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分为哪三部分【优秀24篇】

1、 诗经——《子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诗经 《诗经》

东门之墠 1

东门之墠,茹藘在阪。其室则迩,其人甚远。

东门之栗,有践家室。岂不尔思?子不我即!

诗经中好的十首诗 2

静女

诗经·国风·邶风〔先秦〕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译文

娴静姑娘真漂亮,约我等在城角楼上。故意躲藏让我找,急得搔头徘徊心紧张。

娴静姑娘真娇艳,送我一枝红彤管。鲜红彤管有光彩,爱它颜色真鲜艳。

郊野采荑送给我,荑草确实美好又珍异。不是荑草长得美,美人相赠厚情意。

诗经原文及翻译 3

蒹葭

诗经·国风·秦风〔先秦〕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译文

河边芦苇密又繁,秋深露水结成霜。意中之人在何处?就在河水那一方。

逆着流水去找她,道路险阻又太长。顺着流水去找她,仿佛在那水中央。

河边芦苇密又繁,清晨露水未曾干。意中之人在何处?就在河岸那一边。

逆着流水去找她,道路险阻攀登难。顺着流水去找她,仿佛就在水中滩。

河边芦苇密稠稠,早晨露水未全收。意中之人在何处?就在水边那一头。

逆着流水去找她,道路险阻曲难求。顺着流水去找她,仿佛就在水中洲。

诗经全文注释及原著赏析 4

[先秦]诗经

嗟嗟烈祖,有秩斯祜。

申锡无疆,及尔斯所。

既载清酤,赉我思成。

亦有和羹,既戒既平。

鬷假无言,时靡有争。

绥我眉寿,黄耇无疆。

约軝错衡,八鸾鶬鶬。

以假以享,我受命溥将。

自天降康,丰年穰穰。

来假来飨,降福无疆。

顾予烝尝,汤孙之将。

注释:

【1】祜:《郑笺》:“祜,福也。”《经义述闻》卷七:“秩,大貌。”

【2】申:《传疏》:“申训重,重下也。”《集传》:“尔,主祭之君,盖自歌者指之也。斯所,犹言此处也。”

【3】赉(赖lài):《毛传》:“赉,赐也。”

【4】和羹:《郑笺》:“和羹者,五味调腥熟得宜。”《通释》:“诗承和羹言,戒当训备……济其不及,以泄其过,此诗所谓平也。”

【5】鬷(宗zōng):《集传》:“鬷,《中庸》作奏,正与上篇义同。族声转� 无言、无争,肃敬而齐一也。”

【6】黄耇(gǒu):眉寿、黄耇(苟gǒu),《传疏》:“眉寿,黄耇皆寿征,言安我以无疆之福寿也。”

【7】鶬鶬(qiāng):軧(qí)、鸧鸧(qiāng),《诗缉》:“其车以皮缠约其軧,又有文错之衡,其八鸾之声鸧鸧然和。以此格神,以此献神。”

【8】溥将:《集传》:“溥,广。将,大也。”

【9】穰穰(攘ráng):《郑笺》:“天于是下平安之福使年丰。”《集传》:“穰穰,多也。”

【10】假:《释文》:“假,音格,王云:至也。”

作品赏析:

现存《商颂》五首诗,包括这首《烈祖》,究竟作于何时?有 笔者认为这些诗初作于殷朝,后在流传于宋国的长时间中很可能又作了加工润色。

《毛诗序》云:“《烈祖》,祀中宗也。”经历代学者研究,比较一致的看法认为是“祀成汤”之诗。

清人《诗经通论》的评论是“《小序》谓‘祀中宗’,本无据,第取别于上篇,又以下篇而及之耳。然此与上篇末皆云‘汤孙之将’,疑同为祀成汤,故《集传》云然。然一祭两诗,何所分别?辅氏广曰:‘《那》与《烈祖》皆祀成汤之乐,然《那》诗则专言乐声,至《烈祖》则及于酒馔焉。商人尚声,岂始作乐之时则歌《那》,既祭而后歌《烈祖》欤?’此说似有文理。”

方玉润《诗经原始》进一步申说:“周制,大享先王凡九献;商制虽无考,要亦大略相同。每献有乐则有歌,纵不能尽皆有歌,其一献降神,四献、五献酌醴荐熟,以及九献祭毕,诸大节目,均不能无辞。特诗难悉载,且多残阙耳。前诗专言声,当一献降神之曲;此诗兼言清酤和羹,其五献荐熟之章欤?不然何以一诗专言声,一诗则兼言酒与馔耶?此可以知其各有专用,同为一祭之乐,无疑也。”

这首诗的功利目的非常明显,就是通过祭祀烈祖,祈求“绥我眉寿”、“降福无疆”。它是典型的宫廷祭歌(又叫“庙堂乐歌”)。

全诗一章二十二句,分四层铺写祭祀烈祖的`盛况。开头四句是第一层,首先点明了祭祀烈祖的原由,就在于他洪福齐天,并能给子孙“申锡(赐)无疆”;“嗟嗟”一词的运用,可谓崇拜得五体投地。接下八句,写主祭者献“清酤”、献“和羹”,作“无言”、无争的祷告,是为了“绥我眉寿,黄耇无疆”。这种祭祀场面的铺叙,表现了祭祀隆重肃穆的气氛,反映出主祭者恭敬虔诚的心态。再接下去八句,写助祭者所坐车马的奢豪华丽,以此衬托出主祭者身份的尊贵,将祈求获福的祭祀场面再次推向高潮。结尾两句祝词,点明了举行时祭的是“汤孙”。首尾相应,不失为一首结构完整的诗篇。

此诗在语言运用上同其他《颂》诗一样,讲究典雅庄重,但由此也产生弊端,难免有些刻板乏味(当然也有好的句子,如“约軝错衡,八鸾鸧鸧”等)。在韵律安排上,此诗倒很有特色,三换韵脚,先用鱼部韵,再用耕部韵,最后是用阳部韵。押阳部韵的句子特多,从“黄耇无疆”到“汤孙之将”的下半部分十一句,连用“疆”、“衡”、“鸧”、“享”、“将”、“康”、“穰”、“享”、“疆”、“尝”、“将”十一个阳部韵,读起来音调非常铿锵和谐,其音节美显然远胜于文句美。后世句句用韵的“柏梁体”诗恐怕也是滥觞于此。

《诗经》鉴赏 5

《女曰鸡鸣》

先秦:佚名

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将翱将翔,弋凫与雁。

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

《女曰鸡鸣》译文

女说:公鸡已鸣唱。男说:天还没有亮。不信推窗看天上,启明星已在闪光。宿巢鸟雀将翱翔,射鸭射雁去芦荡。

野鸭大雁射下� 佳肴做成共饮酒,白头偕老永相爱。女弹琴来男鼓瑟,和谐美满在一块。

知你对我真关怀呀,送你杂佩答你爱呀。知你对我体贴细呀,送你杂佩表谢意呀。知你爱我是真情呀,送你杂佩表同心呀。

《女曰鸡鸣》注释

昧旦:天色将明未明之际。

兴:起。视夜:察看夜色。

明星:启明星,即金星。

将翱将翔:指已到了破晓时分,宿鸟将出巢飞翔。

弋(yi 义)射:用生丝做绳,系在箭上射鸟。凫:野鸭。

言:语助词,下同。加:射中。一说“加豆”,食器。

与:犹为。宜:用适当地方法烹饪。译为烹饪

御:用,弹奏。

静好:和睦安好。

来:借为“赉”,慰劳。

杂佩:古人佩饰,上系珠、玉等,质料和形状不一,故称杂佩。

顺:柔顺。

问:慰问,问候。

好(hào耗):爱恋。

《女曰鸡鸣》鉴赏

第一个镜头:鸡鸣晨催。起先,妻子的晨催,并不令丈夫十分惬意。公鸡初鸣,勤勉的妻子便起床准备开始一天的劳作,并告诉丈夫“鸡已打鸣”。“女曰鸡鸣”,妻子催得委婉,委婉的言辞含蕴不少爱怜之意;“士曰昧旦”,丈夫回得直白,直决的回答显露出明显的不快之意。他似乎确实很想睡,怕妻子连声再催,便辩解地补充说道:“不信你推窗看看天上,满天明星还闪着亮光。”妻子是执拗的,她想到丈夫是家庭生活的支柱,便提高嗓音提醒丈夫担负的生活职责:“宿巢的鸟雀将要满天飞翔了,整理好你的弓箭该去芦苇荡了。”口气是坚决的,话语却仍是柔顺的。钱钟书说:“‘子兴视夜’二句皆士答女之言;女谓鸡已叫旦,士谓尚未曙,命女观明星在天便知”(《管锥编》第一册)。此说符合生活实情;而士女的往覆对答,也使第一个镜头更富情趣。就女催起而士贪睡这一情境而言,《齐风·鸡鸣》与此仿佛,但人物的语气和行动与此不同。《鸡鸣》中女子的口气疾急决然,连声催促,警夫早起,莫误公事;男的却一再推脱搪塞,淹恋枕衾而纹丝不动。此篇女子的催声中饱含温柔缱绻之情,男的听到再催后作出了令妻子满意的积极反应。首章与次章之间的空白,可理解为对男子的举动作了暗场处理,这样就自然地进入下面的情节。

第二个镜头:女子祈愿。妻子对丈夫的反应是满意的,而当他整好装束,迎着晨光出门打猎时,她反而对自己的性急产生了愧疚,便半是致歉半是慰解,面对丈夫发出了一连串的`祈愿:一愿丈夫打猎箭箭能射中野鸭大雁;二愿日常生活天天能有美酒好菜;三愿妻主内来夫主外,家庭和睦,白首永相爱。丈夫能有如此勤勉贤惠、体贴温情的妻子,不能不充满幸福感和满足感。因此,下面紧接着出现一个激情热烈的赠佩表爱的场面,就在情理之中而不得不然的了。其实,诗人唱到这个琴瑟和谐的场面也为之激动,他情不自禁地在旁边感叹道:“琴瑟在御,莫不静好。”恰似女的弹琴,男的鼓瑟,夫妇和美谐调,生活多么美好。诗歌具有跳跃性,此篇的章节和诗句间的跳跃性更大。因而也给接受者留下了更为广宽的想像再创造的空间。关于这两句,张尔歧《蒿菴闲话》说:“此诗人凝想点缀之词,若作女子口中语,觉少味,盖诗人一面叙述,一面点缀,大类后世弦索曲子。”此解颇具创意,诗境也更饶情致,实为明通之言。

第三个镜头:男子赠佩。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琚。丈夫这一赠佩表爱的热烈举动,既出于诗人的艺术想像,也是诗歌情境的逻辑必然。深深感到妻子对自己的“来之”、“顺之”与“好之”,便解下杂佩“赠之”、“问之”与“报之”。一唱之不足而三叹之,易词申意而长言之。在急管繁弦之中洋溢着恩酣爱畅之情。至此,这幕情意融融的生活小剧也达到了艺术的高潮。末章六句构成三组叠句,每组叠句易词而申意,把这位猎手对妻子粗犷热烈的感情表现得淋漓酣畅。

王质《诗总闻》说:“大率此诗妇人为主辞,故‘子兴视夜’以下皆妇人之词。”此说影响直至清代,故清人论“对答体”诗,大多追溯至《孔雀东南飞》而不及《诗经》。其实,《女曰鸡鸣》是首极富情趣的对话体诗,对话由短而长,节奏由慢而快,情感由平静而热烈,人物个性也由隐约而鲜明。

此篇的诗旨,至此也可以不辨自明了。《毛诗序》谓“刺不说德也;陈古义以刺今,不说德而好色也”,过于穿凿。朱熹《诗集传》以为“此诗人述贤夫妇相警戒之词”,则似有顾头不顾尾之嫌。闻一多《风诗类钞》曰:“《女曰鸡鸣》,乐新婚也。”也有难概全篇之感。统观全篇,实是赞美青年夫妇和睦的生活、诚笃的感情和美好的人生心愿的诗作。

《女曰鸡鸣》创作背景

关于此诗的背景,历代学者有不同的说法。《毛诗序》谓:“刺不说德也;陈古义以刺今,不说德而好色也。”方玉润《诗经原始》说:“此诗人述贤夫妇相警戒之辞。”现代学者一般认为,此诗是赞美年轻夫妇和睦的生活、诚笃的感情和美好的人生心愿的诗作,是一场家庭生活剧。

精选诗经原文及翻译 6

相鼠

诗经·国风·鄘风〔先秦〕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译文

你看这黄鼠还有皮,做人怎能没威仪。做人如果没威仪,为什么不早早死去?

你看这黄鼠还有牙齿,人却不顾德行。人要没有德行,不去死还等什么。

你看这黄鼠还有肢体,做人反而不守礼。做人如果不守礼,为何不快快死去?

注释

相:视也。

仪:威仪,指人的举止作风大方正派而言,具有尊严的行为外表。一说为“礼仪”。

何为:为何,为什么。

止:假借为“耻”,郑笺释为“容止”,也可通。

俟:等。“不死何俟”为“俟何”宾语前置。

体:肢体。

礼:礼仪,指知礼仪,或指有教养。

胡:何,为何,为什么,怎么。遄(chuán):快,速速,赶快。

节 召南 7

关雎、葛覃、卷耳、樛木、螽斯、桃夭、兔罝、芣苢、汉广、汝坟、麟之趾;

狡童 8

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

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

《诗经》鉴赏 9

【题解】

这首诗写一个贵族女子准备归宁的事。由归宁引出“澣衣”,由“衣”而及“絺绤”,由“絺绤”而及“葛覃”。诗辞却以葛覃开头,直到最后才点明本旨。“黄鸟”三句自是借自然景物起兴,似乎与本旨无关,但也未必是全然无关,因为群鸟鸣集和家人团聚是诗人可能有的联想。

【原文】

葛之覃兮[1],施于中谷[2],维叶萋萋[3]。黄鸟于飞[4],集于灌木[5],其鸣喈喈[6]。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莫莫[7]。是刈是濩[8],为絺为绤[9],服之无斁[10]。

言告师氏[11],言告言归[12]。薄污我私[13],薄澣我衣[14]。害澣害否[15],归宁父母[16]。

【注释】

[1]葛:多年生蔓草,茎长二三丈,纤维可用来织布。覃(tán):延长。

[2]施(yì):移,伸展。中谷:即谷中。

[3]维:是用在语首的助词,或称发语词,无实义。萋萋:茂盛貌。

[4]黄鸟:《诗经》里的黄鸟或指黄莺,或指黄雀,都是鸣声好听的小鸟。凡言成群飞鸣,为数众多的都指黄雀,这里似亦指黄雀。于:语助词,无实义。

[5]群鸟息在树上叫做“集”。丛生的树叫做“灌木”。

[6]喈喈:鸟鸣声。

[7]莫莫:犹“漠漠”,也是茂盛之貌。

[8]刈(yì):割。本是割草器名,就是镰刀,这里用作动词。濩(huò):煮。煮葛是为了取其纤维,用来织布。

[9]絺(chī):细葛布。绤(xì):粗葛布。

[10]斁(yì):厌。“服之无斁”,言服用絺绤之衣而无厌憎。

[11]言(yān):语助词,无实义。下同。师氏:保姆。

[12]告归:等于说请假回家。告是告于公婆和丈夫,归是归父母家。上二句是说将告归的事告知于保姆。

[13]薄:语助词,含有勉励之意。污(wù):洗衣时用手搓搓去污。私:内衣。

[14]澣:洗濯(zhuó)。衣:指穿在表面的衣服。

[15]害(hé):通“曷”,就是何。否:指不洗。

[16]宁:慰安。以上四句和保姆说:洗洗我的衣服吧!哪些该洗,哪些不用洗?我要回家看爹妈去了。

【译文】

葛藤枝叶长有长,漫山遍野都生长,嫩绿叶子水汪汪。小鸟展翅来回飞,纷纷停落灌木上,唧唧啾啾把歌唱。

葛藤枝叶长有长,漫山遍野都生长,嫩绿叶子多有壮。收割水煮活儿忙,细布粗布分两样,做成新衣常年穿。

走去告诉我女师,我要探亲回娘家。内衣勤洗要勤换,外衣勤洗好常穿。一件一件安排好,干干净净见爹娘。

【讲解】

人们常爱用“多义性”来解说诗意,这其实并不准确。“诗言志,歌永言”(《尚书·尧典》)。当诗人作诗以抒写情志之时,其表达意向应该是明确的,不可能存在迥然不同的多种含义。但是,诗人用以表达情志的词语,却往往是多义的。倘若在诗之上下文中,那多种含义均可贯通,说诗者就很难判断,究竟何义为作者所欲表达的“原意”了。为了不至过于武断,人们只好承认:那首诗本有着“多种含义”。

我们对于《葛覃》,遇到的也正是这样一个难题。这首诗的主旨,全在末章点示的“归宁父母”一句。然而“归”在古代,既可指称女子之出嫁,如《桃夭》的“之子于归”;又可指称出嫁女子的回返娘家,如《左传·庄公二十七年》记“冬,杞伯姬来,归宁也”。所以,《毛诗序》定此诗为赞美“后妃”出嫁前“志在女工之事,躬俭节用,服澣濯之衣,尊敬师傅”的美德,其出嫁可以“安父母,化天下以妇道也”;而今人余冠英等则以为,这是抒写一贵族女子准备归宁(回娘家)之情的诗。二者对主旨的判断相去甚远,但在诗意上又均可圆通。我们究竟取“出嫁”说好呢,还是“回娘家”说好?也实在无法与作诗人对证,只能让读者自己去体味了。

不管抒情主人公是待嫁女还是新嫁娘,她此刻正处在喜悦而急切的企盼之中却毫无疑问。诗分三章,展出的是跳跃相接的三幅画境。首章似乎无人,眼间只见一派清碧如染的葛藤,蔓延在幽静的山沟;然而这幽静的清碧,又立即为一阵“喈喈”的鸣啭打破,抬眼一看,原来是美丽的黄雀,在灌木丛上啁哳。不过这“无人”的境界,毕竟只是种错觉,因为你忘记了,在那绿葛、黄雀背后,不分明有一位喜悦的女主人公,在那里顾盼、聆听么?二章终于让女主人公走进了诗行,但那身影却是飘忽的:你刚看到她弯腰“刈”藤的情景,转眼间又见她在家中“濩”葛、织作了。于是那萋萋满谷的葛藤,又幻化成一匹匹飘拂的葛布;而我们的女主人公,则已在铜镜前披着这“絺綌”,正喜孜孜试身呢!那一句“服之无斁”,又透露着辛勤劳作后的多少快慰和自豪?三章的境界却又一变,诗行中多了位慈祥的“师氏”。她似乎在倾听,又似乎在指� “害澣?害否?归宁父母”--那便是情急的女主人公,带着羞涩和抑制不住的喜悦,终于向师氏透露的。内心的秘密。这秘密无疑也被读者偷听到了,于是你恍然大悟,不禁莞尔而笑:站立在你面前的女主人公,原来是这样一位急切待“归”(出嫁或者回娘家)的新人!那么前两章的似断似续,山谷中葛藤、黄雀的美好春景,和“刈濩”、织作的繁忙劳动,就不仅传达着女主人公期盼中的喜悦,而且表现着一种熟习女工、勤劳能干的自夸自赞了。这样的女子,无论是嫁到夫家还是回返娘家,都是足以令夫家爱怜并带给父母莫大安慰的。

在中国的传统中,对女子的要求从来是严苛的。所谓“妇德、妇言、妇功、妇容”,便是古代的男子世界所强加给女子必须习练的“妇教”。其要在于规定女子必须“贞顺”、“婉媚”和勤于丝麻织作之劳,老老实实作男子的附庸和婢妾,若非如此,便不配为人之妇。本诗所表现的,便正是一位“待归”女子勤于“妇功”的情景。她的勤勉和劳苦,虽然已被“归宁父母”的自豪和喜悦所消解。但对于今天的读者来说,是否还能从这份自豪和喜悦中,体味到一些连女主人公自己也未意识到的,那种曲从妇教、取悦父母夫婿的无奈和悲哀呢?

诗经的唯美的十首诗 10

桃夭

佚名〔先秦〕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译文

桃花怒放千万朵,色彩鲜艳红似火。这位姑娘嫁过门,夫妻美满又和顺。

桃花怒放千万朵,硕果累累大又多。这位姑娘嫁过门,早生贵子后嗣旺。

桃花怒放千万朵,桃叶纷呈真茂盛。这位姑娘嫁过门,齐心携手家和睦。

诗经全文注释及原著赏析 11

[先秦]诗经

防有鹊巢,邛有旨苕。

谁侜[1]予美?心焉忉忉。

中唐有甓,邛有旨鷊[2]。

谁侜予美?心焉惕惕。

注释:

【1】防:水坝。一说堤岸;一说即“枋(fāng)”,常绿乔木,可为红色染料。

【2】邛(qióng):土丘,山丘。

【3】旨:味美的,鲜嫩的。

【4】苕(tiáo):一种蔓生植物,生长在低湿的地上。一说紫云英,一说凌霄花,一说翘摇,一说苇花。

【5】侜(zhōu):谎言欺骗,挑拨。

【6】予美:我的爱人。美,美人儿,心上人,指作者所爱的人。

【7】忉(dāo)忉:忧愁不安的样子。

【8】中唐:古代堂前或门内的甬道,泛指庭院中的主要道路。唐乃朝堂前和宗庙门内的大路。一说通“塘”,中唐,塘中。

【9】甓(pì):砖瓦,瓦片。一说通“?(pì)”,野鸭子。

【10】鷊(yì):借为“虉(yì)”,杂色小草,又叫绶草,一般生长在阴湿处。

【11】惕(tì)惕:提心吊胆、恐惧不安的样子。

作品赏析:

把不协调的事物放在一起,引起危机的恐惧,是这首诗的情绪症结。

从原诗文本上看,把此诗落实为政治性的信谗远贤之忧,或者感情性的背信弃爱之忧,都比较勉强。特别是政治性的揣测,更为虚幻。关键在“予美”二字。“予美”为“我所爱慕的”这个意思。在《诗经》中,美有美人、丈夫或妻子的意思,更有美丽、美好的意思。因为钟爱,觉得这个人很美。所以,“美”字应该是一种感情亲爱的意思。如果可以这样理解,那么,“予美”的对象,就不一定是已经与作者定情相恋的人,但一定是作者明白地或暗暗地相恋之人。从全诗结构上看,被爱之人并不十分清楚自己被谁暗中爱上了,而第三者悄然而至。于是,作者暗中焦急:自己暗恋的人要被人抢去了呀!那是不合适的,不协调的!只有自己与这个人才是完美的一对。但是,这一切似乎都是在暗中进行的。暗暗的爱,暗暗的担忧,暗暗的感叹,于是,便出现了这首暗中担忧的。歌。

从情绪上说,这首歌以猜测、推想、幻觉等不平常的心理活动,表达平常的爱慕之情。正因为作者爱之愈深,所以他也忧之愈切。至于有没有第三者来蒙骗所爱者的感情,这并无实指,或者干脆没有。然而,作者不管有没有第三者,就公开了他的担忧,这正是爱得深也疑得广。这一微妙的爱情心理,通过作者第一人称手法的歌吟,表达得淋漓尽致。

在艺术手段上,大量的比喻是其特色。比喻中采用的是自然界不可能发生的现象,来比喻人世间也不可能出现的情变。喜鹊搭巢在树上,不可能搭到河堤上;紫云英是低湿植物,长不到高高的山坡上;铺路的是泥土、地砖,决不是瓦片;绶草生长在水边,山坡上是栽不活的。这些自然现象本是常识,可是作者偏偏违反常识地凑在一起:“防有鹊巢”“邛有旨苕”“中唐有甓”“邛有旨鷊”,不可能的事物发生了。不过,自然规律不可违反,河堤上的喜鹊窝,山坡上的紫云英等等,都是不长久的。这里显示了比喻运用中的感情倾向性,意味着作者的担心也许是多余的。“谁侜予美?”实在谁也不能横刀夺爱,真正的爱情是坚贞不移的。这就是作者在担忧悬念中寄托的坚定信念。

诗经作品鉴赏 12

现实主义

《诗经》关注现实、抒发现实生活触发的真情实感,这种创作态度,使其具有强烈深厚的艺术魅力,是中国现实主义文学的第一座里程碑。《诗经·国风》是中国现实主义诗歌的源头,在《七月》中,可以看到奴隶们血泪斑斑的生活,在《伐檀》可以感悟被剥削者阶级意识的觉醒,愤懑的奴隶向不劳而获的统治阶级大胆地提出了正义质问:“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廛兮?不守不猎,胡瞻尔庭有县獾兮?”有的诗中还描写劳动者对统治阶级直接展开斗争,以便取得生存的权利。在这方面,《硕鼠》具有震颤人心的力量。

诗经六义

《诗经》分为风、雅、颂三部分。“风”是各诸侯国的乐调;“雅”是宗周地区的正乐;“颂”是宗庙祭祀之乐。至于“大雅”和“小雅”当从音乐分,“广大而静,疏达信者,宜歌《大雅》;恭俭而好礼者,宜歌《小雅》。《诗经》的艺术技法被总结成“赋,比,兴”,与“风,雅,颂”合称“六义”。

“诗六义”是《诗大序》(《毛诗序》)最先提出,这个提法又是以《周礼》“大师……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曰颂”的旧说为根据,对《诗经》中作品的分类和表现手法所做的高度概括。

孔颖达在《毛诗正义》中解释:“风、雅、颂者,《诗》篇之异体;赋、比、兴者,《诗》文之异辞耳。……赋、比、兴是《诗》之所用;风、雅、颂是《诗》之成形。用彼三事,成此三事,是故同称为‘义’。”

一般认为风、雅、颂是诗的分类和内容题材;赋、比、兴是诗的表现手法。其中风、雅、颂是按不同的音乐分的,赋、比、兴的按表现手法分的。

赋、比、兴的运用,既是《诗经》艺术特征的重要标志,也开启了中国古代诗歌创作的基本手法。关于赋、比、兴的意义,历来说法众多。简言之,赋就是铺陈直叙,即诗人把思想感情及其有关的事物平铺直叙地表达出来。比就是比方,以彼物比此物,诗人有本事或情感,借一个事物来作比喻。兴则是触物兴词,客观事物触发了诗人的情感,引起诗人歌唱,所以大多在诗歌的发端。赋、比、兴三种手法,在诗歌创作中,往往交相使用,共同创造了诗歌的艺术形象,抒发了诗人的情感。

一、比,就是譬喻。

朱熹《诗集传》说:“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这是在今天仍常常使用的一个主要修辞手法,包括比喻与象征。比喻可以使描述形象化。如《卫风·硕人》写庄姜的美貌用了一连串的比喻:“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因为有前后的一系列比喻,所以末尾的点睛之句才能使其形象跃然纸上。

比喻还可以突出事物的特征。因为比喻都是取整体上差异较大,而某一方面有共同性的事物来相比,喻体与本体相同之处往往就相当突出。因此,在比喻中,便常常有夸张的性质。如《硕鼠》,就其外形、生物的类别及其发展程度的高低而言,本体与喻体的差别是相当之大的;但是,在不劳而获这一点来说,却完全一致,所以这个比喻实际上是一种夸张的表现。

又由于喻体在人们长期的社会生活中已获得了一定的情感意蕴,在某种程度上已有一定的象征意义,故根据与不同喻体的联系,可以表现不同的感情,如《硕鼠》、《相鼠》等。《诗经》中用比的地方很多,运用亦很灵活、广泛。如《卫风·氓》:“桑之未落,其叶沃若”。“桑之落矣,其黄而陨”。前者用以比喻形体,后者用以比喻感情之变化。

一般的比喻,是以形体喻形体,色彩喻色彩,光泽喻光泽,声音喻声音,气味喻气味,动作喻动作,感觉喻感觉,景况喻景况。

《邶风·简兮》:“执辔如组,两骖如舞。”以形态比形态;

《唐风·椒聊》:“椒聊之实,蕃衍盈升。彼其之子,硕大无朋”。以某种繁多之物喻人之多生;

《王风·黍栗》:“中心如醉”,“中心如咽”。以感觉喻感觉;

《诗经》中的“比”有两点应特别加以注意:

手法上比较含蓄,但往往从多方面进行比喻,即用“丛喻”之法,有时同于今日的“指桑骂槐”的。如《小雅·大东》:“跂彼织女。终日七襄。虽则七襄,不成报章。睆彼牵牛,不以服箱。东有启明,西有长庚。有捄天毕,载施之行。维南有箕,不可以簸扬。维北有斗,不可以挹酒浆。维南有箕,载翕其舌。维北有斗,西柄之揭。”前半通过一系列的比喻说明东方诸侯国之百姓对西周王朝贵族窃据高位、不恤百姓的愤怒(皆有名无实之物),末尾以箕之翕其舌,斗之向北开口挹取,指出西人对东人的剥削。实际上是用了象征的手法。

另一种为同时运用通感的修辞手法。也就是说比喻中打破了事物在人的听、说、触方面的界限。如:

《小雅·节南山》:“节彼南山,维石岩岩。赫赫师尹,民具尔瞻。”以山之高峻,比喻师尹地位之显赫、重要,此以具体物之高,喻抽象的地位之显赫。

《小雅·天保》:“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以山冈之永恒,河水之不断,日月之长在,松柏之茂盛比喻君福祚之不可限量。

《邶风·谷风》:“习习谷风,以阴以雨,黾勉同心,不宜有怒。”以山谷之风,喻人之盛怒,以自然现象喻人情绪之变化,是通感之比。

《诗经》中的比是多种多样的,大多是篇中有比的句子,个别为全诗皆含比意,如《硕鼠》。

二、兴是借助其他事物作为诗歌的开头。

朱熹《诗集传》说:“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兴即引发、开头。包括两种情况:

一、情触于物而发为歌咏(即用一个同表现内容相协调的事物为开头)。

二、借助某事某物起韵。

从文学发源的整个过程来说,兴是早期诗歌的特征;从诗歌作者的层次来说,它是民歌的特征;如从创作方式来说,它是口头文学的特征。采用兴的手法的作品多在《国风》之中。汉代以后,虽《诗经》被视为经典,比兴之法被提到很高的地位,但如同《诗经·国风》一样单纯起韵的兴词并不见于文人的创作;而从引发情感的事物写起的兴,同比和赋的手法很接近。

朱熹对赋、比、兴概念的解释十分明确,但他将《诗经》每章表现手法都一一标出,其所言的类型和对诗的解释中,就显示了矛盾。如《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朱标:“兴也。”但他在具体解释此章时又说:“雎鸠,一名王雎,……生有定偶而不相乱,偶常并游而不相狎,故《毛传》以为挚而有别,《烈女传》以为人未尝见其乘居而匹处者。盖其性然也。”串讲全章时又云:“言彼关关然之雎鸠,则相与合鸣于河洲之上矣。此窈窕之淑女,则岂非君子之美匹乎?言其相与和乐而恭敬亦若雎鸠之情挚而有别也。”则又成了“比”。

再如《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他也标为“兴也”,解释时却说:“周礼,仲春令会男女,然则桃之有华,正婚姻之时也。”又成了“赋”。

这样,赋、比、兴三者的界限就又乱了。比较适合的划分是,凡与当时情景之描述有关联者,都应归于赋,如《卷耳》、《黍离》、《蒹葭》、《七月》;凡有比喻、象征意义者,都应归之比,如《关雎》、《桃夭》、《谷风》、《无衣》;只有无法与诗本义联系的,才是兴,如《黄鸟》、《采薇》等。

兴包括“情触于物而发为歌咏”的情形,是指由于人们生活阅历各不相同,每个人的经历都会有种种偶然的情形,某些事物对一般人来说是漠不相关,但对某一具体人来说,就可能会勾起对旧的经历的回忆,引起很深的感慨。

三、赋。

《诗集传》说:“赋者,敷陈其事而直言之也。”

这里所谓“直言之”,是说不以兴词为引,也不用比的手法,并不是不要细致的形容描绘。因此可以说:兴、比以外的其他一切表现手段,都可以包括在“赋”的范围之内。作为一种写作手段,它包括得十分广泛。就《诗经》言之,它包括叙述、形容、联想、悬想、对话、心理刻画等。《七月》、《生民》全诗都用赋法,无论对于弃儿情节的叙述,还是对于祭祀场面的描写,都极为生动。《东山》、《采薇》二首,除《东山》第一章“蜎蜎者蠋,烝在桑野”外,也全用赋法。但这两首诗写行役征人之心绪,可谓淋漓尽致:“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这是最上乘的写景诗。所以,《诗经》的赋法不只是指叙述,不只是所谓“直陈其事”,在抒情写景方面,也达到很高超的地步。

赋法,在《诗经》中也常体现于一些简单的叙事。如《邶风·静女》写了一个女子约他的男朋友晚间在城隅相会,但男青年按时到了约会地点,却不见这位姑娘,等之不来,既不能喊,也不能自己去找,不知如何是好而“搔首踟躇”。过了一会,姑娘忽然从暗中跑出来,使小伙子异常高兴。诗中所写姑娘藏起来的那点细节,可以理解为开玩笑,也可以理解为对小伙子爱的程度的测试,充满了生活的情趣,表现了高尚纯洁的爱情。后面赠彤管的细节也一样。其中既无比,也无兴,却十分生动。

《诗经》中也有通过人物的对话来抒情、叙述的。如《郑风·溱洧》,表现三月间水暖花开之时,男女青年在水边游玩戏谑的情景。通篇并无兴词,也全无比喻,却描绘出一幅充满欢乐气氛的民俗画。

赋法中,也包括叙写、联想与悬想。如《豳风·东山》第三章写到“有敦瓜苦,烝在栗薪”,从而引出“自我不见,于今三年”;第四章更承上“瓜苦”(瓜瓠,结婚合卺之物)而联想及结婚时情景,作为对于将要面对的现实的烘托或反衬等。

悬想即未必有,而是诗人设想之,借以表现诗人的心绪。如《东山》的第二章写其想象中的家可能会出现的情况,第四章前半写设想妻子可能正在家中想念自己等。《周南·卷耳》、《魏风·陟岵》亦是。

《诗经》中有些纯用赋法的诗中,也创作出了很深远的意境。《黍离》、《君子于役》、《蒹葭》全用赋法,既无兴词,也无比喻,然而抒情味道之浓、意境之深远、情调之感人,后来之诗,少有其比。诗人写景不是专门描摹之,从抒情中带出;而情又寓于景。

前人用赋、比、兴来概括《诗经》的表现手法,十分精到。但对《诗经》“赋”这种表现手法注意得不够,在兴和赋、比的关系上也一直未能划分清楚。再就是将比、兴看作诗的特征的主要体现。这是将《诗经》中的“比兴”和后代的“比兴”混同之故。其实,对《诗经》中赋法的研究,应是探讨《诗经》艺术手法的重要方面,这同古代文论探讨“比兴”概念的流变是两回事。

《诗经》中“兴”的运用情况比较复杂,有的只是在开头起调节韵律、唤起情绪的作用,兴句与下文在内容上的联系并不明显。如《小雅·鸳鸯》:“鸳鸯在梁,戢其左翼,君子万年,宜其遐福。”兴句和后面两句的祝福语,并无意义上的联系。《小雅·白华》以同样的句子起兴,抒发的却是怨刺之情:“鸳鸯在梁,戢其左翼。之子无良,二三其德。”这种与本意无关,只在诗歌开头协调音韵,引起下文的起兴,是《诗经》兴句中较简单的一种。《诗经》中更多的兴句,与下文有着委婉隐约的内在联系。或烘托渲染环境气氛,或比附象征中心题旨,构成诗歌艺术境界不可缺的部分。如《周南·桃夭》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起兴,茂盛的桃枝、艳丽的桃花,和新娘的青春美貌、婚礼的热闹喜庆互相映衬。而桃树开花(“灼灼其华”)、结实(“有蕡其实”)、枝繁叶茂(“其叶蓁蓁”),也可以理解为对新娘出嫁后多子多孙、家庭幸福昌盛的良好祝愿。诗人触物起兴,兴句与所咏之词通过艺术联想前后相承,是一种象征暗示的关系。《诗经》中的兴,很多都是这种含有喻义、引起联想的画面。比和兴都是以间接的形象表达感情的方式,后世往往比兴合称,用来指《诗经》中通过联想、想象寄寓思想感情于形象之中的创作手法。

战争徭役诗 13

有些战争诗从正面描写了天子、诸侯的武功,表现了强烈的自豪感,充满乐观精神,如大雅中的《江汉》、《常武》、小雅中的《出车》《六月》等,也有些写厌战思乡的诗,如《小雅·采薇》。《唐风·鸨羽》是一首徭役诗,表现了服役者的强烈不满。

诗经简介 14

《诗经》是中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它汇集了从西周初年到春秋中叶,也就是前1100年到前600年,约五百多年间的诗歌305篇。

《诗经》在先秦叫做《诗》,或者取诗的数目整数叫《诗三百》,本来只是一本诗集。但是,从汉代起,儒家学者把《诗》当作经典,尊称为《诗经》,列入“五经”之首。

《诗经》中的诗当初都是配乐的歌词,按当初所配乐曲的性质,分成风、雅、颂三类。

“风”的意思是土风、风谣,也就是各地方的民歌民谣。“风”包括了十五个诸候国的民歌,即“十五国风”,共160篇。占了诗经的一半以上。与《雅》、《颂》相比,《风》显得活泼,生活气息更浓,如开篇《关雎》写初涉爱河的青年。《氓》写被丈夫抛弃的女子的哀怨。《静女》写恋爱时的微妙心理。

“雅”是正声雅乐,是正统的宫廷乐歌。“雅”分为“大雅”和“小雅”,一共有105篇。“大雅”是用于隆重盛大宴会的典礼;“小雅”则是用于一般宴会的典礼。

“颂”是祭祀乐歌,用于宫廷宗庙祭祀祖先,祈祷赞颂神明,现存共四十篇。

《诗经》是中国韵文的源头,是中国诗史的光辉起点。它形式多样:史诗、讽刺诗、叙事诗、恋歌、战歌、颂歌、节令歌以及劳动歌谣样样都有。

它内容丰富,对周代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如劳动与爱情、战争与徭役、压迫与反抗、风俗与婚姻等各个方面都有所反映。被誉为古代社会的人生百科全书。

《诗经》早在春秋时期,就已广泛流传。是中国几千年来贵族教育中普遍使用的文化教材。孔子在《论语》里也有“不学《诗》,无以言”的说法,并常用《诗》来教育自己的弟子。此后,它与《书》、《礼》、《易》、《春秋》并称“五经”。孔子以后的儒家学派人物,都把《诗》当作教本,传授不绝。虽经秦始皇焚书,但《诗》由于学者的口头传诵,得以流传下来。

《诗经》在中国以至世界文化史上都占有重要的地位,对后代文学影响很大。

《诗经》的表现手法:一、大量运用了赋、比、兴的表现手法。二、《诗经》的表现手法之二:四言为主,章节复沓,反复咏叹。

《诗经》是中国韵文的源头,是中国诗史的光辉起点。它形式多样:史诗、讽刺诗、叙事诗、恋歌、战歌、颂歌、节令歌以及劳动歌谣样样都有。它内容丰富,对周代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如劳动与爱情、战争与徭役、压迫与反抗、风俗与婚姻、祭祖与宴会,甚至天象、地貌、动物、植物等各个方面都有所反映。可以说,《诗经》是周代社会的一面镜子。而《诗经》的语言是研究公元前11世纪到公元前6世纪汉语概貌的最重要的资料。

《诗经》编辑成书的年代约在春秋后期,据说孔子曾经删定过《诗经》。到汉代,传授《诗经》的有四家。齐国辕固所传的《诗》叫《齐诗》,鲁国申培所传的《诗》叫《鲁诗》,燕国韩婴所传的《诗》叫《韩诗》,鲁国毛亨所传的《诗》叫《毛诗》。东汉时,《毛诗》得到了官方和学者们的认同,逐渐盛行,齐、鲁、韩三家《诗》逐渐衰落以至亡佚。现在我们见到的《诗经》,就是毛亨传下来的,我们这里选录的《诗经》,原文主要依据清代阮元校订的《十三经注疏》,并广泛参考了其他研究《诗经》的专着。

概括诗歌内容 15

一个男子强烈思念心上人——“伊人”,深秋的早晨,抒情主人公望着那芦苇霜花的景象临水怀人,反复追寻着那可望而不可即的意中人,抒发了苦苦追寻而不得的失望、惆怅的心理。

节 陈风 16

车邻、驷驖、小戎、蒹葭、终南、黄鸟、晨风、无衣、渭阳、权舆;

《诗经》内容大致分为六类: 17

1、祭祖颂歌和周族史诗

这类的作品大多保存在大雅和颂当中,大多以祭祀和歌颂祖先为主,或叙述部族发生、发展的历史,或赞颂先人的德业,为歌功颂德之作。如《生民》写了始祖后稷的`诞生神话和他对农业的贡献;《公刘》写了公刘率领周人迁徙,开始定居的生活。还有记述文王、武王业绩的作品等等。

节 郑风 18

黍离、君子于役、君子阳阳、扬之水、中谷有蓷、兔爰、葛藟、采葛、大车、丘中有麻;

诗经加翻译 19

鸿雁

佚名〔先秦〕

鸿雁于飞,肃肃其羽。之子于征,劬劳于野。爰及矜人,哀此鳏寡。

鸿雁于飞,集于中泽。之子于垣,百堵皆作。虽则劬劳,其究安宅?

鸿雁于飞,哀鸣嗷嗷。维此哲人,谓我劬劳。维彼愚人,谓我宣骄。

译文

鸿雁翩翩空中飞,扇动双翅嗖嗖响。那人离家出远门,野外奔波苦尽尝。可怜都是穷苦人,鳏寡孤独心悲伤。

鸿雁翩翩空中飞,聚在沼泽的中央。那人筑墙服苦役,先后筑起百堵墙。虽然辛苦又劳累,不知安身在何方。

鸿雁翩翩空中飞,阵阵哀鸣声嗷嗷。惟有那些明白人,知我作歌唱辛劳。惟有那些糊涂虫,说我闲暇发牢骚。

《诗经》的简介 20

《诗经》就整体而言,是周王朝由盛而衰五百年间中国社会生活面貌的形象反映,其中有先祖创业的颂歌,祭祀神鬼的乐章;也有贵族之间的宴饮交往,劳逸不均的怨愤;更有反映劳动、打猎、以及大量恋爱、婚姻、社会习俗方面的动人篇章。

《诗经》现存305篇(此外有目无诗的6篇,共311篇),分《风》《雅》《颂》三部分。

风篇

《风》包括了十五个地方的民歌,包括今陕西、山西、河南、河北、山东等地,大部分是黄河流域的民间乐歌。多半经过润色后的民间歌谣叫“十五国风”,有160篇,是《诗经》中的核心内容。“风”的意思是土风、风谣。

十五国风分别是:周南11篇、召南十四篇、邶(bèi)风19篇、鄘(yōng)风10篇、卫风10篇、王风10篇、郑风21篇、齐风11篇、魏风7篇、唐风12篇、秦风10篇、陈风10篇、桧风4篇(桧即“郐”kuài)、曹风4篇、豳(bīn)风7篇。周南中的《关雎》《桃夭》,魏风中的《伐檀》《硕鼠》,秦风中的《蒹葭》等都是脍炙人口的名篇。

雅篇

《雅》是周王朝国都附近的乐歌,共105篇。

《雅》为周王畿内乐调。《大雅》主要歌颂周王室祖先乃至武王、宣王等之功绩,有些诗篇也反映了厉王、幽王的暴虐昏乱及其统治危机。

《大雅》的作品大部分作于西周前期,作者大都是贵族,谓高尚雅正等。旧训雅为正,谓诗歌之正声。《诗大序》:“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废兴也。政有小大,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

《小雅》共有74篇,创作于西周初年至末年,以西周末年厉、宣、幽王时期为多。《小雅》中一部分诗歌与《国风》类似,其中最突出的,是关于战争和劳役的作品。

大雅的作品主要有《文王》《卷阿》《民劳》,小雅有《鹿鸣》《采薇》《斯干》等。

颂篇

《颂》共有40篇。

对于《颂》的释义,最早见于《诗·大序》:“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孔颖达《毛诗正义》说:“颂者”之下省略了“容也”二字。朱熹《诗集传》说:“颂”与“容”古字通用。

据阮元《□经室集·释颂》的解释,“容”的`意思是舞容,“美盛德之形容”,就是赞美“盛德”的舞蹈动作。如《周颂·维清》是祭祀文王的乐歌,《小序》说:“奏象舞也。”

郑玄《毛诗传笺》说:“象舞,象用兵时刺伐之舞。”就是把周文王用兵征讨刺伐时的情节、动作,用舞蹈的形式表现出来,这可以证明祭祀宗庙时不仅有歌,而且有舞,“载歌载舞”可以说是宗庙乐歌的特点。

近代学者也多以为《颂》是宗庙祭祀之乐,其中有一部分是舞曲。

颂的名篇主要有《清庙》《维天之命》《噫嘻》等。

诗经原文及翻译 21

静女

佚名〔先秦〕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译文

娴静姑娘真漂亮,约我等在城角楼上。故意躲藏让我找,急得搔头徘徊心紧张。

娴静姑娘真娇艳,送我一枝红彤管。鲜红彤管有光彩,爱它颜色真鲜艳。

郊野采荑送给我,荑草确实美好又珍异。不是荑草长得美,美人相赠厚情意。

山有扶苏 22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山有乔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诗经全文注释及原著赏析 23

[先秦]诗经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注释:

【1】皎:毛传:“皎,月光也。”谓月光洁白明亮。

【2】佼(jiǎo):同“姣”,美好。“佼人”即美人。

【3】僚:同“嫽”,娇美。

【4】舒:舒徐,舒缓,指从容娴雅。

【5】窈纠:形容女子行走时体态的曲线美。

【6】劳心:忧心。

【7】悄:忧愁状。

【8】懰(liǔ):音柳,妩媚。《埤苍》作“嬼”,妖冶。

【9】慅(cǎo):忧愁,心神不安。

【10】燎:明也。一说姣美。

【11】夭绍:形容女子风姿绰绝。汉赋里往往写作“要绍”,曲貌。“窈纠”、“忧受”、“夭绍”都是形容女子行动时的曲线美,就是曹植《洛神赋》所谓“婉若游龙”。

【12】惨(zào):当为“懆(cǎo)”,焦躁貌。《集传》:“惨当作懆,忧也。”

作品赏析:

关于诗的主题,《毛诗序》认为是讽刺陈国统治者“好色”,朱熹《诗集传》谓“此亦男女相悦而相念之辞”。高亨《诗经今注》认为描绘“陈国统治者,杀害了一位英俊人物”。多认为是月下相思的爱情诗。

诗从望月联想到意中女子的美丽,想起她的面容,想起她的身姿,想起她的体态,越思越忧,越忧越思……深沉的相思,美人的绰绝,月夜的优美,构成了动人情景,又别是一番诗情画意了。

“月出皎兮”,天上一轮圆月洒着皎洁的银辉,这夜色显得格外的美丽。这是写景,也是写情。这句交待了诗人活动的背景是在一个月光明丽的夜晚,这本身就富有很大的魅力和诱惑力,容易使人对景生情,发出许多美好的联想。同时,结合下句,这句又有着比兴的作用,以月光的美来比喻所爱人的美,是很恰贴的。“佼人僚兮”反映出这时在诗人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娇美的女子,引起他无限的爱慕和情思。天上有着皎洁的`月光,地上有着娇美的女子,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花好月圆,天惬人意。“舒窈纠兮”一句写诗人仔细端详女子时的感觉。在月光下,她不但显得容貌皎好,而且身材那么苗条、秀美,真让人神颠魄荡;而更吸引人的,是她还有一种气质美,她举止舒缓,雍容大方,性情安静,而这气比外表更富有魅力。“劳心悄兮”,此句是诗人自言其心情的烦闷。月光美,人更美,那窈窕的身姿象那雍容的举止,使得诗人一见钟情,而又无从表白,因而生发出无限的忧愁和感慨。

这首诗的景色描写很有特色,“月出皎兮”,“月出皓兮”,“月出照兮”,柔美的月光本身就有无限的情意,而让它作为背景来衬托,则女子的倩影愈发显得秀美。同时,月光朦胧下,一个线条优美的女子在缓缓起步,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有一种朦胧美的韵味。所以,这一景色很富有画意,而画意又渗透了无限的诗情。

《月出》的意境是迷离的。诗人思念他的情人,是从看到冉冉升起的皎月开始的。 作者的心上人,此刻也许就近在咫尺,但在这朦胧的月光下,又似乎离得很远很远,真是“美人如花隔云端”(李白《长相思》)。诗人“虚想”着她此刻姣好的容颜,她月下踟躅的婀娜倩影,时而分明,时而迷茫,如梦似幻。

《月出》的情调是惆怅的。全诗三章中,如果说各章前三句都是从对方设想,末后一句的“劳心悄兮”、“劳心慅兮”、“劳心惨兮”,则是直抒其情。这忧思,这愁肠,这纷乱如麻的方寸,都是在前三句的基础上产生,都由“佼人”月下的倩影诱发,充满可思而不可见的怅恨。其实这怅恨也已蕴含在前三句中:在这静谧的永夜,“佼人”月下独自地长久地徘徊,一任夜风拂面,一任夕露沾衣,她也是在苦苦地思念着自己。这真是“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张若虚《春江花月夜》)。

与迷茫的意境和惆怅的情调相适应。《月出》的语言是柔婉缠绵的。通篇各句皆以感叹词“兮”收尾,这在《诗经》中并不多见。“兮”的声调柔婉、平和,连续运用,正与无边的月色、无尽的愁思相协调,使人觉得一唱三叹,余味无穷。另外,形容月色的“皎”、“皓”、“照”,形容容貌的“僚”、“懰”、“燎”,形容体态的“窈纠”、“懮受”、“夭绍”,形容心情的“悄”、“慅”、“惨”,可谓一韵到底,犹如通篇的月色一样和谐。其中“窈纠”、“懮受”、“夭绍”俱为叠韵词,尤显缠绵婉约。

望月怀人的迷离意境和伤感情调一经《月出》开端,后世的同类之作便源源不断,李白《送祝八》“若见天涯思故人,浣溪石上窥明月”,杜甫《梦太白》“落月满屋梁,犹疑见颜色”,常建《宿王昌龄隐处》“松际露微月,清光犹为君”,王昌龄《送冯六元二》“山月出华阴,开此河渚雾,清光比故人,豁然展心悟”,此类甚多,大抵出自《陈风》。不管它们如何变换着视角,变换着形式,变换着语言,但似乎都只是一种意境,一种情调,即迷离的意境,怅惘的情调。这种意境与情调,最早也可以追溯到《月出》。这些滥觞于《月出》的望月怀人诗赋作品,总能使人受到感动与共鸣,这也正如月亮本身,终古常见,而光景常新。

诗经原文及翻译 24

式微

佚名〔先秦〕

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故,胡为乎中露?

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躬,胡为乎泥中?

译文

天黑了,天黑了,为什么还不回家?(如果)不是为了君主,何必还在露水中劳作!

天黑了,天黑了,为什么还不回家?(如果)不是为了君主,何必还在泥浆中劳作!

注释

式微:天黑了。

式,语气助词;微,昏暗。

胡:何,为什么。

微:(如果)不是。

君:君主。

中露:即露中,在露水中。

微君之躬:(如果)不是为了养活你们。

躬:身体。

一键复制全文保存为WORD