自我,回避悲伤情绪?因为比起喜乐,悲伤是内心最脆弱也最柔软的情感,也是最容易被伤得体无完肤的情感。一旦坦露后,如果不被接纳和理解,反而遭遇冷漠或嘲笑,自身就会不再轻易继续坦露,而是用很多的盔甲将自己严严实实武装起来,变得设防、强悍、冷峻、坚硬、过度独立孤傲……
所以,孩童敞开真实自我的程度,与他们父母(包括老师、同学、亲友)无条件接纳的程度是成正比的。从年龄差异角度,青少年比孩童更不容易敞开一些;而从性别差异角度,男孩比女孩,男人比女人又更不容易敞开一些。在这个看似不得不带着各种面具各种标签各种身份生存的时代,其实,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被遮蔽被忽略的内在小孩”。
苏芮有一首极为风靡的歌,叫《亲爱的小孩》,歌词触动出了无数人的成长体验:“小小的小孩今天有没有哭/是否朋友都已经离去/留下了带不走的孤独/漂亮的小孩今天有没有哭/是否弄脏了美丽的衣服/却找不到别人倾诉/聪明的小孩今天有没有哭/是否遗失了心爱的礼物/在风中寻找从清晨到日暮/我亲爱的小孩/是否让风吹熄了蜡烛/在黑暗中独自漫步/亲爱的小孩快快擦干你的泪珠/我愿意陪伴你走上回家的路……”
其实,这首歌的词作者杨立德是一位,他说创作此歌是想提醒大家,每个人从小长到大,怎样才能一步步走向回家的路?我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