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原《离骚》原文及翻译9篇

《离骚》是战国时期著名诗人屈原的代表作,是中国古代诗歌史上最长的一首浪漫主义的政治抒情诗。下面是整理的屈原《离骚》原文及翻译9篇,在大家参照的同时,也可以分享一下给您最好的朋友。

《离骚》全文赏析 篇1

第一段。通过自叙的笔法,提出了积极用世的人生观:首先追溯世系,表明自己是楚国宗室之臣;详纪生年和名、字的由来,强调禀赋的纯美。这和爱国主义思想结合起来,就成为屈原生命中进步的动力。奠定了他那种坚强不屈的战斗性格的基础。接着叙述他对待生活的态度。由于热爱生活,所以特别感到时间的易逝,生命的短暂;因而孜孜不倦地培养品德,锻炼才能,来充实自己的生活。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远大的理想,明确的目标,在楚国政治改革中,贡献出自己一份力量。

第二段。承接上文,阐明自己的政治观点和立场,以及事君不合的经过。首先述三后以戒今王,接着陈尧舜以示典范。在古代社会里,凡是具有政治抱负的士大夫,他们的理想都必然寄托在最高统治者的身上,因而屈原就必须争取楚怀王的合作,首先是取得他的信任。可是怀王的态度是不坚定的。这一矛盾的存在,就展开了屈原和“偷乐”的“党人”之间的剧烈斗争;同时,怀王的听信谗言,也就决定了屈原政治上的客观遭遇,为下文提出张本。

第三段。叙述自己在政治中的客观遭遇,并分析其原因。综合起来,有下面几层:第一,政治上的改革,单靠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除了争取君王的合作,必须培植人才,广结同志,共赴其成。屈原在这方面作了充分的准备。可是想不到“众芳芜秽”,致使他的计划落空,陷于孤立。第二,指出了他和“党人”之间的矛盾的根本原因。他们之所以勾心斗角,排除异己,只不过是为了个人的利益;而屈原的坚持理想,则是为了“恐修名之不立”,“哀民生之多艰”。这里,他强调法度绳墨,进一步提出他的法治思想;这和腐化没落的贵族势力绝不相容,因而这一斗争是不可调和的。第三,在这样不可调和的斗争中,怀王的昏庸糊涂,“不察民(人)心”,不辨黑白,助长了邪气的高涨,造成了群小进谗的有利条件。第四,从邪正不能相容,预测自己前途遭遇的必然性;强调不屈服、不妥协的顽强精神,并准备为此而不惜作任何牺牲。下文展开了剧烈的思想斗争而终于取得胜利,就是确立在这样一个坚实基础上的。

第四段。承上文说,既然理想不能实现,则退隐可以独善其身;为个人计,又何尝不心安理得?可是这种知其不可为而不为的逃避现实的态度,和屈原的个性是绝不相容的。这使他暂时宁静下来的情感又掀起无限的波澜;在波澜起伏中,一层一层地展开了内心深处的矛盾、彷徨、苦闷与追求,以及在这种心情中的斗争过程。从这段起,所写的都只是一种思想意识的反映,并非事实的叙述。

第五段。叙述女媭的劝告。她指出处于没有是非曲直的社会里,屈原如果不改变他那种孤忠耿直的作风,是不会见容于当世,而且会遭到杀身之祸的。她是屈原人世间唯一的亲人,她所说的也是娓娓动听的人情话;可是她的话仅仅是单纯从爱护屈原、关心屈原出发,提高到思想原则上来说,她对屈原却缺乏本质上的认识。女媭尚且如此,那末屈原内心深处的痛苦又向谁去申诉呢?于是诗人就不得不把他生平的政治见解假托于向他所最崇拜的古代圣君帝舜来倾吐衷肠了。他征引了丰富的史实。主要是为了证明他所坚信不渝的一个真理,一切不合理的政治,必然归于覆亡,只有“义”和“善”,“循绳墨”“举贤能”才能使国祚昌盛;而他所坚持的,正是关系楚国国运兴衰的根本问题,他自然不能听从女媭的劝告,作明哲保身之计了。“陈词”中的反复论证,即第二段“彼尧舜之耿介兮”四句的基本内容的具体发挥。这种认识所构成的理论上的完整体系,就使得屈原更进一步表现出一种“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质诸鬼神而无疑”的顽强信念。和其他伟大的政治思想家一样,他是“百变而不离其宗”,决不可能放弃他的主张的。这种主张在现实环境中既然找不到出路,于是下文就进入了“上下求索”的幻境。在精神活动的领域里开拓了一个更为宽广的世界,把极其深刻而复杂的内心矛盾,一步步推向高潮。

第六段。写幻想中的境界,借求爱的炽热和失恋的苦痛来象征自己对理想的追求。综合它的内容,有下列几点值得注意:第一,由于屈原爱国之深,尽管在上述恶劣环境中备受各种打击,但耿耿此衷,他仍然是锲而不舍的。这种发自内心不可抑制的强烈情感,亦惟有爱情的追求能仿佛其万一;因而就产生了以“求女”为中心的幻想境界,并形成这种上天入地驰骋幻想的表现形式。第二,要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首先必须争取统治者的信任,正如爱情不是抽象的概念而必须有其具体的追求对象一样。屈原所追求的,有九重的天女,有高丘的神女,有人间的佚女,她们的身份不同,但在她们的身上同样可以寄托爱情;也如楚国统治集团当中的任何一员,都有可能通过他们来实现自己的理想。旧说,以求女喻思君,基本上符合于屈原当时的心理状态。可是所谓“女”,决不仅仅是象征“君”。

张惠言认为这一段是说“以道诱掖楚之君臣卒不能悟”,最为切合原文文义。至于哪一类的女性是影射哪一种人,则文学作品里的艺术形象不同于哲学社会科学的逻辑思维,是不可能刻舟求剑机械地加以分类的。第三,屈原求爱的心情是炽热的,可是他选择对象的条件则是极其苛刻的。他不仅追求美丽的容貌,更重要的是高尚的道德品质。那就是说,政治上的结合必须建筑在共同的思想基础上;同时,即使有了适当的对象,又必须通过媒介的关系。那也就是说,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他决不肯枉尺直寻,不择手段以求进身的。爱情的炽热和求爱条件的苛刻,正是矛盾的焦点;失恋的苦痛,就是在这个焦点上形成的。因此在“上下求索”的过程中,回答他满腔热情的只是空虚和幻灭,怅惘与彷徨。他在幻觉中的一切感受,正是“溷浊不分,蔽美称恶”的丑恶现实的反映。

第七段。屈原在极度苦痛的复杂的矛盾心情中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即去和留的问题而加以分析。战国时代,是中国大一统局面出现的前夕,当时所谓士,为了实现其理想,政治活动的范围并不限于本国。求谋个人功名富贵的“朝秦暮楚”的苏秦、张仪之徒固不用说,就是儒家的大师孟轲也是终身过着“革车数十乘,从者数百人,以传食于诸侯”的生活。荀卿则以赵人终老于齐。法家的韩非、李斯也都不是为故国效力。以屈原所具备的卓越才能,在这样的社会风气下,当他在政治上受到一次又一次的打击,理想不可能在本国实现的时候,考虑到去留的问题是非常自然的。这一段分三个部分:首先是问卜于灵氛,接着取决于巫咸。巫咸和灵氛对同一问题的看法所得出的两种不同的结论,再一次地引导屈原把楚国的现实和自己的处境作了更深入的分析。他指出问题的症结是在于整个环境的日益恶化。尽管自己能坚持理想,决不动摇;但留下来,希望又在哪里呢?结果,灵氛的劝告在他的思想上取得了暂时的优势;于是他就冲破了楚国的范围,进入了“周流上下”,“浮游求女”的另一幻境。

第八段。屈原考虑接受灵氛的劝告以后,在迷离恍惚的心情中展开了最后一次的幻想。幻想终于破灭,这样就结束了全篇。综合其内容,有下列几点值得注意:第一,表现在本篇里,屈原的内心矛盾正如蚕的作茧自缚一样,愈来而愈益错综复杂,无法解脱;而这错综复杂的矛盾始终围绕着一个核心,沿着一条线索逐步向前发展的。那就是个人远大的政治抱负和深厚的爱国主义情感如何求得统一的问题。假如单纯为了不忍去国,则留下来而采取一种消极逃避的态度;尽管在极端黑暗的现实环境里,又何尝不能作和光同尘,明哲保身之计?但这是屈原所万万做不到的。假如单纯为了抒展个人的政治抱负,则屈原的主张正符合于大一统前夕历史发展的客观要求,正如司马迁所说的,“以彼其材,游诸侯,何国不容?”(本传赞)但这又是他心所不忍的。

留既不能,去又不可,最后所接触到的一个问题,那就是个人的远大的政治抱负和深厚的爱国主义情感的不但无法统一,而且引起了正面冲突的问题;这样就把矛盾推进到最高峰,而无可避免地使得驰骋在云端里的幻想又一次掉到令人绝望而又无法离开的土地上。第二,在这段里,极驰骋想象之能事,浪漫气息非常浓厚。这是屈原灵魂深处苦痛的绝叫,生命活力最后的颤抖,这种精神活动,尽管迷离恍惚,空阔无边,但它所反映的现实心情并不是不可捉摸的。在准备离开楚国的大前提下,屈原究竟想到哪里去呢?他所飞翔的幻想始终是指向西北方,而且明确地说,“指西海以为期”,这决不是偶然的。

中国民族来自西北高原,蒙昧时期,我们祖先的活动是以西北地区为起点。因而远古的神话传说,绝大部分集中于以昆仑为中心的西方和西北一带。这是从我国最早的民族发展史上所形成的一个古老的神话系统。到了战国后期,随着生产的发展,疆宇的开拓,东方文化中心的齐国,以阴阳家邹衍为代表又出现了一支以瀛海、蓬莱为中心的新的神话系统的萌芽。秦汉以后,有关神话传说才渐渐由西北转向东南。楚国在当时是保存远古文化最完整的唯一的国家,因而以神话传说为背景的屈原的创作,自然是详西北而略东南。这仅仅是从文章的取材的地域性和历史意义而言的。就作品本身所表现的语气结合着当时的客观现实,则其中透露出一个作者所不忍明言的隐约心情。那就是它所指向的西北方,正是秦国所在地。李光地曰:“是时山东诸国,政之昏乱,无异南荆。惟秦强于刑政,收纳列国贤士;士之欲亟功名,舍是莫适归者。是以所过山川,悉表西路。”(《离骚经注》)这话是不错的。

七雄并峙的局面,到了后来,大势渐趋统一,山东六国必然被强秦所吞并,已成为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和屈原同时的荀卿在他所著“强国篇”(见《荀子》)里就有具体的分析。屈原也不可能不是从这一角度来考虑问题的。因而出现在他思想里暂时的幻境,不但要离开父母之邦,而且是适仇讐之国,这样就使得矛盾的冲突表现得更为尖锐,更为剧烈。这段一开始,屈原驱役龙凤,挥斥云霓,表现得如何的活跃和愉快!他的精神似乎已经超越现实境界,而离开了苦难的深渊;可是当他忽然临睨到故乡的时候,血肉相联的情感,又立刻粉碎了那一刹那间所呈现的美妙幻境;也就在幻想的破灭里,放射出强烈的万丈爱国主义光芒;而这种骏马注坡,帷灯匣剑的表现手法,和他当时真实心情是完全相适应的。

最后五句是全篇的总结和尾声,在上面八段外具有其独特意义。它高度地概括了全篇的主要内容,简要而深刻地阐明了屈原以身殉国这一伟大悲剧的真实历史意义。五句分两层:龚景瀚曰:“‘莫我知’,为一身言之也;‘莫足与为美政’,为宗社(祖国)言之也。世臣与国同休戚,苟己身有万一之望,则爱身正所以爱国,可以不死也。不然,其国有万一之望,国不亡,身亦可以不死;至‘莫足与为美政’,而望始绝矣。既不可去,又不可留,计无复之,而后出于死,一篇大要,‘乱’之数语尽之矣。太史公于其本传终之曰:‘其后楚日以削,后数十年竟为秦所灭。’言屈子之死得其所也,是能知屈子之心者也。”(《离骚笺》)死,在今天看来是消极的,但两千年前屈原所采取的这种行动其中却包涵着极其严峻的积极的现实斗争意义。王夫之日:“原之沉湘,虽在顷襄之世,然知几自审(预见未来,考虑到自己所应该采取的态度),矢志已夙(早)。君子之进退生死,非一朝一夕之树立,惟极于死以为志(在思想上能作最后牺牲的准备),故可任性孤行也。”(《楚辞通释》)先大父(名其昶,字通伯)曰:“死,酷事耳;志定于中,而从容以见于文字,彼有以通性命之故矣(有了正确的人生观)!岂与匹夫匹妇不忍一时之悁忿而自裁者比乎?”(《屈赋微》序)这些,不但说明了为什么屆原在沉湘前二十多年的《离骚》里会出现“吾将从彭咸之所居”这样的句子,而且有力地驳斥了一般封建正统文人们有意诬蔑屈原,毁谤屈原,像汉朝班固所说“露才扬己,忿怼沉江”之类的谬论。

大致说来全诗分九部分: 篇2

第一部分:叙述诗人家世出身,生辰名字,以及自已如何积极自修,锻炼品质和才能。

第二部分:诗人在实现自已政治理想的过程中遭遇到的挫折。

第三部分:在诗人的政治生涯中遭遇挫折之后,不退缩不气馁,兴办教育为国家培养人才,但在“众皆竞进以贪婪”的环境中,群芳芜秽了——这是诗人遭遇到第二次挫折,但诗人自已依旧积极自修,依照彭咸的遗教去做。

第四部分:由于诗人的特立独行,立即引起世间庸人的馋毁,从而使诗人再一次遭遇挫折,诗人陷入孤独绝望的境地。但诗人依旧矢志不屈,甘愿“伏清白以死直”,也不愿意屈服认同世俗:“背绳墨以追曲”。

第五部分:遭遇苦难挫折,陷入孤独绝望境地的诗人内心深处进一步展开矛盾、彷徨、苦闷与追求理想,以及灵魂搏斗的过程,最终坚定自已的道德情操和政治理想。

第六部分:由于女媭的劝诫,诗人不得已来到重华面前,向他陈述自已的观点,期冀引起同情共鸣。

第七部分:诗人在重华面前阐述了自已的“举贤授能”的`政治主张后,“上下求索”的幻想境界,充分表达诗人不被世人理解的强烈感情。

第八部分:诗人听了巫咸的话,最后决定离开楚国。这一部分把诗人复杂的矛盾心理,万千思绪,都淋漓尽致地表达出来了。

第九部分:诗人在接受灵氛、巫咸的劝告,决定离开楚国远游,最后终不忍离开的经过。这是诗人在迷离恍惚的心情中展开的最后一次幻想。

全诗最后是尾声,以当时的楚国名曲《乱》作结。反映了诗人实施“美政”、振兴楚国的政治理想和爱国感情,表现了诗人修身洁行的高尚节操和嫉恶如仇的斗争精神,并对楚国的腐败政治和黑暗势力作了无情的揭露和斥责。

司马迁评论《离骚》说:“屈原虽流放,眷顾楚国,系心怀王,不忘欲反,冀幸君之一悟、俗之一改也。而欲反复之,一篇之中,三致志焉。”又引刘安《离骚传》说:“《国风》好色而不淫,《小雅》而不乱,若《离骚》者,可谓兼之矣!上称帝喾,下道齐桓,中述汤武,以刺世事。明道德之广崇,治乱之条贯,靡不毕见。其文约,其辞微,其志洁,其行廉。其称文小而其指极大,举类迩而见义远。其志洁,故其称物芳;其行廉,故死而不容。自疏濯淖污泥之中,蝉蜕于浊秽,以浮游尘埃之外,不获世之滋垢。曒然泥而不滓者也。推此志也,虽与日月争光可也。”(《史记》)基本上道出了《离骚》的精神实质和不朽价值。

流放汉北 篇3

周赧王十一年(前304年),屈原初次流浪汉北(汉江以上,今河南南阳西峡、淅川一带)。秦楚复合,与屈原谋划相反,而奸人必有谗言害之,避地汉北,当有不得已之情在,故《九章·抽思》有欲归不得之意。

周赧王十三年(前302年),齐、魏、韩三国联军攻打楚国,楚怀王派太子横到秦国为人质,请求秦出兵援救。秦王命客卿通率兵救楚,击退了三国联军。次年,秦国一大夫与太子横因为私事争斗被杀死。太子横惧怕秦昭王怪罪,私自逃回楚国。此事使秦、楚两国关系恶化,导致了此后秦国对楚国的频繁进攻。“屈原憎恨楚怀王听信小人谗言,让不真实的语言蒙蔽了正确的语言,这些谣言将会损害楚国的利益,是方正的人不能容忍的,所以屈原在忧愁幽思而作《离骚》。”

周赧王十六年(前299年),屈原此时已从汉北的流放地返回,和昭雎等一起,力劝怀王不要赴会,说:“秦,虎狼之国,不可信,不如无行。”可怀王的幼子子兰怕失去秦王欢心,竭力怂恿怀王前去。结果怀王一入武关,就被秦军扣留,劫往咸阳,要挟他割让巫郡和黔中郡。楚怀王被劫往咸阳,楚由齐迎归太子横立为顷襄王,公子子兰为令尹,不肯向秦割让土地,秦又发兵攻楚,大败楚军,斩首五万,取十六城。

放逐江南 篇4

周赧王十九年(前296年),楚怀王死于秦国,秦国将他的尸体送回楚国安葬。诸侯由此认为秦国不义。秦、楚绝交。屈原被免去三闾大夫之职,放逐江南。他从郢都出发,先到鄂渚,然后入洞庭。

周赧王二十年(前295年),屈原到达长沙,在这楚先王始封之地遍览山川形势,甚起宗国之情。

周赧王二十二年(前293年),楚顷襄王六年,秦国派白起前往伊阙攻打韩国,取得重大胜利,斩首二十四万。秦国于是送给楚王书信说:“楚国背叛秦国,秦国准备率领诸侯讨伐楚国,决一胜负。希望您整顿士卒,得以痛快地一战。”楚顷襄王不忘欲反”的感情,又指出,怀王最后落到客死他国的下场,就是因为“其所谓忠者不忠,而所谓贤者不贤也”。

周赧王二十一年(前294年)到周赧王三十六年(前279年),屈原第二次被流放到南方的荒僻地区。这次流放的路线,按《九章·哀郢》分析,是从郢都(今湖北江陵)出发,先往东南顺江而下经过夏首(今湖北沙市东南)、遥望龙门(郢都东门)经由洞庭湖进入长江,然后又离开了夏浦(今湖北汉口),最后到了陵阳(据说是今安徽青阳县南)。时间长达十六年,在这之间并写下了大量优秀的文学作品,如《九章·悲回风》等。

注释 篇5

①滋:培植。畹(wǎn):古代地积单位,等于三十亩。一说十二亩,又说二十亩。

②百亩:也是栽种得多的意思。

③畦:《说文》:“田五十亩曰畦。”这里作种植用。留夷、揭车均为香草名。

④杂:间种。

⑤刈:割、收获。

⑥萎绝:枯萎黄落,这里用来比喻所培养的人被摧残。

⑦芜秽:本义是指田地长满杂草,这里用来比喻所培养的人变节。

⑧众:是指群小,楚国的腐朽贵族。

⑨凭:满,楚方言。

⑩恕:宽恕。

兴心:生心。

驰骛:狂奔乱跑。

冉冉:渐渐。

落英:初开的花。

苟:假使、如果。

贯:贯穿。

前修:前代贤人。

周:合。

原文 篇6

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

皇览揆余初度兮,肇锡余以嘉名:

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

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

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

汩余若将不及兮,恐年岁之不吾与。

朝搴阰之木兰兮,夕揽洲之宿莽。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x人之迟暮。

不抚壮而弃秽兮,何不改此度?

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道夫先路!

作品原文 篇7

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译文 篇8

我是高阳帝的后代子孙啊,我的伟大的先父名叫伯庸。

太岁在寅那年,正当新正之月啊,又恰在庚寅之日我降生到世上。

父亲察看揣度我初生的姿态啊,一开始就赐我美好的名字。

为我取名叫正则啊,又取了字叫灵均。

我已经有这么多内在的美质啊,又加上美好的容态。

身披香草江离和幽雅的白芷啊,还编结秋兰作为佩带更加芳馨。

时光飞快,我似乎要赶不上啊,心裏总怕岁月流逝不把我等待。

清晨摘取山坡上的香木兰啊,傍晚又把经冬不枯的香草来采。

日月飞驰不停留啊,春天刚刚过去就迎来秋天。

想那花草树木都要凋零啊,唯恐美人也将有暮年到来。

你为什么不乘著壮年抛弃恶习啊,又为什么不改变原来的政治法度?

你若乘上骏马纵横驰骋啊,来吧,请让我在前面为你带路。

译文 篇9

颛顼啊,我是你的远代子孙,伯庸——是我先祖的光辉大名。岁星在寅的那一年的正月庚寅,我从天上翩然降临。尊敬的先祖啊,仔细揣度我刚刚下凡的时辰和啼声,通过占卜赐给了我相应的美名。给我取的大名叫正则啊,给我取的别号叫灵均。上天既赋予我这么多内在的美质啊,又加之以我注意修养自己的品性。我披着喷吐幽香的江离和白芷啊;又联缀起秋兰作为自己的佩巾。光阴似箭,我惟恐抓不住这飞逝的时光,让岁月来塑造我美好的心灵。清晨,我浴着晨曦去拔取坡上的木兰,傍晚,我背着夕阳在洲畔采摘宿莽来润德润身。太阳与月亮互相交迭,未尝稍停,新春与金秋相互交替,永无止境。想到树上黄叶纷纷飘零,我害怕美人啊,您头上也添上丝丝霜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把握年岁壮盛的时机,丢弃秽恶的行径?为什么不改变这种不善的法度?任用贤才,来驰骋于天下!随我来吧!我当为君在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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